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愛容易相愛難

做愛容易相愛難

評論：《色即是空》

 

 

如果你因為我這個標題，妄圖對我表示小小的敬意的話，那麽，我必須嚴正地打碎你對我的恭維，因為我必須坦白地告訴你，這個題目的創意，並不是出於我這個已經頭腦僵化的腦袋，而是在一次逛妓院般地經過“西祠胡同”時隨便看到的別人的標題，當時立即對那位想到這個標題的老兄驚為天人，並且立刻產生了辣手摧花的衝動，毫不猶豫地把這個題目搶到俺家裏，進行強奸式的剽竊。於是，這產生了這個震驚四座、令俺驕傲自滿的標題，牛啊，不服不行啊，當然，這個牛是對想到這個標題的網友。至於你對誰說牛，就看你捫心自問吧。相信你是捫著良心說話的。

 

對《色即是空》，俺是久已慕名。對於俺這類總是無力抵擋A片誘惑的偽君子，聽說有這樣一部三級片的存在，一定會挖窟打洞地趨之若鶩的。隻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一直把這個片子擱在那兒，當然，你一定會好奇地關心這個特殊的原因是什麽，那麽，我不願意像報紙上經常出現“因為特殊的原因”那般虛若委蛇、故弄玄虛，我願意向您坦白，我之所以把《色即是空》排到今天，才與色共“舞”，實在是因為……舉一例吧，過去皇帝後宮裏三千佳麗為什麽總要隔到幾年才能臨幸一回？實在是因為皇帝隻有一個，而情色宮妃無窮多啊，要輪到其中的一個，往後靠邊站吧。像《色即是空》這樣的三級片，怎麽著也得排在真刀真槍、立竿見影的A片之後吧。再說《色即是空》裏的男生們，不也是A片曲不離口，調不離手嗎？《色即是空》對A片的繼承作用是十分明顯的，應該說是受A片啟迪的副產品，那麽，咱們有充分理由溯本求源，到《色即是空》的源頭上，直接與A片親密接觸，這樣，才是觀看《色即是空》的真正的科學的唯物的辯證的態度。因為這個態度，把《色即是空》推遲到今天。

 

對《色即是空》，我的總體感覺不是太好。這種不好，當然不是說它與A片相比，是小巫見大巫，而是因為影片前麵的勁頭十足，但到後邊明顯感到後勁不足，大段沒有故事張力的情節，使之在喜劇片的縝密的邏輯性方麵，沒有一以貫之地延續開篇那大膽出格的風格，特別是在那一段近乎沒有情節進展的健美操比賽及硬功表現時，完全成為沒有情節的實況演示。

 

不過，還是感到《色即是空》有著值得一說的地方。通覽過網上不少的評論，但我覺得《色即是空》這樣豐富多彩的主題，還是留給俺這類低級趣味的貨色以無盡的意淫與說淫的G點的。下麵開講：

 

一：撕開相愛的麵紗，還原做愛的本能

 

我們不得不說服自己，愛情是人類自欺欺人的幌子。以前魯迅說過，婚禮是性交的廣告，那麽，我想模仿先生說一句，愛情是性交的假麵。

 

愛情雖然被賦予偉大的詞格，但它的本質很簡單，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性交。當然，你如果覺得刺耳，就算是“做愛”吧，“做愛”這個詞其實也是偽君子的偉大發明，這裏麵既有性交的“做”，又有愛情的“愛”，腳踩兩隻船，左右逢源，各得其所，喜歡性交的朋友，充分體味到“做”的實踐性，如果是耽迷於“愛”的朋友，會享受到“愛”的飛天的仙境。這個詞具有充分的曖昧性與中華文化的中庸性，所以，日益被人們接受。

 

總之，你千萬不要相信愛情的繁密的形式。愛情前戲方式與心理越複雜，隻不過意味到“性交”，不，“做愛”的路上更多一些跋涉而已。

 

中國人向來懷疑愛情的存在，或者說沒有感受過愛情的存在。在《西廂記》中，隻有做愛，而沒有相愛，至於在“做愛”前交換的情詩，那隻是為了速配到最終的性交前而必須進行的一種挑逗而已。就像蘇小妹考問新郎官，弄了三道難題，其實也是讓最後的性交更多一些征服後的快感。由此聯想到金庸前一度時期，到華山論劍，路上也設了三道關卡，其目的，與蘇小妹的那種追求性快感的動機並沒有什麽不同。想想，金大俠坐著滑梯，扶搖直上華山，有沒有征服的快感？於是就人為地在路上設置了三道相當於“開心辭典”前三道題難度的弱智題目，讓金大俠能得到一點久違了征服的快感，於是，金大俠在華山頂上，就會覺得他是經過征服才攀上來的。

 

因此，我們可以說，沒有難度的性交就像沒有難度的愛情一樣，是不會令人珍惜。為什麽初戀，總會使人耿耿於懷？就是因為初戀中包含著你對自己的征服，對對方的征服，這種“冰泉冷澀弦凝絕”的艱難，在你的腦回裏分管“性”地盤裏，劃下了鮮紅的痕跡，使你終身難忘；而以後你經常遇到的“關山度若飛”的一夜情，則因為逢場作戲，使你更多的地體味到速戰速決的過眼煙雲，而絕不會在你心底激起一絲溫馨的波瀾。

 

對於愛情的質疑，毛澤東當年也曾有過。在延安時期，毛澤東問美國女記者，真的有愛情存在嗎？當時看到權延赤寫到這一節時，我很感失望，因為“我失嬌楊君失柳”中是讓我們解讀出愛情的，但他居然因為對外國文學中愛情的懷疑而直接問一個外國女記者。可見，他是對愛情表示懷疑的。

 

廢話少說。愛情我們基本可以確認是一種騙術了。當然，如果你願意當偽君子，你當然會拒絕對我提出的看法作出任何接受的準備。

 

轉到《色即是空》中來。《色即是空》正是撕下愛情假麵具的一出檄文，它把愛情的假麵撕得多麽爽啊，把那些人模狗樣的偽君子們的假道學像《美國派3》中剃陰毛一樣，刮得多幹淨啊。

 

《色即是空》正是在這一點上令我們爽。看黃碟，能不有反應嗎？沒有反應的是太監。有反應，怎麽辦？《色即是空》的辦法真簡單，用手自慰唄。對於自慰，在中國電影中敢提一句嗎？不敢。中國電影中的那些戀人們，愛得欲仙欲死，純得窗明幾淨，他們打飛機嗎？如果打的話，會不會令愛情失色？虛偽啊，虛偽。那種一本正經的愛情片，敢麵對《色即是空》嗎？其實假道學是很虛偽的。對於自慰，很多名人都經營過這一青春期的共同事業。越是名人，對自慰越有深刻研究，因為名人善於研究世界，而研究世界的前提就是研究自己，而對快感的研究，是研究自己的必備課。名人婚變多，也是因為名人具有一往無前的探索精神，對“性福”與快感的探索，是名人事業成功的基礎課程。鬱達夫在《沉淪》中，就寫得他在自慰後的那種強烈自責，以及彌補精神虧空用雞蛋補腎虧。郭沫若的自傳中寫到他通過爬杆子獲得自慰的快感。這兩位作家有多少妻子？作家們可以寫，但中國電影不可以正視。美國近似於《美國派》風格的電影《少兒不宜》（原名《並非又一部青春電影》中，那位叫珍妮的女學生，在電影一開篇就在床上用自慰器進行自慰，就在她獨自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全家人向她祝賀生日了，隻見她滿臉幸福地呈現在大家麵前，她的奇怪的“性福”洋溢的臉寵與嚴肅的家庭呈現出強烈的反差，最後在混亂之中，她的自慰器飛出，刺入蛋糕中。這一段色情洋溢的片段，與《美國派3》開首女友在吉姆的桌子下麵為他進行口交，具有異曲同工之妙。《少兒不宜》中的那位父親，充分肯定了女兒手淫的行為，稱其對身體有好處。

 

在《色即是空》中，所有男生對自慰都有著爐火純青的技藝，一放黃碟，手就開始動作，特別是那位醜男，麵對著心儀的愛人上下其手，酣暢淋漓，正在這時候，那位女生闖了進來，尷尬啊，一個女生可能壓根兒不知道男生們是這樣追求性福的，除了這位女生享受過異性的性福。

 

最偉大的創意，就是自慰的最終產品中，居然包含著豐富的蛋白質，那位男生，用自己的勤勞的雙手，經過輕鬆的回合，就生產出營養成份與雞蛋相似的物質了，經過鍋中一烹調，比吃飯還忒香啊。如此偉大的創意，解決了人類有可能麵臨的蛋白質匱乏的難題，正可謂人定勝天也。人類，取之不竭的寶藏啊。再看到人造蛋白質裹到摻有毒藥的麵包裏，這種感覺，簡直比《伊波拉病毒》中的黃秋生對著豬肉打飛機然後再燒給顧客吃還棋高一著啊。

 

男生的眼睛，在健美場上，在遊泳池畔，總會找到合適的駐足的地方。那種貪婪，那種追問，是男性的本能？他們追隨著女性的胸脯而俯身，追蹤著女性的苗條而偷窺，你可以說他們是醜態，但卻把愛情後邊的真相，誇張地揭示出來。我們笑，是因為影片揭露出人類本性，就像你背後的隱私，被你的情人用曖昧的一點暗示後，會得到你會心的微笑一樣。《色即是空》即在這裏，還原了性的本色，性的並不浪漫的赤裸裸的驅動力。麵對異性的胴體，避而不見，視著無物，那是中國電影中的慣技。王朔《我是你爸爸》中，寫到爸爸看亞運會開幕式，有穿著健美服的女大學生出場了，這位爸爸的眼睛瞳孔放大，其實也就是《色即是空》中的男生們的那種觀賞習慣。《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描寫一個王八來到劇場，眼睛裏盯著神父女兒的豐腴的大腿。過去有這種觀賞習慣的都是壞人，是思想品德有問題，其實，無所謂好壞不好壞，《色即是空》裏，表現得多好啊，男生們並不是有品性問題，隻是因為他們青春期蘇醒了，該完成他們的本能的使命了。

 

二：超越做愛的直接，接觸相愛的峰巔

 

《色即是空》在進行對“做愛”的宣言的時候，可貴的一點，它畢竟是承認人還是一種感情的動物，於是，在這裏，還是把“相愛”的品質提升到更高一點，把“做愛”踩在腳下了。

 

《色即是空》前半部分對“做愛”是采取一種調侃的喜劇片方式，而到“相愛”則采取了一種抒情的成份。

 

前半部分對青春期的性的誇張，撕開了愛的麵紗。如果一味這樣的撕開，那麽，就是一部A片而已。而可貴的是影片在後半部分，在性的泛濫的同時，凸現出情的可貴。

 

性是搞笑的，令我們開懷，而情則在性的透徹與透視上，上升了一個新境界。不破不立，正是破開了性的虛偽，直現性麵前的赤裸本色，才能超越性的惡心，在這上麵立起比性更令人舒服的“情”。影片中的情為什麽會給人一種特別的美好的感覺？就是因為前麵對性進行了惡俗的搞笑，才使出汙泥而不染的情，淩空而出，倍顯高潔。《色即是空》在這方麵是相當巧妙的，它的這種結構方式，正是我們上麵說的“做愛”一詞兼具的雙重性。前半部分是“做”搞鬧，後半部分是“愛”的純真。充分表現性方麵的惡趣，才突出後麵情的舒緩與高潔，並且反過來作用前麵的性的放縱，中和了前半部分的惡心，而使影片奠定了一定的品位。

 

前半部分，美麗女孩是沉浸在性的歡愉中，很快性的後果來了，她必須打胎，而當初給她性福的男孩，卻無法跟進“情”的潤澤，於是一直對她心儀的醜男，用“情”慰藉了她的疲憊與重創的肉體。情在這裏成為一種潛流，超越了外表的性與肉體，實際上，影片到這裏，已經把表現重點不是放在女性的體表了，而是深入到女人的內心深處。前半段影片鏡頭追隨著男生的視線，看到的是女性的玲瓏的外表，也引導著觀眾隻注重著性征，而到後半部分，情的主旋律的張揚，也壓製了觀眾前麵對性的關注，這時候，女人身體的外在成份，已不會令人關注，而是去感受著人物心靈深處的感情的流湧。

 

當醜男竭盡所能，展示自己的多才多藝，讓美麗女孩走出肉體上的傷痛，女孩的破笑為涕的表現，實際上也是影片性主題向情主題轉移的關折點。淚流滿麵的女孩麵容，那流淌的眼淚是源自於心靈，影片終於在這裏，突破了女性性感的外殼，深入到女性的心靈。女性的微笑，可能起因於騙局，而女孩的眼淚，卻注定是心靈的顫動。我們總說攝影機無法深入到人物的內心，但《色即是空》卻在這裏，真正地深入到人物的內心深處去。很多觀眾都在這裏被感動得流下眼淚，與前麵的喜劇，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三：惡搞做愛的技巧，凸現相愛的清純

 

影片中的一些技巧，仍然有值得我們打紅圈圈的地方。

 

子彈時間的運用。影片開頭的時候，醜男從窗口跳樓，就在他跳下的一刹那，時間立即停止運動，鏡頭快速地推向校園的各個觀看的角落，幾乎轉了一個大圈，表現了跳樓這一事件在不同視角中的影像。這種方法，令人耳目一新，究其源，應該是《黑客帝國》中的子彈時間的擴大版，故我們用其命名。在這樣一部影片中，竟然能駕輕就熟地用著這一技巧，不能不說韓國電影的化腐朽為神奇的功力。

 

前後的排比對應。契柯夫戲劇始終遵循著一個原則，就是前麵一場戲中牆上的一杆槍，後邊必定要用到。其意思就是做到首尾對應。在影片中，開始的時候，是走廊裏清除滅火器，造成醜男跳樓的誤會，影片最後，醜男與美麗女孩坐於一起，這次是真失火了，但他們卻紋絲不動，產生一種反差的對應。

 

醜男自慰的時候，美麗女孩突然闖入，尷尬；最後部分，醜男不慎把番茄醬濺到裸女像的內褲上，於是他用舌頭舔那個地方，美麗女孩再次闖入，再次尷尬。不過，這一次是有口說不清了。

 

醜男兩次命根子受傷，掛在牆上那張X光片，鞭辟入裏地揭示了創傷的部位，而旁邊一個屢屢道歉的美麗女孩與牆上那種生理圖片相映成趣，不斷疊加著觀眾的大笑細胞。

 

在三個男生三個女生各自上床的時候，也是呈現出強烈的對比。第一對是男性主動，第二對是女性主動，第三對是他慰。第一、第二對呈鏡像對稱，產生一種漫畫式的對比喜劇效果。

 

利用場景，展現誤會疊加效果。喜劇片有一個很大的技巧，就是利用一個固定的場景，讓眾多人物圍繞這一個場景，產生誤打誤撞的笑料。卓別林喜劇就有著這一個明顯的特點，充分利用一個場景的道具，製造出持續平段的即時性現場喜劇，這種喜劇方式，有一點像現在的小品表演。這種喜劇的關鍵，就是要找到一個能出笑料的喜劇場景。

 

《色即是空》中大部分喜劇都顯得鬆散，不完整。但在宿舍裏那一段，卻充分運用三個房間的空間，讓三組人物在這三個空間裏通過窗戶外的牆壁以及走廊，讓人物充分產生碰撞、巧遇，從而製造出連續不斷的笑料。

 

這一段是整個影片的喜劇最暢達的地方。後來到健美表演的時候，就沒有運用那種現場製造喜劇，令人遺憾，這也是我認為它頭重腳輕的地方，或者說是局部有精彩處，但整體上喜劇風格不勻的原因。

 

這種毛病在《美國派3》中同樣存在著。大部分笑料都支離破碎，隻有在同性戀派對時，在房間裏的誤會，充分利用了一間房子的空間，產生了連續不斷的即景式幽默。

 

用吞食惡心食物來製造惡作劇。這種搞笑，更多地是以超越平常想像極限的惡心，來讓你由衷地佩服編導的出人意料的想象力而發出笑聲的。比如，老鼠掉到肚裏，吃麵包裏的人造蛋白質。這種搞笑方式，在《美國派3》中也非常嫻熟地運用著。如人與狗交的調侃，把狗糞放到嘴裏，這一段最令人惡心；陰毛飄到廚房裏。可以說，惡心笑話是笑話中一個重要品種。

 

韓國片的特征。就是背女生。《我的野蠻女友》中男友背著全智賢多次，《藍色》中的那位水兵找不到理由，也要背著女兵（雖然隻是一個很短的鏡頭），《愛有天意》中也有背女生的鏡頭，而《色即是空》，同時，有他背著女孩走的鏡頭。這種鏡頭可以在更多的影片中找到。

 

簡潔與跳躍。韓國片可以看出視點的存在，他以一個人的視點，表現他的所見，然後到下麵又換成另一個人的視點，不同的視點之間形成大片的盲點，這中間的跳躍，由觀眾去彌補，這幾乎成為韓國電影的一種技巧或者風格。韓國片一般不麵麵俱到，留白天地寬是它的特征。在本部影片中，美麗女孩的男友隻問了她一句話：“你不避孕嗎？”就交待了她懷孕的事實，略去了多少冗長的介紹啊。我覺得視點運用得最好的是韓片《火星上的來信》。

 

多說幾句，感情具有衝淡肉體誘導的功能。這也許就是人體藝術與色情之間的差別吧。開始的時候，訓練場裏的青春女孩展現了那種波光粼粼的咄咄逼人的氣息，好像是無堅不摧。當美麗女孩打胎後重返健美場的時候，因為對女孩心理的交待，這時候健美舞蹈的青春身體，就不是開始時候性感的象征，而令人覺得有一種脆弱性。人總是因為接觸了心靈之後，而懂得外表的脆弱。記得以前一個女同事，她晚上遇到一個劫色的壞人，她當時很機智，就是不停地與那個談話，用心靈的豐富來化解女性外表上可能存在的性暗示，於是她成功地讓那個人越來越缺乏性侵害的勇氣，最後灰溜溜地走開了。心靈的透明，是化解陌生的侵害的有效處置辦法。影片也在潛在地運用了這種功能，在最後，性已經不是觀眾所感興趣的東東了，這正是因為情化解了性的誘引。

 

最後，談談題目。做愛是容易的，靚妞與男友做愛，並沒有什麽難度，輕而易舉，也沒有觸及心靈的傷痛，有快感就喊一聲，多麽沒有負擔。當相愛的時候，那種痛苦卻油然而生，她的扭曲的傷心的變形的麵容，體現了愛情的磁力。而當她與醜男坐於宿舍床上的時候，竟然是那樣的羞澀與拘謹。愛的進程真是難啊。又想到前幾天與朋友泡吧，召了一位陪聊小姐，自稱是大學生。進裏間後，脫衣解帶，不由分說。她說話的聲音帶有一種嬌慣了的女孩的那種拖音與昵音，令我的感覺非常不協調。我直稱已經有女朋友了，她很失望，說：“這是性生活，與感情是兩碼事。性生活你知道唄，誰都需要的啊，這與感情沒有矛盾啊。”在這位女性看來，做愛是容易的，僅僅是一種生理的滿足，絲毫不涉及到感情。她的這套理論令我震動很大，正所謂“做愛容易相愛難”，容易的做愛，在她看來，正是可以與相愛剝離出來的。真服了“行行出狀元，路路有哲學”啊。

 

要戀愛，男人必須體貼，要溫柔；做愛就不一定了，男人隻是需要發泄，不用顧及那麽多。

 

要戀愛，男人必須要慎重的找一個愛自己，人品又好的姑娘；做愛就不需要那麽麻煩，隻要長的不醜，身材不是很差就行。

 

要戀愛，男人必須花費大量的金錢和心思，要讓女友開心，要讓女友幸福；做愛雖然也要用錢，但卻不需耗費大量心思。

 

要戀愛，男人會有很大的壓力；做愛卻是讓男人完全的放鬆。

 

總之，一個男人要真想談戀愛，他必須清楚的記得女友的生日，他必須經常陪著女友，他必須在女友心情不好的時候哄女友開心，他必須在女友想發怒的時候做出氣筒，他還必須在吃著女友燒焦的菜時不停的說好吃。

 

相對而言，做愛就顯得簡單多了，要麽一夜情，要麽找性伴侶，要麽找小姐，最多隻是花點錢而已。

 

所以，有時候，對於男人而言，戀愛確實不如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