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顏的世界

當第一瓣雪花與第一聲春雷,將你的混沌點醒,你的心遂繽紛為千樹蝴蝶。
正文

寒月訣------飛雪山莊

(2006-05-29 02:19:19) 下一個

第二章 飛雪山莊

 

六月十八,飛雪山莊。

一個江湖人轟動已久的日子,一個年輕俠客夢想神怡的地方

這一天終於來了……

謝琅、楚笑陽策馬奔馳在往飛雪山莊的路上。兩個人的心情都很愉快,盡管這一日天氣陰睛不定,但還是不能影響兩人的好情緒。

楚笑陽愉快是因為路兩旁青山綠水、翠色宜人的風景。謝琅高興是因為看到楚笑陽正沉浸在快樂之中。

就這樣,一串馬蹄伴一串笑語,當轉過了一個山口,飛雪山莊已隱隱在現。

山莊築在山腳下,清亮的溪水蜿蜒著從莊前流過。四周青山如黛、煙霧氤氳、林木疏朗、鳥聲啾鳴,宛如一副清幽的圖畫。

越往前走 ,眼前的風景更是明媚動人。不知怎的,楚笑陽卻覺得這清幽美麗的地方有什麽不對勁。但他一時又想不出是哪裏不對。

一隻畫眉立在路旁的一根樹權上唱著輕快的歌。聽到馬蹄聲,“倏”的一聲叫著飛走了,遺落下一串宛轉的歌聲。

聽到畫眉的鳴叫,楚笑陽忽然明白為什麽覺得不對勁了。今天是江湖第一美女比武招親的日子。而這條路上卻如此安靜,安靜的太不正常了。

他側身向謝琅望去,謝琅皺著眉頭,顯然也感覺到了這地方的異常。

馬蹄揚起一陣飛塵,飛雪山莊的輪廓漸漸清晰起來。

楚笑陽忽然道:“今天不是飛雪山莊比武招親的日子嗎?怎的連個鬼影也瞧不見。難道人都死了不成。”剛說完,便覺自己失言,急忙閉住嘴巴,謝琅的麵色也跟著凝重起來,隨即朗然一笑:“小楚,既然千裏迢迢跑來參加這招親大會,可不興說不吉利的話。沒準今天你就要抱得美人歸呢!”

聽了這話,楚笑陽一下子發急起來:“我,我才不是哪?要不是給兩個嫂子逼著,誰來參加這倒黴的招親。”

“哈哈哈哈。” 看到他急得象小孩子似的樣子,謝琅爽聲大笑起來。一拍跨下的座騎,搶先跑到了前麵。

轉眼間兩匹馬已跨過小橋,楚笑陽隱隱看到門前站立著幾個人,不由舒出一口長氣,但隨即便瞪大了眼睛。

朱紅色的大門兩旁各自站立著四個身穿白衣、戴著白帽的大漢。其中兩個上前攔住二人,麵無表情道:“兩位若是來參加比武招親大會的,還是請回吧!”

 

飛雪山莊的確發生了事情,一件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飛雪山莊的的莊主突然過世了,死在他女兒即將比武招親的日子裏。

不要說謝琅和楚笑陽不相信,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太突然、太意外、太蹊蹺了。但是現在,白色的素縵後麵的的確確放著一口棺材。黑色的棺材,一個白色的身影正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裏。

大廳中已聚了一、二百人,大多是各大門派和武林世家的年輕公子。不管怎樣,雪行義做為一代宗師和大俠,沒有道理不來拜祭一下。更何況,千裏迢迢趕到這裏,即使不能參加招親大會,也是要一睹這位美女的風采。

此時,這些人麵上都寫滿了疑惑、愕然、沮喪、懊惱、驚異等種種表情。除了這各種複雜的神情外,每個人的眼光都不約而同的被棺材前的白色身影所吸引。

謝琅走進大廳的時候,一眼便睹見了跪在棺木前的雪飄飄。

漆黑的長發垂到腰際,柔軟寬大的雪白紗衣掩不住曼妙無比的身軀。雖隻是一個背影,卻已令眾人心跳不已。

每個人心中都暗暗猜疑,不知道這擁有如此優美背影的人回過頭來會是怎樣一種情景。不少人麵上已露出急切的神色。

在她旁邊跪著四個小丫鬢,俱是生得明麗動人。眾人均是一個心思,使女已有如此容貌,那這江湖第一美女看來所言非虛。但不管眾人如何猜測,從第一個走進大廳的人到現在,棺木前的人影便似石雕般一直跪在那裏。

謝琅和楚笑陽暗暗歎息,覺得這位雪姑娘實在是又倒黴、又可憐。楚笑陽心想:在一個女孩子一生中最有意義和最重要的日子裏,遇到卻是自己的父親的死亡。這份打擊,無論是誰都是難以接受和承擔的。更何況她隻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命運對這位雪姑娘實在是很殘忍。

“對不起,讓一讓。”楚笑陽的肩膀忽然被人狠狠撞了一下,一個女孩子急呼呼的從後麵人群中擠進來,站在了楚笑陽身邊。

楚笑陽望過去,心中突的一蕩。這女孩子約十七、八歲的樣子,長著一副娃娃臉,模樣生得清甜之極。因奔跑過急,雪白的臉兒浮起了兩朵桃花,發辮上的小黃花也猶自跟著一蕩一蕩的,側麵瞧去,隻見她長長的睫毛正如蝶翅般微微顫動著。

似乎察覺旁邊的人在看她,小姑娘側過臉來,正撞上楚笑陽好奇的目光,她頑皮地向他一吐舌頭,楚笑陽的臉不知怎的竟有些熱起來。

“典典,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你還到處亂跑。”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那個被叫作典典的女孩剛才還滿臉興奮的表情一下子就多雲轉了陰。

謝琅回頭望去,正觸到一張威嚴的臉孔,四目相對,兩人同時一詫,隨即都笑起來。

那人走過來,挽住謝琅的手臂,低聲道:“江南一別數載,真沒想到在這裏撞到謝賢弟,敢情也是要來參加這招親大會的。唉,真是可惜……..。”

謝琅指一指楚笑陽:“我是陪小楚到這裏來的,不知慕容兄怎的會到了這裏?”

“唉!還不是為了這個淘氣的丫頭。”慕容賦感歎一聲,瞟了瞟站在前麵的慕容典典,道“小丫頭呆在家裏悶壞了,一定要纏著我到江湖上去走走。這不聽說飛雪山莊比武招親,就吵著來湊熱鬧,我不同意,沒想到她竟一個人偷偷跑了來。要不是丐幫的朋友幫忙,險些就被她溜了。”

謝琅錯愕道:“這是慕容小妹子,她―――竟這般大了麽?”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雖然甚微,但還是引得慕容典典回過頭來,正好望到站在慕容賦身邊的謝琅。

    一件幹淨舒適的半舊衣衫隨隨便穿在身上,皮膚經過多年的漂泊和陽光的洗禮,已變成淡淡的褐色。英俊不羈的臉上,眉目之間隱隱閃著一股無形的劍氣。

慕容典典的眼睛裏露出一絲疑惑,她的大眼睛在謝琅身上轉了一圈,驚呼道:“你是謝大哥。”

清脆的聲音把眾人的視線都吸過來。

慕容賦急忙喝住她,又抱拳向各位唱個喏。

謝琅向她擠擠眼睛,偷偷指了一下自已的手背。

慕容典典臉上的桃花仿佛開得更盛了些。

想起六年前在慕容山莊與慕容賦切磋劍藝,自已一劍磕飛了慕容賦手裏的劍。一個小丫頭衝上來對著他又踢又打,還抱著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時過境遷,昔日那個撲螞蚱、捉小魚的小女孩已變成了眼前這個亭亭玉立的少女。謝琅不由得微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又有些悵惘。

不待慕容典典再開口,大廳裏忽的一靜,登時一片鴉雀無聲。

兩個人自棺材旁的角門裏走出來,其中一人中等身材,四十歲左右年紀。雖然滿麵倦意,蠶眉下的一對細目卻透著一股精明和犀利。此人乃是飛雪山莊的大管家龍翼,龍二爺。雪行義手底下有三大幫手,分別是龍翼、江榮和雷四。這三人除武功過人,更是把飛雪山莊發展的一日比一日強大起來。

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身穿孝衣的年輕人,清秀的臉上眼神空洞,裏麵寫滿了悲傷和憔悴。不用多問,眾人已猜出這定是雪行義的兒子雪小竽。

雪小竽走到跪立不動的雪飄飄麵前,嘶啞道:“小妹,你已在此守了一天一夜了,你若再病了,叫我如何……。”說到此,哽咽著講不下去了。

眾人均惻然不已。

雪飄飄緩緩搖一搖頭。雪小竽肩頭一陣抖動,強自忍住悲痛,回轉身對眾人啞聲道:“各位不遠千裏來到這裏,沒想到卻遇上家門突遭橫變。雪家不能在盡地主之誼,望各位見諒。”

眾人一聽,紛紛勸慰,無非是節哀順變之類。謝琅卻在這一片嘈雜聲中朗聲道:“雪公子,令尊武功早已躋身江湖頂尖高手之列。以他的內力和修為,斷斷不會被普通的疾病所傷害。況現在雪莊主正值英年,又怎會突然逝去呢。”

聽到這話,人群一下子靜了下來。其實每個人都帶著這個疑問,卻不好張口問出來。此刻謝琅一語即出,眾人的眼光都探向了雪小竽。

雪小竽沉默半響,方緩緩道:“我爹爹確實不是故於普通疾病,他乃是中了川南一帶一種極厲害的桃花瘴。”

眾人聽了,麵色不禁一變,川南一帶有一種桃花瘴,無色無味,這種瘴毒,就像絕症一樣,世上根本無藥可醫。人如果不小心染上,便等於宣判了這個人的死期。

雪小竽繼續道:“半年前,我爹聞聽到他一位多年不見的老友隱居在此,便前去拜訪。誰知在千嶂峰一帶,誤入當地一個死穀,裏麵遍山遍野都是這種野桃瘴氣,等我爹意識到不對時,已經染上了這種毒氣。雖然他一路上都在運功療毒,但瘴氣已深入經脈。他自知這種瘴毒世上根本無藥可醫,唯一的辦法便是潛心修煉心陽經,或許還有希望抑製住毒氣不在擴散,於是一返回家中便閉關靜修起來。就這樣修行了幾個月,整個人似乎一點點好轉。於是便商議著給飄飄把婚事操辦了。誰知……..”說到這,又哽咽著講不下去。

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繼續道:“十天前的一個晚上,爹不知怎的來了興致,一個人跑到後花園飲酒賞月,並不許我們打擾,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正醉臥在園中的青石板上。當時已是夜半時分,園內潮氣甚重,他掙紮著想回房間,卻一下子倒了下去……。這一下竟是沒能在站起來,一直到現在,江三叔和雷四叔還在川中請大夫沒有回來。”話到這裏,已是語不成聲。

眾人都沉默下來,想到吒叱江湖十幾載的一代名俠,竟這樣無可奈何的死去。都不自禁的感歎。

大廳裏又靜下來,隻有低低的飲泣聲隱隱從後麵傳來。

正在這時,門外遠遠傳來叱責聲、怒罵聲,隨即便是重物倒地的聲音。一個女子的嬌笑聲由遠至近傳來:“冷弟,看他們一個個凶神惡煞般的樣子,誰知卻跟靈堂裏糊的紙人似的不堪一擊。想不到雪家養了這麽一幫奴才,以我看,養這種飯桶,還不如養群狗有用,”

眾人都驚疑的轉過頭,想看看是什麽人這般膽大。

門一開,一個發髻高挽的紅衣麗人盈盈走了進來。跟在她後麵的是一位麵目冷漠的藍衣公子。

謝琅和楚笑陽同時交換了一個眼神。

慕容典典的眼睛卻一下子落在了藍衫公子身上。

阿瑤甜甜的笑容燦若玫瑰,一套火紅的榴花長裙,襯著這滿屋的黑黑白白,仿佛一團火焰,要把這白色的靈堂燃燒、熔化。

望著這個衣飾豔麗的女子,每個人心中都生出一團疑問?不明白為什麽她會穿這麽眩目的紅色來到雪行義的靈堂。要知雪行義的俠名遠播,來拜祭的人為示尊重,都已換上黑衣白服。慕容典典身上穿的也是一套灰色衣衫。而阿瑤卻一團喜慶,那件紅衫在這大廳中把人的眼睛都刺痛了。難道她和飛雪山莊有什麽過節不成。

雪家的親信和家丁早已麵呈怒色,大廳裏一片寂靜。人們都感到今日這裏定要發生不尋常的事。

阿瑤的目光掃過廳堂,奇道:“咦!今日不是飛雪山莊的大喜日子嗎?怎麽這屋裏又是紙人、又是紙花、又是棺材的。這位雪莊主倒真是風趣之人,莫不成要躺在棺材裏看她女兒挑選如意郎君麽?這不是成心咒她的女兒守寡嗎?世上可真沒見過這麽做老子的。”

聽了這話人人都麵色大變,雪家的人更是已按捺不住,眼光都望向雪小竽。有幾個年輕的公子哥,不由替這位嬌滴滴的美人擔起心來。

謝琅注意到跪在棺木前的雪飄飄仍是絲毫未動。

龍翼龍二爺向雪家幾個欲欲躍試的手下擺擺手,沉聲道:“今日是莊主的祭日,這裏又是莊主的靈堂。這位姑娘,希望你在此放尊重一些。如果飛雪山莊有過什麽得罪的話,看在亡人的份上,等我們安葬入殮之後再行解決。相信二位總不會跟過世的人為難吧。”

阿瑤收起笑容,雙眉一簇問道:“這棺材裏躺的真是雪行義,他真的死了麽?”

龍二淡淡道:“難道姑娘喜歡拿爹娘老子的死來開玩笑嗎?”

阿瑤甜甜一笑道:“這位大叔,您可真會說笑話,我怎麽會拿死人開玩笑呢?不過,我隻是有些奇怪。俗語說:好人不償命,禍害遺千年。怎麽到這句話到了飛雪山莊就恰恰相反呢?看來老天還是有眼的。大叔,您說是不是呢?不過,死的又不是你的爹娘老子,您也犯不上難過,對不對。”

這幾句話講的惡毒之極,一向沉穩的龍二霎時變了臉。他身形微動,正要上前教訓二人一下,一雙手伸過來,輕輕按住了他。

雪小竽靜靜的看著二人,神色不變,眾人均沒想到這似乎被悲痛襲倒的年輕人此刻居然比誰都沉的住氣,儼然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驚的鎮定。

迎著雪小竽那靜視的目光,阿瑤依然一臉甜蜜的笑意。好一會兒,雪小竽才靜靜道:“姑娘今日來,是成心找在下的麻煩了。”

阿瑤嫣然一笑:“雪公子,你我素不相識,我們之間又沒有瓜葛。我怎麽會成心找你的麻煩呢?隻不過,我們千裏迢迢來到這裏,自然是有要事,這次來,我們便是要和令尊清一筆多年的舊帳。順便取回我們的東西。”

眾人麵麵相覷,要說江湖中欠雪行義人情帳的人倒不少,但從來沒聽說過他欠別人的。雪小竽也是一怔,淡淡道:“卻不知先父欠姑娘的什麽帳,又拿了姑娘的什麽東西。”

阿瑤尚未回答,一個聲音冷冷道:“這是我跟姓雪老兒的事,你沒有資格知道,也不配來問。”

冷公子一語即出,眾人都心頭大震,氣氛霎那間變得一觸即發。大廳中隻有慕容典典望著冷公子,似乎沒有聽明白他在講什麽。

雪小竽仍是神色未變,謝琅忽然覺得這少年的定力實在有些可怕。

雪小竽淡然道:“先父即逝,父債子償乃天經地義的事。二位即不肯講,那就說明先父根本未欠你們什麽,一切不過是你們在找借口而已。”

阿瑤笑著接道:“雪公子,這次我們來,本來是和雪行義算一筆舊帳。現在人既然已經死了,帳就不必還了。但是他搶走我們的東西,我們卻一定要討回來。不知雪公子可否方便一下,讓我和令尊講幾句話。”

雪小竽的目光銳利起來:“先父明明已經逝去,難道姑娘對死人有興趣,要和死人講話嗎?”

阿瑤沉下目光,望著窗外愈來愈陰沉的天空,緩緩道:“我對死人當然沒興趣,但我卻對死人的魂魄感興趣。雪行義死得不明不白,他一定有話要說的。況且,這樣東西如此珍貴,他若不帶在身上,又怎麽會舍得走呢?”

阿瑤一字字講出的這些話如咒語一般,充般了怨毒。讓人不由自主地泛起寒意。有幾個膽小一些的雙腿竟莫名其妙的抖動起來。

時近正午,但外麵陰沉的天空,濃重的陰雲,卻壓得人透不過氣來。阿瑤站在這靈堂之中,站在這素縵紙花之中,神秘豔麗的似一個女巫,一種說不出的詭密氣息充斥了整間大廳。

一陣風吹來,棺木前的紙人發出悉悉嗦嗦的聲音,仿佛真的有死人的魂魄在召喚。死般的靜寂中,有人已忍不住想逃出去。

阿瑤眉目口角掛著說不出的神秘笑意,一步步向棺木走去,似乎真的準備和死人對話。龍二一揮手,厲聲道:“飛雪山莊豈是讓你這踐人撒野的地方。”說話間,幾條人影已自四麵八方向阿瑤撲過去。

他們的來勢迅急、凶猛,阿瑤即沒有抬手相迎,也沒有閃避,依然一步步向前走去。眾人瞪大眼睛,不少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恍惚間藍影一閃,緊接著便是幾聲悶哼和巨響。眾人大驚,眼睜睜看著幾個人剛要挨近阿瑤,便似中了魔法一般紛紛倒地,根本就沒看到阿瑤是如何出的手。武功差些的隱約看到藍影一晃,但冷公子兩眼漠然,依然站在方才立著的地方,似乎根本就沒有移動。

謝琅、楚笑陽和慕容賦等人皆吃了一驚,他們都清楚的看到是冷公子出的手。隻是他的身法太過快異,若不是親眼看到,怎麽也難以相信這世上居然有這麽快的身手。認穴之準,判斷對方身形和出手之準,簡直是匪夷所思。

方才那幾人都身手不弱,卻在一刹那間被冷公子同時製住並點封了穴道,這個人跌跪在地上,麵現茫然之色。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廳裏的眾人都驚呆在那,這裏麵隻有慕容典典眼睛裏放著異彩,眨不也眨得盯著冷公子的一舉一動。

死寂的大廳裏,隻有阿瑤的足聲一步步踏在地上,輕輕緩緩的足音仿佛踩在眾人的心尖上。

這時,一直跪在棺木前的那個白色身影似一朵雲般冉冉升起,慢慢回過身來。

登時,整個大廳為之一窒,連呼吸聲都似乎變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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