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的日子裏,林九兒和姚經理的關係若即若離。不是我要耍心機,而是我在有意的逃避著那種心動的感覺。
甚至很多的時候,我都會對自己說,林九兒啊,林九兒,不要再想著做賊了。你根本就不是做賊的料兒。
可是現如今,林九兒要做賊的意義似乎已經徹底的改變了。以前的時候,是為了要偷走那個叫金心的女人的東西,讓她不舒服。而如今的林九兒卻發現想偷的那件東西,竟然也是自己有些喜歡的。
這種感覺真的不好,這種喜歡的感覺使得要做賊的“賊”有些欲罷不能。林九兒有些害怕這種感覺。
一個星期六的夜半,我被電話聲吵醒了,鈴聲似乎混雜在夢中和現實中一樣,林九兒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喂?”
“九兒,我是青青,你在家呢?” 是不知所雲的青青,因為她打的就是我家裏的電話。
“嗯。” 我答道。
“你睡了嗎?” 青青問。
“沒事兒,怎麽了?”
“是一個人嗎?” 青青又問。
“是啊。” 今天的青青有些絮叨,不痛快。
“那我能去你那兒嗎?”我想青青一定出什麽事兒了。
“好啊,過來吧。我等你。”
放下電話,我坐在床上,醒覺兒。不用說,青青需要幫助了,是不是和衛平吵架了呢,還是。。。。。。
大概十分鍾左右,就有人敲門,青青怎麽會這麽快呢?我趕緊爬起來,打開客廳的燈,從門鏡望出去,果然是青青。也許她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就在我們小區的門口兒吧。
青青進了門兒,脫了鞋,徑直走到沙發的一邊兒坐下。我覺出青青一定是出事了。以前的她來到我這裏,總是一屁股坐在沙發的中間。而她現在卻怯懦的坐在了沙發的一角兒,一副受氣的樣子。
我去倒了杯牛奶給她。青青抬起頭來,接過牛奶後,又低下頭去。我發現她的眼睛有些紅腫。顯然是哭過了。
我在她的身邊坐下。默默的看著她。青青低著頭,有兩行淚水從眼睛裏緩緩的溢出。
“怎麽了?” 我遞給她一張麵巾紙。
。。。。。。
“是不是和衛平吵架了?”
青青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你什麽時候出來的?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是不是就在我們門口啊。”
青青又點頭。她很少這樣沉默的。
“那你過我這兒來,衛平知道嗎?”我問。
青青搖頭。
“這麽晚了,我打個電話給衛平吧,他一定擔心你了。”我說。
“不用了,他不會惦記的。”青青終於開口了。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她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麽,我自然也不好開口。於是我坐在她的身邊,默默的陪著她。
“九兒,你為什麽還不結婚呢。”青青忽然眼光空洞的問道。
這個問題太複雜了,九兒說不清楚。
“是不是不結婚也挺好的?!”青青感歎。
“其實結婚不也挺好的嘛。”我說:“再說,衛平不是挺好的嘛,你應該多想想他的好。”
“衛平是挺好的。其實都是我不好。我根本就不應該結婚,我不適合結婚。”青青說。
。。。。。。
“我和小雷好了,你知道嗎?我覺得你們都看出來了。”
“嗯,覺得出來,你們兩個好像挺說的來的。” 我不想裝傻。
“ 沒有說的來那麽簡 單。一個半月前,我就是他的情人了。”青青惡狠狠的說道。
東窗事發?我腦子裏顯現出這幾個恐怖又諷刺的字眼兒。
“在今天中午之前,我都沒覺出我自己錯了。到了今兒上午,我才知道,我其實就是一個傻瓜,我連第三者都不是,我是第四者。”青青的語調有些緩慢。
我的腦海裏浮現出我們公司的王小雷經理,那個我不喜歡的眼光總是閃爍不定的男人。我猜他是一定能做來那種齷齪的事情的。
“我還以為我找到真愛了,真的。就在昨天晚上,他還和我說,他愛我。他說他是從來不把愛字掛在嘴邊兒的。可是就想對我說。嗬嗬。”
“九兒,你說,男人嘴上說愛你,就真的愛你嗎?”這個問題也很複雜,九兒說不清楚。
愛不是說出來的,可是不說又有誰能知道呢?女人似乎都是希望男人說出來的吧。林九兒想。
不過話說回來,讓所有昏過的男人重開旗鼓出去約 MM,那手段,方法,話語總是比沒經事的毛腳小子強出1大截去了。也難怪呢。
工作,開會,聊天,寫小說。。。你好象大腦是分區格式化的啊,互不幹擾,厲害。
不過,生活中讓人扼腕的事倒也隨處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