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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濟大學鬼故事 經典-完整 (一)

(2006-10-08 17:59:28) 下一個
學校正門進來,正對麵就是一尊揮手的毛主席像,以前聽別人說過,一個學校的理工科怎麽樣,就看他們學校的毛主席塑像的手是背在後麵的,還是伸出來招手的,因為隻有理工科強的學校,才敢於修建手伸出來的塑像,因為他們能夠保證他們建好的塑像,角度剛剛好,手臂不會掉下來造成傷人事件,也用不著時時維修勞民傷財。後來去看過了很多大學,證實的確所有的文科類院校的毛主席像的手都是背在後麵的,這是閑話,以後再說。不過至少我們學校理工科的確很強,反正出名的學科,都是土土木木的那種,要不然就是各種材料有機的無機的,至於力學啊風工程啊,都是全國領先,要讓塑像的手乖乖的呆在上麵,還不是小菜一碟?

  塑像的南北兩邊,是兩棟教學樓,稱之為南北樓。外觀看起來差不多,距離塑像的遠近看上去也差不多,不過我還是兩邊都走了一遍,發現,北邊那棟離塑像比較近,按照我步行的速度,大概至少近個10米。

  塑像的後麵是圖書館,兩個相接的菱形,據說是為了炫耀學校的力學成就而特意采用的獨特設計,在我看來除了浪費建築麵積,到也沒有什麽特別。隻不過兩邊的角正對兩棟教學樓,在風水學看來似乎不是什麽好的風水,還好教學樓並不用來住人,不然也犯了火形煞的忌諱。

  說到風水,就更不能不提那個號稱在某一年校慶的時候,在數百個設計方案中挑選出來並且花了300萬建造的的大門了,是一個向內的圓弧,並且為了配合這個大門,修了向內彎的一條環形的路,外麵是一個正對的十字路口,加上這個大門,正好是一把拉開的弓,還上了箭,正對著學校裏麵,這樣的設計真是天才才想得出啊,別人避之不及的反弓煞,這裏卻自尋煩惱的修建一個,還好保留了原來的老校門,仿佛一道屏風,將箭擋在門外,不過估計當年保留老校門也是頗費了一些周折吧,因為無論顏色還是建築風格,兩個校門都格格不入。

  越看越覺得這學校怪異,每棟房子的朝向都不一樣,確切的說,每棟房子單獨看就是藝術品,整個學校放在一起看,就簡直亂七八糟,不僅形狀各異,連顏色都五花八門,看來每個設計師都隻考慮自己設計的那棟房子的美觀,而絲毫不管是否跟旁邊的房子協調。也許以建築出名的學校,就是要用這種方式來展現自己的建築成果吧,又或者建築師跟藝術家也沒有什麽兩樣,都是不拘小節的。

  沿著學校轉了一圈,快到西門的時候看見了一些建築模型,白色,看上去似乎有些年頭沒有擦過了,看上去樣子有點眼熟,似乎是上海某些高樓的縮微版,可能是學校曾經參與建造或者設計的吧。

  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力量趨勢我對他們多看了幾眼,也說不清為什麽,似乎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總讓我覺得,如果那是紙做的,一把火燒了,正好送給某個人似的,也或者那就是擺在墓前祭奠用的樓房?總之,是讓人不舒服的東西。

  左手的鐲子微微動了動,之後我的肩膀到手指都麻木的抽搐起來,我知道它又開始抽筋了,雖然帶上這玉鐲子之後,我經常覺得手腕冰冷,有時候也會抽筋,但從來沒有像這樣,在陽光的直射下,上海36度的高溫下,還會讓我覺得連骨頭都麻酥酥的涼,我揉著胳膊,快步離開了那些讓我不舒服的模型,在食堂門口一片斜斜的草坪上,陽光明媚,背後是流水潺潺,四周是情侶雙雙,我的手終於恢複了正常,我鬆了一口氣,想起來也差不多時間吃飯了,雖然沒有飯卡,學校卻也是可以買飯票的,在食堂一樓入口處買了飯票,打了些亂七八糟的飯菜,還算可口吧,比想象中的好得多了。因為學校尚未開學,我們是新生,來的早些,所以食堂裏人並不多,旁邊一桌坐著一對母女,說的是家鄉話,聽起來倒是跟我的家鄉話有幾分相似,想來離得應該不遠。看上去,應該也是今年的新生,否則家長也不會來送啊。女孩子頭發很黑的,高高的綁了個辮子,小麥色的皮膚看上去很健康。大概是感覺到我在看她吧,她也轉過頭來看我,我對她笑了一笑,她也很友好的笑了笑,我問她:“你是西北來的嗎?我是陳倉來的。”她笑笑,說:“哎呀,那真巧,我們一個省來的呢!”她媽媽也轉過來對我笑了一笑,正要說什麽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然後她就在包裏翻找手機,我覺得食堂的空調有點冷,便跟那個女孩子揮了揮手,先出去了。

學校雖然挺大,逛了一早上,便也沒有什麽好玩的了,隻好回幹訓樓(其實就是學校的招待所)睡覺去。

  昨天來的時候,隻剩下三人間有床位,就住了,不過隻有我一個睡,我就挑了靠窗的床,離空調最遠,我不怕熱,但是非常怕冷。

  今天一進門就看見昨天空空的兩張床上放了些零零散散的用具,洗漱間裏也是,地上還有幾個箱子,看來是有人住進來了,不過還沒有看到人,可能吃飯去了吧。

  逛了一早上,我還真有點累了,衝了個澡,拉上窗簾就躺下睡了。恍恍惚惚的聽見有人進來,似乎是兩三個人吧,說了幾句話,又都出去了,然後就沒有什麽聲音了。

  再次被開門的聲音吵醒的時候,我正在做噩夢,睜開眼睛看見耀眼的燈光,還驚魂未定,似乎是夢見手上那碧綠的玉鐲突然變成了小蛇,纏在我手腕上,還帶著我朝著海底飛去,對,就是飛,遊是斷然不會有那麽快的速度的,海水冰冷,剛開始還看得見光亮,後來就一片漆黑,隻能感覺到下墜,飛速的下墜,不知道什麽地方是底,也無法掙脫……等我適應了燈光之後,我看見進來的人,應該說是兩個人,就是我中午吃飯的時候碰見的母女。我坐起來,揉揉眼睛,對她們笑了一笑,女孩說:“吵到你睡覺了,不好意思啊。”我說沒事,反正也該起來了。她媽媽說:“中午就看到你在睡覺,我們就怕吵著你了,就到她爸爸那個房間去pian(是方言,聊天的意思)了一會兒。”這下到是我不好意思起來了,我一個人睡覺,害的人家兩個人沒有地方呆,真是有些自私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去洗了把臉,出來跟她們聊天,得知她們是我們省南部的一個小城來的(我們家在中部),還知道,這個女孩子叫陳可心,也是今年的新生,後來我告訴她們,我的專業是經濟學的時候,她們一臉驚訝,可心叫了一聲:“啊!我也是誒!真巧,聽說我們這個專業一共在咱們那裏就招了兩個人,難道就是我們兩個?那說不定我們還能住在同一個宿舍呢!”我說:“是啊,我也想呢,還在擔心宿舍裏麵的人都說上海話,一句也聽不懂,要是我們兩個在一個宿舍就好了!”

  又聊了一會,可心的爸爸來敲門叫他們去吃飯,她媽媽叫我一起去吃,我告訴她們,我過午就不吃東西了的,他們雖然覺得奇怪,卻也就沒有勉強。

  其實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奇怪習慣,我小時候在道觀寄養,他們都是早晨天亮就起來,大概是四點多鍾吧。挑水(道觀在山頂上,沒有自來水,要到山底下去挑),摘菜(自己種的),打掃道觀等等,他們似乎沒有和尚那麽辛苦要做早課,忙完雜物,吃過早飯,大家就各捧經書看去了,也沒有固定的地方,隻有當值的小道士和老道長在殿內坐著,那時候也有雲遊來的道士說這道觀太放縱子弟了,應該集中上早課,傳道。老道長說,修道的人,重要的是修心,不是修行,行為舉止樣樣都符合規章,而心中無道,那是白白修道,浪費時間。雲遊來的道士問,你怎麽知道弟子心中有道?老道長什麽都沒說,看了看那天當值的清遠,清遠的長相應該屬於麵目可憎,一條長長的刀疤,從右邊顴骨一直穿越嘴巴到達下巴,聽說他以前是搶劫犯,出獄之後就到這裏來了。清遠也沒有說話,去後麵端了一碗清水,平平的遞到雲遊道士的麵前,眼神清澈,滿滿的一碗水,一滴都沒有灑出來。雲遊的道士問道長,你傳授他們武功?道長說,沒有,連我自己,都是半點武功都不會。道士問,那怎麽能夠將滿滿的一碗水端這麽長的路,一滴都不灑出來呢?道長說,這也是道,天道有常,如何保持平衡,也是自然界的道,或者說,是物理學研究的道。後來我還聽說,清遠沒有做搶劫犯之前,是某個大學物理係的學生。說遠了,我隻是想說,他們都是過午就不吃飯的,山裏很早就天黑了,天黑就睡覺,也沒有晚飯和夜宵。至於我為什麽被寄養在道觀,也是奶奶的意思,出生的時候,奶奶請人給我算卦,算命的人說我克父,要離祖過房比較好,雖然把我送到道觀,不算是過房,但也算是離祖了,她就比較安心。

  說到這裏,大家肯定以為我學過什麽法術了,其實我什麽都不會,連觀裏最老的老道長也從來沒幹過什麽抓鬼啊請神啊之類的事情的,也沒有像別的道觀或者寺廟那樣,幫人家做法事賺點錢,到是常有些人專門上山來求醫的,我才知道我們那個老道長,以前是很出名的中醫,至於他的俗家名字,他沒說過,觀裏也沒人問過,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大年紀了,似乎清遠說過,說師傅今年88,但是我已經不記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到底幾歲了,所以也就沒有辦法去推斷老道長的年紀了。老道長除了當醫生,似乎還兼作神父的角色,經常有人來懺悔,跟老道長說心事,老道長就是那麽微笑著聽著,擼擼胡子,很少插嘴,也不給人家什麽意見,說的話在我聽來也都是不著邊際的,也許隻有當事人才明白是什麽意思吧,反正來找他訴苦的人很多,總讓我覺得這是個教堂而不是道觀。我六歲的時候離開道觀,因為我要上小學了,老道長送給我一塊玉,掛在脖子上,說是從我來的那天,就在三清殿的香爐裏麵供著了,沾了六年的香火,應該也能保個平安,這塊玉跟我一直到18歲,後來被我送給我喜歡的一個男生了,可是他喜歡上了別的女孩子。不過這個故事跟他沒有關係,這也不是愛情小說,所以我也就不說他了。

  離開道觀之後,我也並沒有在父母身邊讀書,而是被送到了在外地的外婆家裏。外公外婆很寵愛我,可是大概是因為我從小在深山裏長大,不懂得太多學校裏麵的規矩,總是像在道觀一樣,想要跑到外麵去讀書,不願意呆在教室裏麵,他們也經常責備我。後來又去過一個道觀,挺有名的道觀,裏麵好多樹都有三四百年的樹齡了,叫玉泉觀,我對道觀總是有莫名的親切感,他們倒是幫人驅鬼祈福的,我還想學學,那裏主事的道長問了我的生辰八字之後說我不適合學這些東西,所以我雖然經常感覺到某些東西的存在,卻總是無能為力的。不過好在他們也都不來傷害我,不知道是那塊玉的作用呢,還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麽惡意的。不過現在來了上海,又失去了玉的保護,不知道萬一碰見這些東西,還是不是那麽幸運了。手上的玉鐲帶了沒多久,是高考以後才戴上的,其實在我們家裏已經放了好多年了吧,至少我上中學回到家之後,就看到它了的,媽媽一直不肯給我,也是因為奶奶不讓,奶奶說那是陪葬的東西,不吉利,不讓給我帶,我就是喜歡它通通透透,翠綠可人,經常軟磨硬泡的,後來高考完,媽媽禁不住我纏,偷偷的給我了,還叮囑千萬別讓奶奶看見,所以其實在家也沒有常帶,到是離開家,上了火車到現在,一直沒脫下來過。火車上空調開的冷,夜裏手腳還抽筋醒來過幾次,也想到過是鐲子太涼了,卻苦於沒有肥皂,如何也取不下來,這鐲子是扁身的,據說隻有周朝以前的鐲子才做成這樣扁扁的,後來的玉鐲子都做成圓身的了,可能那樣比較不容易傷到皮膚吧。鐲子有一條裂縫,斜的,挺長,看上去感覺是摔出來的,表麵沒有裂,是裏麵裂的,要不然就是本身就是裂的,裂縫很明顯,因為整條裂縫是暗紅色的,像被血浸過,跟這鐲子配起來,就好像是一條碧綠的小蛇,吐著信子。說起來也有些奇怪,這鐲子,什麽時候戴,都輕輕鬆鬆隨手一套就能套進去,但是取下來卻頗費力氣,總是免不了要動用肥皂水啊香油啊之類的東西,似乎戴到手腕上之後,鐲子就變小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鐲子是整體的,根本沒有接口,而且也不是金屬的,不可能變形,但它就是這麽奇怪,所以現在既然沒有人來看著我,我就更加懶的去取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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