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檸檬

檸檬有雨,是因為在太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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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第三者

(2006-07-17 02:17:43) 下一個

飛機安全的降落在東京成田機場,我再次來到了她的身邊。

上一次是2002年的8月,她來機場接我。我欣喜又忐忑的走出關口,由於取行李時出了點故障,我出來時已經是飛機降落到東京後的兩個小時了。我不能確定她還在出口等我。這是我第一次出國,為了她。走出關口時,果然沒有看見她的身影,我有點失望。到處尋覓,仍然沒有她的身影。我不懂日語,身上也沒有日元,甚至不知道怎麽兌換,有點一籌莫展。我用英語到處問著機場的工作人員,遺憾的是大部分人並不懂英語,我開始出汗,甚至想到了找人借個電話打給她,正在我有點黔驢技窮的時候,聽見機場的廣播用英語廣播著尋人啟事,好像正是我的名字,但是我並不知道要到哪裏才可以找到尋人者。於是我走向最近的服務台,用明知被拒絕的聲音問到:”Excuse mecan you speak English  那個長得漂亮的小姐用地道的倫敦腔說NO。正在我頹廢的準備離開時,那位漂亮的小姐卻用地道的北京腔說道但是我會說中文!這讓我突然間明白了一個道理即使不會英語,也一定要把普通話說好!我很容易的表達了我就是廣播上尋找的那個人,於是就順利地被帶到她的身邊。兩年沒有見了,我有點害羞,很緊張,手心開始出汗,不知道要和她說些什麽。還是她先問到,餓了吧,早上坐飛機,現在都晚上6點了〈本來是東京時間3點到的,找行李花了我2個小時,找她又花了1個小時〉,先去吃點東西吧!我說算了,還是先回住的地方吧,到了再說。其實我是想到了隨便吃點算了,畢竟我還要打擾她一個月,而且我想替她省點錢,以她的性格,肯定不讓我掏錢的。所以我們就坐地鐵回她的住處。

這次走出機場,我沒有那麽緊張,畢竟咱也是第二次來東京了,一切沒有當初那麽陌生。之前在電話裏她說她在家給我做飯接風,派她的朋友去接我。要不是因為她搬了家,我肯定會一個人悄悄的去,給她個驚喜的。走出機場,看見了她的朋友,〈她寄過相片給我看〉,一個長得又矮又肥的家夥,鼻子上架著個眼鏡冒充知識分子,我一臉敵視的看著他,他卻一手接過我的箱子說“你好!”。“你好!”我也象征性的回了句。其實心裏一點也不希望他好!

回到家,看見了朝思暮想的她,給了她一個擁抱,她急忙把我推開了,說,餓了吧,先吃吧!我心裏有點失落,感覺她和以前有點不同。這頓飯吃的有點猶豫,大家都想活躍氣氛,但是卻比任何時候都尷尬。接下來的幾天,她很忙,所以總是叫他陪我出去,辦各種各樣的事情,我很不開心,想尋找機會和她單獨相處。

幸運的是,我這次來是要去大學裏查一點資料,地方碰巧離她單位很近.,我們也有機會和理由一起吃午飯了。

每天的午飯時間是我朝思暮想的,我總是趁著這點時間,努力的回憶著我們的過去。我從來沒有向她表白過,因為我以為憑著青梅竹馬的關係,大家應該心知肚明。直到她打電話說有了男朋友,我才借口出差來到了這裏。我和她回憶我們一起去廈門的旅途,回憶著小時候因為怕長大會分開而互送的玉佩,遺憾的是,她似乎一點也記不起來,每件說給她聽得故事她聽得都好像是在聽我講述別人的過去。我有點遺憾,但是並沒有灰心,畢竟我們從小到大有16年的故事,我如數家珍,一點一點的講述著,她驚訝於我的記性,也許,她來日本的時間太長了,真的忘了吧!畢竟,她在日本讀完研究生讀博士,讀完博士做博士後,有7年了。

每天的午飯,她就像回到了從前,很照顧我,聽我講著幼時的趣事,笑得前仰後合。而晚上回到了家裏,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仍然充滿了照顧和疼愛,隻是對象不同,不是對我,而是對他。每當這個時候,我都默默的走回自己的房間,一個人,有點醋意,有點生氣,但是從來沒有告訴過她。當然,有時我會在我們午飯時刻意講他的壞話,說一些他配不上你之類的話,她隻是一笑置之,像個長輩似得看著我撒嬌,然後哄哄我,說今天請你吃冰淇淋,隨便你選之類的話語唐塞過去。我有點鬱悶ing

轉眼我的研究做完了,我還可以在東京待一個月,〈特地向領導請了假,說明了緣由,資料也早已電傳回公司〉,每天就是在家裏買菜做飯做好她的後勤工作。然後上網幹一點工作。比較輕鬆。有點像家庭婦女。但是,為了她,我寧願每天買菜做飯。我精心的給她準備著每天的便當,她也越來越喜歡家裏的飯菜,說能想起小時候。他是南方人,做的飯菜本來就不合她的胃口,這下,我有點興奮了。突然感覺像在和東宮在爭寵。不過,管它呢,爭就爭,誰怕誰!就算他比我沉,可畢竟沒有我靈活啊!在她發現我的飯菜是多麽的合口味以後,就不再吃他做的菜了,我有點首戰告捷的感覺!誰說要想征服男人,就要先征服他的胃來著?我看女人也一樣!畢竟民以食為天嘛!他有點頹廢,我很得意!

轉眼又過了一個月,我仍然向公司請著假,領導知道我來的目的,有點壯士一去不複還的意味,沒有拒絕我的申請。我很高興,至少說明領導在精神上支持著我!我更加努力的征服著她,征服著她的胃。然而畢竟她的思想沒有她的胃那麽簡單。末了,她告訴我,她要和他結婚了!

我目瞪口呆,什麽也沒有說。也許從頭到尾,她很本就不知道我對她的感情。

我要走了。我告訴她。她似乎有點不舍,但挽在他的臂上的手告訴我也許我早該走了。

執意不讓她去機場送我,我不想淚下。

我的心留在東瀛,我的人還在這裏打拚。

我告訴自己;我不是第三者。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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