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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生戀:我克製了整整24年 zt (圖)

(2006-08-23 00:43:26) 下一個



師生戀:我克製了整整24年 -------------------------------------------------------------------------------- 端子   采訪時間:2006 年7 月   傾訴人:少華 女 40 歲   采訪人:記者 端子   隨著侍應生關門的一瞬間,她說了聲“端子”,突然開始哭泣,是那種很壓抑的啜泣,但那份不容勸慰,無疑又是終於得以釋放的痛快。我坐著,默默地看著她,心裏蕩漾的是被信任的幸福。來時的路上,在紛鬧的街頭,她曾表現得非常鎮靜,很簡潔地告訴了我她此行的原因——她要說說一份埋在心頭已經24年的愛情。   許久,她終於平靜了下來:“能在你麵前哭一哭,我感覺好受多了。”雖然仍離不了拭淚的紙巾,畢竟她可以訴說了。   24年後,愛情回來了   2005年12月的一天,我像往常一樣在單位忙碌著,手機突然響了,我顧不上看來電顯示,就按下了接通鍵,有個很遙遠的聲音說:“你是少華嗎?”我說:“是啊。”“真的是你啊,我是DM啊,我找得你好辛苦啊。”DM?DM!這個名字好熟悉又好陌生,這個名字有多久不曾說起,這個名字在我心底埋了多少年了,我又怎麽能忘記呢?然而,又怎麽會是他呢?我將信將疑地問:“你是福建的DM嗎?”他的回答是肯定的,然後他說他現在在澳大利亞。   這個越洋電話穿越的不僅僅是萬水千山的空間,還是24年漫長的時間,把我拉回到了16歲如花的季節。那時的我是縣裏的武術尖子,曾代表縣市參加過不少大型的比賽,取得過很多令人豔羨的好名次。為了讓我們的功夫更正規,更紮實,隊裏從北京請來了專業的老師——北京體育學院武術專業的高材生來對我們加強訓練。而DM正是其中的一員,正處在大四的實習階段。他隻大我三歲,和我們這幫練武術的女孩子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在每天手把手的教與學中,愛情已經悄然降臨。我們開始知道躲開同學們的眼睛,跑到空曠無垠的郊外,在明晃晃的月亮下手拉手漫無目的地走,坐在河邊聊天,一時興起又練習對打。16歲的我也許還說不清愛情是什麽,但愛情來的時候,我感覺到了甜蜜與幸福,也感到緊張。在父母眼裏,我是再聽話不過的好女孩,絕對不會小小年齡就戀愛,而且還以身相許。可我就那麽做了,對父母、姐妹甚至最好的朋友,我能做的隻有隱瞞。   很快,DM就返校了,為畢業的事情忙碌。他告訴了我詳細的家庭住址,說他可能會分配回老家福建,讓我一定去找他。他走後給我來過信,隻可惜我都沒能看到。因為母親隻說“你老師給你來信了”,卻從不把信給我,而我根本不敢向她要,生怕她看出任何的破綻。我隻希望自己能早一點到北京去找DM,因為我打聽到有一批到北京接受訓練的名額。   我很努力,終於被選送到北京,就在DM所在的學校。是命運弄人吧,我到的時候,DM剛剛離校回鄉。而我在短暫的訓練結束後,也被父母勒令停止練習武術。在他們看來,武術是一種沒有出路的學習,尤其對女孩子而言。父母希望我能像他們一樣學醫。  相思成災,卻天各一方   我是聽話的孩子,從不會對父母的決定提出任何的異議。在父母的安排下,我到了衛校。每天上課下課,父母看不出我絲毫的問題。隻是,他們不知道女兒的心裏藏著怎樣的秘密與哀傷。那個每天認真學習的女兒已經完全深陷在對DM隱秘的思念裏,無法自拔。   相思成災,卻無處釋放。不堪其重時,我就去長跑。天不亮就起床,一個人跑出去,一味地沿路快跑,沒有目的地,沒有曾經陪我長跑的他,一路隻有無聲的淚水與汗水陪著我,流不完,擦不幹。跑到精疲力竭,再也邁不動腿時,我才放聲大哭一場,然後再慢慢走回家。母親隻當我沿襲了習武的習慣,從來不曾懷疑我。有一次,我一口氣跑到了四五十裏外的一處廟宇,回家後開始止不住地哭,整整哭了一宿,第二天,眼睛已經無法睜開了。母親問我去了哪兒後,就斷定我是撞邪了。是啊,母親又怎麽想過,女兒隻是相思難耐。   DM畢業後一直在找我,他甚至跑到我所在縣的招待所裏包了房,托他昔時的學生來找我。那個同學終於輾轉找到我時,他已經在縣招待所裏住了3天。造化就是這麽弄人,我得到口信後慌不迭地趕到招待所時,他卻剛剛退房離開。我們再一次失之交臂。此後不久,我們舉家搬遷,先是到市裏,然後是省城。全家的發展一步比一步好,我的心情卻一日比一日沮喪,我知道他很難再找到我了。曾經我還試圖一個人跑去福建找他,可當我帶著父母給我的學費偷偷溜到火車站後,一個不懷好意的男子一直尾隨著我,和我搭訕,說些不著邊際的話。孤立無援的我隻好向車站民警求救,結果我被護送回家。麵對父母的質問,我隻能支吾了事。但我心裏知道,我和DM從此必是天各一方了。   19歲,我就匆匆把自己嫁掉了。這場婚姻隻維係了不到兩年,留給我的隻有牙牙學語的女兒。父母替我照看孩子,好讓我繼續學業。在學校,我認識了我現在的丈夫。他雖是我的老師,年齡卻還小我1歲。他絲毫不嫌棄我曾有過婚姻,對我的女兒更視若己出。他的善良與真誠深深感動了我,我終於決定嫁給他。   我們的婚姻平穩而幸福,女兒上中學以後,我們的兒子出生了。一家四口人過著快樂的生活。而DM依然作為一個秘密藏在我心最深處,無人知曉。他留給我唯一的照片是張大合影,被我混跡於各色照片之中,偶爾翻到,帶給我的是悠遠的悵惘與思念,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好嗎? 原來愛情回來過   DM其實是他名字的縮寫,也是我們短信聯係時,我對他的稱呼。從他聯係到我那一天起,他的短信與電話就不再停歇,訴說著24年悠長的思念與愛。   原來,愛情曾一次一次回來,我卻渾然不覺。畢業後,他一直在打聽我的下落,但他問過所有的學生,沒有一個人知道我的情況。是啊,我們舉家遷走後,因為婚姻的不幸,我更有意切斷了和所有同學的聯係。他一個外鄉人,又怎麽可能找得到我。我聽著他那些年的苦苦找尋,心如刀絞。在遍尋不見的無奈中,1992年,他移民到了澳大利亞。在那裏,他繼續著他心愛的武術事業,也未放棄對我的找尋。但依然無果。然後,他娶了當地的姑娘,有了可愛的女兒。隻是,每一次回國,他都要想方設法聯係過去的學生,繼續打聽我的消息。   24年前的世界曾經那麽大,大得我們無處找尋,現在,它又變得那麽小,小到幾個阿拉伯數字就可以把我們從世界兩端連在一起。他的學生碰巧住在我姐姐負責的病房裏,終於打聽出了我的電話,然後第一時間告訴了遠在澳洲的他。   他終於找到了我,不是在我如花的青春時節,也不是在我們垂垂老矣的暮年,卻是在我們都各自為家庭奔忙的中年。而此時,愛情也變得疲憊不堪,疲憊的雖不是愛情本身,卻是我們這顆被時間滄桑了的心。   24年來,雖然已是醫院的骨幹,但我一直保持著晨跑、練武的習慣,而他在當地剛開辦了一所武術學校。在學校的宣傳網頁上,有他現在的照片,每每點開,淚水就會無聲地湧出來,怎麽擦都擦不幹,像24年前一樣。除了緊張的工作,隻要閑下來,我就會想他,想和他曾有的過去,想他現在可能的生活。無處訴說,隻有默默地落淚。早起打太極,想起他網絡宣傳照和我此刻打的是同一個動作,淚水又會嘩一下湧出來。很多年不曾夢到他,而現在,他總是不約而至地徘徊在我的夢裏。我害怕會在夢裏失聲叫出他的名字,找個理由搬到了書房裏。   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我一直深愛著我的丈夫,我這樣思念一個異性是不是對他的背叛?我努力調整這種狀態,盡量讓自己忙起來,不去想DM,和他通話時,也竭力避免說一些思念的話語,用盡可能平淡的口吻和他說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聊點生活中的小事,或者說一下彼此的孩子。今年6月,他回國了,希望能和我見一麵,我也想看看24年未曾謀麵的他。但是我克製住了自己,隻是電話聯係就已經把我平靜的生活打亂,若是相見又會生出怎麽的情愫,我不敢想。他也說過,他聯係到我,並不想打亂我的生活,隻是想問問我生活得怎樣。我告訴過他,我生活得很好,丈夫溫和善良,孩子學習優秀、懂事可愛。而且我知道他生活得也不錯。大家都安穩幸福,不是挺好嗎?可是,為什麽我依然想他,為什麽始終不能把他當成一個普通朋友那樣平靜地對待?為什麽?   少華說她想好了,對著我哭過訴說過之後就切斷和DM的聯係,讓彼此再度天各一方。我不同意她的處理方式。這份感情之所以對她影響如此大,原因是它太過自我與隱秘,24年來,隻有她一個人暗暗地藏著這份心事,連至親的人都不曾了解。就像一壇酒被深埋於地下,時隔多年後打開,必濃烈無比,香醇得讓人不敢消受。   愛情與酒一樣,愈深藏愈醇香。如果害怕啜飲醉人,將其再度深埋,無疑更加重了一份牽掛,倒不如從容地打開,讓它的芬芳自然揮發,不是獨飲狂醉,而讓更多的人見識它的珍貴與美好。對少華來說,傾訴是一種揮發的渠道,告訴愛人也是很好的分擔方式。將這份原本美好的感情轉化為更明朗、積極的友情。 (河南報業網-大河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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