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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鏗鏘玫瑰

(2007-05-08 07:29:41) 下一個
美國剛組建女足大聯盟時,有幾朵鏗鏘玫瑰從國內來打女足聯盟賽。她們分散在不同的隊。大聯盟的一個工作人員請我的一個朋友在當地幫忙找一個講普通話的中國家庭接待一下,以幫助玫瑰適應這裏的生活。我家就幸運的成了一朵玫瑰來美的落腳處。
女足聯盟的工作人員很認真,幾次電話,電子郵件往來確認我們跟當地的球隊聯係方式,和玫瑰的航班時間。說實在的,我以前從不關心足球,隻知道女足比男足成績好。為了能更好的溝通,我在網上搜索了不少關於鏗鏹玫瑰的信息。
當我到機場時,球隊的助理已經和玫瑰取完了行李,就等我給他們翻譯呢。玫瑰的相貌我在網上看到了,沒特大出入。就是黑點,穿著更象個男孩子。玫瑰比我想象的矮一些瘦一些,我比她高大半頭,比她更壯更象運動員。寒喧過後,球隊助理把一個文件夾交給我,裏麵是球隊給玫瑰的安排。條目很細,我們一項一項過了一遍確實無誤了,助理就先走了。玫瑰的行李就一個大箱子,很大很沉。我試圖把行李拎上車,輕敵了,居然沒拎動。那沉勁沒兩個我休想給它挪個地方。我問玫瑰行李得超重了吧?玫瑰說她想省事就一件行李,什麽都在裏麵了。說著,一手拎起箱子,另一手一托就送進了車尾的行李箱。我倒吸口涼氣,不得不佩服呀,不愧為鏗鏘二字。
第二天中午,我們按約定時間到達了訓練基地,見到了球隊經理,教練,教練助手和隨對醫生。每人看玫瑰的目光都發亮,表現出期望和欣賞,好象是終於找到了組織。而玫瑰畢竟見過世麵,一臉的寵辱不驚。我這舔盤子的比赴席的還興奮。
球隊經理問玫瑰有沒有簽約體育品牌,是否會和球隊簽的體育品牌衝突等。為感謝我的幫忙,送了我兩張玫瑰第一場球賽的包廂票。
然後是隨隊醫生對玫瑰做體檢。問題那叫一個細。我從中還長了不少見識。比如,醫生問玫瑰在什麽樣的場地踢過,喜歡什麽樣的場地。穿什麽樣的球鞋,喜歡幾個釘的鞋,喜歡什麽樣的負重訓練,受過什麽傷。我才知道,這個矯健充滿活力的玫瑰原來全身是傷,從肩到腰到膝到腳,因為問的細,幾乎是所有他問的,玫瑰都傷過,而且都是幾年的舊傷加新傷,特別是腰和膝,能隨時終止她的體育生涯。體檢時,醫生按壓了她的受傷的膝蓋,按哪哪疼。我回來的路上問玫瑰,怎麽不先把膝蓋治好了再來呢,玫瑰無奈的說,職業病,所有人都這樣,我還能踢幾年呀?!
和玫瑰同住的是三個隊友,年輕,朝氣,都是在校的學生,哪象在中國,沒在體校呆個五六年,甭想踢專業球隊。玫瑰說,她們什麽都不會,但真能跑,一上午跑三小時一點兒沒事兒。玫瑰自歎體力遠不如這些女孩子。而且,這裏重視上肢的負重訓練,在國內,隻作下肢的負重。還有就是,這裏的設備真好。在國內她們被寵壞了,到哪裏都是安排好的,從吃到住,事無巨細,不用操心。在這,什麽都得自己來。訓練時,球隊特地為玫瑰配了一個翻譯,五十多歲。玫瑰跟我抱怨,你來給我當翻譯吧,她那個台灣國語實在不靈光。說教練讓我把球踢到那個邊邊,怎麽可能呢,可我真不知道教練的怎麽說的。
以後,我開始關注女足聯盟賽。如果有在當地的比賽,我也會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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