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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黨曉葦(中)

(2006-10-16 05:56:49) 下一個
高中我們考進同一學校,不僅分到一個班,而且還是同桌。倆人的高興勁兒就別提了。我在日記裏寫“真是天如人願,我和曉葦在一個班,而且我們倆坐在一起!”

因為高中是全市統考的,同學們來自各個學校,班主任老師沒想到我倆以前認識,看到我們一上來就有說有笑的覺得很奇怪,我們逗他說,“我們是一見如故”。我們整天形影不離,課間還喜歡手拉手到校園裏遛達,幸好那時還沒有‘同誌’一說。

老師肯定很後悔讓我倆成為同桌,因為我們上課不認真聽講,老說廢話,自己不聽不算還影響到前排的同學。看到前排兩個女生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我們講得更起勁。她們坐在第一排,不敢大鳴大放地笑,一定忍得很辛苦。她們笑的閾值也太低,有時我們沒覺得怎麽她們已經笑翻了。

有一次上英語課我們又說笑起來,曉葦笑得太厲害了就拿本書遮在前麵。英語老師是個有點古板的紳士,看到了曉葦的舉動就說是‘欲蓋彌彰’,把她氣得夠嗆。

高中兩年,由於有曉葦的陪伴,日子過得很開心,好象也沒感覺到多少學習的壓力。我們還是熱衷於看小說,看電影,聽音樂,聽京劇,還一起逛公園。

在音樂和京劇方麵,曉葦是我的啟蒙老師。她學過小提琴,後改彈琵琶,對中西音樂都有所涉獵,給我講起來也是頭頭是道。後來又迷上京戲,特別愛聽老生戲,把一出“野豬林”聽得滾瓜爛熟,唱詞都能寫下來。受她影響,我也喜歡上了京劇,現在還偶爾會哼兩句“大雪飄,撲人麵,朔風陣陣透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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