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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缺的完美: 舞蹈《牽手》

(2007-12-06 16:25:04) 下一個
殘缺的完美: 舞蹈《牽手》欣賞與殘疾舞者背後的故事

我是淚流滿麵地看完他們的舞蹈《牽手》的。 人殘誌不殘, 對於我們健康的完好的人來說,還有什麽不知足不努力奮鬥的理由呢?!

先看一段舞蹈視頻《牽手》 (Hand In Hand)
表演者: 馬麗, 翟孝偉;
編導: 趙力民
選送單位: 河南省殘疾人聯合會

她單臂, 他獨腿. 這一對 "缺胳膊少腿" 的舞者, 卻演繹了一段震撼人心的舞蹈。
他們在CCTV的全國舞蹈比賽中獲得多項優勝。

一個花季少女被突然襲來的災難奪去了右臂,麵對如此災難,她絕望、掙紮、呐喊。此時,一根拐杖伸到了她的麵前,她看到一雙堅定的眼睛,她用顫抖的手順著這目光探求而去,他們緊緊連在一起。盡管前方仍有風雨,但愛在心中,他們牽手走向生命的輝煌……這個舞蹈說的是馬麗本人的故事,10年前,一場車禍奪去了馬麗的右臂,中斷了她的舞台夢。她艱難地站起來,一路坎坷,賣過水果、衣服,開過書店。最終,她鼓起勇氣,回到了舞台,在母親和愛人的鼓勵下,創作並演出《牽手》(與翟孝偉合作)獲得“第四屆CCTV電視舞蹈大賽”大獎。

馬麗從小學習舞蹈,19歲那年,因為一場車禍讓馬麗離開了舞台。六年後,這位姑娘又重新站到舞台上,這是一個奇跡,一個舞者的奇跡。在中國,在世界上,從小跳舞而又因為意外六年後重新站到她深愛的舞台上,都是為數不多見的,而馬麗正是用這種事實改寫著世界舞蹈史上的曆史,所以,世界最完美獨臂舞蹈女神的榮譽當之無愧。不僅如此,馬麗積極向上,熱愛舞台,並在自己的舞蹈生涯中畫出許多美麗的彩虹,無數的好成績,金燦燦的獎牌,都記錄著這個神話故事中獨臂舞蹈女神的完美世界。

翟孝偉沒有學過舞蹈, 是馬麗與編導一點一滴教他跳舞, 幾度放棄, 幾度反複, 最終成功。
 




(劉德華與馬麗合影)

下麵是轉載自國內媒體的采訪文章, 非常感人!

殘疾舞者馬麗和翟孝偉的幕後故事:殘缺的完美

  中央電視台“新聞會客廳”欄目今天晚間播出《殘缺的完美》欄目,介紹了全國電視舞蹈大賽選手馬麗和翟孝偉的故事。下文為節目文稿:

  李小萌:您好觀眾朋友,歡迎來到《新聞會客廳》。第四屆全國電視舞蹈大賽在經曆了七十場比賽之後,前不久剛剛落下了帷幕,這是被譽為空前盛大的一場賽事,在這場比賽當中,有兩個舞者無論是在台上還是在幕後,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引起人們關注的、讚揚的或者是敬佩的目光,他們兩個人卻是通過三條臂膀和三條腿演繹了一段完美的演出,來看一下。

  這是4月20日,第四屆全國電視舞蹈大賽的現場,正在演出的這個舞蹈名字叫《牽手》,在台上兩位舞者殘缺的肢體奮力騰挪和纏綿交疊之間,舞蹈帶來的心靈震撼早已經讓比賽現場的人們熱淚盈眶。

  張繼剛的評價:看到你們的節目,是我這次作為舞蹈大賽評委最大的收獲。

  馮雙白評價:可以說在目前的殘疾人演出中,他們已經達到了一個製高點,甚至幾年之內很難有人超過

  這對舞台搭檔的名字叫馬麗和翟孝偉,演出結束後回到後台,他們幾乎贏得了所有競爭同伴的掌聲。直到大賽最後一天,他們的網絡選票支持率也一直高居榜首。

  李小萌:好,讓我們有請馬麗和翟孝偉,歡迎你們。這是我做了這麽多期新聞會客廳節目,最漂亮的一個出場亮相。剛才看你們比賽的那個經過,我作為一個局外人看得眼睛都有點濕潤的感覺,你們倆現在的體會是怎麽樣?

  馬麗:回放的時候,一直回味在當時比賽那種場景,非常感動,沒想到這次能夠參與進來,央視給我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們來展現。

  李小萌:孝偉的感覺呢?

  翟孝偉:這次比賽是我所有演出跳得最放鬆的一次,因為我把整個心,整個靈魂全部交給舞台。

  李小萌:在整個這個舞蹈的過程當中,哪個段落、哪個部分是觀眾掌聲最強烈的?

  翟孝偉:就是我拉著馬姐特別艱難地往前走,做阿拉貝斯雙管那個,拖過來,再下去。

  馬麗:這個對我們來說難度非常大。

  李小萌:咱們看看一個定格的瞬間,

  李小萌:說的就是這個瞬間是吧。

  馬麗:是。

  李小萌:它得到掌聲最多是因為它難度大嗎?

  翟孝偉:不是,因為它從造型上看,就接近一個大寫的人,就是一個完美的人。

  李小萌:這個動作還有一個巧妙的地方,就是這樣看上去覺得你們兩個,你也長出了胳膊,他也長出了腿。

  馬麗:對,從整體的美感上,增添了很多,就好像是右臂和他的左腿。

  本次舞蹈大賽的參賽者絕大多數都是有多年舞台經驗的舞蹈演員,舞台上的搭檔也大多有經曆了多年磨合,然而這看來最基本的兩點,馬麗和孝偉都不具備,

  他們是cctv舞蹈大賽舉辦四屆以來第一對登台演出的殘疾人,但是在關於舞蹈大賽的眾多反饋中,人們給予了馬麗和翟孝偉最高的評價——他們表演的已經不僅僅是一個舞蹈,更是演繹出了一種人類需要共同呼喚的愛、勇氣以及對生命的尊重

  於是這樣兩位特殊的舞者,征服所有觀眾,也贏得了評委一致的高分,他們戰勝眾多來自全國的肢體健全的同行,最終贏得了大賽群眾創作二等獎

  李小萌:這次比賽其他的對手全部都是健全人,你們得到這樣一個成績,在開始比賽的時候有信心嗎?

  馬麗:當時我們就想著能夠參與進來,沒有想著獎項,能拿什麽樣一個獎。

  李小萌:如果賽了一下就走了那有什麽意義呢?

  馬麗:當時我是這樣的心態,因為畢竟他們都是一些健全人,因為我們就是一個特殊的殘疾人節目,能夠有這樣的舞台讓我們展現,當時我們就已經非常開心了,是這種心理,也是調整自己心態的吧,可能有一些也是肯定也有這種想法,想拿獎的想法,但是看了好多全是專業水準的,自己感覺好像是有點壓力了。

  李小萌:孝偉怎麽想?你覺得你們能得獎嗎?

  翟孝偉:這個倒沒想,我們就是做事不注重目的,注重過程,我們雖然在過程中摔打,經常磕磕碰碰的,但是我們把最美的最好的留給觀眾了,我們問心無愧。

  李小萌:你看,跟健全人比,從肢體上來講你們是有劣勢的,但是也有人說,恰恰因為你們這個劣勢也許會博得評委的同情,所以在評分的時候會打出高分,聽到這樣的說法你會怎麽想?

  馬麗:我對這個說法實際上非常忌諱的,因為我不希望他們看我們的作品,拿一種同情的眼光來看的,因為健全人和殘疾人是不同的表現手段,我們把這個作品能夠完成,把它的思想能夠完成,這就是我們所要的東西,藝術這東西應該是沒有什麽界限的,先開始我的想法是沒有界限的,因為不同的人不同的方法,他表現的是一種藝術的美,不同的手段來表現一個作品。

  李小萌:哪個動作難度是比較大的?

  翟孝偉:就是我原來舞蹈上麵有一個騎頂,我原來能做,但是做得特別醜陋,後來馬麗姐他們用椅子在牆上頂著我,堅持在牆上靠頂,一堅持就是十幾分鍾、二十幾分鍾,那時候鼻涕、眼淚一直往下流。

  馬麗:那段他挺恨我的,應該特別恨我。

  翟孝偉:那時候起來不是直的,本來是這樣,起來是這樣的。

  李小萌:是哪個動作呢?

  李小萌:一個人的那個翻滾。這個動作在真正演出當中有失誤嗎?

  翟孝偉:剛開始有,不過現在沒了。

  李小萌:在台上你們最慘的一次失誤是怎麽樣的?

  馬麗:失誤的時候,因為我們在舞台上會產生很多失誤的他起步挺高的,第二場演出就進入我們省的人民會堂演出,第二場,就我按趴到舞台上。

  翟孝偉:因為我當時是怎麽回事,當時是馬姐跟我一起排練22天,我就上台了,因為一點舞蹈基本功,一點底子都沒有,什麽都不會,就是一個出那種賣死力氣,登自行車。


在2005年合作排練牽手之前,翟孝偉當時正準備跨入河南省殘聯做一名運動員,馬麗則已經是河南省殘疾人藝術團一位多次獲得全國大獎的舞蹈演員,從專業底子來說兩人相差懸殊,但是,要演繹《牽手》這個特殊的作品,翟孝偉對於馬麗的意義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舞蹈《牽手》講述的是兩個不幸遭遇肢體殘缺的青年相互摻扶、共同戰勝超越自我、重新找到生命尊嚴和幸福的故事,應該說,翟孝偉和馬麗都是在不同程度上講述著自己的真實故事。。。

 

  1977年,馬麗出生在河南駐馬店。在很小的時候,她就在舞蹈表演上表現出了極高的天賦。然而,一場車禍幾乎打碎了馬麗所有的夢。

  而翟孝偉,因為小時侯頑皮趴車,不小心被農村的拖拉機碾斷了右腿,而那一年他剛剛四歲。

  殘缺的身體讓馬麗和翟孝偉在各自的人生當中品嚐著生活的嚴酷和艱辛,如果不是合作演繹舞蹈《牽手》,也許他們永遠不可能想到,他們兩個人加起來的三隻手三條腿竟然可以演繹出一個如此完美的故事……

  李小萌:剛才孝偉一直在講以前你是做運動員的,你以前是什麽項目呢?

  翟孝偉:開始跳高和跳遠,最後定下來練自行車。

  李小萌:其實從我這種對殘疾人運動員,包括演員的了解,如果你做了一項體育項目的話,如果拿了獎牌,生活會很快地有改觀,你為什麽放棄了,而選擇了跟馬麗姐合作?

  翟孝偉:練體育,不管是跳高、跳遠,它展示給下麵看的,打比賽的時候人家看的,你就是一個殘疾人,舞蹈就不一樣了,它可以把美展現給觀眾。

  李小萌:你在最初選擇的時候你就看到了這個不同嗎?

  翟孝偉:對。但是我就是特別猶豫不定,想著是練體育呢還是去跳舞呢,有兩三天轉不過來彎。

  李小萌:那時候你分析各自的利弊分別是什麽?

  翟孝偉:就沒有分析,然後我就想著怎麽辦呢?我就相信一次天來的決定,投硬幣,往上投硬幣,猜反正,先不說是反是正,先投上去,投上去之後往手裏一扣,自己看一下,一看是正。

  李小萌:正代表?

  翟孝偉:代表去跳舞,再投一下,再看看,一看是反,反也去跳舞,總之就是去跳舞。

  李小萌:對,其實心裏是有一個答案了,不管那個硬幣告訴你什麽,會奔那個去。

  翟孝偉:給自己找一點安慰吧,找一個給自己解釋的東西吧。

  馬麗:是這樣的,孝偉當時對舞蹈不太了解,也不知道怎麽樣來展現,本身是殘缺的,最後我給他兩張票,讓他去看我的演出,當時也有我《牽手》這個舞蹈,我這個作品已經產生,去看了這個作品。

  翟孝偉:當時去看的時候我是在第二排看的,我就這樣坐著看,馬姐給我票了,不看也不好,去看吧,坐上麵,她能跳什麽呢,當時琢磨,能跳什麽呢,馬姐從舞台上走出來,表情和肢體看了之後,就是發寒那種。

  李小萌:被感動了?

  翟孝偉:頭發幾乎要豎起來那種感覺。

  李小萌:這種感動跟你自己本身是殘疾有關係嗎?

  翟孝偉:我想沒有關係,因為我看他們跳舞,剛開始心裏就想殘疾人能跳什麽舞蹈,但是真正音樂響起,馬姐走到舞台上,我沒有看到是殘疾人跳的,我看到的就是一個完美的靈魂在舞台上舞動。

  李小萌:就是這種感覺,就抓著你,抓到了馬麗姐身邊,來合作了?

  翟孝偉:對。

  李小萌:那時候你要留下來練自行車的話,你會是什麽樣的成績,能拿獎牌嗎?

  翟孝偉:據教練說能兩到三塊金牌吧。

  李小萌:什麽範圍的?全國的?

  翟孝偉:全國的。

  李小萌:馬麗當時覺得隻要把票塞到他手裏,隻要他到了劇場來,你就一定能夠抓住他嗎?

  馬麗:當時我還真沒有這種想法,我就想讓他了解一下,看一下殘疾人的這樣的演出,能帶動他一些,希望他有一個新的認識,

  李小萌:那時候你們是擦肩而過你就注意到他?

  馬麗:對,當時在選演員。

  李小萌:他的什麽條件吸引了你?

  馬麗:他首先是腿位。

  翟孝偉:身材。

  馬麗:因為我是缺右臂的,我想讓我的作品好一些,達到完美,首先必須是缺左腿的,還得高位。

  李小萌:你們這叫天作之合了。

  馬麗:對,再一個身材各方麵。

  翟孝偉:還有力量。

  李小萌:對孝偉來講可能去當運動員還是做一個舞蹈演員是一個選擇,但是我想對你來講比較難的選擇是當你截肢之後還要不要重返舞台。

  馬麗:對,是這樣的。當時省殘聯領導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邀請了我三次,我就在猶豫,那時候我非常封閉了,隻有自己家人能看到我殘缺的右臂以外,對外人,我穿衣服都非常注意了,因為特別愛美嘛,不願意讓別人能看到我這樣的殘缺的一麵,另一種想法就是舞蹈這個協調性,也是平衡不好掌握。

  李小萌:當你在舞台上全麵地把這個殘缺展現出來的時候,心裏的感覺。

  馬麗:心裏就突然特別自信了,就感覺雖然是殘疾的,但是我們表現的主體是健康、積極向上的,我們的作品是完美的,當時就有一種這種想法,非常自豪了,當時感覺。


從此,馬麗和孝偉開始全身心投入到《牽手》的創作中,然而對於最初合作的記憶,卻因為痛苦讓他們更加難忘。

  專業出身的馬麗,對舞蹈的要求近乎完美,而孝偉僅僅隻是一個從零做起,年齡也小且貪玩的學生,他能忍受馬麗反複不停的嘮叨,還有枯燥無味的訓練嗎?2006年的8月,終於在他們合作的第八個月,孝偉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翟孝偉:我說馬姐我想個好主意,她說什麽好主意,那時候是八點多了。

  李小萌:晚上早上?

  翟孝偉:晚上八點多,我現在從北京西站走到咱們家,當時我不知道有多少公裏,大概有四五十公裏吧。

  李小萌:至少有四五十公裏。

  翟孝偉:她說你幹什麽,我說我就走回家,我看我有沒有毅力把舞蹈跳好,自我做一下測試,馬姐挺不舒服的。

  馬麗:因為他給我發信息的時候我就感覺,我說這孩子有的時候可能是不是說他說得太狠了,因為他掌握不了最基本的舞蹈最基本的要求,因為收腹或者是提臀,有的時候他在練功的時候經常會出現忘了這個丟了那個,所以我對他要求特別嚴,我感覺他就接受不了,那天晚上我也沒休息,他給我發信息,我一直給他回。

  李小萌:你當時說的比較重要的話是什麽?

  馬麗:開始我說回來,他說不回來,勸不住了,我說先勸,勸不住,口氣就硬了,我說要不行,首先是咱們是殘疾人,你自己選擇了必須要走到底,你必須有這種想法,首先是你鍛煉自己的意誌,把自己的意誌鍛煉出來,你在磨合的當中必須要走下去。

  李小萌:就在此時此刻你還在教育他呢。

  馬麗:我在手機信箱還一直發呢,他說沒事兒,明天早晨八點,八點之前要回來了,我一直選擇走下去。

  李小萌:再也不出走了是吧,後來呢,走了多長時間?

  翟孝偉:當時特別特別累走得。當時我走到沙河的時候,腿已經沒勁了,有時候坐下,就要坐下來的時候馬上要睡著,睡著的時候,又猛然睜開眼睛,八點,每走一段走十幾分鍾就要睡,心裏麵就想著,八點,就這樣,一定堅持咬著牙,六點半走到家。

  李小萌:雖然你說是一個測試,但是你希望能夠做得到八點以前到,然後就一直跳舞跳下去,就像投硬幣一樣,雖然是投硬幣,其實心裏早有結論了。

  李小萌:其實沒有她這麽拽著你練功,你們不會有今天的成績,這是肯定的。但是我更關心馬麗在這個過程當中,其實你們如果你是跟一個更對等一點的合作夥伴合作的話,你身上的擔子會輕很多,而且他是剛剛入門,再一個,年紀也小,你會覺得心裏很累嗎?

  馬麗:是,我有這種,經常會感到很累的,經常我會跟孝偉說,我說因為跟他跳舞,因為不一樣,兩個可能差別不一樣。

  李小萌:你們肯定是在互相幫忙之下走到今天的,提到互相感謝你覺得誰應該謝誰多一點?

  馬麗:這個也不應該這樣的感謝,孝偉也是付出努力的,雖然是這樣,也付出很多的,沒有這樣的肯定是不行的。

  翟孝偉:我感覺我沒有付出,因為本來自己身體條件就好。能跳到這樣,等於我沒付出什麽,都是馬姐付出的。

  馬麗:也不能這麽說。

  李小萌:你剛才說在舞台上展現自己身體的時候就自信了,但是我們今天還是看見你戴了一個假肢來,可是生活中你還是不習慣是嗎?

  馬麗:對,因為我這個人也是非常要強的人,雖然我殘疾了,但是我希望別人和我公平競爭的情況下不要把我當成殘疾人,我非常害怕別人的眼光,因為我希望別人把我當成一個健全人一樣看待。因為我左手什麽都能做,

  李小萌:你希望進一步突破這種心理上的障礙嗎?還是說現在已經達到最好狀態?

  馬麗:但是現在我就非常不在乎了,自己隻要開心去做,而且一上舞台我就會展現我殘缺的一麵,可以說心理狀態已經調整過來了,特別放鬆,一到舞台上我就什麽都可以忘了。

  李小萌:剛才馬麗說她是成年之後才殘疾的,所以她要重新去麵對一個新的人生,而你是從4歲的時候腿就斷了,那個時候那麽小,知道要麵臨什麽嗎?

  翟孝偉:不知道。我爸說,孩子,你的腿可能保不住了,要截了,你怕不怕,要是把腿截了以後,生活就特別苦的,有很多挫折、困難,當時因為是我昏迷了七天七夜一直沒吃飯,心裏就想著吃,我就說爸,挫折困難好吃不好吃,我爸說挺好吃的,要一個一個來,然後我爸就哭著出去了。這樣也就是隱隱約約的一些記憶吧。

  李小萌:長大了以後發現,挫折困難挺難於去下咽的是嗎?

  翟孝偉:對。

  李小萌:但你爸說的你覺得對不對,要一個個來,要慢慢地吃?

  翟孝偉:對,因為在我從小一直到走向社會這一段,我爸和我媽就送給我兩個字,堅強,他們這兩個字沒說出來,我家是農村的,收小麥的時候,我爸就說,收小麥了,我和你媽抬吧,然後我說,爸媽,你們都累了,你們休息一下吧,我自己來吧,我就是一手拎起一個袋子,扛在肩膀上,再放到屋裏麵,一車,我自己扛過去,我爸表麵看著挺高興的,其實他和我媽在背地裏一直在流眼淚。

  李小萌:幾歲的時候?

  翟孝偉:十七八歲吧。

  李小萌:自己從小一步步麵對生活,吃的這些苦,到後來你跟馬麗合作練舞跳舞當中體現出來沒有,你的這種麵對困難,麵對挫折的這種態度?

  翟孝偉:因為在舞蹈劇情裏麵,都是那種從挫折和困難中爬起來,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要敢於麵對。

  李小萌:孝偉打算跳到什麽時候?

  翟孝偉:跳不動為止。

  李小萌:現在有這麽大的決心和信心?

  翟孝偉:對。

  李小萌:馬麗畢竟有專業的基礎,她的空間會更大一些,如果她自己有了自己一攤事兒以後,你怎麽辦?

  翟孝偉:我可能會另有選擇,但是我現在有一個,如果是自己認定一個事,敢為它付出,特別執著,所有的苦,所有的困難都不怕,我想做任何事都會成功的。

  李小萌:所以孝偉覺得不管是到了什麽階段,人生總有希望?

  翟孝偉:總有希望,因為雖然說是一條腿的,許多事都不能去做,但是我還有雙手,還有一個不算笨的腦袋,我想幹什麽事都會成功的。

  馬麗:自己認定的應該是沒問題。

  李小萌:在舞台上你們演繹的是一對情侶,你們的生活估計觀眾也很關心,生活中你們是姐弟關係了,現在你們各自都有自己的男朋友、女朋友嗎?

  馬麗:是這樣的,我有一個男朋友,非常健康的一個小夥子,非常有朝氣,陽光的一個男孩。

  李小萌:是在你殘疾之後交往的?

  馬麗:是這樣的。

  李小萌:他對你最感人的讚美是什麽?

  馬麗:感人的讚美應該是,我說你喜歡我什麽,他會說,你非常堅強,至少是和別的女孩不一樣。

  李小萌:堅強。孝偉呢?別臉紅。

  翟孝偉:想想,待定。

  李小萌:什麽意思?沒人要你,還是追你的人太多。

  馬麗:是這樣,粉絲很多的孝偉。

  翟孝偉:不能這樣說,待定。

  李小萌:因為太帥了是不是?

  馬麗:是這樣的。

  翟孝偉:別這樣說,老說實話幹啥?

  李小萌:好吧,那就這樣,謝謝你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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