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顏的世界

當第一瓣雪花與第一聲春雷,將你的混沌點醒,你的心遂繽紛為千樹蝴蝶。
正文

寒月訣---千裏追凶

(2006-06-11 22:20:50) 下一個

第七章  千裏追凶

  

    夜,漆黑如墨,無雲、無月、無星的暗夜,一個個白色的紙燈籠如點點鬼火籠罩著飛雪山莊

  西廳,二張蒙著白布的床靜靜放在紙花素幔中,幽幽的燭火明明暗暗的映照在謝琅的眉宇間。

  目睹飛雪山莊連串詭異的變故,不少人已連夜離開。雪小竽猝死,雪飄飄再也支撐不下去,大夥都擔心不已。龍二命四婢輪流守候,而他自己雖受了極重的內傷,仍要堅持守在靈堂,被家人強行拖去休息。偌大一個飛雪山莊,竟是無人看管。

慕容賦等幾個名派子弟自告奮勇的擔當起了守衛的任務,而謝琅和楚笑陽則商定二人輪流看守這靈堂。

謝琅向被白布蒙住的屍身看了一眼,眉頭攢的更緊。今日,幾幫人馬都來爭搶這棺材,令謝琅都認定這棺木中真的藏有秘密。待棺材裏跳出一個活人來,更是叫人瞠目結舌。等那黑衣人把盒子交給謝琅,謝琅也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便是那棺材的秘密,也就是冷公子要找的東西。誰知打開一看,除了一把冪紙別無它物,意外之下,更是讓人費解和猜疑。

    而雪小竽一死,冷公子、阿瑤和這許多不明來曆的神秘客都象自地底下消失了一般。一片靜寂中,更令人隱隱感到不安。

煙霧繚繞 ,木魚單調的節奏 ,伴著低低的唱經聲………………

有風自窗外吹來,空氣中檀香的味道仿佛更濃了些

謝琅忽覺得有一絲不安,劍目遊移,四周並無不妥。他走出大廳,輕輕一縱,在屋頂屋外搜尋一遍,並無異常。等再返回屋裏,不由大吃一驚,幾個誦經的僧人和守靈的家丁橫七豎八躺了一地。

謝琅倒吸一口冷氣,眼前的燭光慢慢變得模糊起來。他急忙閉住呼吸,但四肢卻軟綿綿的使不出力道來。此時,一串腳步聲自外麵傳來……

冷公子一進門,看到躺著的一地人,雙眉一擰。阿瑤看在眼裏,道:“冷弟,他們中的是“迷魂沉香”。吸了隻是四肢無力,不醒人事。沉睡幾個時辰後,自然就沒事了。”

冷公子有絲歉然:“阿瑤,我是不是對你太苛刻了。”

阿瑤笑著搖搖頭,走到兩個白色的床前,嘖聲道:“雪家的大廳被人毀了,雪行義的棺材也讓人弄了個千瘡百孔,死了都不得安生,真是報應。”說著話,掀開了白色的床單。當看到裏麵的屍體,麵色一凝:“奇怪、奇怪。”

冷公子道:“莫非他中的不是瘴毒。”

阿瑤搖搖頭:“他曾飲下過“絕命見骨水”,此乃是我公孫家的獨門毒藥。”

“你會不會看錯了。

阿瑤肯定道:“決計不會錯,這種毒隻要被人在水中投下一二滴,不出一刻,便會致人於死地。中毒的人表麵看來與常人並無異常,但現在隻怕他的骨頭都是黑色的了。你若不信,咱們把他剖開來看看。”

謝琅伏在床下,正在暗暗運功療毒。聽了此話,不由大驚,他身子酸軟,不能動彈,剛準備向外麵大聲示警,直聽冷公子道:“腸穿肚爛有什麽好看的,你說是自然便是。”

阿瑤搖搖頭:“這可奇怪的很,我公孫家的毒藥怎的會毒死了雪行義。如果說是當年他從我們家竊取回來的,誰又會給他服下呢?”想了想,仍是百思不得其解。搖搖頭又慢慢掀開雪小竽身上的白布,冷公子驚呼一聲。

雪小竽的臉已變成了死黑色,麵色扭曲得不成人形。雙目突出,七竅都有細細的血流出,燈光下,隻叫人寒毛倒立,冷公子背上滲出一層冷汗,轉過臉不敢再瞧。

阿瑤自語道:“好厲害的毒。”說完自頭上取下一根銀釵,細細檢查起來。

過了半柱香的功夫,阿瑤對冷公子道:“冷弟,你瞧。”冷公子凝目望去,隻見雪小竽頭頂的發際中有一個繡花針大小的紅點。

阿瑤道:“這是中的陰陽童子手下“無常客”的玄冪針。是誰這般歹毒,給他下了“孔雀膽”不算,還要刺上這麽一針。”

“你是說雪小竽的死和陰陽極有關聯。”

“哼!除了此事,隻怕老賊的死也跟他們脫不了幹係。”

聽了這些話,謝琅也是大感意外。

正在這時,冷公子忽道:“有人來了。”

一陣呼喝聲突的自四麵八方響起來,原來巡夜的人過來,看到外麵躺在地上的人,趕緊通知莊裏的人。這會兒,眾人呼喝著團團圍住了屋子。

冷公子道:“阿瑤,咱們快走。我可不想再傷人了。”

謝琅這時已把毒氣俱都逼出來。他躍出來喊道:“二位慢走,謝某有事相詢。”

夜風吹過,隻聽到數聲長叫:“哪裏來的這紅色的霧?”

遠處隱隱飄來阿瑤的幾聲輕笑……

 

一坯黃土,二座新墳,看著一朵朵的白色的紙花在熊熊大火中化為黑色的灰燼,雪飄飄的眼睛化成了孤夜裏的寒星

飛雪山莊,朱紅色的大門前,龍二哽聲道:“大小姐,你當真要去那麽遠的地方。”

雪飄飄道:“龍叔,我一定要找出殺害我哥哥的真凶,以祭他在天之靈。莊裏還有這麽多後事尚要了理,就有勞您老人家了。”

龍二長歎一聲,向站在不遠處的兩個人看了一眼,收回目光道:“有謝公子和楚三俠一路護送,我總算還踏實些。等江三弟和雷四弟一回來,我馬上便去湖北與你會合。”

“大小姐,保重。”

“龍叔,保重。”

芳草青青,碧水雲天,這如畫的風光卻洗不去雪飄飄眼底的憂鬱。

車行了幾十裏路,謝琅突地一拍車粱,喝道:“還不出來。”眾人都被駭了一跳

車底下悉悉索索一陣響動,一個人慢慢探出頭來。

“慕容小妹子,怎的是你。”謝琅一詫。

慕容典典吐吐舌頭:“謝大哥,我加倍小心,還是被你發覺了。”說著從車底下鑽出來,拽住他衣袖,軟語道:“謝大哥,我不想回慕容山莊,讓我跟你們一起去湖北好不好。”

謝琅搖頭道:“慕容小妹子,莫要使小孩兒性子。你這樣偷偷溜出來,你爹爹這刻定會急得不得了。”

慕容典典又走到雪飄飄麵前,搖著她手道:“雪姐姐,帶我去好不好。你一路上沒人講話作伴,我正好陪你。”

謝琅聽了一動,但心中還是頗為猶豫:“慕容小妹子,這可不是遊山玩水。一路上不知要遇上多少凶險,況且你爹爹也不會放心。”

慕容典典一臉嬌憨:“謝大哥,你隻管照顧雪姐姐就是了。至於我,反正有楚三陪我玩。”說著,烏溜溜的黑眼睛橫向楚笑陽,

謝琅這才注意楚笑陽一直沒有講話。自慕容典典一露麵,楚知陽的麵上便現出極不自然的神情。謝琅瞧在眼裏,心下一忖:莫非三弟本來就知道慕容小妹子躲在車下,說不定還是二人商量好的。”

  眾人架不住慕容典典的死纏硬磨,隻好點頭同意。雪飄飄匆匆寫下一封信,隻講慕容典典和她在一起,一路上她自會妥善照顧雲雲,命人送回山莊交給慕容賦。

慕容典典叮囑那人把腳程盡量放慢,回過頭來,滿臉的喜不自勝。想到不用跟著爹爹回到慕容山莊,高興之餘,忍不住哼起歌來。眾人被她的快樂情緒感染,空氣陡的輕鬆許多。

謝琅本也擔心長路漫漫,自已和楚笑陽兩個青年男子與雪飄飄同行,甚為不便。慕容典典一來,最好不過。初時雪飄飄報仇心切,想和他們一同騎快馬前往。謝琅想此行並非二、三日的路程,雪飄飄如此惹人注目,又從未出過遠門,還是乘車前往妥當些,龍二亦是同樣想法,於是除了四婢,又挑了莊裏幾個功夫高強的護院扮成車夫一同前往。

為隱人耳目,楚笑陽一副儒雅書生打扮,四婢都扮成了他的隨身書僮。雪飄飄坐在車裏,一出來便白紗遮麵。謝琅則混在幾個車夫裏。

當晚,一行人在一個大城停住。

雪飄飄要了城裏最好的一家客店,包下一層樓住下。雪飄飄唯恐店裏的東西不幹淨,喚四婢去買了幹淨被褥來,她和慕容典典的杯碗盤盞更是要人用水煮過才算。

謝琅看在眼裏,暗忖:雪姑娘自幼錦衣玉食慣了,女孩兒家又是愛潔的不得了,原也不算什麽。隻是路途甚遠,若是找不到這樣的客店怎辦。

果不其然,行了幾日,一進入河南境地,沿途就荒涼起來。直等到天已黑透,才算看到一個小鎮,說是小鎮,稀稀落落的不過幾十戶人家。眾人來到鎮上唯一的一家小旅店,見那店堂裏麵甚是破舊,到處都是汙跡斑斑,雪飄飄的眉頭不由簇了起來。倒是慕容典典,仍是嘻嘻哈哈的什麽也不計較。

四婢在屋裏打掃半天,雪飄飄走進去,眉頭鎖得更緊。撫琴道:“小姐,這店子實在是太破舊了,怎麽弄也是這樣了。”雪飄飄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到了用飯時間,雪飄飄看看爐灶,又瞧瞧桌上的菜,推說不餓,便回房了。謝琅暗暗搖頭。

第二天,謝琅見她神情有絲倦怠,問撫琴道:“你們小姐是不是不舒服?”撫琴道:“小姐嫌那屋子醃瓚,和衣坐了一夜,自然睡得不好。”說完自語道:“須要想個法子才好。”

謝琅呆了呆,沒有說話。

中午,一行人來到一個小村子。四婢知她自昨晚到現在沒有用飯,觀書和入畫便去老鄉家裏去買些肉食果蔬之類。隻是這個村子太過貧窮,轉了半天,隻提了兩隻母雞和一些青菜、花生之類回來。幾個人借了老鄉的屋子生火作飯,四婢知雪飄飄愛潔,直把鍋盆洗了一道又一道。過了一會,燉雞的香味飄了出來,引得房主的兩個孩小子都跑過來,呆呆的盯著鍋子不停的咽口水。

等菜一端上來,兩個孩子死死盯著這雞,卻是不敢過來。謝琅歎口氣,剛站起身要把兩個孩子領過來,慕容典典已撕下兩個雞腿分別遞到二人手裏。兩個孩子眼裏放著異光,接到手裏,便大口大口地吞咽起來。眾人看得無不惻然。

楚笑陽不忍,取出幾個銀碇放在那孩子的父母手裏,那對夫婦睜大無神的眼睛呆呆望著,連個謝字都講不出來了。

等眾人要走時,呼啦啦一下子圍上了七、八個孩子,向幾人討東西吃。其中一個孩子伸手拉住了雪飄飄的衣裙,待四婢喝住,雪白的裙上早已印上幾塊黑印。

雪飄飄頓露不愉之色,什麽也沒說就上了馬車,謝琅卻注意到當晚雪飄飄便把那件裙子脫下燒了。初遇雪飄飄時,謝琅頗生了幾分傾慕之心。待幾日下來,方覺二人殊歸異途,本不是同道之人。自已放蕩不羈,過慣了這江湖浪子的生涯,而雪飄飄卻是生在貴室的明珠,與自己本是天上人間兩個世界。

這一把火,燒毀了這條白裙子,更燒冷了謝琅的一顆心。雖有些悵然,但他一向是豪爽隨意慣了的。沒過幾日,已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他想:自己即已答應幫她找出這真凶,大丈夫一諾千金,自當助她完成這個心願。待此事一了,便又去過那五湖四海的漂泊生涯,自此後,謝琅對雪飄飄愈發的尊重恭謙。 

雪飄飄一向矜持,原也不慣在外人麵前露什麽形色。她唯恐和謝楚二人太過親密,被四婢看在眼裏,失了身份。見謝琅如此,也自歡喜。倒是慕容典典整日裏和楚笑陽搗亂,一路上兩個人鬧得不亦樂乎。

這一日到了鄭州。隻見這城古樸宏偉、氣象萬千,主街橫巷交錯有序。路上店鋪林立、熱鬧升平。別人還沒什麽,四婢從未出過遠門,幾雙眼睛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慕容典典最是興奮,跑在前麵四處東張西望。不一會兒又跑回來,放馬來到雪飄飄車前,掀開一角車簾笑咪咪道:“雪姐姐,前麵有賣糖人的,要不要我買兩個給你嚐嚐。”

雪飄飄搖頭道:“慕容妹子,那些東西不幹不淨的,你莫要買來隨便亂吃。”

慕容典典吐舌一樂,想了想,又不甘心道:“那你下車,我陪你去逛玉器攤子。”雪飄飄又是搖頭拒絕。慕容典典頗感失望,一扭臉,看到楚笑陽正放慢腳程,回過頭笑微微望著她。當下把一股火轉到他身上,狠狠剜了楚笑陽一眼,又向前跑去,把個不知所措的楚三公子丟在後麵。

當日,一行人便宿在鄭州。謝琅一麵讓人給馬加足糧草,一麵著四婢把雪飄飄需要的一些物品置辦齊當,他和楚笑陽則去打聽路程。

晚飯時,大夥都團團落坐,唯獨不見了慕容典典。過了好一陣兒,才見她抱著一堆亂七糟的玩意兒興衝衝奔回來。看她除了什麽花燈籠、花剪紙之類,手裏還拎著一個蟋蟀籠子,大夥都笑著打趣她。

飯畢,大夥坐下閑聊,慕容典典又纏著雪飄飄同她一道出去。雪飄飄推辭道:“慕容妹子,我身子倦得很,要早點休息。”

謝琅早看出雪飄飄神色悒鬱而冷淡,心道慕容典典實在是小孩兒脾氣,不曉得瞧眉眼高低。雪姑娘身遭巨變,家仇未報,哪裏有心思去玩耍。不過這話是卻是不好去提醒她。

慕容典典見除了楚笑陽一雙熱切的眼睛望著她外,誰都沒有興趣睬她的話,一時間大感無趣。站起身,一個人悶悶地向外走去。

謝琅喚住她道:“慕容妹子,這裏人雜地生,你還是呆在客店裏穩妥些,免得在外麵一不小心惹出是非。何況明日一大早我們還要繼續趕路。”

慕容典典停住腳步,回頭道:“謝哥哥,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在江湖上我也著實闖蕩了些時日,自然不比以前,凡事自會有輕重分寸。”說到這,大眼睛眯了起來,梨渦一現:“再說江南慕容家的劍可不是吃素的。如果真的有人依仗人多敢欺負我,我又打不過的話。我就告訴他們我大哥便是那名滿天下的第一劍客謝琅,看他們還敢不敢招惹我。”

謝琅被她講得哭笑不得,瞧著她身扮男裝,頭挽大紅汗巾,腳蹬武士靴,一副英姿颯爽的樣子,隻好無可奈何的聳聳眉毛。

雪飄飄見狀插言道:“不若叫撫琴和入畫兩個陪她一起去。”

慕容典典聞言大喜,回過身來喜孜孜握著雪飄飄的手道:“二位姐姐若能陪我最好不過。雪姐姐,你喜歡什麽?我等下給你帶來。”

雪飄飄柔聲對她道;“隻要你莫一昧貪玩,平平安安早些回來就好。”回頭又叮囑撫琴和入畫二人小心。

楚笑陽在一旁露出悵然若失的神情,謝琅插口道:“我看還是叫小楚陪你們一同去好些。”

慕容典典的頭立刻搖得如卜楞鼓般:“他一個大男人,和我們女孩兒家混什麽?”說完帶著撫琴、入畫離去。說完搖著折扇,提著蟋蟀籠子,擺足了公子爺的架式,軒昂昂大踏步跨門而出,眾人均是苦忍不笑。

一個時辰不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自外麵響起,入畫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還未進門就嚷嚷道:“典姑娘和人打起來了。”這一聲把眾人都引了出來。

楚笑陽見她小臉漲得通紅,表情卻是掩不住的興奮得意,提起來的的心先放下一半。大夥急急追問何事,入畫氣喘籲籲道:“本來,我們說是要去夜市,路上經過一家戲園子,正在演什麽〖拾玉鐲〗,典姑娘便吵著要進去聽戲。”大夥都聽得眉頭一皺。

“我和撫琴姐姐勸不住她,隻好一同進去。典姑娘要了一大堆果脯蜜餞,要我們坐在她旁邊一起吃,我和撫琴姐姐不肯,她便硬按住我們一道坐下。周圍有人盯我們看,典姑娘便狠狠地回瞪他們。台上那青衣依依啞啞的唱個不停,我也聽不出有什麽好聽,但典姑娘卻跟著大夥不住的給她大聲喝采。”說到這兒,偷偷望了一眼麵無表情的雪飄飄,頓了一頓。

大夥催她快講,入畫繼續道:“剛看了一會兒,樓上就傳來吵嚷聲。抬頭一看,樓上七、八個大漢正圍著兩個人出口叫罵。那二人一個是富家公子打扮,跟他隨行的是一個女子,衣服臉麵比台上那青衣還要花俏。幾個大漢罵罵咧咧的扯了那女子便走,那富家公子要攔,被推倒在一邊。我們見典姑娘氣乎乎的站起來,怕她生事,急忙拉著她向外走。果然,那女子一哭叫,典姑娘就躥了過去,我和撫琴姐姐攔都攔不住。”

“那幾個人橫眉凶目的,見典姑娘攔住他們,卻不放在眼裏,口裏隻管叫道:‘哈,沒想到連吃奶的孩兒也要來吃方仙兒的豆腐,這婆娘當真是騷的夠勁。”聽到這兒,雪飄飄玉臉沉了下來,落到入畫眼裏,登時噤聲不語。

雪飄飄暗忖:四個人裏隻有入畫最沒有心計,一向是直言直語,口無遮攔慣了,不管什麽都說出口。叫別人瞧了,還以為我這主子沒當好。

入畫一停口,楚笑陽忍不住催她道:“接下來怎樣了,你們有沒有吃虧。”

入畫怯生生道:“接下來旁邊的人也跟著起哄,講些亂七八糟的話。”看雪飄飄眼裏現出不快,又不敢講下去了。

一邊的弄棋早就瞧出雪飄飄心中不喜,當下道:“入畫妹子,你隻管揀緊要的說。不相幹的話不必去理它。”

入畫點頭稱是,道:“棋姐,要是典姑娘象你這般不去理會便沒事了。聽到那些人亂講話,典姑娘衝上去就給正講話的那人臉上狠狠一拳,把那人打得滿口是血,牙齒也落了兩隻,當時話就說不清了。”

大夥都忍俊不禁起來。

看到各人麵現微笑,入畫的膽子又大了起來:“典姑娘一動手,琴姐和我便緊跟著衝上去幫忙。典姑娘叫我們把桌上的碗碟朝他們身上招呼,她自已在每個人臉上抽一個大巴掌還不算,又搶過小二的大茶壺燙傷了好幾個。”

想起慕容典典小老虎似的凶猛樣子,謝琅禁不住一樂,暗起楚笑陽鍾情上這個小妹子,今後可是有得好戲瞧了。心思想到這裏,眼光跟著轉到楚笑陽身上,果見他正苦著一張臉聽著。

雪飄飄問道:“她們二人現在在哪裏,為何你獨自一人先回來了。”

入畫道:“典姑娘把那些人打倒後,正讓那被她搭救的一對纏著連聲道謝呢?於是我就先趕回來報信………

話剛說到這兒,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外麵響起:“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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