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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直擊內幕--高考錄取地下交易黑幕

(2006-09-09 14:16:36) 下一個
ZT直擊內幕--高考錄取地下交易黑幕
新聞來源: 太陽報

  【在淮北地區,如果一個學生收到錄取通知書,又不打算上這個學校,他首先想到的是,這個通知書能賣多少錢!”淮北地區一高考(高考新聞,高考說吧)考生如是說。在各方都在關注高考錄取情況之際,這一發現無疑是令人震驚的。】

  據了解,在淮北個別地區,高校錄取通知書已幾乎淪為一種商品,遵循著供求關係,低價買進,高價賣出。這種象征個人才學和能力,帶有權威性的文書證明在販賣高考錄取通知書的“高考販子”眼中幾乎演化成為攫取金錢,牟得利益的工具。在高考錄取通知書買進賣出的這一過程中,“高考販子”實實在在地為“知識創造財富”做了另一番注解。

  2006年6月高考期間,僅在安徽省的宿州市(含碭山、蕭縣、靈璧、泗縣)就發生11起考生舞弊事件。常年來該地區高考作弊行為猖獗,替考、販賣作弊工具、出售高考答案等違反考試紀律和舞弊現象時有發生,事情敗露後違紀者多數會受到相應的行政處分。然而,這些違紀行為僅僅是靠技術手段達到考取大學目的的初步嚐試,其成功率難以預測。有“高明”者更甚之,通過“出售高校錄取通知書”的方式順利地把“考生”直接送入大學。而目前淮北地區這項交易已日漸呈現專業化、規模化趨勢,它嚴重地破壞了高考秩序,更加毒蝕了借助高考選拔人才的初衷。針對淮北愈演愈烈的出售高校錄取通知書的現象,記者於今年高考前後對這一地區的“高考錄取地下買賣市場”進行了為期兩個月的深入調查。

  “黑市”販子的真麵目

  經熟人牽線,記者喬裝成欲參與販賣高校錄取通知書的生意人,與一名“通知書販賣者”結識。劉兵(化名),安徽省合肥市某高校大三學生,今年是他從事高考錄取販賣經營的第三個年頭了。當記者問及他是如何入行時,他說:“我是淮北人,那一帶做這個買賣的人特別多。考取高校以後,那些因為缺錢或者對學校不滿意的人都會把通知書賣掉,我們買來一轉手就能賺很多錢,那是一個暴利的市場,我也是別人帶著幹了一段時間後才自己做的,現在也帶別人做。”在淮北地區幹這行的可謂“前赴後繼”,而他自己就是這一“行”的早期受益人之一。

  劉兵本人的高考錄取通知書就是買來的,至今他也一直用著別人的名字和檔案。這樣一個沒上過高中,更沒參加過高考,連初中畢業證都是後來托人補辦的小夥子對自己的經曆津津樂道。從他那得知,上大學之前劉兵一直在打工,2003年來到徐州後認識了一個買賣通知書的人,這個初中沒畢業的打工仔懷著對大學的好奇,做了一件大膽的事,花2000塊錢購買了合肥一所高校的錄取通知書。

  入校後的第一次摸底考試,他通過找人代考蒙混過關。因為底子太差了,他每年除了體育幾乎門門掛科。據他的一位同學說,曾有人舉報過他的身份,學校以此事及他學習成績差為由曾兩次要將他開除,或者要求他留級,但是他給老師送了幾千塊錢意思了一下,最終又重返校園,現在劉兵有恃無恐地生活在校園裏。他對自己目前的生活狀況非常滿意,靠著販賣錄取通知書,他在每年暑假兩個月的時間裏就能掙10萬元以上,成為那所學校有史以來第一個開上桑塔納3000的在校大學生。

  記者:你使用買來的通知書冒充沒有被發現嗎?

  劉兵:沒人舉報的話一般不會被發現,現在大學裏對錄取新生身份的核實主要是審核檔案,而在安徽省這個檔案入學前考生從畢業高中取出來後就一直放在自個兒手裏,這樣我們隻要用機器把體檢照片改一下就搞定了。

  記者:你用別人的檔案、學籍,心裏會緊張嗎?

  劉兵:一開始挺緊張的,後來就想通了,查出來大不了開除我,我再買個更好的學校。有假身份證加上檔案裏邊的照片都換成了我自己的,除非學校查戶口,去原籍核對才能發現我是假冒的,但我是不會去轉戶口的,學校也沒辦法,去原籍核對更不可能,一個大學每年幾千人入學,哪有這份精力呢!

  大學老師竟是合謀者

  對於劉兵冒用別人學籍的事情,他所在的高校同學和老師知不知道呢?與劉兵同寢室的一位同學發表了看法:“我們班裏的同學都知道他的事,估計老師也知道,沒人問這個。再說了,現在買賣通知書的那麽普遍,安徽的大學哪個裏麵沒有這種買通知書上學的學生,我們都習慣了。”

  另一位同學說:“老師不可能不知道,他成績太差了,應該懷疑的。但學校是不可能開除他的:第一,他拖欠學費,三年的學費一分都沒交。第二,他特別會來事兒,和這些老師打成一片,送點兒禮就沒事了。而且,聽說有幾個老師和他一起買賣通知書呢。

  記者問劉兵:聽說你們學校有老師和你一起做這個事?

  劉兵:當然要有關係,我每年都能弄幾個學生進我們學校,需要一些老師的幫助。

  記者:怎麽幫啊,是合作夥伴嗎?

  劉兵:每個大學都會有一批人錄取了不來上的,我就是托這些老師把這些不上的學生地址、資料、聯係電話從檔案裏提給我,這樣我就能迅速聯係上這些人進行談判了,這樣有的放矢,比到處去問有沒有人要賣通知書方便多了。我會給他們提成,逢年過節的時候再送點禮。

  記者:你現在應該有自己較完整的關係網吧?

  劉兵:那當然。做這一行全憑關係網,大學、高中、畢業班、公安局都有我的人,改個戶口、學籍、檔案什麽的都不成問題。做這一行競爭很激烈的,有的人一季根本賣不了幾個通知書,我每季高考都能賣20個以上。

  記者:為什麽你能賣這麽多啊,掙了不少錢吧?

  劉兵:別人信任我,我“貨源”充足,而且都是“好貨”,全是安徽不錯的本科學校。加上我的關係,買了我的通知書很少被查出來的,像那些作假技術粗糙的,一看檔案、身份證就被發現了,有關係的話,什麽都能改的,絕對以假亂真。隻要你肯花錢,我絕對能讓你上中國所有的大學。

  在劉兵看來,自己“高考販子”的身份是不用避諱的,還為從事這項能賺大錢的行業感到頗為自豪。“這買賣的環節一點也不複雜,就是先買到通知書,再賣掉唄,簡單得很”,他們的經營之道就是構織一張維持買賣順暢的關係網。經過記者的調查發現,在這一樁樁陰暗交易的背後,學校的教師是這張網中的重要節點,充當著不可替代的角色,每一宗買賣的成功都是“高考販子”與老師的一次合謀。

  高中老師的任務是打通外圍,“這個買賣要有擔保的人,因為買通知書的人要交定金給我們,我們買通知書的時候又要通過這個保人來說服那個賣通知書的人,總之沒有熟人介紹、保人擔保,不管花多少錢都買不到通知書,也沒人買你的貨!還有很多東西都是需要你的關係與信譽做保證的。不過,保人就是我們買來的啦,一般都是買賣通知書雙方信任的人,比如他們的畢業班班主任,我給他錢或者提成,甚至請他吃頓飯,他就會替我說話,對賣通知書的人許諾說可以信任我,放心把通知書賣給我沒什麽風險的。”

  毫無疑問,高中老師就是劉兵說的這個講信譽的販賣組織雇用的擔保人。這部分老師負責提供高考落榜生的名單,從而構成一個潛在的購買客戶群。老師以中間人的身份向這些學生推薦此“業務”,並對其進行勸服,打消他們的顧慮,隨後協助考生更改學籍檔案。同時高校中的老師做內部策應人,他們提供考取大學後不報到的學生資料,販賣者再試圖從這群人手中獲取貨源——錄取通知書,這就形成了銷售客戶資源。在偽冒學生入校後,高校老師還可以處處為他們打掩護以免事情敗露,一旦被舉報還可以從中協調學校上下關係,將損害降到最低限度。

  一份終於沒有賣掉的“錄取通知書”

  在調查中記者遇到了一位幾乎參與交易的當事人。陳飛,安徽蕭縣某高三複習班學生,2005年考取了一所省內二類本科,因與理想不符故沒有去報到,而後就有人找到他要購買他的錄取通知書。

  記者:他們是怎麽找到你的?

  陳飛:聽別人說的。這些買通知書的,高考一結束,就整天在學校裏、班裏轉悠打聽,誰考取了什麽學校不想上,他們都有關係在學校裏,比如他的同學、我們的班主任都會給他提供這方麵的信息。

  記者:那他和你怎麽說呢?

  陳飛:就說,你這考取了不上通知書對你就是一張廢紙了,不如賣點錢,又沒你什麽風險,我有一朋友想上大學,你看能不能賣給他。

  記者:他親口和你說嗎,你會信任他嗎?

  陳飛:他會請來我的熟人、同學甚至朋友來說,我的班主任也來找我,說某某、某某也都賣了,都沒事,不影響來年的高考。老師和這些熟人都對我說那買通知書的人是他們的親戚或朋友,能向我保證不會連累我。但我最終還是沒賣,因為我不想為這點錢去出賣我這一年來的刻苦努力,而且我覺得這事情肯定是有風險的。

  記者:在你身邊這種事情多嗎,你覺得會有什麽風險?

  陳飛:買通知書的可多了,那幾天我家裏電話響個不停,還有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品直接去我家的,全是來買通知書的。賣的人也很多,我們學校每年都有不少,少的賣幾千,多的賣幾萬呢。我覺得假的永遠是假的,肯定有一天會露餡,賣了肯定會連累到我的,法律的漏洞是一時的,國家肯定會懲罰和製裁造假者。

  在陳飛眼裏,他手中的那張通知書僅僅是一張廢紙,而持他這種看法的人隻是一部分。有人說在淮北地區,如果一個學生收到錄取通知書,又不打算上這個學校,他首先想到的是,這個通知書能賣多少錢!

  而參與其中的販賣者一方說,這樣根本沒風險,他們隻是充當中介而已,沒有觸犯現行的任何一條法律,有人想買大學上,恰好又有人賣,他隻不過從中撮合這樁買賣,至少現在的中國法律還沒有規定這樣的行為是犯法的。“就是抓住我了,頂多拘留我幾天,罰點錢,更何況在淮北一片我還是有這個關係能保證安全的。”一位“高考販子”這樣說。

  “假冒大學生”遺禍無窮

  劉兵承認,2003年以來,經他手倒賣的高考錄取通知書數目達80多個,而他達成的隻是一小部分交易,整個淮北地區販賣者已經形成了一整套相當完整、成熟的運作模式和關係網絡,形成了買賣的市場化、組織化、專業化及地域擴大化。調查中記者發現劉兵並不是“孤軍作戰”,而是形成了“集團作戰”模式,在他的組織中有五六個成員,有人專司搜集信息,有人負責收購,有人負責聯係買主,他們之間有明確的分工協作,更重要的是他們有充分的準備以應對買賣雙方的疑慮、校方的質疑、法律的製裁,可是說他們從事的是一場有備而來的持久戰。

  他們低價收購高校錄取通知作為商品,雇傭“保人”充當誠信商人,收買教師作為策應合夥人,買賣高考錄取通知書獲取高額利潤,這種擾亂高考公正、公平秩序的現象為何如此猖獗?

  首先,在一些人看來,和偽造通知書甚至偽造文憑的造假行為相比,買來的這份憑證更具真實性,與其選擇雇人替考這種把握不大的方式,不如拿一張貨真價實的通知書直接入校就讀。

  其次,現行的學籍管理製度與戶籍管理製度兩方麵脫鉤,戶口遷移自願政策為棄學考生賣通知書免去了後顧之憂。以前上大學需要考生將戶口遷到學校所在地,所以一個人一旦出售通知書也就出售了自己的戶口,他本人在法律上就不存在了。

  第三,高校的核查機製鬆散,對高考錄取生的身份認證製度建設還有待完善,在短時間內無法對新生檔案進行查證。然而個別非重點高校即使查出問題,為了學校的聲譽和收入,校方也會敷衍了事。這也是一些人更願意買非名牌、非重點院校的原因。

  第四,法律上還沒有明文出現禁止買賣錄取通知書的條款,買方的處罰頂多是開除學籍、禁考,對倒賣者的處罰則是拘留、罰款。在各自所需利益麵前,這些懲處自然顯得微不足道。

  蚌埠醫學院招生辦的王老師在接受記者電話采訪時說,辦法也隻能是防患於未然,嚴格把關。一經發現個別學生入學時有違規操作,他們將毫不留情地予以開除,如果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累犯還將提請公安機關予以立案調查。

  巢湖學院英語係的劉老師說,販賣高校錄取通知書不僅破壞了高考的嚴肅性,也為高校輸送了一批不合格的生源,這樣一來就使以選拔人才為目的的高考製度大打折扣。

  而據調查,販賣高考通知書已不再是淮北地區特有的現象,劉兵就曾經倒賣過一批通知書給外省的學生。販賣過程中極有可能將這套“生意經”推銷出去,從而使全國都將麵臨這種現象的滋擾。

  此表經處理後附於文後

  ●2001年廣東電白高考舞弊案

  這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有分工的高考作弊案件。該團夥的組織者收買監考員,由監考員在考試開始後,將試題傳給縣教育局派到該考場的巡視員,再由巡視員交給團夥的組織者拿去複印,並組織高三的教師在學校的單身教師房間做答案,然後將答案用電話傳到事先統一調好頻道的BP機上。也有監考教師在分發試卷後,當場在考試室講台做題,然後送給預先收取了好處費的考生。

  事後33名經查實從BP機上收到答案並證實答卷雷同的考生被取消當年的考試成績,且3年內不準報考。電白縣人民法院以玩忽職守、貪汙、巨額財產來源不明三罪,判處電白高考舞弊案始作俑者、電白縣教育局原局長陳建明有期徒刑8年,並追究了其他相關人員的刑事責任。

  ●2004年河南濮陽高考舞弊案

  2004年高考期間,由河南省濮陽縣第三中學田春山、肖付印、李連培、郭循奎、賈彥軍等人組織,利用監考老師為付費的考生傳送答案,並利用數碼相機竊取部分考題,組織其他教師參與答題,將答案用手機短信或直接打電話的方式傳送給考生。

  案發後,河南省濮陽縣人民法院一審以招收學生徇私舞弊罪分別判處田春山等11名被告人有期徒刑2年、1年、拘役6個月等刑罰。

  ●2005年海南理科狀元高考移民事件

  李洋,這個原籍湖北的16歲學生以897分的成績名列2005年海南省高考理科第一名,但因其高考移民身份而被取消報考大學本科第一批的資格,與清華大學無緣。根據海南省2002年公布的政策,凡是學籍未滿兩年的高考移民將不能報考本科第一批院校,而李洋在海南的學籍剛好差一個月滿兩年。

  ●2006年青海22名“高考移民”被取消錄取資格

  今年4月,清華大學取消該校電子工程係學生宋笑天學籍。此前,青海省教育廳接到舉報並查證後認為,1995年10月,宋的家長托人在果洛藏族自治州瑪多縣辦理了一本假戶口,使宋笑天獲得了在青海的高考資格。

  據了解,2006年高考後,青海省又宣布22名上線考生被取消錄取資格。同時,青海省招辦還對10名考生限製了報考範圍。

  據悉,這些考生不隻是單純的空掛戶籍或靠掛戶籍,而是在青落戶後,取得青海當地學校的學籍,以青海考生的名義參加高考,作弊的手段趨於隱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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