風中秋葉聲

來美多年,感慨萬千:風中秋葉,風起則飛,風停遂止,隨緣起落,豈有它哉?唯書作伴,唯文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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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細碎的回憶

(2008-09-05 08:10:53) 下一個

小學細碎的回憶

倒提往事,一串日月,回憶人生,花落花開,童年痛苦,已隨歲月化去;少時歡樂,還在隱隱殘留。可有長久不能抹去的記憶?心底的話語告訴我:那,或就是少年時代接受啟蒙教育的日子。

一,我的入學

1960
年的夏日,小學老師親臨街道招生,年已七歲的我在興隆街參加入學考試。一個中年女老師先問了姓名、年齡及家庭情況,繼而指著一字問:“認識這字嗎?”我答:“市,廣州市的市。”老師又問:“會寫嗎?”我寫了“廣州市”三個字。老師說:“誰教的?”“我自己學的。”“真聰明!” 就這樣我成了醫靈前小學的一年級學生。48年前的事,我還清楚記得此事,這緣於老師說的三個字“真聰明!”這在孩子幼小的心靈裏,可算是人生第一次領取的“金牌”,無比珍貴,特別深刻。所以,人們常說老師的話比家長的話“矜貴”,絕非虛言。做老師的可不要吝嗇對小孩的讚美啊!

二,我的學校

醫靈前小學位於當時全廣州知名的衛生街--金花街內。離我家步行約十五分鍾。學校的外麵有一片鋪滿麻石(花崗岩)的開闊地,人們叫作金花廣場。記得廣場拐角處有一家食雜小賣店,附近有一家金花小飯堂,門前常有一些小販向小孩子逗售一兩分錢的小食,諸如酸薑、酸蘿卜、酸木瓜,酸辣椒,酸芥菜等。還有一兩檔推著小車仔載著小火爐賣熱食,檔主一麵叫著“和味野來,和味野來……”另一麵,手拿著剪刀不停弄出“擦,擦,擦……”的響聲,配合那些熱氣騰騰的牛雜,蘿卜,芥蘭沾上辣椒醬,海鮮醬,芥辣醬的“惹味野”,常能讓孩子把褲袋中每一分零錢掏出,掏淨……,加上學生上學前,放學後都可以在廣場追逐、打鬧、踢晏,跳橡筋,買零食,那無疑是孩子們留連的好地方,那裏也留著我的足跡。

學校整體呈正方形,大門左側是傳達室,一個上年紀的女人叫六姐負責門衛和傳達。六姐對人和氣,工作認真,我對她很尊敬,每次見到她,一定親切地叫聲“六姐好!”通過了大門,迎麵就是水泥地的大操場,學生每天都在此作早操,上體育課,每逢學校組織大型活動必在此處進行。操場對過去的正麵是一排四間大課室,每間可容納四、五十學生,我的一年級就在其中的一個課室度過。大門的左麵是學校總教務處,所有教師都在那裏辦公,每個教師各有一張辦公桌,通常是幾張桌相連,拚在一起,幾十個教師彼此都可以看到對方正在做什麽,沒有隱私可言。而留堂受訓的學生就站在辦公桌前接受老師的“再教育”,我那時也算是一個“常客”。大門的右麵先是一間體育室,存放各種球類,墊子等體育器材。再過去就是一個砂池,是作跳遠用的,再就是水泥砌造的舞台,校長講話,學生演出,都在上麵進行。

醫靈前小學因教學質量較好,在當地小有名氣。可它前身卻是一個舊廟堂,叫醫靈廟。
我入學初期,學校還殘留一些廟堂“神物”,有些膽小的女生也許會有“怕,怕”的陰影,可像我這樣的調皮生當然是“無所畏懼”了,偶然還會和小同學搞“勇敢”,用紙飛機射向那些舊神物。那些廟堂遺跡一直到了文革初期才得以“徹底”清除。2007年我專程和學友回母校懷舊,僅存的教室小窗和學校圍牆腳的紅麻石還能勾起我當年的記憶。

三, 我的老師

我一年級的班主任叫張稚雅,年輕秀氣,由於名字起得“雅致”,我至今還記得特別清楚。她的脖子有一塊不小的傷疤,調皮的男生背裏給她一個外號“大噠喇”,可就是她,成了我的第一個啟蒙老師,她教給我的語文:“公園裏的花開了,有紅的,有黃的,還有白的,弟弟要摘花……”“秋天來了,樹葉黃了……一群大雁往南飛,一會兒排成個一字,一會兒排成個人字……”我至今還能背誦。後來聽說她去了香港,再沒有她的消息。

梁若愉是我二年級及三年級初段的班主任。長得有些胖的她,大大的眼睛,圓圓的臉,雙下巴,一副熱心腸的樣子,對學生特別友好。記得當時她住荔灣公園附近龍津西路的恩洲直街,曾經邀請我和何禮榮,方廣亮,何永和等幾個男同學去荔灣公園劃艇,這在六十年代對學生可算是很高的禮遇。可惜由於某些原因我沒有去成,當年為此我還懊悔了很久,以致時至今日還記得此事。前些年我向梁老師提及該事,她竟還記得當年我們這幾個學生的名字,其記憶力令我嘖嘖稱奇。

三年級的老師是剛剛從師專畢業的林幗芳,她不僅年輕漂亮,歌也唱得特別好,她教唱的“一定要解放台灣”以及電影《英雄兒女》插曲“歌唱英雄王成”高亢激昂,令人振奮,至今難忘。她於體育也算一把好手,跳高,跳木馬,總像燕子一樣高高越過,輕盈落下,令我印象深刻。而我一生難忘的是她送我一本小日記本,她用女性特有的、清麗的文字囑我:“記下生活的一頁又一頁……”。想必如今我的文學愛好和她當年的囑訓一定有關。說實話,她是我小學裏最難忘的班主任。早些年和她再聚,初一見麵竟全無生分,其實即使在大街碰到我仍能認得她。

四年級老師是葉金嫦,她是我的第一個媽媽級的班主任,教學講課都特別穩重,但沒有特別的記憶。五、六年級班主任都是同一人:林淑媚。她長得很有氣質而且很注重生活情調,總喜歡打扮得漂漂亮亮,光光鮮鮮的,用當時的話就是“打扮得像一隻雀”才上班,後來文革時期她還為此被批為“小資作風”,可是這個“小資”卻是童年時代幫我最多的老師,這個下麵再提。

剛進學校時的女校長叫何美儀,是個嚴肅認真一絲不苟又精明強幹的女人,後來她調走了,來了個轉業軍人,他就是我畢業時的徐平西校長。可於我來說,學校領導裏,最難忘的還是教導主任陳又均。陳主任是個幹瘦的矮個子,特別喜歡抽煙,男生背地裏都叫他“煙陳”。平時,他對學生總是一麵嚴肅,始終保持一麵威嚴,幾乎所有同學都怕他,無論多調皮的學生,一見到他,馬上會變得規規矩矩;而隻要他經過教室外麵,不管多麽嘈雜的課堂亦會變得一片寧靜。說來,他的威嚴可算是醫靈前法寶,每逢學生搗蛋鬧事,老師無法控製場麵,總會分咐學生:“快請陳主任來!”而隻要“煙陳”現身,再調皮的學生也會安靜下來,不再搗蛋,紛擾也無疾而終。說學生怕他,無如說敬畏他,他真是醫靈前小學的一根定海神針。而他還擅長講故事,當年他講的《王若飛在獄中》,我至今還有印象。後來聽說他當校長頗有建樹。如此說來陳又均應是醫靈前的一座小豐碑。

其他非班主任的老師我最記得是教曆史、地理的薑淑珍老師,她年紀較大,溫文爾雅,每次講課總是溫聲細語,娓娓而談,讓我在課堂裏特別用心聽講,她教的“中國地理特點是西高東低,所以江河永遠向東流。”堂上聽了就能記住,很是享受。不知不覺,她就在我的心中樹立了崇高的威信,以致她的形象,她教的課我至今沒有忘記。還有教圖畫的龍文生老師,一個樣子有點懵懵懂懂的老頭教畫畫、寫毛筆字,也教人體生理,雖不算講得很好,可他的憨厚仍然刻畫在我的心底。教體育的主要有兩個老師,女的叫李玉珍兼教音樂課,她上課認真細致,很有教而不倦的態度。男的叫謝廣章,是年輕的肌肉男,每天都會舉石擔,手臂隆起的三角肌讓男同學恨羨慕,可他的態度總帶些玩世不恭,我不怎麽喜歡他,甚至有些怕他。記得四年級時,有次上體育課,我悄悄把自己的乒乓球拍別在衣服裏,就等著他一聲令下去打乒乓球,可跑步時球拍晃動,被他發現了,他竟大發雷霆,把我珍貴的球拍扔到課室的房頂上,令我傷心不已,後來有人告到何校長處,謝不得已把我的球拍從屋頂上鉤下來還我,可經過多天日曬雨淋的球拍早已變形,不能再用了。他是唯一留給我負麵印象的老師。其實教體育的還有一個代課老師,好像叫沈建生,特別敬業,他那時負責學校乒乓球小隊的組建和訓練,打球水平很一般的他,不辭辛苦,既當陪練,又當教練,還想盡辦法組織校際比賽,令學校多了一些能吸引學生的課餘活動。此外他還給我講過一堂曆史課:荊軻刺秦皇,聽他抑揚頓挫地朗誦“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至今深刻腦際。此外我還記得教我寫毛筆字的劉兆鴻老師,教過我數學的梁富祥老師,儒雅斯文的高振威老師,風流倜儻的岑滿生老師,英俊瀟灑的黃權輝老師,還有何寶蓮,梁瑞英,林淑清……,不知怎的,幾十年了,小學許多老師的名字我都清楚記得,也許童年生活最是難忘的吧?

四, 我的同學

小學同學中和我交往最多的要算徐廣榮了,他和我同班多年,還曾經同桌,很玩得來。他,人很聰明,學習成績特別好。記得剛升上五年級時,“徐廣”(我喜歡這樣稱呼他)已經當上少先隊副中隊長了,而我因為貪玩、調皮,上課搞小動作,偶然還逃學,打架,所以一直沒能戴上紅領巾,老師就讓他和我同桌,組織“一幫一”、“一對紅”活動,就是讓他幫助我共同進步。而“徐廣”也愛玩,踢足球時常常和我同隊,久而久之他成了我的鐵哥們,無論到那裏玩,我們總是作伴。大概就是在鐵哥的幫助下吧,我在五年級被評為學習王傑積極分子,終於加入了少先隊。文革初期我和徐廣榮,還有羅誌民,梁鏡榮,羅善恒等幾個過從甚密的同學組成了所謂“紅先鋒”戰鬥兵團,寫標語、大字報,後來還一起去工廠“學工”,情誼可謂深厚。所以近年再相聚,“徐廣”總有說不完的話,每提起當年事他是如數家珍,曆曆在目。有時多喝了兩杯,他還會即席唱一段子,其精彩“演出”常可活躍餐聚氣氛,令我開心不已,至今我仍然喜歡和他一起“玩”。值得一提的是常玩在一起的另一同學,羅誌民,他是一個“乖乖仔”,斯文秀氣,自少喜歡篆刻,寫得一手好字,文革初期,我起草文章,他抄寫,堪稱絕配。如今的他儼然已是自成一家的業餘書法家,字體秀氣瀟灑,很值欣賞。

時起有個街坊鐵哥學友叫鄧德發,是六年級時才和我同班的,他和我一樣很調皮,讀書並不用功,卻很聰明,學什麽都很快上手,遊泳快,踢球靈,打乒乓璿,全都比我強,就是下中國象棋也幾乎難分高下。我和他還一起玩鬥蟋蟀,早晚都碰頭,算得上玩的密友。後來他跑到香港發展,再沒有聯係。我隻希望他在港順利、發達。那時與我和鄧德發常玩在一起的“哥們”還有一個就叫廖衛平,是我特別喜歡的學友。他個子不高,中等身材,眼睛大而有神,臉上常微帶笑意,為人隨和,容易合群,喜歡和我下象棋,對我特別大方慷慨,記得當年廣州海珠廣場試用“太陽燈”,我們倆一起步行親往“趁熱鬧”,回來的路上他請我吃了碗價錢不平宜的雲吞麵,令我記足一輩子。還有一個同學叫梁蝦仔,他也特調皮,功課不大好,踢足球卻是一流,速度快,過人巧,射門力大勢雄,可謂醫靈前“足球王”。有一天我聽薑老師對他說“‘蝦仔”不好聽,改為‘炳成’吧。”他果然聽從改為“梁炳成”,我笑說:“長大了就成‘梁德成’(廣東足球運動健將)了。”前些年見到“蝦仔”,他說:“現在還能踢幾腳。”可見少時愛好對人生的長久影響。

六十年代,乒乓球熱潮興起,街知巷聞莊則棟,李富榮,徐寅生,張燮林……我也迷上打“乒乓”,特別是我班上的大個子男生黃國添,何辛勤,女生廖惠卿,藍美英都是乒乓球校隊選手,球藝特別棒,每逢學校間比賽,我總是特別關切他們的比賽,有機會就跟隨觀看,有一次,來訪對手使用了日本球員發明的下蹲發球,讓我校球手都吃了他的發球,我很吃驚,也迷上了,自己慢慢琢磨,竟也學會了,左手把球向上拋出,右手握球拍成四十五度角斜劈乒乓球,球就可以奇怪地旋轉,對手不熟悉這種發球,就很容易“吃球”,打出界外,這也成了我的“秘密”武器,至今沒忘。最記得我那天在家門口搬出床板拚成球桌,和鄧德發過招,我發下蹲球,一不小心碰到“球桌”,竟把墊放小竹竿(用作球網)的漂亮瓦枕頭碰落地,碧綠色的瓦枕頭頓時變成碎片,令我懊悔不已,幸虧老爸大度,打破了如此金貴的藏品,竟沒有一句大聲斥責,可這事於我終生不忘。

醫靈前女乒乓球手廖惠卿長得高大而不失秀氣,不光打球打得好,文章寫得好,學習成績也特別好,是全麵發展又有特長的學校少先隊大隊長,學校特意培養她,老師喜歡倚重她,她也顯示了不一樣的組織才能,儼然就是大姐姐一樣帶領全班同學,那時小不丁點我也暗地裏仰慕她,尤其喜歡看她打球。又一次廖和我閑聊,說及她的出生日期,令我自己也奇怪,幾十年後我竟還記得,可見我對她的印象何其深刻。可我心裏
最佩服還是班裏的中隊長梁凱紅,聰明能幹,學習成績好,比較成熟,對同學真誠,能像大姐姐一樣關心班裏同學,所以很有威信,加上她長得特別水靈秀氣,配上那種大姐大的氣度常令沒長大的小男生為之傾到。有一次,劉兆鴻老師堂上講解成語“堪稱確鑿”後竟做句:“梁XX品學兼優,三好學生堪稱確鑿。”可見劉老師對她的欣賞。後來她和廖惠卿一樣從學生幹部做到國家幹部,幾十年都不離領導職位顯見她倆的組織才能,也足見當年老師的慧眼。還有一個女同學叫章詩芳,長得聰明伶俐,又自有個性,不僅學習優秀,尤其擅長作文,林老師常用她的作文做範本講解。她也給我留下深刻印象。

五, 我的“淤事”

我十歲喪母,父親在遠地工作,家中五姐弟妹都年少,沒人管我,養成自立獨行,不受管束的個性。在學校我雖不是頂級搗蛋鬼,在班上卻是絕對調皮生。記得1963年春節我看了一場足球表演賽:廣東隊對八一隊,廣東隊超水平發揮,楊子璿射穿“人籬笆”,3:1勝了實力強勁的八一隊,從始。才讀三年級起我就迷上足球,一到放學就群上一班同學去踢球,一有球賽就瘋狂撲票,甚至曠課排隊、看打球……

四年級開始,我又迷上課外書,尤其熱衷看長篇小說,常常是老師在教壇上講課,我在書桌下偷看小說,《水滸傳》,《三國演義》,《三家鄉》,《苦鬥》,《香飄四季》,《基度山恩仇記》,《紅與黑》,《茶花女》……一本接一本地迷,學習成績也每況越下,幸好每逢考試,臨時突擊一下,我考得還可以,就這樣蒙混著年年升班。而最糟糕是我每逢下課,小休時總愛跨凳越桌,追追逐逐,這樣免不了出事。記得五年級時,我在學校玩木凳跨越,就是兩隻手撐著兩張桌子,兩隻腳不停來回跨越凳子,一不小心碰破了左腳脛骨前部,流血不止,有沒有認真處理,引致發炎,這個俗語“上五寸下五寸”的地方血循不好,很難痊愈,加上我家貧,無錢看醫生,導致越來越嚴重,甚致不能步行,班主任林淑媚見我缺課多天,又確實不能走路,就發動徐廣榮,羅善恒,梁凱紅等一班同學每天輪流著背我上學,讓我內心感動不已,以後就真的乖多了。可另一次,我放了學卻不回家,群了一幫同學到西村旱橋底下踢足球,玩得忘乎所以的我,一個“踩波輪”,剛好摔倒在水泥渠邊突出的角上,造成左手骨折,疼痛難忍,在場同學也不知如何是好,後來還是一個好心司機路過,及時把我送到荔灣區醫院救治,但醫藥費卻是不菲,對於本就家庭貧困的我無疑是雪上加霜,這時好心的林老師不但自己掏錢,還發動同學:每人捐助一毛幾分為我湊集醫藥費,麵對老師同學的真誠幫助,我當時感動得流下了熱淚,哽咽著在堂上發言,表示要永遠記住這份真情厚誼。事實上幾十年來我從來都沒有淡忘這六年的記憶。

這些年回國,我每次邀請小學的老師同學歡聚,總有一份特別的感覺在心頭:感謝老師感謝同學。記得第一次餐聚我即席寫了一首七絕送給林老師:林林總總稚頑童,淑行媚語付教中,三十年師風雨路,桃李滿園足慰衷。詩裏把林老師的名字坎進去了,要表示的就是感謝她當年端淑溫文的教導和無微不至的關心嗬護,願老師感知學生的無盡謝意。近年逢年過節我還會和老師通電話表示慰問。其實一種心意是永遠的:希望老師同學都健康,開開心心過好晚年。能夠聚時多相聚就是幸福了。響應《常青人生》活動,嘮嘮叨叨寫了一大篇,也算是一種自尋的開心吧?!

2008-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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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北雁南歸 回複 悄悄話 您的文章勾起了我的記憶。真的,小學老師的形象曆曆在目,尤其像我,隻有小學老師可回憶!可惜我的回憶沒您這麽美好,有溫馨的,有心酸的。老師在我心目中有可敬的,也不乏可鄙的。這可能是地區、時代與個人背景有關,一歎!
womaninhome 回複 悄悄話 了不起,這麽久的事情還記得清楚,你是個知恩圖報的學生。你的老師都是好人。
風中秋葉 回複 悄悄話 回複ManonGreen的評論:
歡迎新朋友來訪!我每年見到老同學總感到特別興奮,也許彼此沒有利益關係吧,總是特別能開懷坦白,互訴心衷,有時暗暗相比和同學聚比和親戚聚更加開心,這是心裏話。
請多來交流!
ManonGreen 回複 悄悄話 葉兄的回憶讓人感動。
我剛剛從國內歸來,見到些發小的朋友和小學時的同學。
有許多同感,人生短暫,擁有美麗的回憶是種至高的幸福。
rerre 回複 悄悄話 難得,難得,這麽多年前的事,竟然記得這麽清楚。
風中秋葉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白塔寺的評論:
我讀了你的《40年前。。。》一文,也勾起許多回憶,68年複課,讀了不到一年就算初中畢業,學了多少東西?文革一代就是如此,大家都一樣。可也怪,短短同學的情誼還是蠻深的,見了麵,話還不少,真的,年輕人的記憶離不了學友。
白塔寺 回複 悄悄話 小學的老師同學還能找到啊?太棒了!我也寫過一段小學時代,可惜沒寫完,剛寫完一年級就待續了,這是去年的事了吧?不好意思。
李老師 回複 悄悄話 秋葉大哥真是個念情的人。的確,印象最深的就是小學老師了。
向所有的教育崗位上的老師們致敬。
不知道有幾個學生能記得我:(
風中秋葉 回複 悄悄話 謝謝大家的誇獎,我的記性確實可以,而文中所提的人和事也都是真實的,沒有半點虛構成分。我所以那麽真實的記錄那段生活,也是對自己記憶的負責。將來真的老了,再來複習,也不會騙了自己。嗬嗬
黑眼睛的蘇珊 回複 悄悄話 一讚秋葉好記性,二讚秋葉知恩圖報不忘恩師。
綠葉喚喚 回複 悄悄話 大家都在誇葉子哥哥記性好,我就想問了,都是真的嗎,葉子哥哥?嗬嗬,有沒有添油加醋的地方?

好久沒來看葉子哥哥了,好嗎?
翎翅 回複 悄悄話 這份記性,能不聰明!太羨慕了!謝謝分享過去的故事。
一廉幽夢 回複 悄悄話 珍貴而難忘的記憶~
爾爾 回複 悄悄話 真的, 秋葉兄真是好記性啊!

Hope all is well!
中國月亮 回複 悄悄話 近五十年前的事,秋葉兄還記的這麽真切啊, 很難得!
小燕子28 回複 悄悄話 秋葉兄: 人到中年, 常常回憶起童年時代, 天真無邪, 我們隻有真惜今天的擁有, 度過美好的人生.
風中秋葉 回複 悄悄話 我受龍坡居士感染,也學寫一篇,聊作對《常青人生》的響應。當然也是六年小學生活的回憶。自己也覺珍貴。謝謝來訪!
英國醋魚 回複 悄悄話 同年的生活片斷卻是值得珍惜,有的時候拿出來翻越一下,也可以癡癡傻笑兩聲 。
珍貴啊!^^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