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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父親旅行的樂趣 zt (圖)

(2006-08-23 00:43:26) 下一個



和父親旅行的樂趣 -------------------------------------------------------------------------------- 佚名 當賓朋們開始在宴會上競相講述家庭假日的恐怖故事時,我通常都會保持沉默。我知道,無論他們講什麽,我都能打敗他們。因為自1993年起,我每年都和父親一起度假。盡管他現在已是94歲高齡,但沒有跡象顯示,他打算停止這種旅行。 我是父親的旅行社 這意味著我不得不成為一個隻有一個人工作的旅行社:選擇航班;確保機場人員安排好電動車,能讓我們輕鬆到達登機口;預訂酒店(隻能訂一樓的房間或是有電梯的酒店)和租車。接著,在到達目的地後,我要集地陪、出租車司機、酒店服務員、門衛和文化向導的職責於一身。或者,如果我們訂的是別墅,那麽我就要同時當軍需官、斟酒侍者、副主廚(我妻子做精致菜肴),偶爾還要當管工或電工。 此外,如果有任何差池,永遠都是我的錯。而且,如果我對在熱天登上山頂修道院的做法是否明智有所異議的話,我的提議很輕鬆就會被駁回。父母的權威還是管點用的。但是,與傳統的家庭假日不同,我排在權力等級的最低部。 那麽,除了渴望充當聖徒之外,我為什麽要進行這樣的遠征呢?答案很簡單:這樣做會充滿樂趣。另外,拜訪你的旅伴還是在二戰之前曾去過的國家,會為旅行經曆增添一種穿梭時空的感受。 穿越時空的旅行感受 這種感受始於一次印度之旅——那是我的出生地,爸爸的工作時間大部分都是在那裏度過的——去重遊一些“特別的地方”。他說的不是泰姬陵(Taj Mahal)。相反,他讓我組織了一次吉普車自駕遊,到印度最東邊的地方轉轉,看一看他曾經工作過的茶園,並騎著大象在卡齊蘭加(Kaziranga)國家公園裏遊逛,尋找犀牛和老虎,隨後繼續前行,進入錫金的山區。那兒通常隻允許現役(而不是退伍)軍官通行。 組織這條旅行路線並不容易,即便是對於專業的旅行社。但是,在他1939年徒步走過同樣的路線,隨後穿過海拔1.8萬英尺的加裏普山口(Jelep La)進入西藏時,絕不會比現在更容易。“50多年後再回來,感覺可真好,”他用印地語對一位滿臉困惑的邊防戰士說,“再過50年再見?”退伍以後,他的印地語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就目前的情形看,要成就這樣一項壯舉,或許不是那麽不可能。當然,老人家對旅行的興趣有增無減。我剛從比利時旅行歸來,轉了轉伊普爾的戰場(“那場戰爭打響時,我還太小”),領略了布魯日的中世紀魅力。我選擇布魯日作為我們的基地,是因為它地形平坦,無論怎樣,坐在運河中的船上,就能看到半個城市。這些考慮現在變得更加重要,因為行動便利如今已是個問題。爸爸自尊心太強,不能接受輪椅。 旅行中的細節安排 這意味著組織者必須安排好行程的各個方麵,以便在最大限度地觀賞景色的同時,將步行(尤其是爬山)距離降到最低。也就是說,要從酒店(為了盡量減少走路,要訂一層的房間,但要能看到運河景色)打車到適當的碼頭,這個碼頭離城裏最好的海鮮餐館隻有20碼,而且我已經訂好了露台上的位子。用完午餐,稍事休息之後,我們坐上了我在魚市(Fish Market)訂好的出租車,讓父親在車上睡會兒午覺,我則想著美妙絕倫的格羅寧格博物館(Groeninge museum)裏收藏的希羅尼穆斯•博斯(Hieronymus Bosch)畫作。 為了讓此類旅行進展順利,連最微小的細節也要事先計劃好。那天傍晚,我處在一種自得的情緒當中。我們提前了1個小時到達多佛的渡口,以打消任何“誤船”可能帶來的焦慮。上船後,我們被領到一個特殊的停車位,正如事先安排好的一樣,就在電梯旁邊。驅車到布魯日的行程不長,不會感到疲倦。酒店房間符合要求——還有那位女出租車司機,她驅車帶我們去了一家比較不錯的餐廳,那裏能俯瞰Markt廣場,而且蘆筍和炸比目魚都還“過得去”。的確,我們倆都情緒高漲,於是動身穿過主廣場,直奔一家非常傳統的比利時啤酒館——Te Garre,它全部由古老的木材和紅磚建成。本來漫步隻需要3分鍾,但在半路上,我們的行動就開始像影片《遙遠的橋》(A Bridge Too Far)中的情景了。剛走到酒館的正門,父親的腿就軟了。所幸的是,酒館領班並沒有把我們當成醉鬼。他先把父親扶到椅子上,然後把他拉到了最近的桌子旁邊。

我們和三位講佛蘭芒語的比利時人坐在了一起,有些困惑的他們正喝著Te Garre自釀的啤酒。我給自己點了一份,但是,由於它的濃度有12%,所以我為父親選了度數低一些的酒。在我和同桌聊天的時候,父親低著頭休息了10分鍾,以恢複體力。這些同桌像大多數講佛蘭芒語的比利時人一樣,喜歡將英語而不是法語作為第二語言。然後父親抬起頭,宣布道:“我並不總是這樣,你知道。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徒步進入西藏。” 整桌人的講話馬上活躍了起來。的確,這就是與老人一起出遊的樂趣之一——不隻是我父親,還有我的阿姨們和教父教母,他們可以隨心所欲地和完全陌生的人交談。這種偶遇,往往能加深你對一個地方的了解,遠勝於無休止地精讀旅行指南。即便如此,我還是拒絕了和新朋友喝第二杯酒,叫了一輛出租車回酒店。我們已經到了極限。 最好不要做的事 對此你需要經常保持警惕。60歲以下的人似乎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事,對再比他們大上一半歲數的人來說,可能就是不可逾越的障礙。距離和坡度必須要事先想清楚。因為一旦出發,就無法回頭了。 在先前去意大利托斯卡納區旅行時,我在這方麵弄得一團糟,當時還有我同樣高齡的教父隨行。我們去錫耶納的旅途進展順利,從酒店去錫耶納大教堂(Duomo)走一段平緩的下坡路,然後繼續前行,來到俯瞰碗狀坎波廣場(Piazza del Campo)的一家不能不去的aperitivo酒吧。教父和父親看起來都情緒高漲。但然後我們必須從“碗”裏爬出來,而要去訂好午餐的餐廳,還需經過一段特別陡峭的石子路。走到大約一半的時候,父親慢慢停了下來。他大吼著:“我不是該死的埃德蒙•希拉裏(Edmund Hillary)爵士。”我的教父應聲答道:“我也不是該死的謝爾帕•登津(Sherpa Tenzing)。”(1953年,希拉裏和登津完成人類首次攀登珠峰的壯舉——譯者注) 控製溫度同樣至關重要。還是那次旅行,我不得不勸阻教父不要去佛羅倫薩,阿爾諾河流域(Arno Valley)當時遭到了熱浪的襲擊,許多當地人因此倒下。所以,我現在隻在較為涼爽的季節安排此類旅行,而且堅決不去海灘度假。 近來選擇的範圍越來越狹窄。日程中先是去掉了長途飛行,如今連短途飛行也被拿掉了。遊覽曆史名勝也許會太累,所以我現在直接把車停在法國大教堂的前麵,讓父親審視教堂的正麵,而我則去欣賞內部的彩色玻璃。一家能看到美景的酒店——比如能看到岩石嶙峋的布雷頓(Breton)海岸線——比客房服務重要得多。這開始變得有點像虛擬旅遊。但隻要和爸爸在一起,就能有極強的參與感。(摘自英國《金融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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