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天空

後來太陽才慢慢地衝出重圍,出現在天空,甚至把黑雲也染成了紫色或者紅色。這時候發亮的不僅是太陽、雲和海水,連我自己也成了明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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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往昔打工歲月稠:: 玲瓏珍妮

(2008-01-10 18:27:40) 下一個

珍妮是老板娘。她身材玲瓏,小臉俊俏。走路說話好像王熙鳳,精明能幹。一般是隻見她從前麵走到後麵,如一陣風刮過去,不僅歡聲笑語灑向每個用餐的桌子,一路上路過的沒來得及收拾的髒盤子,喝剩的水杯,也一掃而光,而且她還姿態嫋娜,半點沒弄髒了她掐腰的小裙子。 

我剛來餐館時候,幾乎就看呆了,而且深刻理解了什麽叫八麵玲瓏。珍妮是上海人,她很小就被父母帶到美國了。在這裏上的高中。她生性活潑,最不愛上學。她對我說:“英文真難。最討厭背那些單詞,也湊合考過托福,分數低得可憐。我真討厭上學。”她父母在這點上到和很多中國父母不同,非常開明,隨她做喜歡做的事情,並不逼她埋頭讀書,還接著寵愛她。她於是更加如魚得水地在中餐館裏穿梭,她自豪地說,“我走到哪個餐館,客人跟著我到哪個餐館。小費別提有多好了。” 

這我也看得出來。她對客人,招待的那叫一個殷勤周到。加上她動作麻利,同時周璿幾個台子一點兒都不會弄亂。而且她熱情,客人也喜歡和這麽開朗的俊俏小人兒聊天說話。當然她去哪裏,客人跟著到哪裏。 

珍妮也有上海小姑娘的精明和咄咄逼人,讓她也被很多人討厭。因為她經常不顧情麵的指出大家的錯誤,沒做好的地方和那些偷懶的行為。不像老板,老板由於自己是當家的,隻是在大地方把把關,剩下那些小事情經常是睜一眼閉一眼的。大家都不怕老板,但是一聽到老板娘來了,都多少心裏打鼓害怕,生怕被她捉到了,劈頭蓋臉數落上一陣子。她就曾經對剛去的笨手笨腳的我,說我幹活象街道大媽。我當時的小自尊很是挫敗了一陣,不過看看我倒的醬油瓶,瓶子外麵還在嘀嗒流淌著醬油,我也沒話可說。也是她的嚴厲逼得,讓我後來出落的麻利細心周到多了。 

當時她和艾迪,還沒正式結婚。隻是同居在一起。老板38,她才28。女人在一起,也就是不停地嘮叨愛情婚姻這些事情。她和我講,好多男人都喜歡她。“那你怎麽看上老板了呢?”我問她。她解釋說當時她其實她也沒看上他,因為她同時和好幾個男孩子都關係不錯的。她也不想放棄哪個,覺得這樣挺好。那天呢,不湊巧,她正在屋裏跟老板打情罵俏的,前麵有人按門鈴,結果一看,是她另一個男朋友來了。她隻好懇求老板先從後門出去。老板當時氣得鼓鼓的,但也還是屈尊從後門走了。後來老板找到她,嚴肅地說:“你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圍著你轉的男人先都給我解散了。有我沒他們,有他們沒我。”珍妮那些男朋友都是對她百依百順曲意逢迎的。她一下就被老板的男人氣給震住了。一個禮拜以後,她乖乖地和那些男朋友們劃清了界限,老老實實專心和艾迪好了。 

他們也的確挺好的。珍妮和老板,分管兩家餐館。那家餐館中午忙過以後,珍妮就會來這裏頂著,好讓老板到去後麵睡覺。老板喜歡打麻將,每每一打就是一個通宵,他們打麻將都帶大筆輸贏的。珍妮呢,也不攔著,隨他打。白天她就會多過來,看著店子,讓艾迪睡覺。她還說,“男人嗎,有他們勞累的地方。”話說得那麽曖昧,讓我想她一定沒少累著老板。 

有天我休息在家,老板打電話給我,說是珍妮不舒服,問我們能不能先送她回家。我問要緊嗎?老板電話裏說,“你又不是不知道,珍妮那人,從來有病都是死扛著的,她自己一邊說沒事沒事,一邊在暗地裏難過。你們過來接她,她就不好意思不回去了。”老板怕我不去,“我讓廚房給你弄兩好菜帶回去,蔥油雞和豆豉排骨。”到底是老板,知道可以用什麽收買。我們到了餐館,去接珍妮。兩人還在那裏含情脈脈地演瓊瑤劇呢,一個非說不走。另一個讓她立刻回去。我拿了菜,趕緊對珍妮說:“你就別磨蹭了,回家再表演恩愛行不行?我好不容易才休一天,你家開車大老遠的。”她這才從了。 

後來兩人結婚了,還去了趟上海。珍妮回來喜滋滋地說:“老板那叫一個說話得體穩重大方,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喜歡。”結婚後,珍妮轉年給老板生了個胖兒子,生在情人節。老板望著嬰兒和他一模一樣的胖臉,覺得幸福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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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agentsmith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白雲下的橄欖樹的評論:

嗬嗬,感情上的事兒確實沒法用一個標準來衡量,你說的有道理,明亮和孤草的話也合情理,至於如何實踐,則又是另一回兒事了,我相信“實力就是吸引力”,這裏的“實力”可以是經濟地位,文化談吐,相貌身材, 性格愛好。。。等等,每個人對“實力”的理解力,側重點不同,也因此導致了她們的生活的不同。 更何況人們的思想隨著年齡的增長也在變化,對“實力”的看法也會改變,總之,沒有一成不變的事情,也沒有一成不變的愛,人總是需要不停的調整自己,以便跟上時代的步伐,不進則退,這就是人生:))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葛JJ,我早看出來你裏裏外外一把手了。我喜歡你做的那個蘿卜丸子。想起小時候吃的素丸子。
探長,橄欖樹,還有孤草同學,這個嫁人嫁什麽樣的,什麽樣的會互相吸引,兩個人怎樣才有愛情最後又功德圓滿的結了婚,永遠討論不清楚的。有時大家看得隻是表象的一點點罷了。我的建議是大家還是找對了自己到底喜歡什麽,一直幹下去就好。其他都會隨之跟來的,包括職業,金錢,愛情,等等等等。
歡迎你們接著探討。
白雲下的橄欖樹 回複 悄悄話 AgentSmith,這個問題你不因該來問我, 你因該去問問某些成功的男人:為什麽他們都那麽有錢了,還要找個會賺錢或管錢的老婆? 當然男人是不願意說出真相的,但你看看事實(他們做了的事).無論洋大款(比爾.蓋茨),土大款(潘石屹),海龜大款(吳征,汪潮湧)他們的老婆都不是一般,二般的戰士.
如果我和你說,實力就是吸引力,這句對女人也如此,你信嗎? 有實力的女人即使青春流逝了,被辜負了,下一個也能找到更好的.你看看王菲和那英現在都幸福著呐.
孤草同學的邏輯我不太明白. 是說, 女人能幹得好就去幹, 幹不好就去嫁; 既幹不好,也嫁不好,才繼續讀書嗎? 這個假設成立嗎?
agentsmith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白雲下的橄欖樹的評論:
" 很多大款的老婆,都是掙錢高手,特別會管理錢."

我就納悶,既然她們都那麽能幹了,幹嘛還要再嫁給比她們更能幹的男人呢?
按照草蘑菇的話來說“明亮我要是會掙錢,還想嫁人幹嘛?要是會嫁人,還讀書幹嘛?”
graceusa 回複 悄悄話 明亮這個係列寫得好,我喜歡看俗人俗事;上班搞科學,上網還談科學,多累啊。

By the way, 我做事特別麻利的。不過,上年紀後,利落程度有些折扣。
白雲下的橄欖樹 回複 悄悄話 小女人有小女人的福氣,很多中餐館裏好象都有這麽個餐館西施的角色,一般負責收銀居多. 不過,人知道自己要什麽很重要. 我認識的一個在餐館做WAITER 的人,月收入比大公司白領掙錢多,因為店大(能坐1000人,再加上不用交稅)日子過得很滋潤.

學會掙錢是人的第一目標. 讀書為了什麽? 首先是就業啊(賺錢). 嫁得好不好,都得會掙錢.順便多說一句,很多大款的老婆,都是掙錢高手,特別會管理錢.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apploud,老板現在都不開餐館了,做別的去了。開餐館還是累啊。
紅茶,嗯,那你也羨慕我一下,我自認為後來我也可以很麻利啦。:)))
是,punny,期望很重要。
孤草,你還倒騰前因後果,這也是書讀多了的毛病。:)

大家周末愉快!
applaud 回複 悄悄話 近朱者啊,還用種麥子偽裝。。。

老板現在的餐館在哪裏啊?說不定我有機會見識一下。
綠豆紅茶 回複 悄悄話 好幸福的上海小女人!每回看到幹活幹脆麻利,把什末都處理的井井有條的multi-tasker,我都羨慕的不行。
punny 回複 悄悄話 同意明亮說的“幸福婚姻和讀書多少之間是沒多少關聯”。有的人期望值就比較低,容易知足。
孤草 回複 悄悄話 老史你就糟蹋我偶爾難得一發的善心吧你!
明亮我要是會掙錢,還想嫁人幹嘛?要是會嫁人,還讀書幹嘛?這前因後果你根本沒弄明白。:)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孤草,你真是沒開化,還自稱三個階段呢。嫁得不好要趕緊學會掙錢,讀什麽書啊,你是讓“唯有讀書高”這個給害了。:)
餘輝,你說得有道理,但也不全對。讀書好,接觸的會是讀書好的人。男人都有好的,值得靠的住的,讀書隻是他們的一個側麵,象有件衣服一樣。但不是本質的。
阿貝,我也不想學科學了。:) 咱們一年學一次吧。:)

黃鸝,板凳吧你還是。:)
兩隻黃鸝 回複 悄悄話 ding

agentsmith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草菇的評論:

這還差不多!:)
啊!明亮家的沙發真舒服啊,不過三個人坐稍微擁擠了點,草,你就好人做到底,去板凳上歇歇?:)))
夏日餘暉 回複 悄悄話 讀書多,嫁得好的幾率(可能性)高。
阿貝 回複 悄悄話 珍妮和艾迪,好可愛的一對兒。:)
明亮的這個係列真好看,我都不想再去學習科學係列了,好沒出息。:)
草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夏日餘暉的評論:
行啊,歡迎來擠,我覺得明亮家的是三人沙發,我給老史探長也留個座。 :)

明亮:你說的對,讀書多並不一定嫁的好,但如果嫁不好,就一定要讀書多。這個反麵是成立的吧?:)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餘輝,擠吧,冬天冷,擠著暖和。 :)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孤草,我不是故意用人家的幸福婚姻刺激你啊。 :)
這人抓到手裏的牌不同,選擇也不同,真是看自己喜歡什麽,要什麽了。幸福婚姻和讀書多少之間是沒多少關聯。:)
夏日餘暉 回複 悄悄話 孤草,一起擠擠吧!
孤草 回複 悄悄話 羨慕啊羨慕,有這樣的福氣,還上學讀書幹什麽呢?
孤草 回複 悄悄話 搶到了!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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