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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替班長抽自己一下,誰讓俺答應謝老師了呢!

(2007-10-13 08:56:09) 下一個
可是,謝老師的問題其實挺難的,在下這方麵了解不多,特別懶,就懶人說懶話胡謅兩句吧。
方言學專家們(候精一、遊汝傑、周振鶴等)認為上古中原漢語和江南的越人古語對漢語各大方言的形成影響最大,最早由中原人南下形成的是古代吳方言和古代湘方言,雖然這兩個方言區之間被後來的移民插入了別的方言而不再是鄰居,它們依然有許多共同特點。古代吳方言又影響了稍晚的閩方言的形成,所以今天閩方言保留了不少古吳語特點,而今天的吳語卻由於後來曆次北方移民的影響而失去了這些特點。在吳、湘之後,閩之前出現了古粵語,其後中原移民南下又帶來已經演變了的北方話,形成古贛語和客家語。這些方言從中原被帶到南方後,取代了原來的非漢語言,但同時受到後者影響,其中古越人的語言對於粵、閩、吳的形成起到很大作用。這些古代方言形成以後,就按照自己的、不同於中原漢語的方式和速度演變(同時時時受到來自中原的衝擊和影響),形成了今天的南方幾大方言。
而中原漢語一直向四麵洇開,當移民脫離了這個麵積跳躍式進入南方某區域,就會形成新的方言,而但移民是逐步推進的,就依然隨同北方話一同演變。西晉時候,金陵鎮江一帶的方言還是吳語,永嘉之亂致使大批北人進入這一地區,所以顏氏家訓中說當時金陵居民聽口音就知道誰是士族,誰是平民,而在北方平民跟士人的口音是一樣的。東晉以後,寧鎮一帶就已經說北方漢語了,並且健康作為都城,而其語言又來自此前的洛陽一代的雅言,所以從此,洛陽、金陵話便被看作南北兩種雅言,許多專家認為<<切韻>>就是依照這兩個地方的語音編製的,但周祖謨認為主要是依照金陵雅言。由於這一地區跟的中原漢語區相連,所以其演變過程是跟中原漢語一致。
真正北方話的概念在宋代才出現,是為“北人音”,這種大方言當時北起長城,西接吐蕃,南到長江(寧、鎮一帶為其最南端)且在不斷擴大中,元明清時候又逐漸占領西南的雲貴和東北、西北,形成了北方官話的廣大區域。
所謂官話是個較晚出的概念,古代有所謂雅言,但不等於普通話,因為雅言並不同行全國,而是作為標準音的參照,曆史上長安方言、汴洛方言和金陵方言都曾經被當作雅言。隋唐宋的雅言基本是中原一帶北方次方言,所以蒙元時代出現的<<中原音韻>>便拋棄了以往韻書綜合南北各地的折衷方法,而直接用采用北方話中的中原語音。到了明代,由於南京的首都地位,金陵話重新成了雅言,但這種狀況當然隨著遷都北京而有所變化,北京話地位雖然在元代有所提升,但要到明朝才取得“雅言”的地位,但這個時候人們已經不在叫雅言,因為其影響的擴大,加上後來清朝也設都城於北京,北京話就成了官話中的官話。北京在最近五、六百年接受過山西、河北一帶大量移民,明代遷都又把金陵官話帶來,滿人又從東北帶來了“滿式”漢語,所以演變更加劇烈,以至於成為漢語方言中語音結構最簡單的。

北方官話的演變比南方方言劇烈,與北方曆來受到遊牧民族衝擊的分不開的,作為整體,五個官話區的演變幾乎是同步的,所以今天成都人說話,哈爾濱人幾乎全明白,敦煌人可以不用說普通話就跟揚州人談話,官話區之麵積巨大是世界上少有的現象。

官話也確實起到方便交流的作用,所以至少在官之間傳播開來,加上中國古代又有一個不將官僚們派到自己籍貫省份為官的傳統,官們做官的地方肯定不是家鄉,這樣,官話不可避免地取得了重要性,以至於民國時候成了國語。

從東北到西南,從西北到江淮這一廣大區域裏的漢語演變,在語音上最明顯,這裏麵肯定有融入中原民眾而改說漢語的胡人的影響,而最晚近的這種影響在幽燕地區,幽燕地區被擄、或自願移民到如今遼寧的人口很多,入關前就有許多滿人說漢語,這種稍微變味的幽燕地區的官話隨滿人回到北京,但有清一代漢滿不雜居,漢人隻住外城,所以一直到20世紀50年代還有兩種“味兒”略有不同的北京話存在。

這基本上是現代普通話的基礎方言北京話的粗略來曆。
曆史上的“普通話”幾乎都是“官話係統”的,中古關中話、中古汴洛話、晚近的金陵話、現在的北京話。

俺忒懶,有些資料沒有查,比如曆次移民人數、方言形成時間、北京在有明一代接受山西移民大致數目等等,謝老師原諒。關於阿爾泰諸語言是如何、在怎樣的程度上影響北方漢語,涉及的東西更複雜,且專家們也沒有很具體的站得住的結論,俺這個專家們的讀者就不能亂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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