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國語說的真好!”
N年前, 在北京, 還是剛剛進國內一家大的國有公司工作. 因不好好學英語, 不會說, 所以特羨慕外語流利的中國人, 甭管哪種外語, 隻要他說的流利,我就覺得是人才啊, 崇拜啊!
公司雖然官僚,但有許多的證和別人需要的一點點權力. 那時國內的賺錢效應也才從祖國的南邊興起, 而且也有大舉進軍北上的勢頭. 所以不時的會接到幾個有關係沒關係的南邊的人的電話,套磁, 拉近乎, 看看有無可以賺錢的口子, 空子. 話說那天我不知道為啥, 心情應該是不錯吧, 反正是搶著接電話, 接起電話來可能也溫柔了點. 有一先生, 操不太嚴重的口音, 好像還是北方人, 反正自報家門, 是我們部門主任的舊識, 恰是主任開會不在, 我就熱情的詢問可否需要幫忙的, 反正是啥事情忘了, 就記得一通開聊, 最後就聽那先生無比真誠(不是開玩笑)的說, “小姐, 你的“國語”說的真好!” 我當時立馬愣住了. 我汗, 那時我的英文基本是屬於不會的那一層次的, 正在猶豫是否是學學? 還是順應當前的形勢賺錢為主. 我打小是以反應快著稱的, 但也足反應了2秒後, 才鎮定並弱弱的告訴他, “哦, 是嗎? 可除了國語我不會其他的語呀! ” 這先生真不是港人,甚至都不是廣東人的口音, 是北方人啊. 他打哪兒想起要誇我國語好啊. 而且我沒覺得他的國語比我差半點啊. 放下電話, 半天都不得要領, 而且我本來就巨鬱悶的是那時候我們部門被公司號稱 “八國聯軍”—英語, 日語, 西班牙, 俄語, 法語, 還有幾個小語種, 我都忘了是啥了, 反正就我一個不是外語的. 連外貿的都不是.整天就聽說誰誰的啥語好, 真好!而且也有人背後打聽我是啥門啥路子, 咋擠進哪啥啥部門的................. 我正思想鬥爭是不是學英語去呢, 那時候賺錢太好賺了, 九十年代初啊, 遍地是金子. 在金錢的誘惑下, 在為我家脫貧的動力驅使下我決定, 隻要領導不逼我, 我決不離開崗位. (業餘學也不行啊, 每天幾乎都有飯局, 天天加班.)
過了這多年了我還是沒忘那先生的真誠, 後來分析可能是想誇我的北京話好吧, 一緊張變成 “國語”了. 據主任事後告訴我哪先生真向他打聽過我, 已婚未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