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蕩華爾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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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羅斯提醒張維迎:市場原教旨主義該清盤了

(2009-08-15 06:33:51) 下一個
索羅斯提醒張維迎:市場原教旨主義該清盤了

  2009年6月14日,央視經濟頻道的《對話》欄目播出的一期節目,是圍繞兩個“重量級”或者說“頂級”的人物展開的,一位是在全球金融界乃至於經濟界大名鼎鼎的喬治索羅斯(George Soros),一位是中國執中國經濟學教育最高學府——北大光華管理學院牛耳的張維迎院長。

  張維迎先生是中國泛市場化理論界的先鋒甚至可以說是“大師”,這年頭“大師”很多,所以說張維迎被奉為“大師”也是可以接受的。而索羅斯先生也是“大師”,或者說是“大師”級的人物,號稱“金融天才”,從1969年建立“量子基金”至今,以平均每年35%的綜合成長率令華爾街同行望塵莫及。索羅斯最輝煌的“戰績”,是一舉擊敗泰國金融體係,從而引發1997年東南亞金融風暴。

  如果說張維迎先生是理論上的、嘴巴上的“大師”,那麽,索羅斯就是行動上的“大師”,而他們遨遊的,是同一條大河——市場經濟。隻不過索羅斯先生是“中流擊水”一族,因為人家是在一個已經成熟了的,或者說熟的快要腐爛的市場經濟中玩水,張維迎先生則是在“摸著石頭過河”的險途中走一步看一步。

  按照張維迎先生在當年顧雛軍-郎鹹平之爭中,堅決站在顧雛軍一邊麵對媒體的時候說“象我們這些人,20多年來的命運一直就跟改革攪和在一起,我們知道這個國家的問題在那裏,我們同樣知道這些問題需要積極的改革來解決。”(《世界商業評論》),再按照身擔要職的樊綱先生的話說“過去的一些說法都是過渡性的,那麽,30年之後的今天至少要明確,我們就是要向市場經濟轉軌,我們要建立市場經濟基本的製度規則。…把這三十年的全過程仔細想一想,哪一步改革,包括領導人,包括學者,不是要把香港是怎麽搞的、新加坡怎麽搞的、美國歐洲怎麽搞的拿來借鑒?”(《南方周末》 樊綱:還要多少年才能抵達河對岸?)。

  就是說,張維迎先生的“20多年來的命運”和樊綱先生的“三十年來的全過程”,就是要在市場經濟的大河中達到“彼岸”,就是“香港是怎麽搞的、新加坡怎麽搞的、美國歐洲怎麽搞的”那些東西變為現實。

  1997年,索羅斯先生的基金玩塌了東南亞經濟,2008年,十年之後,輪到美國的金融體係被基金們、銀行們、虛擬們玩塌下了,並且席卷全球,殃及中國。於是,這回該索羅斯先生“摸石頭”了,於是,有了央視提供的《對話》平台,商界人士、名流賢達跟索羅斯先生吃一頓飯,是要花大價錢的,張維迎先生能夠麵對麵地切磋,實在是難得。

  在經濟學理論的實戰方麵,可以說張維迎先生是應該甘當小學生的,畢竟索羅斯先生在資本市場是一個牙齒都吃黃了的老牌饕餮,但可惜的是,張維迎先生悍然與索羅斯先生來了個“激辯”,網絡媒體在發表這次《對話》內容的時候,使用的標題是“索羅斯與張維迎激辯:市場已經崩潰 要進行幹預”,一看標題就知道,“崩潰”和“幹預”觸犯了張維迎先生們的“底線”,所以,即便是在完全、徹底的市場經濟中賺到了大錢的索羅斯先生的帳也不買了,要“激辯”一番了。

  報道說,索羅斯跟格林斯潘吃了兩頓飯,第一頓飯格林斯潘還堅持關於金融市場“創新”帶來的好處奪過其損傷的觀點,第二頓飯格林斯潘“他(格林斯潘)承認金融創新我們付出的代價不是小的代價,是很大的代價了。當然了,格林斯潘先生要為自己的行動辯解,他很關心自己在曆史長河當中的位置和對自己的評價。但是這個時候他卻讚同了我的觀點。”(索羅斯),看來格老已經被眼前的巨大經濟災難搞得心神不定了,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要“遺臭萬年”了。

  精彩的“激辯”在下麵:

  【在與張維迎的對話中索羅斯認為:事實上市場已經崩潰了,我們必須要進行幹預。】

  張維迎先生當然不幹,因為這太不符合其畢生都要堅守的“市場萬能”的堅定信念,於是反詰:

  【張維迎提出疑問:但是市場可以自我創造,也可以自我修正。】

  “老市場”索羅斯先生並不買賬:

  【他又提出:“證據呢,證據證明市場不能夠自我修複,不能夠每次當我們有一個泡沫的時候,監管者都會來出力,來影響,來出力來保證這個泡沫不要過渡。”】

  張維迎先生沒有舉出“證據”來證明他所謂的“市場可以自我創造,也可以自我修正。”,而是開始無謂的掙紮:

  【張維迎:那麽您的意思是說市場本身製造了泡沫?】

  索羅斯先生迎頭痛擊:

  【索羅斯:監管者必須要認識到的一個問題,就是,如果沒有監管者本身的恰當的影響,任由市場自身發展泡沫,總有一天這個泡沫會崩潰,隻不過有的時候這個泡沫持續的時間非常長,這是為什麽我們需要監管,需要監管發揮作用。我明白你對這個市場原教旨主義的一些捍衛,…】

  好一句“我明白你對這個市場原教旨主義的一些捍衛”,那就類似於這樣的話語“雖然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堅決捍衛你說話的權利”,按照草民的理解,索羅斯先生把這個“原教旨主義”提出來,就有點輕視或者譏俏的意思了,也就是說,這個“原教旨主義”已經是一個“晚三秋”了的東西,而且,在“證據”麵前,張維迎先生及其代表的中國主流經濟學界,已經淪落到要表達“對這個市場原教旨主義的一些捍衛”的境地了。

  如果這句話是從曆來就與張維迎先生及其所代表的群體的“市場原教旨主義”對壘的學者、百姓們口中出來,一點也不奇怪,本來就理念不同麽,但從在市場經濟的混水中浸淫了大半輩子的,已經吃飽喝足了的索羅斯先生的口中說出來,分量就完全不一樣了。為什麽呢?證據!就中國的情況而言,證據也是無情的,僅舉兩例。

  其一、市場決定論,以吳市場(吳敬璉先生)為代表,市場包打天下,包醫百病,“看不見的手”推動一切,結果,在最市場化、最私有化的美國,市場捅下的簍子,要非市場來收拾,市場決定論破產;

  其二,產權決定論,以張產權(張維迎先生)為代表,公有製企業是“產權不清”的,所以沒有人管,也沒有發展生產力的動力,越死得早越好,而把企業賣給高管、私人,才能夠煥發出勃勃生機,讓一切創造財富的活力“迸發”。

  張維迎先生說過“中國國有企業的民營化過程是這樣開始的。因為我們意識到,如果所有製不發生一個根本的變化,我們改革的目的就達不到。為什麽現在要講國退民進?因為檢驗一個企業所有製的標準,就是在競爭中有沒有生存能力,這是一個基本的方法。”

  證據呢?美國的雷曼兄弟、花旗銀行、通用汽車…一係列如雷貫耳的企業名字,“產權”不可謂不“清”,而恰恰是這些地地道道的“民營”的,在“就是在競爭中有沒有生存能力,這是一個基本的方法”被證明了,確實是缺乏生存能力,最後花旗、通用靠國有化苟延殘喘下來,產權決定論破產;

  已經破產或者正在破產的,還有“市場配置最優論”、“市場換技術論”等等,按照這些理論和其指導下的實踐證明,中國總是在吃虧,別人總是在打中國的主意。

  在經濟活動領域,有個名詞叫做“破產清盤”,就是在破落之時,要盤點一下,已經破產失掉了什麽,還剩下點什麽,市場原教旨主義在索羅斯先生與張維迎先生“激辯”的過程中,被禮節性地說成“我明白你對這個市場原教旨主義的一些捍衛”,或許說是暗喻市場原教旨主義已經“無可奈何花落去”了。

  索羅斯先生說的也有道理,在當下,張維迎先生們的市場原教旨主義還沒有被清盤,還在被“捍衛著”。索羅斯提醒:喂!已經破產了的,該清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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