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親情-友情(十四)(6)

家華眼睜睜地看著文倩無助地跌落在地, 他心如刀絞, 急速上前想將躺倒在地的文倩拉起, 然而文倩並不配合, 她雙目隻觀注在金戈身上, 金戈使勁地將自己撐坐起來, 一邊費勁地伸出雙手將文倩拉坐起來. 他倆麵對麵地坐在地上,四目相視,不僅放聲大笑起來, 隨後倆人相互攙扶著從地上爬起, 全然不顧身旁的家華, 在眾目睽睽之下徑直向店堂深處走去.

圍觀在一旁的店員,亦即在坐的食客紛紛各就各位, 隻有家華落單呆怵在那茫然不知所措.飯店老板小心翼翼地走到家華身旁, 用關心的語氣問著一臉茫然的家華.

飯店老板: 想在這裏用餐嗎?
家華: (沒反應過來)啊?
飯店老板: (非常耐心地又…..)想不想在這用餐?
家華: (隨口答應)嗯.

飯店老板親自帶位,將他領入不太顯眼的坐位上, 並指使店員麻利地端上一壺茶水, 他親手斟滿一杯遞到家華的手中.
飯店老板: 請先喝上一杯,再漫漫點菜,不用急.
家華: (用感激的目光注視著飯店老板)謝謝!

飯店老板隨即退下,去關照其他的客人.

文倩與金戈坐在店堂的另一角落, 高高的後背座, 將眾人的視線拄擋, 形成頗為隱秘私人空間. 剛才的一幕的鬧劇, 仍讓文倩坐立不安, 好在金戈的有意克製, 事態並沒有象文倩所擔心的那樣不可收拾. 然而隱患仍然存在著, 不知何時又將發生什麽?

金戈一直在揉著他那受傷的鼻子, 嘴裏還在不幹不淨罵著.

金戈: 哎,文倩,你說我冤不冤, 你們倆口子的事, 與我有何相幹? 你著不是明白地拖我下水.
文倩: 我又沒逼你怎麽著.
金戈: 是我自找的! 好, 我好人做到底. 你還想怎麽整他?
文倩: 我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那有本事整他人?
金戈: 你都將他弄得魂不守舍的, 多斯文的紳士現在都成武夫了, 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早讓飯店老板叫警察了, 再加一份起訴書, 讓他破財……
文倩: 謝了! 就算我欠你的. 行不!

金戈知趣地向文倩做了個鬼臉, 逗得文倩也難得露出一絲微笑. 金戈借題發揮.

金戈: 早該這樣, 笑起來多美好嘛!

文倩: 去你的! 金戈, 很疼嗎?

金戈: 血流一地,能不疼嗎? (一副痛苦萬狀)

文倩憐惜地伸出右手在金戈臉上輕扶, 金戈趁勢握住文倩的手,並輕輕地撫摸著. 文倩麵帶微笑漫漫地將手從金戈手中抽回.

飯店老板是金戈的好友, 他自做主張地為金戈點了可口的菜肴, 讓店員逐一端上.

文倩細嚼慢咽, 金戈是狼吞虎咽, 吃得不亦樂乎.

這邊的家華喝著悶酒, 美味佳肴在他的口中嚼之無味, 他艱難地吞咽著……他雖然看不清文倩目前的表情, 但他能想象她心中的痛苦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