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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就是心跳(二)

(2006-09-05 18:05:05) 下一個
忙忙碌碌的白天要好過一些,最難過的是晚上,尤其是夜晚,看著窗外的點點繁星,寂寞會一點一點吞噬著昕怡。

太多次,她抓起電話,撥著那個想忘卻忘不了的號碼。

可是每一次,電話沒有撥通她就掛機了。

她很想問一問汪煦,他所說的“無法忍受兩地生活的煎熬”是什麽意思,是遠親不如近鄰嗎?還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不過最終她還是沒有去問,分手不需要解釋,變心了就是變心了,遠近也許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在認識汪煦之前,昕怡並沒有單獨接觸過男生。

昕怡的爸爸在她初中畢業的時候就去世了,她的爸爸有先天性心髒病,在她的記憶中,家裏的梳妝台上從來都是擺滿了爸爸的瓶瓶罐罐的藥。

爸爸幾乎做不了什麽體力活,乖巧懂事的昕怡很小就學會了做飯,洗衣服,收拾家。她的大腿上至今還留有一塊手心大的疤痕,是她九歲那年煮飯的時候,從灶台上把鍋端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鍋燙傷的。

當時家裏隻有她和弟弟,看著她的腿燙得紅紅的一片,弟弟嚇得在一旁大哭,她一麵忍著痛一麵安慰弟弟,她隻記得媽媽叮囑過如果不小心燙到要趕緊用涼水反複去衝,她衝了又衝,以為沒有事情了,晚上沒有告訴媽媽,怕媽媽傷心。

誰知第二天早上腿上就起了水泡,她一個人偷偷地塗了紫藥水。幾天後水泡下去,就留下了一大片白白的疤痕。

爸爸去世後,昕怡更是要忙著自己的學習,又要幫媽媽照顧弟弟。她從來不和媽媽要求什麽漂亮的衣服,即使偶爾一起出去逛街,她也總是讓媽媽多給弟弟買東西。弟弟長個子衣服換的很快,她自己反正也不在乎穿得好壞。

考大學的時候,昕怡主動和媽媽提出來要考本市的師範大學,一來離家很近,可以常常來家裏幫助媽媽,二來弟弟很快就要上大學了,她想讓弟弟能有機會離家去闖蕩一下,她不能讓媽媽承擔雙方的學費。

昕怡在老師的惋惜的目光中被保送進了那所師範大學。

學校離家很近,課程不緊的時候昕怡就會回家幫媽媽料理家務,輔導弟弟的學習,她也找了個家教的工作,賺些零用錢。她把自己的錢都攢了起來,她想等弟弟考上名校的時候把錢送給弟弟。

同宿舍的姐妹都紛紛談起了戀愛,昕怡每天忙來忙去地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有男朋友。她從小就喜歡讀小說,她也會被浪漫的愛情故事打動,隻是在她的白馬王子出現之前,她自己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

汪煦研究生畢業分到昕怡所在的郵電公司的時候,昕怡的弟弟已經考上了京城著名的理工大學,她自己也已經工作了幾年。

女人天生愛做媒,閑著沒事的時候,公司裏的大嬸大媽就愛和昕怡開玩笑,說汪煦這孩子長得帥,看著又踏實,研究生畢業,要條件有條件,要模樣有模樣。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時間一長,昕怡也開始注意起汪煦來。她聽說他來自一個偏遠的小城,他個子不高,可是看上去確挺舒服。

有時走在走廊裏,迎麵碰上汪煦的時候,他會主動打個招呼,他雷厲風行的樣子好像總在忙著趕什麽事情。

直到那次公司新年聯歡,昕怡汪煦這對金童玉女在同事的起哄聲中聯手唱了一首<<無言的結局>>

(女)曾經是對你說過
這是個無言的結局
隨著那歲月淡淡而去
我曾經說過
如果有一天
我將會離開你
臉上不會有淚滴

(男)但我要如何
如何能停止再次想你
我怎麽能夠
怎麽能夠埋葬一切回憶
啊讓我再看看你
讓我再說愛你
別將你背影離去

(女)分手時候說分手
請不要說難忘記
就讓那回憶淡淡的隨風去

(男)也許我會忘記
也許會更想你
也許已沒有也許

聽著汪煦好聽的聲音,昕怡覺得自己心裏有種從來沒有的感覺,暖暖的,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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