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洋過海赴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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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也沒想到:在異國他鄉我竟然愛上了"老墨"食品

(2006-08-22 17:24:09) 下一個
怎麽也沒想到:在異國他鄉我竟然愛上了"老墨"食品 學華夏文化,品中華美食,可怎麽也沒想到,我竟會在異國他鄉愛上墨西哥食品。   作為“民以食為天”國度的子民,我堅信中國的烹飪藝術博大精深、源遠流長,中華美食更是獨具特色,登峰造極。剛來美國時,認識的朋友不太多,無聊時經常自個兒在家裏對著中餐餐譜做菜,自以為對中式烹飪有了一番比較全麵深刻的了解和研究。直到後來嫁了個老美,他也對我的廚藝讚不絕口。我常常因此沾沾自喜。原以為,中餐就這樣在我們家的地位牢不可摧了,可沒想自從我們家對麵搬來一家墨西哥鄰居之後,情況便起了變化。   鄰居男女主人是早期的墨西哥移民,男主人在花房工作,女主人持家。他們有子女六人,小兒子Kenny和我兒子同年,兩人在同一所小學讀書,放學回來經常一起玩耍。兒子穿梭在兩家之間,起了穿線搭橋作用,我們鄰裏關係越來越密切,交往也就越來越頻繁。兩夫婦特別熱情,經常請兒子到他們家吃墨西哥食品。久而久之,兒子漸漸迷上了墨西哥食品,回來吵著要我做。我心裏頗不以為然,隻有咱中國人最講究吃,滿漢全席,八大菜式、四大風味,哪是老墨的食品比得上的?他們就隻知道吃玉米餅、豆泥、生菜和幹乳,就像上海人吃泡飯鹹菜一樣。好一點,則加切成條狀的雞、牛肉。我怎□也想不出那些個東西有什□好吃的。我把想法對老公一說,原希望向他聲援,沒想他竟微微一笑,“嚐過之後,才知道呢。墨西哥食品確實也不錯。”兒子的喜愛,丈夫的“慫恿”,於是我常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他們去墨西哥餐館進餐。   我們去得最多的餐館叫“Three Amigo”——三友,是一家快餐店,生意興隆,排隊點菜。點完了,報告外買還是堂吃。如果是堂吃,找個桌子坐下,由服務員送菜。這家餐館的特點是,廚房公開,就在點菜櫃台的後麵,顧客對所有的操作一目了然。第二,菜多量大,用鏤空的塑料籃代替菜盤,裝得很滿。第三,果汁都是新鮮水果現榨的。我最愛喝胡蘿卜汁,1美金一杯,經濟實惠。如同美國的其它墨西哥餐館,這裏也還供應免費脆玉米片和剁碎色拉。不夠喊添,也不要錢。不過,盡管兒子和老公都勸我試試,說不很辣,但我有聞辣就要打噴嚏的敏感鼻子,更有與辣味勢不兩立的嬌嫩舌頭,從來不敢冒險。   我們一般晚上去,因為兒子中午不在家。三友餐館的午餐非常擁擠,停車場沒有空位,而且警車列隊。起先我看得心驚肉跳,以為是治安問題。後來才知道,小城裏的警察也喜歡三友餐館的墨西哥飯菜。一次,我路過那裏,想排隊給先生買點午餐帶回去吃。進去一看,裏麵兩張桌子黑壓壓坐滿了穿製服的警察。我回頭便走。先生不解地問道:警察也是人,難道要關禁閉吃飯?我搖搖頭,還是退了出來。也說不清楚到底為什□。不久後一天,一群留學生開PARTY。我也前去湊熱鬧,剛好碰上一個也十分熱衷烹飪的朋友。雖然是初次見麵,但共同的愛好讓我倆聊起來特別投緣。聊得正起勁時,她說了一句,“其實,墨西哥菜也不錯,我也可以吃上一輩子。下次,請你到我家去做客,我弄幾道墨西哥菜給你嚐嚐。”我當時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這番話,再聯想到丈夫和兒子對老墨食品的偏愛,我當時竟然就做了個決定,親臨墨西哥城,品嚐一下正宗的老墨食品。這一提議自然很快得到丈夫的大力支持。現在想起來,朋友這番話和隨後的旅遊應該算是讓我徹底淪為老墨食品投降派的導火線。   到了墨西哥之後,我才知道,許多在美國吃的墨西哥食品,不過是美國式墨西哥菜,並不正宗。美國交通發達,食品完全商業化,基本沒有地方特色;而墨西哥因經濟落後,不同的城市多少保留了一點地方風味。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巧克力烤雞、茴香咖啡、各種各樣的醃製食品,都是在小地方享受的。大城市裏花樣很多,味道一般,多以錢包為目標。   記得有一次,飯店的燈光突然暗淡下來,鄰座的菜盆上蹲著一隻銀色的小天鵝。天鵝的頭頂上燃燒著青藍色的火焰。我出於好奇,不問青紅皂白,也點了一份。等到天鵝出現在我的麵前,才發現是鋁製的外殼和酒精著火。燒完了,扯去鋁紙,鵝肚裏躺著一塊海魚。價格高出一倍!   還有一家飯店,廚師上桌服務。爐子被覆蓋在銀色的金屬板下麵,燒燙以後,廚師在客人麵前炒菜。他像魔術師那樣邊幹活邊表演。比如把雞蛋扔到空中,轉身以後,正巧落在金屬板上。然後取走蛋殼,把其它材料混雜其中,炒成一個菜。還有刀功表演,如何把蔬菜切成不同的形狀,等等。樂趣橫生,價格不菲。   我最愛吃的一道墨西哥菜到現在都不知其名。那是一家酒店裏的早餐。一大片牛肉,中間卷進來各種蔬菜和奶酪。牛肉卷被烤得恰到好處,兩邊剛熟,中間淡紅,一咬一口汁。到了美國,到處找到處吃,可惜無緣再相會。那些看上去相像的牛肉卷,如同由美女變成了老太婆,嚼啊嚼,嚼到外婆橋,才能咽下去。這種菜,我怎□想象和努力也做不出來。   最逗的是和丈夫一塊去El Bajio餐館吃Salsa的情形。記得當時服務員笑容可掬地送來一小碟開胃菜和玉米片。一見鮮紅色,我的喉嚨馬上感到火辣辣的,好像被煙嗆著了似的。墨西哥辣菜美其名曰:Salsa,可我竟然馬上根據讀音想到了中文“燒殺”!我拿起一片玉米片,捏在手裏,感到油膩膩的,未進嘴已經倒了胃口。我不禁發出了 “這不就是破碎的Taco皮嗎?”的疑問。丈夫解釋說,單吃玉米片不好吃,應該蘸點“燒殺”在上麵,說著還給我做了一個樣子。我小心翼翼地蘸了一點,閉上眼睛,屏住呼吸,咬了一口。另一隻手握住冰水,準備救火。   現在每每回憶這個情景,好像被深仇大恨的老墨食品送上刑場一般,總是忍不住大笑。世界上大至戰爭,小如“燒殺”,一旦誤解,隻會越描越黑。真相是,辣菜不辣,並非又燒又殺。Salsa是由洋蔥、香菜、西紅柿等新鮮蔬菜切丁而成,裏麵放一點點醃製過的綠辣椒,別有風味。火辣辣的顏色來自西紅柿。Salsa清香爽口,被我一掃而空,添了又添。我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回美後,頓頓吃 Salsa,自己吃了不算,還去送人。兒子說,誰不知道Salsa呀?媽媽太落後啦!   那次旅遊之後,我也逐漸迷上了仿做墨西哥菜。多做幾次,覺得一點不難。超市裏有現成的玉米餅出售,一袋2美金,18張,軟硬兼備,幹濕俱全。把包心脆葉菜切成細絲,西紅柿切成薄片,把油梨果 (Avacado)和酸奶攪在一起,就是蔬菜部分。葷菜隻有肉沒有海鮮,將雞肉、豬肉和牛肉都切成細絲,拌醬油炒熟。墨西哥主食有兩種,一是米飯,一是豆泥。豆泥叫“Refried Beans”,等於中國的“鹹豆沙”,放了油和食鹽,入口即化。我最迷墨西哥米飯,鮮美可口,越嚼越有味,舍不得下咽。我在墨西哥旅遊的時候,曾經向廚師打聽了做飯的配方。他們說,用米先在油裏炒,加少許鹽,炒到米熟再加水。這樣煮出來的米飯不粘不膩,噴香撲鼻。   過去,我常開玩笑說,老公是隱藏得很深的民族敵人,他聽不懂;我說兒子是小小賣國賊,他也聽不懂;可如今,我這個中國人最終成了他們的俘虜,投降以後竟也叛道離經,沆瀣一氣了。中國人形容海外華人為“假洋鬼子”,按此理推斷,我們一家三口是不是都成“假墨西哥人”了?   黎婉姝,自由撰稿人,現居美國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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