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才女多醜婦

廣東梅縣有一位姑娘，在當地報紙發表征婚詩，轟動巴黎。詩曰：

千裏來梅寄此生，欲從文字結姻緣。

抽針待繡雙飛鳥，握筆思描並蒂蓮。

身節敢誇同日亮，芳心尤喜比金堅。

無端愛讀唐人句，隻羨鴛鴦不羨仙。

本人亦奏熱鬧和了一首詩。詩曰：

當代蘇姑覓秦生，敢傳韻律匹良緣。

筆描僑社迎春雨，劍倚長山衛夏蓮。

身在異鄉根不變，心懷赤縣誌尤堅。

安得才女同吟月，比翼河洲樂勝仙。

拙詩頭一句就把她比作當代蘇小妹。據報導，應征詩像雪片飛來，但基本符合平仄韻律者隻占十分之一，真是陽春白雪，和眾符寡。當人們問她高姓大名時， 她又像蘇小妹三戲新郎那樣，出了一首詩難為眾人。詩曰：

待月西廂寺半空，張生普救去求東。

崔鶯失卻佳期會，隻恨紅娘不用功。

不知此詩指的是姓名還是單指名？若指姓名，可能是陳維。因為第一句右邊的“寺”是空著，剩下左邊的雙企人旁。第二句是去求東，而又要普救，可能連雙企人旁都改成耳朵旁而成“陳”字。第三句“崔”下麵的“佳”字和第四句的“紅”字左邊絲旁結合成“維”字。

如果單指芳名，可能是“徽”字。因為第一句剩下左邊的雙企人旁，第二句的“救”字去“求”字剩下右邊的“文”字，而右邊按地圖方位是指東方的，故有去求東之意。第三句“崔”失去“佳”字，剩下山字與第四句的絲旁結合成“徽”字。此女子可能是安徽姑娘，故有“千裏來梅寄此生”之句。不知這樣推測對不對，希望大家指教，以釋疑難。

此女子“才”則“才”矣，惟不知“色”如何，相貌怎樣？是西施或東施，還是河東獅，無人得知。

自古才女多醜婦，這是本人的直覺觀。這裏鄙人不敢用“皆醜婦”的“皆”字，這是絕對觀，不符合客觀事物。如蔡文姬、謝道韞等才女，史書上沒有記載她們是不是醜婦。但其他有一些才女就有詳細記載了。像大家熟悉的諸葛亮，其妻是個有名的黃麵婆醜婦。諸葛先生選了她為妻，純粹是求才。的確，孔明有了這位賢內助，可以安心在臥龍崗博覽群書，專心研究，成為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的謀士。後來出山輔助劉備南征北戰，全無後顧之憂。其子亦能精忠不二，為國捐軀，全賴這位黃麵婆之功也。

蘇小妹是個有名的才女，宰相王安石欲納她為兒媳，但一打聽到她是個凸額的醜婦，隻好放棄這頭婚事。這不是加深了“自古才女多醜婦”這個印象嗎？

鄙人是個有婦之夫，無意沾花惹草。和詩隻是逢場作興。假如有資格的話，該和詩是代表巴黎美男子應征的。但有意於此女子的巴黎秦少遊，最好先到場看看，再作定奪。若冒昧行事，娶了個豆皮紋雞的黃麵婆為妻，那就作自受，概與本人無關矣！

                                        陳湃作於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