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3月15日 森林無奈小蟲何

2007年3月15日
森林無奈小蟲何

人間淨土的大森林是假日人們的好去處

在小巴黎緊接環城公路的東西兩側，各有一大片森林，東麵的叫萬桑森林，西麵的叫布隆森林。尤其是西邊布隆的森林更大，它還緊接著四周的美東森林，珈瑪森林等。這些森林都辟為郊野公園，供市民與遊人休閑之用。

八年前風災的樹頭仍在現要又遇蟲災被砍伐的大樹

如果說小巴黎是個巨人，那麽這兩片大森林就是巨人的左右兩扇肺頁，它吸入二氧化炭，放出氧氣，淨化巴黎空氣，使人們在繁雜的紅塵中，有一片屬於自己自由呼吸的寧靜之地。

我家就住在巴黎西郊高坡的森林中。這裏除了有個山頂郊野公園外，周圍還有數片大森林包圍著。而這些森林的樹幹，都是一兩個人合抱不攏的古樹。森林中築了像八卦陣那樣的水泥路或柏油路，供汽車進入或給遊人步行、踏單車之用，實是鍛煉和散步的好去處。每天清晨或黃昏，我多是到村頭或村尾的大森林中運動。

隻是前數月的冬天，氣候寒冷，而且我的腿在運動時受了傷在家治理，幾個月沒有進森林了。今天風和日麗，天氣暖和，柳葉鵝黃，梅花盛放，春意盎然，且有一位留學生小李到我家作客。午飯後妻建議我開車帶她們一同到村尾的大森林玩。這也是我腳傷後數月來第一次“出遊”。我當然樂意做“觀音兵”。

今天適逢星期日，森林中遊客很多。隻見樹枝正在吐芽，蟲聲鳥聲與遊人聲交匯成一曲春之歌的“交響樂”。妻與小李走得快，她們早已淹沒在森林中。我走得慢，在另一條道路上慢慢欣賞周圍的景色。突然發覺兩件令人歎息之事：

一是1999年12月聖誕節後，法國遭遇到百年少見的大風，大片大片的大樹被吹倒，全法國損失了一百多萬棵大樹，單單凡爾賽宮後花園的大樹倒了近千棵，當時的情景好像世界末日似的。想不到其痕跡至今尤存：有不少被連根拔起的大樹頭，還朝著同一個方向躺在那裏，可見當時災難之重。

二是看見不少大樹被砍下後躺在路旁待運走，使茂密的大森林中出現不少空位。經了解，原來巴黎森林又遭劫難，給外國傳入的一種不知名的小蟲襲擊，損失慘重。

常雲：“十年樹木，百年樹人。”但實際是相反，應該是“十年樹人，百年樹木”才是，君不聞“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之語。法國損失的樹木，多是有一二百年樹齡的大老樹。要填補凋謝了的大樹，使其恢複舊貌，需要三四代人的精心培育，這不是“百年樹木”嗎？

“華陀無奈小蟲何”，是說人類對細菌之類的小蟲沒有辦法，可不是嗎？SARS過後又有禽流感等疾病；現在森林也被小蟲害死了，真是“森林無奈小蟲何”啊！

陳湃2007年3月11`日初稿 3月15日定稿於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