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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開篇劈頭第一句:道可道非常道.此句的理解主要在三個"道"字上.第一個,沒什麽疑義,大道之"道";第二個也沒大問題,言說之"道".而第三個道字,似乎既可解為以上第一義,大道之道,又可解為第二義,言說之道.當然,經典的說法是第一種,即大道之"道".整句讀為:道,(如果)是可以言說的,就不是恒常的大道了. 長沙馬王堆出土的<道德經>,這一句作"道可道也,非常道也".雖然隻比通行本多了兩個"也"字,但此句的含義卻需重新推敲了.前兩個"道"字之意不變,關鍵是第三個.另外,沒"也"字時,這句話的意義似六字一氣嗬成.而也字從語氣上起了停頓的作用."道可道也"--"道是可以言說的".第三個"道"字解為"言說",則整句可讀為:道是可以言說的,(但)不是通常所言說的(那些道).如果這個"道"字解為"大道",那整句的意思就是:道是可以言說的,(但)不是恒常之大道.相比而言,應該說前麵一種解釋更有說服力.當然,通行本第一句也可作此解,但似乎人們對道家的通常理解使這一句的句讀傾向於另一種解釋. 按這種解讀,馬王堆<老子>比通行本少了那種一般人想到道家常會聯想到的神秘感.大道並不神秘,隻不過人們以訛傳訛,失去其本來意義而已. 馬王堆本<老子>距<老子>的時代遠較通行本為近,按理應比今本更接近老子原文.但也不一定,兩千年前交通,印刷條件遠遠不如後世,傳抄過程中也許文字有增減. 從另一方麵講,通行本隨著時間的流逝,曆代編輯者可能會作一些刪改也或可能.記得讀過寫<滕王閣續>的王勃死後變鬼在水邊念叨他的"落霞與孤騖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後一文人聽到說:你還可改為"落霞孤騖齊飛,秋水長天一色",豈不更峻瘦?王勃之鬼從此消聲.也許<老子>的哪一朝代的編者一高興,提筆刪去兩個"累贅"的"也"字也未可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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