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雨果

hugodemain@yahoo.fr 博客名 “今日雨果”純為召喚維克多·雨果代表的一種崇高精神。我名叫“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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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u Zhimo Europe Tour, Reprise idéologique, Un nouveau regard v

(2013-08-17 18:44:20) 下一個
★ 徐誌摩歐遊,思想大逆轉,對共產主義的新認識(轉帖)

★ Xu Zhimo Europe Tour, Reprise idéologique, Un nouveau regard vers le communisme

★ Xu Zhimo Europe Tour, Inversione di ideologico, Una nuova comprensione verso il comunismo

★ Xu Zhimo's Europe Tour, Ideological Reversal, A New Understanding toward Commun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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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 新月 的精神領袖,一個是 新月 的靈魂人物,又是同樣地對自由、民主無限崇拜和向往的自由主義知識分子,胡適和徐誌摩的關係,無疑是親密無間的。事實上也是如此。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們之間沒有分歧。可以說,在很多方麵,他們都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和認識。甚至矛盾是激烈的。

兩人初識時,針對詩的原理,胡適主張詩的主要條件是 明白 和 有力 ,而徐誌摩則不以為然,他推崇 厚重的 和 魁偉的 。也許正因為如此,胡適一方麵覺得徐誌摩對於詩的見解甚高,學力也好,但他認為徐誌摩早期作品與他的天才學力不很相稱。比如,徐誌摩有一首《鐵柝歌》,他自認為是精心結構之作,頗為得意,但胡適卻很不認同。他建議徐誌摩,應當打破時代的枷鎖鐐銬,朝自由奔放的方向發展。不久,徐誌摩又一篇新詩問世,取名《灰色的人生》。果然,它是自由奔放的:

我想 我想開放我的寬闊的粗暴的嗓音,唱一

支野蠻的大膽的駭人的新歌;

我想拉破我的袍服,我的整齊的袍服,露出我

的胸膛,肚腹,脊骨與筋絡;

我想放散我一頭的長發,像一個遊方僧似的散

披著一頭的亂發;

我也想跣我的腳,跣我的腳,在巉牙似的道上

去,快活地,無畏地走著。

 

對於這首詩,胡適是很滿意的,始覺徐誌摩的詩和他的天才學力終於相契合了。得到胡適的誇讚,徐誌摩也很高興,他承認之所以采取這樣自由奔放的詩體,是聽從了胡適的建議。於是,胡適很得意地說,誌摩被我 逼上梁山 了。換句話說,這個時期,徐誌摩在詩風上的某些轉變,是被胡適 逼 出來的,而他之所以能被 逼 ,總是他願意的。而在有些問題上,徐誌摩卻不那麽樂意順從,他堅持己見,而且還和胡適大唱反調,甚至義正辭嚴地反對胡適。這又是徐誌摩反過來 逼 胡適了。比如如何對待 蘇俄 的問題上。

徐誌摩最早發表與蘇俄有關的文章,是於1920年撰寫,1921年刊登在《創造》季刊第三卷第十期的兩篇文章《羅素遊俄記書後》、《評韋爾思之遊俄記》。盡管他那時十分崇拜羅素,但他對羅素在訪蘇前、訪蘇後前後態度的變化十分不滿,毫不客氣地進行了批評。羅素訪蘇前,不但在不同場合大談社會主義,而且十分讚同蘇聯革命和蘇維埃政權。然而,訪蘇後,羅素改變了觀念。針對於此,徐誌摩在《羅素 》一文中,間接說: 今國內新青年醒矣,吾願其愛紅竟紅,愛白竟白,毋為人白而我勉為白。 在《評韋 》一文中,直接說: 羅氏未赴俄即慕共產製度,悠然以俄土為天國;及一即事實而設想全虛,則心灰意懶,複為和平之勸。

徐誌摩的這兩篇文章,主要針對的是他人對蘇俄的態度。那麽,他自己,此時對蘇俄,對革命是何態度呢?他說: 故法國革命,英國不必革命,非英國人不知自由平等友愛也。 使俄以共產而民安之,英留王室而民亦安之,則自有史乘民族殊特之關係,不可得而齊也。就使俄革命一旦完全敗滅,非必共產之遂不可複行於他國,亦非必其敗亡之原因在於共產製自身之不可行也。天下僨事之多,舉二諺足以概之, 削足納屣 、 因噎廢食 是矣。 顯然,他雖然沒有旗幟鮮明地讚同蘇俄,讚同革命,讚同共產,但至少,他對 共產製自身 並沒有強烈反對。或者說,他的態度是中立、客觀而平和的。

三年後,1924年,列寧去世。徐誌摩特地寫了一首詩《悼列寧》(原作已失)。盡管無法確知此詩的具體內容,但從他當時的思想傾向推測,此時,他對蘇俄,特別是蘇聯革命無所謂好感惡感。其中原因,恐怕更多的是因為他對蘇俄還不了解,對 革命 也沒有自己的認識和見解。因此,《悼列寧》很可能隻是對一個偉人的去世而本能地產生的一種想法,一份感觸而已,與政治可能沒有什麽關聯。

也在這年,十月份,徐誌摩在蘇聯大使館參加了一次蘇聯人的升旗儀式

 

隨後,他在北京師範大學講演時,說過這樣的話: 加拉罕(蘇聯大使)站在台上,微微的笑著,他的臉上發出一種嚴肅的青光,他側仰著他的頭看旗上升時,我覺著了他的人格的尊嚴, 那紅色是一個偉大的象征,代表人類史裏最偉大的一個時期,不僅標示俄國民族流血的成績,卻也為人類立下了一個勇敢嚐試的榜樣。 我個人從這兩件事情 俄國革命與日本地震 感到極深刻的感想:一件是告訴我們什麽是有意義有價值的犧牲,那表麵紊亂的背後堅定的站著某種主義或是某種理想, 這恐怕是他第一次正麵理解蘇聯和蘇聯革命,其中也包含了認同和讚美。

然而徐誌摩也終於轉變觀念,從對蘇聯革命的認同,轉而反對,甚而激烈反對了?這要從他 歐遊 說起。促成他下決心遊歐的有兩個因素:一是泰戈爾的盛情邀請,一是和陸小曼的戀愛受阻。

泰戈爾訪華期間,就曾邀請徐誌摩訪歐,當時,徐誌摩欣然答應。1925年2月,徐誌摩收到恩厚之從南美寄來的一封信,信中說泰戈爾即使身在病中,也還沒有忘記中國的素思瑪,更沒有忘記他在中國時,素思瑪對他事無巨細地周到照顧,因此,他很盼望能和素思瑪在歐洲再相會,以解其相思之苦,也慰其勞瘁之心。一向感情充沛的徐誌摩,捧讀這封信,幾乎熱淚縱橫。情不能已之下,他當即回了封信: 我自己是不願意離開北京的,但一想到我的老戈爹有病,需要我的幫助,我往往禁不住眼中蘊淚,人也變得坐立不安了。

這時候,徐誌摩眼中的 淚 ,不太單純。它固然有對泰戈爾如此珍視和他的情感的感動和感慨,更有內心多日以來因辛苦戀愛、麵對外界重重壓力的鬱悶和傷感。泰戈爾哪裏知道,他日夜思念的素思瑪正日夜思念著他的新戀人陸小曼,偏偏陸小曼是有夫之婦,使得這場戀愛變得複雜起來。事實上,他倆的戀情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但是,陸小曼還是幻想著不要讓外界認為她是因為徐誌摩才和丈夫王賡離婚的。她天真地以為,隻要她和王賡離了婚,她和徐誌摩的感情和婚姻,就一定會被所有人接受,他們兩人也就不會背負 不道德 的惡名。出於這樣的考慮,她勸徐誌摩答應泰戈爾的邀請,趕緊離京以避風頭。

徐誌摩信中所說 我自己是不願意離開北京的 ,的確是真的。他正愛得熱烈,怎麽會願意離開北京?而顯然他的不願意離開北京而離開,並不是完全為了前去探望 老戈爹的病 。總而言之,徐誌摩此次離京遊歐,心情是沉重的。也許正是因為在這樣的心情下,才使他對許多問題的看法,發生了改變。

1925年3月,徐誌摩辭去北大教授之職,啟程出國。回顧他的行程:他從北京出發,經沈陽、哈爾濱,然後到蘇聯的赤塔、西伯利亞、莫斯科。在蘇聯,他去克魯泡特金、契訶夫的陵墓憑吊,瞻仰了列寧遺容,還拜訪了托爾斯泰的女兒。這時,他接到噩耗,他的次子徐德生在柏林病死,便隨即趕往柏林為子辦喪事,還作了悼文《我的彼得》。離開德國後,4月,他抵達法國。在法國,他先後到波特萊爾、小仲馬、伏爾泰、盧梭、曼殊斐爾的陵墓致哀。這時,他獲悉泰戈爾已經返回了印度,遂離開法國,繞道倫敦抵達意大利,又重返法國。期間,他寫下了著名的《翡冷翠的一夜》。7月,他在英國見到了著名小說家、詩人湯姆生·哈代。與此同時,陸小曼為與徐誌摩戀愛一事,和家人 鬧 翻了。徐誌摩接到陸小曼急催他回國的電報後,迫不及待地回了國。

從這份行程表中可以看出,徐誌摩遊歐的第一站,就是蘇聯。更具體地說,他對蘇聯的認識,是從西伯利亞開始的。他在《歐遊漫錄》中這樣說:

西伯利亞:這個地名本來就容易使人發生荒涼的聯想,何況現在又變了有色彩的去

處,再加謠傳,附會,外國存心誣蔑蘇俄的報告,結果在一般的心目中這條平坦的通道

竟變了不可測的畏途。其實這都是沒有根據的。

西伯利亞隻是人少

 

並不荒涼。天然的景色亦自有特色,並不單調;貝加爾湖周圍

最美,烏拉爾一帶連綿的森林亦不可忘。天氣晴爽時空氣竟像是透明的,亮極了,再加

地麵上雪光的反映,真叫你耀眼。

這個時候的徐誌摩,以其浪漫詩人特有的敏感和多情,盡情讚美著西伯利亞的自然風光。這美麗絕倫的大自然,竟讓他認為外界對蘇聯近況的描述都是 謠傳 、 附會 、 存心誣蔑 。也就是說,他對蘇聯的態度,此時還是溫和的。或者說,他被自然風光迷惑了,不知道它掩蓋了生活的真實。

隨著訪問的深入,他接觸到的人和事越來越多,他的觀念也在一點一滴地發生著變化。正如他所說 入境愈深,當地人民的苦況益發的明顯 。抵達莫斯科後,他越發感受到 人民的苦況 。在這之前,他對莫斯科這個城市的外相,印象也十分不好。他認為: 這裏沒有光榮的古跡,有的是血汙的近跡;這裏沒有繁華的幻景,有的是斑駁的寺院;這裏沒有和暖的陽光,有的是泥濘的市街;這裏沒有人道的喜色,有的是偉大的恐怖與黑暗,慘酷,虛無的暗示。

那麽,他所說的 人民的苦況 究竟是什麽?以人的基本生存論,蘇聯人民此時正經曆著前所未有的貧窮,饑俄使他們看起來麵有菜色;寒冷讓衣不遮體的他們像是掙紮在陸地上的魚。也許,這並不是徐誌摩感受最深的,最讓他觸目驚心的是 全沒了 :那 原來的俄國,專製的,貴族的,奢侈的,淫靡的,舊製度 等等,全沒了;還有那 曳長裙的貴婦人,鑲金的馬車,獻鼻煙壺的朝貴,獵裝的世家子弟 ,全沒了;徐誌摩無比熟悉的托爾斯泰小說中的那個社會,也全沒了。更關鍵的是,人們似乎也全沒了精神世界。

說到托爾斯泰的小說,徐誌摩聽說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真實新聞。有一個俄國老太太到法院去起訴,控告托爾斯泰,而此時的托爾斯泰,按照徐誌摩的說法, 骨頭早腐了 。老太太在訴狀中稱,托氏的小說,代表了波淇窪的人生觀,與蘇維埃的精神是不相容的。她說列寧臨死前曾囑咐她一定要想法取締托氏,否則蘇維埃有危險。所以,她請求法院取締托爾斯泰所有的書。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法院最後居然判決老太太勝訴,要求銷毀托爾斯泰的書。用這些書化成的紙漿重新造紙,印刷列寧的書。於是,在書店裏,徐誌摩找不到托爾斯泰的書,也找不到屠格涅夫的書。當他和托氏的女兒見麵時,他問她 現在莫斯科還有什麽重要的文學家 時,她淡淡地說了一句: 全跑了。

舊文化是沒有了,可是,徐誌摩沒有感受到新文化。這一切,讓徐誌摩萬分震驚,也不免有些恐懼。他起了疑惑:這就是革命?

有人認為,麵對蘇聯對舊製度的全麵砸碎,從而消滅了上流社會、貴族、奢侈、淫靡的這一切,徐誌摩似乎隱約預見到了自己的將來。因為他是上流的,貴族的,奢侈的,淫靡的,所以他害怕,害怕中國革命和蘇聯革命一樣,將他的 命 革掉,於是便對蘇聯革命產生了仇視。這樣的理解不免偏激和主觀,也是從階級觀念出發的。事實上,徐誌摩是一個民主主義者,自由主義者,在一個民主、自由的社會,無所謂上流和下流;他也是人道主義的推崇者,反對以暴製暴從而血流成河的所謂革命。他不反對革命本身,隻是他認為的 革命 應該是涓涓細流般的漸進改良。

蘇聯 全沒了 的東西,或許是舊的。那麽,蘇聯人 新 的生活又怎樣?身在莫斯科的徐誌摩無意中親身體驗了一下。他在抵達莫斯科之前,做好一份計劃,比如, 上午看這樣,下去到那裏,晚上再到那裏 。誰知道,他的這些計劃隻是因為一個人,就全部泡了湯。他在《歐遊漫錄》中回憶道: 我的運氣真叫壞,碰巧他們中央執行委員那又死了一個要人,他的名字像是叫什麽 媽裏媽虎 他死得我其實不見情,因為為他出殯整個莫斯科就得關門當孝子,滿街上迎喪,家家掛半旗,跳舞場不跳舞,戲館不演戲,什麽都沒了。 在一心追求民主、自由的徐誌摩的眼裏,這樣的莫斯科,是專製的,是不人道的。

此時,徐誌摩對 革命 一詞,似乎有了新的理解: 莫斯科,集中你那破壞的天才,一手拿著火種,一手拿著殺人的刀,趁早完成你的工作, 比如說到了那一天有人拿一把火種一把快刀交在你的手裏,叫你到你自己的村莊你的家族裏去見房子放火,見人動刀 你幹不幹? 他還說,蘇聯的革命者 相信天堂是有的,可以實現的,但在現世界與那天堂的中間卻隔著一座海,一座血汙海,人類泅得過這血海,才能登彼岸,他們決定先實現那血海。 簡單地說,就是殺人放火 ,就是破壞 。

在這樣的新的思想支配下,徐誌摩看蘇聯的眼光全變了。他認為蘇聯政府保存列寧遺體, 無非是一個像活的死人放著做廣告的 ;他將一位宣傳馬克思、列寧、國際主義的革命幹部視為 枯髏先生 ,認為 再要可怖的麵目是不容易尋到的 。他在《歐遊漫錄》裏,詳細記錄了他在蘇聯的所見所聞,也盡情抒發了他對蘇聯革命的新的認識。這一切,都使他的《歐遊漫錄》被認為是在惡毒攻擊蘇聯革命,甚而惡毒攻擊中國革命。

這個時候,很多人,包括徐誌摩自己,都想到了羅素,想到了幾年前他對羅素 到俄國前是一個共產黨,一到俄國,就取消了他紅色的信仰 進行的批評: 且羅氏不嚐言應付代價以致革命乎,不嚐言應忍不幸以全革命乎。俄國之有內亂外患,羅氏知之;蘇維埃之為初次試驗,羅氏知之;俄民之瀕水火災饉,羅氏知之。乃至屈老次基編紅軍殺白將,此歐美五尺童皆知之,羅氏必知之。共產黨之專製,羅氏知之;蘇俄尚在過渡而非共產主義完成時期,羅氏亦知之。其國內之不幸,原因於舉世波淇窪政府之反抗,羅氏亦知之。 羅氏既遊歐當益堅其所嚐確信者,而不當訝其所見之新奇。

然而,很多人,包括徐誌摩自己,都不曾料到,幾年後的今天,他的批評聲言猶在耳,他卻已是 羅素第二 了。此時,他不但理解了羅素,更有自己的一番解釋: 這回我自己也到那空氣裏去呼吸了幾天,我沒有取消信仰的必要,因我從不曾有過信仰,共產或不共產。但我的確比先前明白了些,為什麽羅素不能不向後轉。我怕我自己的脾胃多少也不免帶些舊氣息,老家裏還有幾件東西總覺得有些舍不得 例如個人的自由,

這段話很能表明徐誌摩對蘇聯的態度之所以發生逆轉的真實心態,那就是對地自由的戀戀不舍。他承認,當時,他們這些自由知識分子,的確很自由,也非常享受自由。他說: 我們在中國別的事情不說,比較的個人自由我看來是比別國強得多,有時簡直太自由了,我們隨便罵人,隨便謠言,隨便說謊,也沒人幹涉。 盡管 隨便罵人,隨便謠言,隨便說謊 是濫用了自由,但不可否認,這樣的自由,的確很難得,很可貴 《==小雨注:這裏,徐誌摩的闡述欠缺了點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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