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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by 歌也涓涓 (更夫)
這文還得用更夫的名發。 為什麽? 您接著讀就明白了.
俺現在覺得自己特窩囊， 從小就想長大作個偉男子(俺老爸大概也是這意思， 所以
在俺名字裏特地加了個偉字)， 現在看來是沒戲了。 上帝給的日子過了一半， 唱的
酸歌越來越女氣， 寫的爛詩越來越女氣， 連起個網名都是一個比一個女氣！ 看到
禿哥說他天靈蓋頂沒幾根頭發， 俺那個羨慕啊， 那個自卑啊， 恨不得把那刀片從
Gillette Mach 3 裏拔出來抹脖子！ 鏡子裏那滿頭煩惱絲象是示威似地在那裏紮著根，
抓了幾把也沒掉下幾根來。。。老婆！ 去車庫把那電烙鐵給我找來！我就不信。。。
長得不男人也就罷了， 俺還不喜歡聽怕瓦落地！ 86年老怕第一次來中國， 同寢室
的一個同學有天晚上顫巍巍地從口袋裏掏出兩張票來， 說是老怕 <波西米亞人>的
門票。俺盯著那華麗的紙片看了半天， 惶恐恐地問他：“誰。。。
誰。。。是怕瓦落地？” 後來他拐了7， 8個彎， 給我找了兩盒錄音帶， 俺一聽，
媽呀，嗓子真是棒！ 但這樣從頭到尾硬著脖子吼， 我聽著都累。這種唱歌的方式，
總讓你覺得不是離你兩萬八千裏， 就是讓你覺得歌者在居高臨下地唱， 你在跪著
聽。。。等等， 我好像在生活中常聽到有人以同樣的方式說話(後話了， 下麵再說
)。。。 不好聽， 不喜歡聽！ 現在回想起來， 那家夥臉上當時真有點鄙夷的神
色， 大概心裏在說：呸， 真不男人！ 俺的媽呀， 他可是俺班裏最娘娘腔的“陰
陽人” (同學背地裏給他的綽號)， 要是他都覺得俺女人氣， 那。。。那。。。不
行， 明天給他打電話作新年問候時， 得順便問問他！
老怕的歌沒聽幾句， 在俺腦海裏的印象倒不淺。 一是因為那老頭的嗓子特別，二
是總覺得那種聲音隻有讓俺尊敬得有點害怕的人才能發出來。 俺後來在北京一家醫
院混，又碰到了這麽一位以“怕式發音法”說話的大官人。 他是俺的頂頂頂頭上司，
醫院的黨委書記。書記有副好嗓子， 說話不僅底氣足， 管兒亮，而且總能把氣息穩
定在高8度， 彎都不拐。 他不知從那裏打聽到俺有個親戚最近調入衛生部當了大官，
所以對俺也是親近有加， 俺有幸常在實驗室見到他的身影。 每次俺見了他， 都
會誠惶誠恐地問候他：“書記好！” 他會回答說：“小X啊， 最近實驗出了什麽成
果啊？” 就這麽簡單的幾個字， 從他那又厚又寬又亮的嗓子以HIGH C 的方式發
出來， 高高的， 穩穩的， 在我頭頂掠過， 我感到自己的頭發都被震得飄起來了。
不久知道， 原來大家在後麵都叫他“怕瓦落地”。 再後來， 大官人知道我並沒有
這麽一門親戚， 俺也再沒福氣親耳聆聽他的好嗓音了(在大會上他通過麥克風
說的不算)。
這輩子怕是不會愛上怕瓦落地了。強迫自己聽了他幾首歌， 還是老感覺。那首 Ava
Maria， 在他嘴裏變得硬梆梆的， 比 Bocelli 唱的差老鼻子了。高山大碗大連和
Bel唱起來， 會比老怕親近得多吧！ 曾想自己也試試“美麗的發聲法”， 心想不
就是跟大官人說話樣地唱歌嗎。嘿嘿， 超難！ 罷了罷了。好在高山上雖然人人唱
歌都比俺男人， 但“特”男人的並不多。 在我印象裏， 真正的高山“男”歌手，
大概隻有愛唱軍歌的長江兄和翠花兄了。何況即使是這兩位， 也幹過淺唱低吟
“其實你不懂我的心”，“綠島小夜曲”，“滿山紅葉似彩霞”的勾當。 話要說回
來， 人家即使唱這樣的歌， 也比俺唱“我是中國人”男人多了。不服不行啊。
最近的一期TENNIS雜誌，在頭頁上，主編和曾經的網壇女皇 Chris Evert 把 Federer
吹得天花亂墜， 仿佛他是世界上的唯一的大男人。 大概老美女不知道， Federer隻
愛聽靡靡之音， 說自己“聽怕瓦落地的歌如同逛古董市場”。 如果她知道這小子
有這麽條尾巴， 大概也要使勁踩幾腳了。
想著Federer俺就痛快。 這人真怪， 自己落水就落水吧， 還喜歡順手拽一個下去，
要是那人是個偶像明星之類， 就更加心胸舒坦了。
今天剛讀完老禿兄的大作， 就接到個電話。 原來有個老朋友從丹麥回來了， 要跟
我打球。 這個丹麥姥一家在美國呆了好幾年， 前年回去了， 不過常回美國出差。
他曾是印夏和我的網球隊友， 一米九幾的大個子， 發球不輸羅迪克。 以前贏他
如探囊取物， 最近是越來越難了。 看來自己女氣見長。 接到他的電話， 俺就覺
得在正式交手前，須好好聽聽老怕的雄歌。 自己家裏沒有， 於是想到那個6尺3，
260多磅的鄰居。 雖然我們常去對方basement裏蹭酒， 但他對俺了解並不多。 向
他借借老怕的CD聽聽， 正好讓他知道俺是個文化人。 而且， 這家夥40歲剛出頭，
毛發已經沒幾根了， 一看就是那種特男人的男人。對了， 還是有文化的男人，
因為人家在美國海軍總醫院作醫生呢。一個電話打過去， 那家夥驚訝不已地說：
“ 你喜歡那種東西啊？我隻有好多Jackson的 ” 我X！原來也是個沒 文化的主！
晚上的網球賽怕是懸了， 不多寫了， 俺趕緊去網上找找老怕的歌救命。。。。
這文還得用更夫的名發。 為什麽? 您接著讀就明白了.
俺現在覺得自己特窩囊， 從小就想長大作個偉男子(俺老爸大概也是這意思， 所以
在俺名字裏特地加了個偉字)， 現在看來是沒戲了。 上帝給的日子過了一半， 唱的
酸歌越來越女氣， 寫的爛詩越來越女氣， 連起個網名都是一個比一個女氣！ 看到
禿哥說他天靈蓋頂沒幾根頭發， 俺那個羨慕啊， 那個自卑啊， 恨不得把那刀片從
Gillette Mach 3 裏拔出來抹脖子！ 鏡子裏那滿頭煩惱絲象是示威似地在那裏紮著根，
抓了幾把也沒掉下幾根來。。。老婆！ 去車庫把那電烙鐵給我找來！我就不信。。。
長得不男人也就罷了， 俺還不喜歡聽怕瓦落地！ 86年老怕第一次來中國， 同寢室
的一個同學有天晚上顫巍巍地從口袋裏掏出兩張票來， 說是老怕 <波西米亞人>的
門票。俺盯著那華麗的紙片看了半天， 惶恐恐地問他：“誰。。。
誰。。。是怕瓦落地？” 後來他拐了7， 8個彎， 給我找了兩盒錄音帶， 俺一聽，
媽呀，嗓子真是棒！ 但這樣從頭到尾硬著脖子吼， 我聽著都累。這種唱歌的方式，
總讓你覺得不是離你兩萬八千裏， 就是讓你覺得歌者在居高臨下地唱， 你在跪著
聽。。。等等， 我好像在生活中常聽到有人以同樣的方式說話(後話了， 下麵再說
)。。。 不好聽， 不喜歡聽！ 現在回想起來， 那家夥臉上當時真有點鄙夷的神
色， 大概心裏在說：呸， 真不男人！ 俺的媽呀， 他可是俺班裏最娘娘腔的“陰
陽人” (同學背地裏給他的綽號)， 要是他都覺得俺女人氣， 那。。。那。。。不
行， 明天給他打電話作新年問候時， 得順便問問他！
老怕的歌沒聽幾句， 在俺腦海裏的印象倒不淺。 一是因為那老頭的嗓子特別，二
是總覺得那種聲音隻有讓俺尊敬得有點害怕的人才能發出來。 俺後來在北京一家醫
院混，又碰到了這麽一位以“怕式發音法”說話的大官人。 他是俺的頂頂頂頭上司，
醫院的黨委書記。書記有副好嗓子， 說話不僅底氣足， 管兒亮，而且總能把氣息穩
定在高8度， 彎都不拐。 他不知從那裏打聽到俺有個親戚最近調入衛生部當了大官，
所以對俺也是親近有加， 俺有幸常在實驗室見到他的身影。 每次俺見了他， 都
會誠惶誠恐地問候他：“書記好！” 他會回答說：“小X啊， 最近實驗出了什麽成
果啊？” 就這麽簡單的幾個字， 從他那又厚又寬又亮的嗓子以HIGH C 的方式發
出來， 高高的， 穩穩的， 在我頭頂掠過， 我感到自己的頭發都被震得飄起來了。
不久知道， 原來大家在後麵都叫他“怕瓦落地”。 再後來， 大官人知道我並沒有
這麽一門親戚， 俺也再沒福氣親耳聆聽他的好嗓音了(在大會上他通過麥克風
說的不算)。
這輩子怕是不會愛上怕瓦落地了。強迫自己聽了他幾首歌， 還是老感覺。那首 Ava
Maria， 在他嘴裏變得硬梆梆的， 比 Bocelli 唱的差老鼻子了。高山大碗大連和
Bel唱起來， 會比老怕親近得多吧！ 曾想自己也試試“美麗的發聲法”， 心想不
就是跟大官人說話樣地唱歌嗎。嘿嘿， 超難！ 罷了罷了。好在高山上雖然人人唱
歌都比俺男人， 但“特”男人的並不多。 在我印象裏， 真正的高山“男”歌手，
大概隻有愛唱軍歌的長江兄和翠花兄了。何況即使是這兩位， 也幹過淺唱低吟
“其實你不懂我的心”，“綠島小夜曲”，“滿山紅葉似彩霞”的勾當。 話要說回
來， 人家即使唱這樣的歌， 也比俺唱“我是中國人”男人多了。不服不行啊。
最近的一期TENNIS雜誌，在頭頁上，主編和曾經的網壇女皇 Chris Evert 把 Federer
吹得天花亂墜， 仿佛他是世界上的唯一的大男人。 大概老美女不知道， Federer隻
愛聽靡靡之音， 說自己“聽怕瓦落地的歌如同逛古董市場”。 如果她知道這小子
有這麽條尾巴， 大概也要使勁踩幾腳了。
想著Federer俺就痛快。 這人真怪， 自己落水就落水吧， 還喜歡順手拽一個下去，
要是那人是個偶像明星之類， 就更加心胸舒坦了。
今天剛讀完老禿兄的大作， 就接到個電話。 原來有個老朋友從丹麥回來了， 要跟
我打球。 這個丹麥姥一家在美國呆了好幾年， 前年回去了， 不過常回美國出差。
他曾是印夏和我的網球隊友， 一米九幾的大個子， 發球不輸羅迪克。 以前贏他
如探囊取物， 最近是越來越難了。 看來自己女氣見長。 接到他的電話， 俺就覺
得在正式交手前，須好好聽聽老怕的雄歌。 自己家裏沒有， 於是想到那個6尺3，
260多磅的鄰居。 雖然我們常去對方basement裏蹭酒， 但他對俺了解並不多。 向
他借借老怕的CD聽聽， 正好讓他知道俺是個文化人。 而且， 這家夥40歲剛出頭，
毛發已經沒幾根了， 一看就是那種特男人的男人。對了， 還是有文化的男人，
因為人家在美國海軍總醫院作醫生呢。一個電話打過去， 那家夥驚訝不已地說：
“ 你喜歡那種東西啊？我隻有好多Jackson的 ” 我X！原來也是個沒 文化的主！
晚上的網球賽怕是懸了， 不多寫了， 俺趕緊去網上找找老怕的歌救命。。。。
通篇雖自嘲,
文後卻自信,
滿目似女氣,
實為大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