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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基金會 Songs of Love 聲樂會紀實

(2008-02-20 19:02:23) 下一個


霍華德縣有幾家像模像樣的韓國雜貨店,但是醬油豆腐辣椒麵條的, 俺一般還是去遠在咯科威爾的中國店買。 一是覺得貨真物實,吃起來舌頭牙齒胃腸都象他鄉遇故知的, 二是乘領導挑三撿四的功夫, 俺也可以看看美女咽咽口水。 在人家韓國店裏打轉的美女也有,但一想到那個小島國柳葉刀亂飛的場景, 總有點反胃。 還是咱們國產美女靠得住, 鼻子眼睛嘴巴都是原裝真品,身架曲線都是大江長河洗淘出來的, 一舉手一投足都有股富家闊戶的勁兒, 而且妖嬈, 而且風騷, 豈是那滿嘴尅木漆味的高麗妹妹可能比的!

28號公路上來回穿梭了九九八十一次, 從來沒注意過一個叫做巴爾的摩的小路橫在那兒, 更沒想到順著這不起眼的道兒往東, 會在與愛德曼斯頓相交的拐角有個小巧但玲瓏的CIVIC中心。 木蘭基金會的美女朋友送來幾張票,說是他們在那裏將有個叫做“愛之歌”的瓦倫丁音樂會, 亮嗓子的都是名震歌壇的大家海碗。 臨了, 還加上一句: 美女雲集是少不了的啦! 初聽大多是歌劇選段, 俺有點緊張有點口幹,怕作為音樂農民的自己消受不起這種洋東東; 但最後加上的這一句果然威猛, 俺聽了趕緊把日子標上,開始一天一捱地等。

二月八日晚上很冷。 和同車的朋友在CIVIC中心的背後把汽車趴定,俺順著人流就進了思考特菲茲傑咯德劇院的大廳。 朋友早在那裏等著,把票給俺, 自己忙開了。本想和她嘮叨幾句, 一看她那恨爹媽沒給她生八隻手的樣,俺隻好悻悻地走開了。

大廳裏人不少, 但仿佛大多是年輕人。 美女們今晚都是盛裝出場,個個打扮也很刻意, 顯然在鏡前花了功夫, 每一根頭發都貼在該貼的地方。臉上紅白暗影分明, 在燈下香香地閃著資生堂的光彩。自然, 她們說話都是高八度的,帥哥們時不時會意地報以幾眼深情的注視。 裏麵的歌聲還沒有響起來, 但大廳的空氣裏早已充滿愛的音符, 在香甜的空氣裏無聲地飄著, 蕩著, 哼唱著。

我和同來的朋友算是“外鄉人”, 除了彼此, 其他人一個不識。 看看在大廳裏站著也是無味, 俺狠狠卻又依戀地瞥了一眼那幾個高挑的穿著長衣長靴的漂亮人兒,便把票遞給那個門口的和藹可親的大嫂,進場了。 節目單很豔麗, 誰知咱一行三人才肯給一本。顯然鋼材都用到刀口上去了。

進到劇場才發現裏麵是另一副場景。 已經坐定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彼此哈哈哈哈地打著招呼, 看上去大家都是圈子裏的人。奇怪的是大家說話都用英語, 而且句句流利地道, 顯然都是有文化的精英人類。 有個小家夥用非常標準的中文問奶奶能不能去一下廁所, 氣質高雅的奶奶也是用英文回答的, 讓我好一陣感歎: 整個就跟我們家相反啊!

離開場不久了, 俺正就著微弱的燈光看著節目單呢,突然一個聲音在俺耳邊哼哼地響起。我一抬頭,原來是一個挺嚴肅的老者。 那奇特的聲音在他喉嚨裏又響過一遍, 嘴唇卻一動也未動, 不過俺這次到聽清了:他問我多少號。看他那架勢, 俺立刻想起那誰誰的武俠小說裏描寫的什麽什麽武藝, 能隔山傳音的那種, 據說很要內功的。 俺接過他的票瞄了一眼,抖擻精神, 盡量抑製嘴部運動, 對他說:您就在我後麵。 俺自己都不明白說了什麽, 可是他老人家立刻聽懂了,喉嚨裏咕嚕了幾聲, 在俺後麵雄壯地坐下來。

馬上到時間了。 舞台的背景突然亮起來,俺乘機好好看了看舞台的布置。前沿是一溜長長的青藤, 上麵開著高低錯落星星點點的花兒。 舞台的右側有幾個橫放的花桶, 桶口是圓形的花圈, 一個大花籃高高地置於大理石柱坐上,造型相當地清新雅致不落俗套。舞台的左側有幾束絲質的輕紗,雲一般地飄下來, 齊人高的地方用一束綾羅輕輕攬住,給人一種庭院深深的視感, 很有創意。 整台的布景非常簡潔, 沒有花多少錢, 但效果比我見過的花十倍的錢堆出的要好了許多 , 禁不住暗暗為布景的高人擊掌稱妙!
 


終於開場了。 主持人是個很有風度的中年男士。 英語棒極了, 聽不出什麽口音。顯然做了充分準備, 一上來就大談特談“什麽是愛”。口才真是一級棒,從“愛”的地理曆史哲學美學一直談到“愛”的化學生物學和醫學,末了再稍稍加點”愛“的物理學(主要是有關作用與反作用的理論以及飛吻的空氣動力學)。 十多分鍾刷地就過去了, 我一點也沒有覺察。 他那裏正說得津津有味, 俺這裏正聽得有味津津, 底下一幫不懂事的毛頭小夥大姑娘不樂意了,開始起哄拍巴掌。 起始主持人還以為是給他喝彩呢,連聲道謝。後來看掌聲有點“不合時宜”, 才恍然大悟, 立馬收場。 我真後悔沒帶個錄音機去。 要是錄下來給兒子學學, 以後用來勾勾小姑娘, 那還不是“我一聲輕喚她就飄過來”?



第一個上場的是個叫Lisa Eden的高個子姑娘。她是本地馬裏蘭大學聲樂係畢業的高材生, 多次贏過國際大獎, 好像還在肯尼迪中心開過個人獨唱音樂會, 來頭不小。 她唱了一首Depuis le jour, 是沙爾龐捷的歌劇《路易絲》中一段詠歎調,經常在演唱會中聽到。為人熟知的Maria Callas 就多次演唱過這首歌。 華盛頓郵報曾誇獎Lisa的嗓音十分溫暖,有一種天鵝絨般的質感,聽來不虛。 她演唱時麵部表情很誇張, 在整個音樂會中演唱的好幾首歌裏,從頭到尾大都是滿麵痛苦,給人一種莫名的沉重之感。





緊跟著上場的是湖南妹子張麗慧。她的名字我可不陌生,本地如日中天的黃河藝術團好像就是她和一幫子哥們姐們拉扯起來的,可見是個不甘寂寞的主。八十年代從上海音樂學院畢業的才女,曾經是廣州軍區歌舞團和湖南廣播電視藝術團的頂梁柱。她演唱的 Plaisir d’amour (The Joy of Love)音色寬厚, 音量嘹亮,而且能非常恰當地表現出感情的發展與變化。輕訴柔吟時氣息穩而細膩,給你一種“卿女啟口,風有芳兮”的妙感。




彭瑜的名字叫彭瑜, 俺還是最近幾天才知道的。由於他經常在花生屯各種各式的萬人大會上出沒, 以前不少見到。 俺一直稱他“小白臉”。 我有好幾個在合唱團做南郭先生的哥們姐們,以前也這麽叫他。 誰知去了合唱團沒兩次, 回來聽到我這麽稱呼他們的“指揮大師”, 立馬正色道:“別胡說! 人家都中年人了!” 那種崇敬之神情很有些莊嚴肅穆,隻差把手放心口上了, 驚得俺癡呆半晌。 自此俺就改口稱他“彭哥”,而且一見到這哥們, 就要仔細打量他一番。 果然是個俊俏家夥, 要身板有身板, 要眉目有眉目的那種主兒。 要不是頭發開始稀疏,說他二十八歲誰能不信! 俺的網球隊裏有個金發碧眼的胖姑娘, 說起湯姆克魯斯來總是直抹鼻涕,把個鼻尖捏的通紅,讓人很擔心時間長了她臉上會少零件。 每到此時俺就想:好在她沒見過咱們十多年前的彭哥啊!

彭哥是第三個上場的, 唱了兩支小夜曲, 一首是德彪西的, 一首是迪帕克的。那嗓音就如銅號裏流出來的蜜,甜得滋潤甜得圓滑還帶有金素的光澤。吐字也很有講究,輕重緩急把捏得恰到好處。聽完你不由得砸巴一下嘴,像是在Le Bec-Fin 吃完了正餐摸摸口袋發現錢不夠隻好買了半分甜點的感覺。 右前方有個美麗端莊氣質高貴的女子恨不得把那雙手拍爛,眼裏閃著激動的光。傍邊的朋友說, 她就是彭哥的太太,是個人精,在縣裏管著一個衙門呢,平時能把一幫美國佬唬得一愣一愣的, 但是一掛到彭哥胳膊上就像沒了骨頭。
 
 


歌劇圈子裏的大美女王小紅一上來,底下不僅掌聲如雷, 而且狼嚎虎嘯的。小紅好像和麗慧彭哥一樣, 也是上海音院的高材生, 當年在上海歌劇院是說一不二的女高大姐大。在美國著名的音樂學院鍍過金,學位證書和其他的什麽證書有多少不知道,有謠傳說,有次搬家,請來的兩個六尺三的黑小夥怎麽也抬不動一個衣櫃。她家裏人見了, 趕緊從衣櫃裏把小紅的各種證書分批拿了出來,然後呢,其中一個小夥子胳膊一夾就把那衣櫃拎下樓了。

小紅受過大名鼎鼎的John Wustman 的真傳,是圈子裏響當當的舒伯特歌曲演唱大家。她曾在多部歌劇裏出演角色,也曾在美中舉行多場個人音樂會。幾年前舊金山歌劇院到中國溜了一圈,也沒忘記帶上小紅。 小紅演唱了普契尼的輕歌劇《 La Rondine, 燕子》中的著名插曲Chi il bel sogno di Doretta (朵瑞塔的美夢),把個窮女人對愛情的向往表達得淋漓盡致。這首曲子本身就很輕快明麗浪漫, 即使我這樣的音樂農民聽起來也很悅耳舒心。小紅的演繹一點也不比那個著名的西班牙女人Montserrat Caballé的差,很輕易就打動了聽眾的心。尾音還沒收住, 底下掌聲跺腳聲口哨聲呼嘯一片,讓我不由自主地望了望屋頂。


 


丁羔和王小鴿的重唱真是才子佳人的絕配。丁羔那家夥早已功成名就,歌聲響徹美歐亞非拉,銀子掙得嘩嘩嘩,世界上大報小報狗崽報都品過其頭論過其足,歌壇的大碗巨碗超級碗都豎過大拇指,咱們就不添亂了,免得哪天傳出去, 說“花生屯的農民兄弟特喜歡丁羔”,誰知道他該笑還是該哭。雖然這家夥的名字是“吾耳熟焉,故能詳也”, 這麽近距離看到他還是第一次。果然跟傳說一般, 唱歌到高潮時喜歡歪著嘴,顯著一股耶魯的橫勁傲慢勁。麵部肢體表現力超一流,把耳朵塞住也知道他在唱什麽,透著一種機靈聰明和帥氣。讓他和小鴿唱《唐璜》裏的“我們將手拉手”,大概不僅僅是因為他是男中音吧, 這家夥一看就是那種特有女人緣的主。

唱次女高音的小鴿,一上台那種青春靚麗就把觀眾晃暈了,一輩子就喜歡往美女堆裏鑽的俺都不停地揉眼睛。世界上著名的舞台(包括肯尼迪和林肯名字打頭的)都去過了嚎過了,所以早已名聲在外,少幾個本本放家裏應該不重要了吧, 可是人家還非要弄個博士本本才覺圓滿。但願她已經名花有主了,不然這麽賞心悅目的妹妹,一生幸福被那博士帽趕跑了,多可惜, 啊啊!

聽完小鴿和丁羔的重唱,讓我好一陣感歎:不知是紐約時報還是花生屯郵報的哪個家夥稱讚小鴿的嗓音是“pure crystal”,天才啊---竟然跟我想一塊去了!這樣的水晶應該比白金還貴重,那種晶瑩剔透真是不可多得啊。

 

下麵上場的儲洪發,一看就是學院派的大將,唱起來一板一眼,舞台風度也很教科書。後來一打聽,原來是赫赫大名的霍普金斯辟芭堤畢業的才子。那首“Because”,倒是在CD上聽多明戈唱過多少次,感覺洪發的演唱盡管與之比在抒情上略有遜色,但技巧不讓大師,而且多了些清峻。儲大師在生活中大概是個不苟言笑的人, 所以舞台表現顯得有那麽一丁丁點呆板,應該從丁羔的表演裏學點“生動”。 盡管如此, 觀眾顯然對洪發的演唱很肯定,掌聲足足響了兩分鍾才止住。

 


晚會的重頭戲是Alessandra Marc 的演唱。 據說,作為世界最知名的女高音之一,Marc 女士的名字對大多數聲樂愛好者都是如雷貫耳。可是象我這樣的大山叔大山嬸,自夾皮溝被解放就沒聽過幾句歌劇,記住了的也就是怕瓦落地,多明哥之流的幾個爺們,卡拉雷斯和卡拉斯到底誰是男的誰是女的都花了好幾年才搞清楚,所以那天邀請俺的音樂會主辦者熱情洋溢地說起“Marc女士也會獻唱”, 俺隻能翻著白眼說:“哦, 是麽。。。我從夾皮溝來的, 那裏本世紀初才通電捏,沒聽過她唱。。。”, 好在沒問“她不是唱鐵梅的那位吧?” 要不洋相出大了。所以, 關於Marc女士的家底名頭,大家去她的私人網頁去看個究竟吧。

Marc女士私人網頁



二零零一年三月三十一日,花生屯郵報曾經不容置疑地叫嚷:“Marc女士擁有世界上最美麗的聲音”,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盡管美國佬經常把自己的棒球籃球之類的國內冠軍也叫成“世界冠軍”,把古巴人阿根廷人和塞爾維亞人氣個半死,在那裏跳著腳罵娘,但是到今天也沒聽到一個對郵報這一公然“挑釁”叫板的。看來是都服了。


上半時快結束之前, 王小紅和彭哥還二重唱了普契利《波希米亞人 》中的“O Soave Fanciulla(噢甜美的小女人)”。由王小鴿,Lisa Eden,Kara Cornell和Lucianan Cecille組成的Venus演唱小組演繹了舒伯特搖籃曲“Mille Cherubini in Coro(千位天使的合唱)” 和“Quando men vo(漫步街上-- 穆塞塔的詠歎調)”。這幾首重唱合唱的歌曲似乎很受歡迎,每次俺的手都拍起泡了,別人的掌聲還沒有停下來,俺隻好又跟著嗷嗷地吼了幾聲。






下半場的節目多半是中文歌。 張麗慧唱了“紅豆詞”, 儲洪發唱了“我從雪花天上來”,王小鴿亮了一嗓子“愛人送我向日葵”。觀眾中象我這樣的樂盲顯然也有幾個, 這時因為聽得懂了,鼓掌叫喊鬧騰得格外起勁。 Marc女士唱了三首歌, 分別是齊雷亞《阿德利亞納•盧克魯爾》第一幕中的“Io son L’umile ancella(我是造物者忠實的仆人)”, 普契利 《托斯卡》中的“Vissi d’Arte(為藝術為愛情)”和《圖蘭朵》中“In questa Reggia (過去的故事, 又譯為祖先的屈辱)”, 讓聽眾好好體會了幾把“直衝雲霄”的快感。丁羔表演《卡門》裏的“Toreador Song (鬥牛士進行曲)”,逗牛的紅布也用上了,“來真的, 不是跟你玩”, 唱得威風凜凜, 演得栩栩如生。我傍邊有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還沒等他唱完,頂著頭就準備象牛一樣地往台上衝(手裏拿著一把花), 被她老媽一把拽住,狠狠摁在椅子上,引起周圍一陣哄笑。


“愛人送我向日葵”



“Vissi d’Arte(為藝術為愛情)”




“Toreador Song (鬥牛士進行曲)”



值得一提的還有三支歌。 他們是Venus小組演唱的“聽媽媽講那過去的故事”,《卡門》裏的“Habañera(哈巴奈拉舞曲)”以及丁羔和Marc女士演唱的“康定情歌”。在第一隻歌裏, 三個洋妹子先是用英文和著小鴿的中文唱,然後突然換用中文唱起“我們組哦在高高的穀度衣傍必安, 聽媽媽幾昂那古哦求的戲情”, 輕輕把手搭在“媽媽”小鴿的身上, 相當地童真, 相當地無邪。 底下的聽眾先是一愣,然後大樂。我身後的高人顯然也被感動了。 就聽見他喉嚨裏“#~&×$%¥&*@ !”地一通亂響,低頻聲滾雷般地掠過我的耳際,把我腦後的頭發都吹得立了起來。。


“聽媽媽講那過去的故事”



表演《卡門》裏的舞曲時,姑娘們人手一支煙,時不時還跑到鋼琴師那裏丟幾個迷眼, 把那些煙廠女工們的粗獷輕佻和愛爭風吃醋的風貌表現無遺。下麵坐著的人們看得過癮聽得來勁,完後很浪了幾次起哄。


“Habañera(哈巴奈拉舞曲)”。另外兩個女工去和鋼琴師調情去了

Marc女士自然不諳中文,拿著一張大概是中文注音的紙,跟著丁羔把“康定情歌”唱得有模有樣。隻不過從她嘴裏出來的中文,就跟俺當年學新概念英語時用中文注出的英文差不多,自己以為是外語呢, 外國人卻以為你在說母語。不過效果也還不錯,使勁扯幾下耳朵就能聽出個大概。觀眾會心地笑了一陣,然後直把雙巴掌拍得冒煙。


“康定情歌”


最後一個節目是歌唱家們和觀眾一起演唱“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一般在這種場合都會故作高深的,這次卻有點激動“失態”,竟然跟著大夥從頭唱到尾。 我的前排有個白人小夥,顯然連熬了幾夜做了充分準備,對這歌十分熟悉, 深情地望著身邊的中國姑娘,唱得比誰都響亮。我當時就尋思, 是不是這小子想情人節那天省下買花錢啊?


“月亮代表我的心”


本來早就想把這篇寫出來的, 一是因為這台聲樂晚會真的是我活了半輩子聽得最享受的, 二是因為又被人家請到偽愛癖的座席上,第一次知道自己身邊還有這麽個由幾個神秘又通神的妙女子組織起來的“木蘭基金會”,不宣傳聲張一下心裏堵得慌。隻是正好趕上春節的大吃大喝大演期,耽擱了幾天。

中國曆史上的很多故事, 要讓西方人跨越文化的鴻溝理解接受, 不是容易的事。從這點來說, 木蘭這個小女子也算是號跨國人才。記得幾年前,木蘭的動畫片剛在美國演過。有天送湖南高幹進修班的幾位學員回宿舍,把車停在查爾斯街最高的那棟住宅樓下的一個停車場裏。從車裏出來交錢, 一眼就看見小亭子上鬥大的“木蘭停車場“的英文字。裏麵坐著一個二十來歲的黑姑娘,身軀碩大,頭上戴著一頂瓜皮帽, 後麵拖著一根齊腰的豬尾巴。看到我們過來,她竟然從小亭子裏跑出來,笑嘻嘻地問:“我像木蘭嗎?” 我心想, 媽呀, 沒看過電影啊, 那木蘭哪裏是你這副打扮啊? 嘴裏還是不由自主地說了“像,很像!” 現在想想很後悔,錯過了一次讓美國貧下中農接受中國貧下中農再教育的機會。從這件事可以看出來,木蘭在美國還是很有名氣的,所以木蘭基金會的名算是正了。

當你娘家還很窮的時候, 沒有人會對你的家譜生更八字日常生活感興趣。音樂和體育大概是啟動所謂“文化交流”的最好切入點。幾個女人已經開始行動並走了很遠,花生屯的男人們就認了吧, 跟著人家吹吹喇叭抬抬轎子撿撿馬糞洗洗衣服送送盒飯,也好。

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木蘭基金會的女子們是何方神仙,連Marc女士這樣的社會重量級人物也是隨叫隨到。那個跟我直接聯係的靚妹Vivian不知已經投入組織懷抱多久,走起路來一陣香風,辦起事來幹練潔淨,很有點木蘭遺韻。 最近我一再叮囑她,下次有什麽晚會,特別是有吃有喝有美女的那種,千萬叫上俺,很想去瞅瞅她那幫姐們的風采。這裏是她們的網站, 好像還在建設之中:

http://www.mulanfoundation.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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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ctures were taken by Chantale W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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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珠子 回複 悄悄話 看涓子哥的文章從頭樂到尾,真是"油黑油黑的",這漂亮的姑娘們真是沒有白看.
寫得真棒! 我是更加的佩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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