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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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碗機壞了

(2008-11-12 19:59:14) 下一個

實驗樓裏的洗碗機壞了好幾個星期了。剛開始我們還挺樂觀地覺得很快就會修好,所以還是一如既往地把用好的瓶瓶罐罐往筐裏頭扔。一個星期以後,滿滿一櫃子的 culture bottle  隻剩下幾隻了,很顯然,那邊是堆積如山、這邊是彈盡糧絕。同事大喊著加拿大辦事效率低,然後埋怨日後寶貴的時間都會花在不值錢的洗東西上,雲雲。牢騷發完她就又幹自己的活去了,一天的 light shift,她又扔出瓶子若幹。

我看著那幾個筐,想到自己讀博士的時候每天做實驗到半夜卻還要接著把水池裏的那些玻璃瓶都洗幹淨控著,否則第二天可能會不夠用。那個時候,咱可真沒抱怨過,感覺理所當然地這些粗活都該自己幹的,也從來沒麻煩過本科生。當然啦,俺也孤陋寡聞,不曉得天底下還有洗碗機這回事。

記得自己剛到魁北克做博士後,也是習慣每天都把用過的東西洗幹淨。同事就笑我說我精力旺盛。看我一臉疑惑,就帶我去了一個房間,把那個又高又大轟隆隆的機器介紹給我說:“還是讓它幹吧。”從此我就百分之百地依賴上了洗碗機。

現在倒好,洗碗機一罷工,世界末日就到了。人哪,變修變得快啊。

我突然決定,不如自己動手把東西都洗掉算了。於是就弄了兩缸熱水放了手洗用洗滌劑,撈了些瓶子泡上,過了半天再提出來衝幹淨。就這麽每天洗一個小時,過了三天倒是還真把問題給解決了。

同事每次要把東西放到筐裏,都會說感到很 guilty。我心裏嘀咕,你要是覺得真 guilty,你就自己洗啊。她的朋友,總是勸她去鼓說老板找個本科生來付一個小時10塊錢的薪水來洗東西,說老板的經費裏有這麽一筆錢做 budget 的。於是她跟咱老板提了,老板隻是說“哦,洗碗機壞了,這太可怕了,我再去催催。”就沒了下文。今天同事又去找她的大老板 D 說洗碗機的事情。去的時候她蠻自信的,覺得肯定能行,因為她大老板是 Research chair,非常有錢,實驗室裏好東西很多,想來不會在乎這些小錢的。結果,她看到 D 正在親自動手幫著實驗室洗東西呢。回到我們實驗室,她就不吭聲了。

我勸她,其實每天都洗掉一點呢,問題並沒有那麽嚴重的。

她想了想,竟然冒出一句話,我差點沒從凳子上掉下來:“Maybe, we can hire h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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