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日子難忘》之二

《那段日子難忘》之二

離奇之事紛傳

           

            從紐約慘絕人寰的曠世悲劇發生後，所居之地人心惶惶。離奇之事紛傳。

            一說，事發前已有征兆。有些學生放學回家，在飯桌裳閑話時，講他們學校阿拉伯裔學生說：家裏的大人叮囑他們，這幾天不能去紐約，紐約要出大事。忙於生計的家長聽了不以為然，甚至誤認為孩子間的戲言。直到驚天動地的爆炸後，才如夢初醒。即使當初有人報警，也未必見得於事有補。且不說明槍好躲、暗箭難防，時間上亦無回旋餘地。

            一說，恐怖分子就住在澤西城的澤西廣場。聽說之初，確實毛骨悚然。我們就住在荷魯恩（Huron）大道，距澤西廣場僅五分鍾路程。廣場位於一處緩坡上，地勢較高；上有一棟高大公寓，坐落於荷魯恩大道一側，基本上是坐西朝東，正好麵對著哈德遜河那邊的‘雙子塔’――世貿中心主樓。公寓對麵百米開處，就是澤西廣場地鐵站；公寓右側還有一處修飾有方的休憩地：花壇、噴泉、靠凳；綠蔭環抱之中，還有一尊棒球之星真人大小的青銅雕塑像。

            事發當日，一架從德國漢堡起飛，前往美國的客機，被迫降於加拿大。機上有一恐怖嫌疑分子，下機後以國人身份進入美國，在海關被抓。問他家住何處，他說澤西城澤西廣場。警方即刻前往該處搜查，竟然發現一夥人相聚一處：有的舉望遠鏡，觀察對麵的爆炸現場；有的對著室內的‘世貿中心模型’，把酒相慶。天理良心：以鮮花般的生命充當炸彈，又以不幸之身殺害更多的無辜者，更是天大的不幸。更為離奇的是：在這些人中，居然還發現了八年前炸世貿中心的嫌疑犯（1993年，致使6人死亡，1000多人受傷）。

            感恩節那天（11月的第四個星期四），陰天無雨，僅有些許清寒。我們趁機去看看美國民俗――由一家連鎖店超市梅賽斯（Macys）連續主辦了70餘年的遊行。下午從紐約返回，從地鐵站出來時，看天色尚早，又特意環繞澤西廣場走了一遭；還去那多少有點詩意的休憩地坐坐、走走，並同那位正在揮棒擊球的明星“合影”，及至回家路上，心中泛起的滋味，依然不可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