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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之花(四十二)

(2006-08-29 15:24:12) 下一個

四十二章 君秋五次做新娘

        謝君秋有一本苦難的曆史,她出身於哪村哪寨已經記不清楚了,她八歲被賣給一個小集鎮上一家姓謝的財主做丫頭使女,她聰明伶俐,很得主人的歡心,這家財主有一雙兒女,兒子大謝君秋一歲,女兒小謝君秋一歲。她們相處得不錯,是那比她還小一歲的小姑娘給她爭取到了陪伴她們讀私塾的權利,三個小孩讀私塾,竟是這小丫頭讀得最好,老太太最喜歡這小丫頭。就在她進這姓謝家門的第三年,這鎮上鬧傷寒。三個孩子都染上了,謝家的兩個孩子都死了,就數這丫頭命大,她竟逃過了鬼門關。老爺經常不在家,老太太甚是孤單,這丫頭嘴巴乖,手腳麻利,給老太太不少的安慰。老太太試著對這丫頭說:“給我做女兒好嗎?”這丫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拉著老太太的手說:“媽媽,你就是我的親媽媽。”老太太把丫頭拉起來雙手抱住,從此後就成了謝家的女兒,待老爺回到家裏的時候,這事已經成為定局。老爺雖喜歡這個小丫頭,但他覺得這小姑娘命太硬,如果他在家是一定不會同意收為女兒的。小姑娘嘴巴甜,爸爸爸爸的叫過不停,他對老太太是百依百順的,所以收這丫頭做女兒就這樣的定局了。這是秋天的事,所以取名謝君秋。這個長到十一歲還沒有名和姓的小丫頭終於有了名和姓。

        老爺有個朋友是一位老教書先生,夫妻兩守著一個寶貝兒子,家境很殷實。這個寶貝兒子在一處煤礦小學教書已經是二十多歲的人了,長得風流倜黨,好多媒人上門給他做媒,他見見麵就謝絕了。可是在一個署假和父母來謝家玩,幾天的接觸竟喜歡起這個謝家的女兒了。他的父親對他說:“兒子,男女之事,你不知道,秋秋還是個小姑娘呢,和你不般配。”兒子紅著臉對父親說:“媒人說了那麽多,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那天她給我上樹摘桃子,下來時接她我有了感覺。”“真的?”“真的。兒子在老子麵前不說假話,我竟有一種說不出的衝動,緊緊地抱了她吻了她,覺得很快樂,那種感覺很奇妙。”“既是這樣,那就試試看。不久,這位老先生親自向謝老爺為兒子求了婚。謝老爺滿口答應,就在求婚的那年冬天,謝君秋和這位教書的後生李偉雄成親了,那年他二十五歲,她十五歲。

        結婚的那天下著鵝毛大雪,李老先生的府上來了好多親戚朋友,鄉親百客。喝完喜酒鬧過新房後,老先生把客人都安歇後,老夫妻也安歇了。新房裏隻剩下新郎新娘時,新娘嚇得瑟瑟發抖。新郎把新娘一把抱上了床,把她的衣褲一件件脫去,連鞋襪都脫去了,放進了那新被子裏。他又把自己的衣褲鞋襪脫去,吹滅了□燭,鑽進了被子,她感到他的身上滾燙滾燙的。在這大雪紛飛的冬夜,她覺得很暖和,簡直是暖洋洋的。平生第一次她感到這樣溫暖。她不像剛才未上床時那樣發抖了,她卷曲在他的懷裏,盡情地享受著他的體溫。他慢慢地把她的腿拉直,讓她躺在他的身上,讓她的胸貼著他的胸。他緊緊地抱緊她,他也感覺到她在他的身上顫動,緊緊的用雙手抱住了他。

        李偉雄沒有感覺錯,謝君秋的確是他可心的賢惠的愛妻。雖然年輕,但是很懂事,孝順父母,體貼丈夫,在這小鎮上是數一數二的。結婚不到一年就生下了一個胖胖的兒子,李老先生夫婦喜得合不攏嘴,李偉雄也是笑在眉頭喜在心,可是就在大胖小子呀呀學語,謝君秋第二個孩子快要見麵之時,李老先生在一個雨天涉水過河,被洪水卷走了。小兩口沿河尋了一天一晚才找到李先生的遺體抬回家,剛進家門,謝君秋就臨盆了,第二個大胖小子又出世了,洗澡後抱到爺爺的靈前讓爺爺看看。

        埋葬了李老先生,小兩口合計把田地房屋都買了,在李偉雄教書的小鎮上買了一小棟房子,謝君秋也謀得了一份教書的工作,婆婆在家帶孫子做家務,小兩口不再要忍受那分離之苦,小日子真是過得甜甜密密,在這小鎮上謝君秋又先後生了一兒一女,就在第四個孩子的月子裏,李偉雄被人出賣被捕,說他是共產黨的地下黨員,兩個月後被殺害在小鎮北邊的小山丘上。謝君秋和婆婆買了棺材把李偉雄埋葬在小鎮的義地裏。就隻有謝君秋一個人的工資了,要維持一個六口之家真是緊繃繃的。有時碰上老人小孩生病就要借債。經濟上的困難尚能忍受,寡婦門前是非多,也確有不懷好意的男人半夜三更來敲門。謝君秋教書的學校總務主任一年前死了妻子,向謝君秋求婚,婆婆說:“你就再走一步吧,為了孩子們為了你不被人欺侮。謝君秋考慮再三就和這位總務主任結婚了,總務主任到謝君秋家裏住,還帶來了兩個前妻生的孩子。這總務主任煙酒都沾,他總是說他的老底子厚實,三年下來和謝君秋生了一兒一女,加起來八個孩子。上麵對他有懷疑,查他的賬,幾年來他竟貪汙了大量錢財,送官查辦判了死刑,行刑的那天他對謝君秋說:“要死了,沒有什麽後悔的,隻求把我的孩子們養大。”謝君秋給他買了棺材,把他和李偉雄埋葬在一起。

        八個孩子一個老人,加上自己整整十口人,對一個小學教員來說可是一付十分沉重的擔子啊。這鎮上有個鹽商,人到中年討了三房老婆都沒有給他生下一男半女,兩房死了,一房走了,現在光棍一人。有的人勸他把謝君秋的兒子過繼一個,有的勸他幹脆把謝君秋娶過門來,說謝老師可是個生娃娃的兒窯子哇,說不定會再生幾個,自己的骨肉就是自己的骨肉,比過繼的強多了。近四十歲的人了,娶二十幾歲的女老師,豔福啊。在鎮上好心人的撮合下,謝君秋與這位鹽商結婚了。結婚的那天晚上鹽商求歡,謝君秋以來月經為由拒絕了,其實她是怕再生孩子,她有小孩子吃奶,生了總務的老二後還沒有來過月經呢。一連幾夜那鹽商都是在謝君秋的身上磨磨擦擦的,捏捏掐掐的,他並沒有免強她,第五夜了,他把頭湊到謝君秋的耳邊說:“都說月經過後幹那事最容易有小孩,我們是夫妻了,我看你有點怕我是不是?”“我是怕再生孩子,你看,八個孩子就夠煩人的了。還要吃要穿啊。”“不怕,二十個孩子我都養得起,我擔心的就怕絕了後。”他邊說邊脫去了她的衣褲,見她沒有拒絕的意思,就大膽的上去了。她並沒有像前三個女人那樣拚命地推他下來,而是配合著他完成了他人生幸福的第一次。他坦白地告訴她:“我雖結過三次婚,但真正進入女人身體的還是第一次,第一個女人嫁給我的時候,才十五歲,好像根本沒發育,我每天好菜好飯地讓她吃飽,盼她長大,等了她一年,對一個正當年的男人來說這可不是容易的事啊,但我真的等了她一年沒碰她。第一次我就把她弄得大出血了,一連流了三天,她眼睛瞪著我咽氣了,那時我媽媽還在,她老人家說是小產。第二個妻子我托媒人找了一個年紀大一些的,她和我結婚時已經二十八歲了,新婚之夜我陽萎了,三天回門後就沒有再來,後來退了我的彩禮,退了婚,她後來又與別人結了婚,生了孩子。”“第三個呢?”“第三個我找了一個結過婚的過婚嫂,蠻以為這次會沒有什麽問題,沒想到她那地方經常流血,人一天天地消瘦,不到一年就死了。”他邊說邊又爬到她的身上去了,自陽萎後他第一次成功了,他要盡情地在這女人身上再展雄風。

        鹽商的幸福生活從謝君秋的身上開始,他感激她,敬重她,愛護她,她從他的身上常常看到李偉雄的影子,她竟像愛李偉雄一樣地愛他了。不到一年她給她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鹽商請了一個奶媽,除給小孩喂奶外也協助李老太太做些家務,謝君秋的臉上也慢慢地紅潤起來了,謝君秋雖然是七個孩子的母親了,但她畢竟才二十多歲,少婦正當年啊。她因為沒給孩子喂奶很快又懷孕了,就在她身懷六甲的時候,鹽商覺得身體有些不適,去看醫生說是龜頭上長了一個小小的東西,敷藥吃藥都不見好,有一天他覺得下身痛得要命,他急忙走到房裏脫下褲子一看,那東西竟往身體內縮,不到一個時辰那東西縮完了他也就沒命了,待謝君秋婆婆發現他已經死了,嚇得連話都說不園了。走到學校見了謝君秋好不容易才說出當家的沒了。謝君秋跑步回到家裏在房裏看見了鹽商已經有些僵硬的屍體,他哭得死去活來,她的命竟然是這樣的苦,婆婆提醒她料理後事要緊,節哀順便。她馬上要用人打來洗澡水給鹽商擦身子,換上幹淨的衣褲鞋襪,在給鹽商換褲子的時候,她驚奇地發現他的那東西怎麽沒了。她喊來婆婆問。婆婆說那叫縮陰症,縮得和女人一樣了命也就沒了,所以那東西叫命根子。謝君秋細看他那地方真的和女人無二,她猛然想起鹽商曾經說他那東西弄死了一個女人,難道是她來討還血債?想到這裏她不寒而栗。她與婆婆把死者很快入殮到新買來的棺木裏,她對婆婆說縮陰的事不要告訴別人,講出去了不好。鹽商是鎮上有錢的人,自然要做幾天法事為死者超渡,第五天謝君秋把他埋葬在新買的墓地裏。

         一個星期後鹽商的第二個兒子降生了,這個遺腹子長得很像鹽商,謝君秋常望著鹽商的這兩個兒子流淚。現在是十個孩子了,鹽商還留下了一份家業,一家人吃穿是不用愁了。但家裏沒有男人,就像沒有了主心骨,家裏的人老的老小的小。謝君秋坐完月子就到學校教書去了。她任教的學校校長對她說:“我有個侄兒很忠厚,就是家裏窮,他長得人高馬大的,招門牌好,可以給你把這個家支撐起來,他也有一點文化,年齡和你很般配。過日子是要一個男人的,特別是你這麽大個家。我侄兒沒結過婚,還是童男兒呢。”謝君秋知道是校長關心她,但她不能馬上答應,她還得考慮考慮,特別是要和婆婆商量。她回到家把校長對她說的對婆婆說了,婆婆說:“校長說得沒錯,你這家有財有色,是需要一個大男人撐著,別人才不會打主意。隻是要看看對方和你般配不般配。”婆媳正說著話,校長帶著一個英俊的後生來到了謝君秋家。那後生很有禮貌地說:“您就是謝老師嗎?”“怎麽稱呼你?”“就教我肖漢吧。我在叔叔家裏玩耍,叔叔說起您的不幸,我特意看看您。”“謝謝你,請坐,校長您坐呀,我泡茶。”婆婆拿來了煙,把煙遞到了二位的手上,那年輕人雙手接著說:“謝謝伯母。您就是謝老師的婆婆吧。”“是的,我就是她的婆婆。”婆婆看了幾眼年輕人。幾個人都無話找話講的寒喧了一陣,校長和侄兒就告辭了。謝君秋一回到屋裏婆婆就說:“看樣子還行,隻要人家不嫌棄,就答應了吧,你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校長的侄兒,結了婚你就是校長的侄兒媳婦了,在學校也會有人照應了。”在校長的積極撮合下,謝君秋第四次結婚了。肖漢比謝君秋小一歲,雖人高馬大的比謝君秋高一個頭,但男女之事還是謝君秋給他起的蒙,他與謝君秋結婚三個月後,說自己原來做得有生意,要去料理一段時間,謝君秋說:“你有事你就去吧,不過不要去得太久了,這鹽生意要經常過問一下,光靠幾個夥計是不行的。”“我會盡快地趕回來的,去久了我會想你的。”肖漢依依不舍地去料理他的生意去了。他沒有食言,一個多月就回來了,他把賺來的錢如數地交給謝君秋,比她一年的薪水還多啊。天剛黑他們就躺到床上了,謝君秋把他的手拉到她的肚子上,他感覺到手下有什麽在動。她告訴他:“你要做爸爸啦。”“啊,我要做爸爸了?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有了後人,我的好老師,我的好姐姐。”他緊緊地抱住了謝君秋,但他並不像以往那樣猴急火急的。“怎麽不了?”“我怕壓著你肚子裏的小寶貝。”沒關係,你用手撐著不壓到他不就得了。”“那我的老二進去了會不會碰著他呢?”“遠著呢,你真是個好爸爸,好丈夫。”他翻身一躍就騎到她的身上了,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他不像李偉雄那樣過度地顧及她而克製自己,她還渴望,他已經收兵了。也不像總務那樣醉醺醺地放肆,粗野,有時讓她難以忍受。更不像病態的鹽商。肖漢精力旺盛,她對他真正的有一種渴望,有一種期待,這一個多月,她差不多夜夜與他夢中交媾。回來了,久別勝新婚,他們顛鸞倒鳳到深夜才沉沉地睡去。

        結婚剛十個月,謝君秋為肖汗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肖漢和當校長的叔叔都笑在眉頭喜在心。那校長喝了酒一高興,說話就沒有遮掩了,他說:“我們學校的謝老師不光書教得好,還是個兒窯子,隻要放進去精蟲,就會產出白白胖胖的兒子,肖漢,多放些精蟲啦,多給我們肖家生幾個兒子,碰到這樣的兒窯子是你的福氣啊。”說得謝君秋怪不好意思的。當兒子會笑的時候,他又說要去料理他的生意,這一次去了可就沒有活著回來了,當校長把他的屍體請人弄回來的時候,謝君秋哭得死去活來,在學校的幫助下辦完喪事後,謝君秋問校長,他神秘的侄兒到底是怎麽回事。校長告訴她,他們家在滿清時是做官的,他和哥哥一個愛文一個愛武,清朝被民國取代後,他當了一名教書先生,哥哥則以街頭賣藝為生,不幸被高人點破斃命,肖漢當時才三歲,母親帶著他回到老家靠給人縫縫補補,服侍別人坐月子掙錢把肖漢養大,他上完了小學後曾做過木工,但當時正是抗戰時節,兵荒馬亂的,沒有人請他做木工。村裏有一家財主兒子正輪到了當壯丁,兵荒馬亂的時節怕去當兵出意外,願出大價錢買壯丁。肖漢去賣壯丁了,他把賣壯丁的錢交給媽媽,他媽媽拉著他的手說:“兒呀,那是提著老殼過日子,說不定哪天命就沒了。媽不圖別人的大錢大米;隻圖我們娘兒倆過得平平安安。”“媽,我想好了,戰事這樣頻繁,現在軍隊裏管理十分混亂,一有機會我就開小差回來。”他做到了,不到一個月就回來了。以後不斷地有人買他去當壯丁,他的媽媽由於長期地擔驚受怕,四十剛出頭就離開人世了。他做做木工,賣賣壯丁,日子倒過得很不錯,但誰願嫁給一個連生命都沒有保障的人呢?校長撮合他與謝君秋結婚,一來想給哥哥謀個後,二來也想謝君秋管住他不再賣壯丁。結婚後去兩次都是結婚前就和別人定下的契約,他是打算把契約完成後就不再幹這一行,但這最後一次他逃跑心太切,不到時機他就跑,被追來的人開槍打死了。謝君秋說:“校長,你不該不告訴我,別人可以出錢買他代替別人,我也可以買別人代替他呀。”“我想過,總是想到他賣壯丁不下於十次,都沒有出問題,就這一次了何必讓你知道他是賣壯丁的呢。”他看看謝君秋隆起的腹部,問她:“幾個月了?”“六個月了。”“也難為你了,現在這年月,像你這樣有姿色的女人,無主鎮上的流氓們就會爭風吃醋,我幫你盡快的物色一個主吧。”謝君秋撲通一聲跪倒在老校長的腳下哭著說:“校長,我真的不想再結婚了,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了就是十個孩子了。”“結婚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你不被那些流氓欺侮,就是為了那些孩子們順順當當地長大。”謝君秋已經泣不成聲了,她知道在那兵荒馬亂的年月裏她一個獨身女人,再加上年邁的婆婆,帶著這一群孩子是何等的艱難,校長說的都是好話,這一群孩子裏還有他的兩個侄孫呢。怎麽辦啊?

        過了半個月,校長把謝君秋叫到了他的辦公室裏。他對謝君秋說:“君秋啊,我那天說的那話不知你考慮了沒有,鎮上的流氓們都揚言等肖漢的忌日滿了月就要一起動手玩你了,那些流氓龜兒們什麽事都做得出來,我還是勸你把這事放到心上。別讓那些流氓們整掉了肖漢的孩子。”“校長,我心裏還裝著肖漢,已經什麽都不想了。”“為肖漢的孩子著想,還是從長計議吧。人選倒有一個,並且你對他還頗有好感。別人說他是一條青龍,結了兩次婚都被他的青龍嚇跑了,其實那不是怪物,那是一種生理現象,我們是有文化的人,是應該知道是怎麽回事。”謝君秋知道了他說的是誰,他是本校的體育老師,當初李偉雄被殺後,這體育老師和總務同時追求她,她對體育老師的印象很好,聽人說他是青龍,她不知道青龍為何物,選擇了總務,直到現在,她仍然不知道青龍為何物,她也不敢問校長。

        星期日,體育老師來謝君秋家來串門,還厚著臉皮要到謝君秋家吃午飯,並說是校長約他來的。謝君秋聽說是校長的意思,也不好拒絕。就說那你去買菜吧。體育老師買回了雞、鴨、魚、肉,婆婆看這陣式帶著所有的孩子出去了,她二人把菜飯都做好了,不見校長來,他說:“你把孩子們和你婆婆喊回來,我去喊校長。菜飯要大家吃,不然你的老小以後不喜歡我怎麽辦?”倆人同時走出去了。謝君秋對這體育老師的印象確實不錯,她邊走邊想問問婆婆,但當她找到婆婆和孩子們的時候,她默默地走在婆婆的後麵,說不出口。等她們到家時校長和體育老師也到了,一大家子人吃了一頓有滋有味的午飯。校長和體育老師都告辭了,謝君秋還是下不了決心。

        又過了半個月,有天晚上剛抹黑就有人敲謝君秋的門,並且是前後門一起敲。“是誰在敲門?”一個洪亮的聲音在堂屋裏答話。外麵問:“你是那方的客?”“不,我是這家的主人。學校的一條青龍。你們進來喝茶嗎?”鎮上都知道這青龍是誰,都知道他有武功。“不喝茶,再見。”待敲門的人走後,謝君秋走到堂屋裏用火柴點燃了媒油燈,走到他麵前輕輕地問:“怎麽進來的?”“從窗子上進來的。”“我到房裏去以前看到窗子是關著的。”“是我進來了關上的。我出去了,你關上門。”“你走了,他們再來怎麽辦?”“那你要我怎麽做?”“就留到這裏吧,我需要你保護我和孩子們。”謝君秋也顧不得青龍不青龍了,她把他牽到了她的房裏。“我不能趁人之危占你的便宜,你願意嫁給我,我就在這兒過夜,你若不願意,我不能在你這兒過夜。”他輕輕地沙啞地對她說。她被他的人格震撼了,青龍不青龍,拋到腦後去了,她一把把他緊緊地抱住,兩人都身不由己的坐到了床上。那一夜她沒問任何人就知道了所謂青龍是怎麽回事。第三天他們在學校舉行了婚禮,得到了同事們的祝福。這是謝君秋第五次當新娘,第十個孩子就要見麵了,十五年她結了五次婚,生了十個孩子,她還是那樣的年輕,因為她才三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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