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雲飄飄

人生一世,不就是求瞬間之感動。。。為何強求。
正文

伴娘的婚禮 一 黑夜奇遇

(2006-07-22 09:42:35) 下一個
 

美麗的夜晚,又一次與朋友們聚餐,我也真是夜夜笙歌,這星期已經第三次與朋友們出去吃飯了。其實那也不是我的錯,我的多年好友要結婚了,好事就要多慶祝嗎。 半醉的我,有如呆子一樣傻傻得看著這黑黑得夜,偶爾有那幾顆星星在悄悄的閃亮,有如寶石一般讓我不時地迷戀得看著,在我眼中一閃一閃。這路好黑,對一個不醉的人可能有一點可怕吧,但是對我這個剛縱酒缸裏撈出來的人,它就好像一個我可以避難的角落,我還是不想回家,慢慢地走著,兩隻腳好像不是我的一樣,歪歪斜斜的走得好慢。

“又受刺激了吧。” 我對自己笑笑,“你自找的。。。活該,你自找的。。。 哈哈。。”我有如瘋子一樣,不知道自己是在哭還是在笑,可是這種感覺卻是那麽的真, 好真好真,真的把我一下子從那瘋狂中拉了回來。我的嘴唇嚐到了一滴鹹鹹的水晶,又帶了那麽一點苦,好個自食其果啊。我不能哭!我任性的用袖管擦了擦臉,忘了我那我那手上戴滿了的珍珠,痛感把我叫醒了。。。為什麽每一次朋友的訂婚典禮都給我帶來那麽多的感觸呢,我應該為他們感到高興啊。 我突然發現自己是多麽的傻。“我不哭。” 我自慰地說了一句,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又要去做伴娘了,我要好的女朋友雖然不多,可是好像每一個都叫我做伴娘,想想我這個嫁不出去的千次伴娘,有時候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凝聚在自己的思緒中,拖著腳步走得越來越慢,突然發現身後有一個腳步聲,一個沉重的腳步聲。。。 好像在跟著我。。。

我的身子一下凍住了,怎麽辦?我想著,不會是搶劫吧。 小女子今天不會這麽倒黴吧。於是我加快了腳步,現在才發現原來五寸高跟鞋是那麽的不好走路,可是我走得越快,那腳步聲也越快,我開始小跑,眼看快要到家了,冷不防不知被哪個缺德地東西拌了一腳,“哎喲。。。”我一下倒在家門前的草坪上。 這下完了。。。我想著,搞不好會來個先奸後殺,完了。。。而且是在自己家門口。我正準備叫救命, 一雙大手輕輕地握住我的腰。 不好,還是一個大個兒的色狼!我的天啊!手都伸上來了,這回我死定了,早知道不穿得這麽“涼快”了,我不知道我這時候盡然有時間後悔身上的衣著,我傻了嘛。。。

“救命。。 啊。。。”我大叫一聲,回頭一看那人,猛地又忙著把剛才那聲音給吞回去,是他!我不知所措的看著他,眼前的這個人讓我的身子一下子掉入冰窟,全身凍得就像一塊冰,一動也動不了。他是士傑,我的上任男友,他似笑非笑得看著我,這個可惡的帥哥,這種時候還不忘挑逗我。“你想嚇死我啊, 幹什麽跟著我。。。好痛。。。啊。。。”我看看自己可憐的絲襪,好大的一個洞啊, 這可是我的新寵啊。。。我生氣地蹬了他一眼。

“寶貝,我想你嗎,看到我不必叫救命吧。疼不疼?來,我來揉揉。”士傑輕輕地說著,暖暖的氣吹在我的耳邊,他的唇離我的好近好近,像魔鬼一樣的引誘著我,讓我記起了他那一向的浪漫和溫柔,他輕輕地抱著我,把我摟在懷裏。我的手不經意的搭在他的胸上,透過薄薄的襯衣,感觸到了他那一向發達的肌肉,讓我好有安全感的懷抱啊,我有一些陶醉了。。。 不對!我還在生氣呢!

“不要你揉,去死!怎麽晚,跟著我幹什麽?不懷好意。。。 我推開他,可是他去把我死死的釘在了草坪上,讓我動彈不得,他的眼睛就像一個黑洞,把我深深地吸了進去,他深情地吻下來,一點不給我抗議的餘地,我很習慣他的吻,霸道的吻,讓我迷失方向的溫柔,我身上的痛也好像被他的吻趕走了。。。士傑吻得我好深。。。

“乓”的一聲,“打死你這個色狼!不想活了, 欺負我姐姐!”又是乒乒乓乓一大陣響聲。“打死你!看你還敢不敢。。。敗類。。。”我感到士傑忽然倒在我身上的身體,我反應了過來,“希兒,不要!那是士傑!” 我忙著從地上起來,可是我的腳好像扭傷了,“希兒,不要!”我竭盡全力的又對我那暴力的老妹叫了一聲。可是不幸的是,我發覺士傑已經給希兒打暈了。

“姐姐,你沒事吧 ?”希兒把我拉起來。

“我沒事,他可有事了。你真行啊。” 我看看地上的士傑, 挺佩服我老妹的,竟然可以把那麽大個子的男人打暈,回過頭來一看我妹妹手上的“凶器”, 我明白了,我老妹盡然把家裏最大的平底鍋當作了“打色狼專用產品”, 一頓亂打之後,不暈才怪。

“我聽到有人在家門口叫救命,好像是你,就衝出來了!沒想到你在玩花腔啊。有沒有聽過‘狼來了’的故事。。。下次不幫你了。你們也太會玩了,過分!” 希兒憤憤地說著。

“不是玩花腔,原來以為是色狼的,沒想到是他。。。嗨, 我怎麽知道。。。”我拍拍身上的土,跟希兒說著, 感到無比的冤枉。

“那現在怎麽辦?”

“還怎麽辦,把他拖進去吧。。。”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等一下”, 我倒想看一下那個把我絆倒的可惡東西到底是什麽,我記得家門口是沒有東西的呀。我隨著從屋裏散出的燈光向我跑來的那個方向看去,那東西有一點亮,什麽啊。。。 我走進一看,原來是一束花,一束紅玫瑰。。。

我走上前,輕輕地把它拾起,好美的玫瑰,想血一樣的釉紅,猶如他的生命已經近乎於人。在黑暗中散發著奇異的光芒,我情不自禁的低頭嗅著它散發的幽香,淡淡的香味,半陶醉的我想起士傑是很少送我花的。突看到這花裏有一張小小的卡片, 花中放卡並不是什麽特別的事,我笑了一笑,笨蛋士傑,自己送來的話還要放卡嗎?可是好奇心還是誘惑著我,打開了那張卡,淡粉的紙上寫著一段奇怪的話,

黃花無主為誰容,

冷落疏籬曲徑中;

僅把金錢買脂粉,

一生顏色付西風。[1]

“姐,你好了沒有?快幫我一下,你怎麽都喜歡這種長得像打手一樣的男人,好重啊。。。 姐,你聽到沒有?”小希抗議著,我回過頭,看著她那個可笑的樣子。 小希的個子不是很大,現在半拖半拽地把士傑往家們裏托,好像我們剛剛殺了人, 在準備毀屍滅跡。我一手拿著花, 一跛一跛的走過去, 幫著她一起把那個可憐男人給拖進了屋。可是我的腦袋裏卻隻有那一段詩,我知道,那花不是士傑送的,是誰?



[1] 唐寅《題菊花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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