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山天池其實是火山形成的火山口,四周懸崖峭壁,往下一看,清澈碧水一池。有時,如仙女披上神秘麵紗,輕易不肯示人以真麵貌。那時往往是雨季,山上天氣飄忽不定,明明山下豔陽萬裏,山上卻可能狂風呼嘯,風雨交加。不湊巧時,需一次次上山,看上幾次才可見其真麵貌。
我們去的天氣好,是秋天,已經是風高雲淡的氣象。天空如洗,從山腳下到山頂,植貌漸變。闊葉林變真葉林。等到了山頂,隻有小草鋪地。隨行的當地人告訴我們,那些是高山杜鵑。開放時漫山遍野,非常奪目壯觀。
每次見到這樣的地貌,總讓我想起,亞熱帶的西雙版納和麗江附近的玉龍雪山。一粒種子,落在不同的地方,如果是沃土溫暖的地方,那就林木豐美,妖嬈多姿的參天長上去,不費任何力氣。而不巧,落在了貧瘠而海拔高的土地,別人長一年就可以到達的高度,它要長二十年,葉是針葉,因為要保存水分,那樣的素索清寒。我有時很敬佩這些生長在貧瘠寒冷土地的植物,我不知道,我要是那一粒種子,落在了這樣的地方,還會不會費力的探出頭來,拚命生長。不過,這也許是生命的本能。存活下來的,總是這些堅強的。
到達山頂,也費了些力氣。一共 1200 多個台階。海拔高,總有些高山缺氧。而上到山頂,大家都會被自然的景觀所震撼。人和自然相比,是那麽渺小。這水,這山,不知立在這裏多少年了,而人們來來往往,雖然競相留影拍照。以為留下了些什麽,其實,衝不走的還是自然的永恒。
下山的時候,我們去了一個哨所吃飯。那是長白山的第一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