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與瘋子隻有一線之隔。
天才就如宋朝周敦頤《愛蓮說》中所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香遠益清,與天才保持一定的距離,反而可以得到才氣的熏陶。與天才走的太近,等於和瘋子共舞,稍有不慎,弄不好自己也成了瘋子。
卡蜜兒克勞黛爾,一個陌生的名字。雖然藝術才情出眾,不幸愛上一個藝術天才,愛得卑微到了塵埃裏,最後瘋掉了,在瘋人院裏了卻殘生。
世人隻記得她的另一個名字------“羅丹的情人”。這是一個殘忍的名字,輕描淡寫地抹殺了一個曠世才女的才情,氣質,家教和作品,成了另一個藝術家祭壇上的一件貢品,點綴和性伴。
出了名的藝術家好像都享有三妻四妾紅粉知己無數的權利和忠貞的豁免權。羅丹口口聲聲對卡蜜兒說他從未愛過其他人,卻不敢對她做出任何一個承諾。卡蜜兒懷孕了,流產了,羅丹渾然不覺。“你撫摸著我的小腹,而竟然覺察不到任何變化。”這就是一個哀怨女人的悲哀。
女人在藝術家心目中的地位,說的好聽一點充其量也就是他們靈感的源泉。羅丹是一個體製內的藝術家,整天奔走於官場之間去獲取國家項目。他沒有多少心思放在卡蜜兒身上。而卡蜜兒,一個癡情女子,卻把自己的全部都奉獻給他。卡蜜兒的作品,簽上羅丹的名字,成了師生合作的結晶。這多麽像現在國內許多高校教授之所為!
卡蜜兒最後把自己的作品砸爛,在地下挖個坑埋了。其悲情堪比黛玉葬花!
卡蜜兒如果就滿足於依附在羅丹輝煌的光環下,為他的不朽之作添磚加瓦,在他殫精竭血為藝術辛勞了一天後,在他的雕塑台上躺下來,讓他在她膚肌似雪的溫柔鄉裏呼呼入睡,那她的這一生或許就不會那麽悲慘。如果她不介意和別的女人分享羅丹,不介意輿論的評頭品足,整天花枝招展陪著羅丹出席各種藝術沙龍展覽酒會宴會,她也可以在巴黎藝術圈裏混個臉兒熟。
總之,卡蜜兒最大的悲哀,就是沒有學習中國的一句古訓:
女子無才便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