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的所謂隨筆

趕上或追上,實在不行就遠遠的跟著吧。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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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文革”大串連中。(1-10合並)

(2013-10-10 15:35:16) 下一個


1。
(一直想接著把文革間的經曆寫下來,但是好多事情好像不甚清晰,一些甚至記不起來,自己都覺得奇怪,連這之前好多年前的事情都記著了,為何這段時間的記憶卻如此的灰白模糊。可能是那時正要長身體,營養不大夠,影響了記憶。又或許是那段經曆並不光彩,雖然到過玩過不少地方,花的是國家的錢,吃的也大部分是國家的,卻長了自己的見識和身體,但是潛意識裏卻老想把它趕出記憶,所以一些地方、一些事物、一些經曆,慢慢的淡了模糊了,甚至是忘記了。如果就隻有這兩種可能可以挑選的話,我想應該是後麵這個才對。

不久前一個朋友再次對我提起,說我應該讓出一部分畫鼠標畫的時間,繼續把文革寫下去。心裏的確很感動!就我這文字水平還能讓這朋友惦記著。就隻為此我想我應該會試著繼續寫點。以報這關切。

當然會寫得慢些,以前寫的時候,根本不用回憶,那都在記憶中,不用特別回憶就可以一直寫著。當然那時候剛剛學中打,很慢,所以打字的速度和記憶相匹配。接下來要寫的就需要回憶後才能寫,因為我想盡可能的寫下比較完整的記憶。雖然並不轟轟烈烈,但這卻是現代人所不曾經曆的,也不容易理解。謝謝你支持鼓勵,朋友!)

話說那天(抄家成果展結束後)吃飽喝足回家時,我二伯父已經起來了。其他家人差不了多久也應該都要起來的。見到我回來,二伯父很懂疼人的,隻問我是否結束了,我說是,不用再去了。二伯父再問我要先喝點牛奶嗎?我回答說剛剛拿了市裏給的補貼,已經先吃了才回來,得到答案後二伯父就叫我先去睡覺,睡飽了再聊。就讓我回我的小窩。

提到我二伯父就不得不多寫幾句,平時難得有機會想起他,今天寫到這裏當然就會想起他提到他了。當然隻是幾句就行。說不定哪天可能專門寫一篇,再說了。

我二伯父是個心細的善良的長輩,雖然他博學、風趣,隻是不夠幽默,也一貫健談、好知、喜問,更有為了求得一個比較合理的答案而不厭其煩地打聽、論證,甚至三番五次的找你探討、辯論,為了讓人們不會怕和他探討事物,他總是心平氣和地,從不發火。遇到對方比較無禮時,他最多就隻帶微微漲紅了的臉,再次解釋剛剛為何你會誤會他的意思。有時真的是會讓人想盡快逃離。隻是答案沒出來前,下次見到你時,他還是會找個他認為合適的機會舊話重提的。不少人都有逃離的經驗,當然我也不例外。

今天他應該是看到我累了好多天,人已經不成樣子了,還很有可能渾身散發出來的青春氣味(我都忘了,應該是汗酸味)也心疼我。那時的我應該很狼狽的樣子。開始覺得頭重腳輕,恨不得馬上躺倒,趁大家還沒起床,不用打招呼,回答問題,也沒脫衣洗洗直接就暈睡過去了。(待續)
2。
話說那天回來的清晨,和二伯父別過後。徑直回到小窩倒頭便不醒人事了,睡得美睡得香啊不必細說。

因為我的小窩是在大廳後麵的小弄堂,習慣叫法是"廳堂後",不可能有窗戶的,隻有向天的方位有一巴掌大一點的玻璃,可以看到一小片天,人們也都叫它"天窗"。所以這裏光線很暗,除非日照正中,否則平時看書畫畫都得開燈的。

這"廳堂後"是三家公用的地方,以前放些雜物的。就是在我開始上中學前,才由二伯二伯母作主,說是JK也大了,反正要讀的中學是寄宿學校,要讀好幾年,不常在家的。回來才睡這裏幾天,這樣我們家的房間就不用留我的床鋪了會寬敞些。

既然由二伯二伯母這樣說出口了,大伯大伯母也都沒異議,各自收拾走他們的雜物。二伯還騰出一座很高很寬的硬木書櫃(木材質量很高級,我叫不出樹的名)。高有約6英尺多點,寬有約5英尺,剛剛差不多和"廳堂後"的寬度一樣,隻是窄了幾寸而已。用書櫃橫著當一麵牆,那一麵呢就是從大廳通往二伯母另外一個房間的過道,而這書櫃就麵向我這邊,專門讓我使用的,後來我所有需要擺出的東西都放書櫃裏了。

這片小天地對當時的我是多麽的重要啊。和我同齡的人們應該能夠理解我當時高興、感激的心情,這種感覺至今還點滴在心啊!從此這裏成了我自由的天地。

醒來時天色還是一樣灰的,我還心裏嘀咕著:咋能剛剛睡著就又醒了?四周一片靜寂,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小鬧鍾(我平時運動量大,睡覺時就睡得都比別人沉,沒有鬧鍾叫,很難自己醒的)是11點多一些。這不對啊,中午11點多時天色並不是這樣的。每天醒來看到的第一眼就是這"天窗",已經習慣了,隻要看一眼就知道大概現在是什麽時間,天氣如何?那麽現在應該就是晚上了,好一會兒頭腦才轉到正常思維來。

是啊,這晚上11點多平時家人都已經休息了,最多就二伯父遲睡,平時我是最遲休息的一個。夜深人靜正是看書好時機啊。沒人管你,多好的時間段。想到自己已經睡了十幾將近二十個小時,中間沒有醒來過。天啊,好像有點過分,連廁所都沒上過。也沒有起來吃點東西,就一直睡,所以睡覺前用暈睡過去的詞還真的是用得很貼切。也可見那時有多累,應該是困比較正確。是困,雖然睡了這麽久,也沒感覺那睡眠有剩下。

想到已經晚上11點多了,肚子就開始餓了。出來一看飯桌,留有一大海碗帶點湯水的麵條,一個自由式饅頭,一顆蘋果。麵條裏肉很多。不用多想,很快吃了個精光,蘋果留著回小窩再吃。

我心裏十分明白給我留著的食物,什麽東西是誰拿來的,除了麵條和原本的幾片肉我當然知道是我媽媽做的。其他不一樣煮法的肉片和自由式饅頭、蘋果,是我二伯二伯母自己加進來的,說到這裏,眼睛已經模糊,想起了長輩們的好,想起了他們的不順利的命運,想起了他們離開人世前所受的苦,今天我寫不下去了。有心情才再寫吧。(待續)。
3。
(這些天一直接不下去,幾次打字後又放棄,應該是接著寫串聯之事才對,一直猶疑。但是現在已經提到二伯,雖然和串聯之事沒直接的特別關係,但是思路已經到此,隻好由著思路,盡量簡單的寫下點記得的。)

我的二伯父是個好人,這在我印象中絕對是。那個時候二伯父大概將近60歲了,二伯母應該是50出頭吧。記得看過他們的結婚照片,雖然是黑白的婚紗照片,但是那新郎新娘真是帥真是美啊,當然當時我就隻是感覺相片裏的人物好看。覺得同樣好看的黑白的婚紗照片(當時)有三張,第二張是我小學一女同學的父母結婚照片,還有就是我大舅大舅媽的結婚照片,印象中覺得比較好看的就這三張。具體的就不描述了,本來想用人們看過的名人相片來介紹比較容易,但是怕得罪了朋友,就不說了。

1949年以前,二伯父就在一家大的公司上班,是高級職員,收入也高。二伯母在家帶我堂姐堂哥,上麵還有我祖父母也需要分擔些照顧的義務。1949年以後,公私合營了後,因為有工作能力,思想比較開放,雖然沒有入黨,但也受到重用。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在反右的運動中,因為他求真的個性,不願意違心的奉承和不合時宜的言論,隻差一點就被劃為右派。雖然命裏注定不是右派,但是沒多久命運完全的改變了,下放到一個偏遠地方的農場。還好,是當會計,不用下地幹活,工資照舊。

新的環境完全不能和以前的相比,多少會受到些歧視,工作能力上當然是沒問題的,隻是不解以及不平的情緒老是困擾著他。最後"君子不與小人為伍"的心態占了上峰,毅然辦理了退職手續回家了。當時我還讀小學沒幾年,隻知道我二伯父退職,回家時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整天也沒精打采的悶悶不樂。經濟上二伯父是沒什麽問題,拿了些退職金,1949年以前他有很高的收入,平生就隻抽點香煙,沒有其他愛好,也存了不少錢。女兒已經工作了,兒子也都差不多可以參加工作了,因此為了不讓自己為那五鬥米而折腰,就順著自己的心意了。說實在話,這一點我很佩服的,而也就是這一點或多或少也順便地影響到我往後的人生。是的,不願意為那五鬥米而折腰正是我引以為傲的,寫到這裏,停下細細推敲了幾個鏡頭,的確是,當然不好再在這裏一一提及,因為再多打一個岔,離題就越遠,以後有機會再說了。

為了退職一事,事先沒和二伯母商量,為的就是不讓任何人有反對的機會。這樣本來感情很好的夫妻兩個在往後的日子裏變得爭吵不斷,二伯母後來也怕這樣坐吃山空,在一次工廠招人時,第一次當上了工人。因為心靈手巧,工藝掌握快,又有責任感,後來讓她擔任了小組長,這是後話。但是並不影響往後日子裏的爭吵,本來麽如果沒有二伯父政治生命裏的這個劫數,二伯母實在不需要朝九晚五的頂風日曬的辛苦上班。

當年我堂姐已經在上班了,任職一間小學的語文教師是班主任和兼教音樂體育課。我這堂姐呢,中學時候就已經是相當活躍了,音樂好體育更好,當年(應該是60年代初吧)曾經代表本市上北京參加體操比賽,單項的第6名,厲害吧。這在我們家族已經是最高的榮譽了,沒錯,是這樣的。翻開世界名人榜,沒有一個和我家有關的,即使是現代的排行榜也都沒有。(拜現代科技所賜,搜尋一下還是能看到幾千萬的博客中有我的,算是有了名字的。順便在這裏記錄下我們這裏今天的氣溫,是破記錄的113度,高啊!碰到什麽都是燙手的)。(待續)。
4。
(說到堂姐,還得說堂哥,天啊,這麽羅嗦。算了以後碰上有關的話題再隨便寫吧,現在還是先回到大串連中)。

接下來的幾天都沒事。當然還是時常到派出所走動走動,看看有什麽事情做,但是都沒我們的事了,有時就幫寫些通知或根據北京方麵傳來的信息寫些緊跟的大字 報。忘記過了多久,學校來通知,說是要回到學校鬧革命。其實也就是要學生回到學校而已,還是和本來在學校一樣的情形,批鬥、寫大字報、遊行。但是回去後發 覺已經有不少人自己成立了自己的紅衛兵組織,"XX"司令部。"XX戰鬥隊。好像有幾個了,當時也不想參加,沒什麽了不起,我才剛剛從市裏的正統紅衛兵回 來的,不是麽。

日子就這樣過了一陣子。不久,一次回家,正看到母親在蒸"茯苓"糕(不一定是這兩個字,音同)。一問才知道我哥過兩、三天就得出發,上北京,主席要接見紅 衛兵,學校挑出平時表現好、政治可靠的學生,讓他們歸市裏的正統紅衛兵司令部,也發了紅衛兵袖章。發放了補貼金。這"茯苓"糕是讓他帶上以防萬一餓著。

我哥他們這批是第二批或第三批被接見的。第一批被接見的是在8月份中旬,事先沒什麽訊息傳出,不是原本有此計劃的,是太多的紅衛兵為了盡量接近紅色司令 部,盡早得到中央的訊息,集結了太多人在北京了。是啊,當時是人們向往的紅色首都。對於人們這樣的革命熱情,主席破例在天安門城樓接見了來自全國各地的紅 衛兵代表(當然的這個舉動自有他的戰略考慮)。接見了後大家才知道。這極大地鼓舞了學生們的士氣,大家歡欣鼓舞,熱血沸騰啊,無不奔走相告,覺得自己太重 要了。主席也太看重咱們了,應該好好的參加這場史無前例的大革命,以實際行動報答---的恩情。(這太肉麻,就省略了吧)的確是夠真心、夠幼稚也夠瘋狂 的。

這下我覺得好像自己被冷落了,馬上跑到公社,要求也讓我去(當時學校和我們所在的公社還都是統一在一個司令部的,所有的活動上下級都可以聯係到的,如果公 社同意,市裏就同意的,學校已經沒有說不的權力)。但是人家一查就說不行,你家裏已經要去一個了,想去的人太多,這次你不能去,再等看看下麵還要去北京的 幾批是否可能。碰了釘子的我還不甘心,又回學校問,看看這批參加被接見的紅衛兵裏,我們學校是否有名額,但是沒有。憂悶地回到家見到老爸,趕緊交代他幫我 想辦法去托人說說看,能否加我進這批人的名單裏。

說到老爸,又得打個岔,盡量簡單點就是。雖然他參加工作早,但是和南下幹部相比,本地的幹部好像比較不容易掌握實權(不一定是正確,但是我就這麽認為)。 所以他一直都平平淡淡的,一直都是很小的有工資拿的小幹部。在大軍南下前,應該是1947年吧,需要一大批敵後的人員北上,然後再隨大軍一起南下隨軍開辟 解放了的地方的重建工作,老爸也決定北上了,但是卻沒過祖母這一關,結果沒成行。要不在1949年後新政權裏他應該會比當時的級別高些,命運早已注定,由 不得人。不過話再說回來,當時如果官位高一點,需要接觸、處理的事情當然更多,後來的遭遇也就很可能會淒慘些。(待續)。
5。
那時父親也是剛剛調回來不久,新單位也才漸漸熟悉就大革命開始了。
其實他也沒什麽有地位的高官可以幫忙,老戰友老上級也沒擔任什麽重要職位。哎!最基層的真正的共產黨人啊。能夠升官的他不去,卻去支援邊遠貧困地區7年,這是響應黨的號召啊。
當時說好是5年就會再調回來的。沒想到5年過了,一直沒人兌現這當初的承諾。本來就不同意父親調動的長輩們、幾個兄嫂和母親也沉不住氣,一有機會就嘮叨、催促父親,但是沒有用的,父親是相信組織的,就一直拖著。

本來不想在和大串連沒有太大關係的事情著墨過多,但是說到這裏隻好再次離題簡單舉個例子。
當時父親調動到邊遠貧困地區時我還小,記不得什麽事情。隻記得過年時回來過,平時不回來就為了省下幾個車馬費。
調動到那個單位時,單位剛剛好已經完成幹部們的調升級別和工資,他也沒有向上級反應、計較,當然沒有哪個上級關心過,就這樣保留原來的工資級別工作到調動回來。
而回到城裏新的單位時,新的單位第二次的調升級別和工資也剛剛好已經已經完成,又再次錯過了。

但是這次在長輩們、幾個兄嫂和母親的壓力下,他倒是也向上級反應了,並且說明了自己已經錯過了一次調升級別和工資的事實,但是並沒有得到解決,他也相信了以後會解決的承諾。。。。結果是一直就這樣拖著,直到全國性的再次全麵調升級別和工資時,已經是70年代的事了,才調升了一級,但是並沒有補上以前所損失的兩次。
這就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最好注解,也讓我深刻地體會了很多。。。。

而調回來的事情,又讓我有另外一次的體會。
經過一、二年的申請,幾個人的努力,還是不了了之。當時的我已經算懂事些了,心中的不平漸漸讓憤怒取代,我知道不能一直沉默了,於是寫下了上訴(應該是陳請書)的信,經過母親的同意(沒讓父親知道,否則他不可能同意的)後,寄往北京。
(忘記了當時是寫給哪個部門的。沒多久,父親就接到調動的通知書,是韓先楚親自簽字的。幾十年來每想到此事,內心還是很感動的,要知道當時我還在讀小學,字體和文字還很幼稚。信紙是用我的作業本子的,信封是自己用白紙糊的。竟然中央能夠收到並且重視了,又能真正當回事地轉發到地方。
這些老一輩的開國功勳讓我敬佩啊。也就能夠理解父親為何那麽心甘情願地不計較個人得失,完全信賴上級,即使沒有得到公平的待遇也從不計較。還有不少想說的,礙於此文主題,可能有空另外寫吧。
借此文向韓先楚司令、省長致以最衷心的敬意!衷心的謝謝你!

(回到正文)父親下班回來後,吃過晚飯就出門了幾個小時,回來時告訴我的答案和我去計較時得到的答案一模一樣。我也知道沒指望了。本來就不指望父親能夠幫上的,我已經十分了解。
後來我哥他們這批上北京讓主席接見的紅衛兵一個星期就回來了,因為北京已經人滿為患了,要盡量快速地讓人們回到本地,不然不可能容納得下蜂擁而來的紅衛兵。

聽著我哥他們眉色飛舞地介紹幾天的經曆,那個羨慕啊也替自己惋惜,現在覺得可笑,但是當時就這麽個心情。剛到北京安排好,頭一兩天就是真正的參觀了些地方,當然到處都是人海啊。第三天四點起來集合,天沒亮就被送到天安門廣場了。
等了幾個鍾頭後才被告知,主席今天的接見已經臨時決定改為不上天安門城樓,該為下到人們中間來見革命的紅衛兵了。本來有序的人群混亂了一會兒,然後就在糾察的指揮下重新排陣,排出了有摸有樣的陣式,好讓主席和其他首長們的吉普車通過。這天應該是八月初,主席第一次乘車接見紅衛兵。

當車隊緩慢的在人群中排出的路中間經過時,人們都想盡可能地往前靠,可憐那些維持次序的部隊官兵們的辛苦可想而知。紅衛兵們個個情緒激動啊,有的感動得熱淚滿麵,至少也眼角泛著滾燙的淚珠。沒有經曆過的人,不太容易理解。但是如果你有自己的信仰,並且很虔誠的信徒,應該就不難理解。(待續)。
6。
(上次寫的主席第一次下到天安門廣場接見紅衛兵的時間應該改為八月底)。

當天雖然人山人海,且情緒激動,但是還算是很有次序的。畢竟這些都是有自覺、守紀律的學生居多,能讓黨和國家最高領導親自接見,這是何等光榮。雖然沒能握到主席的手,但是也很近距離地清楚看到主席的容貌--魁偉、慈祥又威嚴的容貌。激動的感覺伴隨著他們回來的路上乃至往後的好長一段人生路途。

說真的,雖然自己沒能趕上,但內心裏還是覺得很榮耀的,畢竟所有親戚裏麵隻有我哥一人有此榮幸,同學朋友間也沒幾人。後來的幾次主席接見紅衛兵我都排不上,當然最主要的答複還是總要讓別人的家庭也有機會上啊,不能一個家庭都去,想去的人太多。

但是社會上,學校裏總不時地聽到什麽人自己動身去哪裏了,或者去哪裏串連回來了,帶回了什麽消息,帶回了那裏工廠新製作的主席像章。本來不安份的心開始蠢蠢欲動。幾個同學也互相挑撥鼓動,排不上咱們不會自己行動啊。

但是當時的汽車、火車都安排不開,應付不了那麽多的串連的人潮。記得有了自己行動的想法後,和同學到火車站考查幾次後,就漸漸地放棄此念頭了。



當時火車運送這些紅衛兵的情景,沒經曆過的人是想像不出的,我想如果見識過改革開放初期民工過年返鄉時擁擠情形,那就容易想像了。當時火車內基本上像已經裝滿牙簽的盒子,車門勉強關上,但是還有牙簽繼續從窗子往裏鑽啊,不能直立但是橫在人們頭頂都好過沒有擠進去車廂。反正火車開動後的晃動就能讓每根牙簽都有立錐之地,隻是難為了工作人員,每次都得作出艱難的工作,打消一些意誌不那麽堅定的紅衛兵繼續往裏衝的念頭。但是對一些意誌堅強的就沒辦法了,隻能任由其爬上人們頭頂,塞進行李架。

不過也不是擠進車廂裏的人都能繼續堅持下去的,畢竟人太擠,空氣幾乎不夠用,火車還沒開,就有人暈倒,被送下火車。即使火車開了,到能夠停車的地方也總有人灰溜溜的放棄行程,回來的火車還是很容易得到位置的。當時正常的運輸已經停止,基本上連平時運載貨物的車廂也都專職用來運載紅衛兵了,而且免費。

看半路回來的人,還有人褲子濕了半邊,這水分啊有自己的小便也有別人的,因為是運載貨物的車廂根本沒有廁所,而即使是客運火車也是擠得難以動彈。這人啊,即使有再高的修養、覺悟,都不能忍耐太久。這不,靠近車廂門的比較容易,那被擠在內角落的人,等到實在憋不住時還沒擠到車廂門邊就隨意了。反正那麽擠,想要往下看自己的鼻子以下的部位都不容易的情況下,褲子現在如何又有什麽在乎的。

男孩子相當方便,女孩子就麻煩了,隻能盡量拉幾個同伴擋擋,就地方便。 後來大家都心照不宣,車廂牆壁地板都濕漉漉地彌漫著暖和的騷味。

聽他們描述了這恐怖情景和見識過他們的狼狽相後,我是完全打消了自己行動的念頭,因為我的意誌並不特別堅定,這樣的出門我才不願意呢。

不久有人開始步行串連了,這下有另外一種出門見世麵的方法了,也挺吸引人的。我們幾個同學又找上我,竭力想讓我拿主意。(待續)。
7。
說到我這幾個同學啊,還真奇怪,老想讓我帶頭。要知道他們其中有一個大了我三歲,兩個大我二歲,一個大我一歲,一個小我一歲。就這五個人,(連我六個)就一定要我帶頭帶隊出去串連。說到此,就明白我讀的是太普通的學校,應該算中等偏低,再說明白點,幾個比我大的,大過二歲的同學,就都是降級生。而那個小我一歲的,小學讀的是五年製的。同班還有一個女同學也是,當然不在這六個裏麵,我們清一色男生。

其實小學四年級開始,我們班就陸續接收了幾個留級生了,其中有一個是以前和我哥同班的。甚至有一個住得相當近的、家庭都很熟的鄰居,本來還比我哥早兩年開始上的學,到我哥讀四年級時就和我哥同班了。再到我讀小學五年級時,就來到我們班,一直讀到小學,這次是和我一起畢業。在我小學畢業時,至少有五分之一的同學是比我大的、以前陸續下來的留級生。

說到留級生,我完全沒有貶的意思,我們一直都相處得很好。這裏有三個簡單的原因:
1--每次這種情況到來,學校都會交代班幹部一些要注意的事項,我也很細心地盡可能地做到了。
2--這些同學裏都比我高大,體育、課後興趣也很廣泛,學校裏的所有課外活動運動啊,大都靠他們得分的。
3--就是離開學校在外頭比較安全----上次不是說過在我的東海哥的炮兵連調動到越南邊境以後,我們隊的擁軍活動就換了一個單位,是在另外一個方向的山腳下的後勤部隊,他們主要是種地養豬,當然這是表麵現象,實際做什麽的我們根本不知道,很可能是無線電信之類的,比較保密。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很少,也沒有東海哥他們的熱情。每次去一會兒就讓我們走了,沒做什麽事,就告訴我們,今天我們的任務完成了,可以走了。

而這麽早回去對我們班主任不好交代啊,所以啦,名義上是我帶隊,其實是他們帶著我們上山玩去了。
這沿路和在山裏玩會遇上不少別的學校的學生,衝突有時難免。他們經常可以壓住別人的挑釁。(寫到這裏又想起太多往事了,現在不能寫,太占篇幅了。)

我就讀的中學開學前的注冊那天,班主任在我注冊完,讓我留下有話要說。後來把我叫到操場,自我介紹說他將擔任我們的班主任兼語文和植物課的老師。我們班級,這個學期開課前就要定下幾個班幹部,正、副班長、文藝股長、體育股長,還有四個小組長,說根據我小學時期的表現和經曆,他考慮讓我擔任副班長兼體育股的股長,主要職責是班裏集合,早操、課間操、體育課,要帶隊。

當時我真有點暈了,根本不願意接受。要知道,我當班幹部已經覺得很厭煩了,對自己也越來越沒信心了。從小學開始,我這幹部當的是越做越回去了,記得三年級前我是當著班長,三年級以後就隻能當個組長,後來的少先隊裏,也是中隊長做到小隊長直到小學畢業。這跟我的學習成績、和總體表現是有相當大的關係的。

有好幾次因為帶隊外出活動,隊員同學惹了事情,比如和別的學校學生打架啦、到部隊勞動回來的路上偷摘了寺廟的果子啦,雖然惹事的挨批評,負該負的責任,但是我這帶隊的少不了也一樣得挨批,為了不讓受處分的同學太難堪,我還得多負擔了些本來不是我的責任,因為有些事情,發生在我身上顯得比較不影響前途。但是久了就會覺得太冤。

六年級時發生的一件事情,至今都還保留在我現在的生活裏。雖然那次躲過了處分,但是影響到今天。

寫到這裏,再看看所寫的,我自己都有點覺得上當,怎麽<我在“文革”大串連中>已經到了第(7)章了,這串連的事連個影子都還不見。但是想到哪寫到哪是我的毛病,很難克服,而且我已經盡量把不用寫的簡單化了。還是很難直入正文。記得<我在“文革”大串連中>(1)剛剛貼出時,就有個朋友留言說"還早的呢"。實在佩服他的判斷力,這不,已經第(7)了。(今天先說聲-對不起,盡量吧。)
(待續)。
8。
這個(待續)一拖就是幾個月,想接著寫都忘記前麵說什麽了。有空還是繼續寫這不知道何時結尾的老記憶。

這次到中學來,已經決定再也不當這個吃力又不怎麽討好的班幹部什麽的。沒想到這種慣性隱隱約約還是存在著的,又或許這不起眼的林子沒什麽品種吧,推遲再三,最終還是抵不過新班主任的誠意和堅持,隻好答應下來,麻雀暫且稱王了。條件就是隻負責班裏的集合,勞動課體育課帶隊,副班長暫時先兼著,待開學一陣子再另外挑選。現在想想,我應該也是屬於扶不上牆的那種吧。

說到這裏,當然會想起這輩子曾經在課堂裏教過我的三個班主任,都是多好的老師啊。既然想起了,就應該先簡單的記錄下來,留著以後再詳細回憶。

幼兒園的事記不住什麽了,所以不知道是否也當班長,不過倒也很有可能,因為記憶裏的幼兒園生活裏比較清晰的有三、四個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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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幼兒園大門口不遠有一口水井,二尺高的井沿是整塊花崗石鑿空的,年代久遠,所以十分光滑。不很深就有水,平時打水的人很多,所以記憶中井邊都是濕漉漉地,整條石板鋪成的地麵也濕漉漉一直到我們幼兒園。
二是記得幫老師分配餅幹時的情景。
三是寒冬時,同學們穿著很厚的棉衣,老師讓我幫同學做事(雖然記憶中很具體是什麽事情,但是還是不說了,會讓人們笑話的)。
四是有個平時比較接近的同學,在我們幼兒園畢業後到小學注冊報到的那一天,她竟然自己一人找到我們學校,又不敢進大門,就在大門口等到見到我才叫我出去,說她媽媽昨天帶她到別的學校注冊了。問我為什麽她不能和我同一個學校?我還記得當時回答她我也不知道啊,還以為應該是同一個學校的。她說她上的是另外一個學校.不記得哪間了,後來也不曾再見過麵。現在也想不起來她五官長什麽樣子,臉型依稀記得,和這城裏某個美女相片很相象的。記得她在學校鐵門邊探進半個單薄身子的圖像。

小學一年級時的班主任是一位和藹可親的女老師,不算年輕,當時應該四十歲吧,有一點點胖胖的,說話講課時都細聲細氣的,也教我們一、二年級的音樂課,她唱歌很好聽,隻是音量比較小,但是大家都喜歡聽她唱歌。可能因為她的影響,我一直以來都十分喜歡聽歌,很享受的。
這班主任很和氣善良,經常看到的是她甜甜的笑容,好像沒對學生發過火。皮膚很白,隻要一遇到讓她著急的事就會滿臉通紅。就是她讓我上小學開始就當上班長了我家大小十來個堂兄弟姐妹裏除了幾個年紀大很多的以外幾乎個個都是經過她的手,也都是由她教到二年級,其中有三個也都是一年級開始就當班長的,算是啟蒙老師,我很尊敬她。

三年級開始到小學畢業,就由另外一個女老師擔任了,這班主任年紀也就四十多歲,清瘦,嚴肅,文學底子好。平時也要求我們多讀些課外的書籍,雖然在課內的作業或者考試是不會用上,但是會在寒假暑假的作業裏布置些下個學期開學時一定要交的看書心得體會。在她鼓勵下,竟然在三年級時看了<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等厚厚的書,當然很多字還是需要查字典才能理解的。後來幾次能夠參加查字典比賽就是經常使用字典後比一般同學快些才有資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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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我們根本不用學文言文,課本中偶爾會有古詩絕大部分都是白話文的。但是她經常會在課堂上引用古文,古詩,並盡量詳細解釋清楚,雖然也不全懂,但是後來還能看點文言文,能夠理解四分之一的舊版<石頭記>都和她的教誨是分不開的。
當時在她的引導下交上去的作文大約有三份之一的機會作為本班樣板,每次作文課由她在課堂上朗誦,一直到五、六年級。(後悔自己不爭氣,沒能保持).
我還清楚的記得在我一次帶著自己那幫同學到部隊勞動後(就是東海哥他們部隊開拔到越南邊境後,我們又轉到另外的部隊)。這次完全忘記老師的交代,溜到山裏打野仗,闖了大禍後,班主任發火並嚴厲的批評警告,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這是後話。
感慨萬分!非常感謝你,班主任!我一直記住你那眼神,在我往後的生活中。

而中學的這個新班主任,雖然隻相處一年,留在心裏的是感激和內疚。

回憶這清晰的往事,思緒就又再次飄渺隨意,不知不覺間碼下了這麽多字(還是盡量簡單的交代過三個班主任),但還是離題了,是否我不大適合寫這預先設定題目的文字?應該是。待以後完成這些預先設定的後,就可以隨心所欲的碼字,該有多自由。

再次謝謝不嫌棄笑話我還來探望我的朋友!下次再繼續吧。
(待續)。
9。
(先在這裏對風中秋月和李老師說聲對不起,你們要的畫過些時候畫吧,這兩天想讓鼠標休息幾天,碼些字右手可以稍微休息休息。前天給kaka畫的畫後,手很累。)

也許前麵幾篇裏寫過的原因吧,這幾個大小同學,就一定要我和他們一起出門看看這外頭變化著的世界。

當然自從沒能上北京的我,心裏的確癢癢的,但是就幾個小不點要走路出門,路共有多長?要走多久?心裏沒底,有點怕怕的。畢竟當時的我,身高也還不到一米五十公分啊。

為此我們詳細的計劃了。首先,我不想參加在別人的旗下,聽命於他人。所以我們必需要先成立自己的紅衛兵組織,有了自己的公章,旗幟,和紅衛兵的標誌-紅袖圈,這樣就名正言順了。而且還可以領一部分辦公費用或者買了必需品可以向公家報銷呢。

他們幾個興致勃勃的,依我看就為這點來的,但是沒一個夠膽,怕有責任,都指望我出頭露麵,不過平時他們是都得聽我口令的是沒錯,但是我心裏自有主張,是非在我心中自有標準,雖然也有動搖的時候,但是老爸時常在後頭盯著呢,很難能夠錯得離譜。

這一點應該感謝我的老爸,否則我犯大錯的機會比同學們多。
不止在當時啊,在往後的歲月中、下鄉、回城工作後、在被抽調到專案組、在派出所幫忙,遇到的不少事情中一不小心或者受不了誘惑,肯定比我的同伴們更有機會進監獄(這又是以後可能再說的事了)。

首先我們(反正忘了具體的了,記得的隻是結果)就定下"--戰鬥隊"為名稱的紅衛兵組織,本來那個年紀最大的,個頭也最大的同學提議說要用"--司令部",還說以後我們也可以再繼續招兵買馬。心氣挺高挺大的。

最支持的是那個比我小一歲的同學,雖然個子和我一樣高,但是瘦秧秧的,又文靜。
他父親是南下的部隊轉業幹部,當時任本市一個局的副局長。到過他家幾次,也見過他父親,他父親啊五官和我這同學幾乎是一個模子,隻是比較有氣派又幹練,畢竟是經過戰火洗禮的老軍人。一般見我們來會打個招呼,就忙他自己的事,有時會讓我這同學去拿點小點心給我們,倒是我這小同學,每次去拿東西時都好像不是很心甘情願似的,從沒主動過。又或者是在他父親麵前顯得拘束和聽話,不敢有自己的主張,可能是吧。畢竟他和他父親相差太大,不能比。

其他同學大部分也讚同,還說反正這頭兒還是你當,當個司令總比當個隊長夠氣派。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誌不在此地,我想要的是遠走高飛,到外麵看看。

而且這官咱也當膩了,不具吸引力。還有就這六個小毛頭,也配這"司令部-司令"的稱號,就這個戰鬥隊的"隊"字就已經是太自戀了還"司令部"呢。最後當然是聽我決定,決定用這個"--戰鬥隊"為名稱。

定下名稱後我們一行六人便找到學校革委會登記,這些都很容易的。拿了學校介紹信到市裏的工藝美術廠的門市部訂下一個"--戰鬥隊"印章,一麵上麵有我們組織名稱的紅旗,再有就是六個黑色字的紅衛兵袖圈。不用我們交錢,他們會和學校結帳的。好像是第三、四天才通知我們去領回的,當然啊當時他們工廠這種活多得趕不出來的。

好了,幾天後什麽都到齊了,咱這司令也正式走馬上任了,雖然不準他們叫我司令,但是平時打趣時他們還是這樣叫過。

我還是比較關心我們該在什麽時候動身?動身前還有什麽事情要做的?(待續)。

 

10。
我在“文革”大串連中的(9)貼出後,sinead4273 就說話了:"Wow, 這一米五不到的司令還很有遠見。有點象這沙家濱裏的胡司令官"。

說到當這司令官啊,還真不該當的。據說命相學裏說過的,人的一生,該有的終究會有的,不是你的終究還是會落空。又說如果你命裏有當多大官的命,不管你當的是現實生活中實實在在的官還是在戲裏頭,如果你已經在戲裏頭當過了,那麽你命裏本來該有的官就算當過了。現實生活中實實在在的官你就別指望再繼續了。

雖然沒有經過考證,但是落在我身上應該還準確。這不,以前當過的,後來就沒了,再次當的什麽官,又不一樣,下鄉時扮演過這胡司令,往後的人生就沒能在現實生活中當上司令。

(不過現在得記錄一下:因為突然發現我博客目錄裏的"查看我的博客文章-你是第 203271 位訪問者"。時間是2008/04/10的4點25分。怎麽會這樣多?貼<我在“文革”大串連中。(9)>的時候好像還很少啊,趕緊查看,在文學城首頁的下麵,我在“文革”大串連中1和9都在那裏,真是不懂,就這一點點的點擊就上這裏了,不懂。這(1)是好久前的帖子了,如何現在才讓人翻出來看?算了,反正這不是我能夠明白的,還是繼續碼字吧。)

說到此不能不順便提一下,在文革後期,67、68年時候吧,我們這些逍遙派們能夠供我們消遣的花樣不少,這其中就有傳抄一本"稱"(磅秤)命格的小冊子。這一定是66年抄家時從哪個算命大師那裏流落出來的。你將生辰八字列出,參照每個時辰的得分,加起來的總得分,就是你屬於幾兩重的命格。每個幾兩重的命格又都有各自的四行七字的簽詩。現在都還記得其中三行,這最後一行的是"紫袍玉璽((沒找著這個字,璽字暫用)走金階",這可不是隨便人就可以穿紫袍抱玉璽又可以走在金階上的啊。

當然那時明白這是什麽命格,心裏幾陣子的狂喜啊,印象特別深刻。所以幾年前還很清楚地記得整首簽詩,現在卻隻想起三行,以後應該可以完全想起來的。因為這是題外很遠的事,現在不想花心思在此。所以說下鄉時扮演過司令後,官運就過去了。往後的人生、仕途中,隻要接近這個"仕"字,才剛剛到了單人旁,就又往左轉了,一直都過不去,的確有幾次是這樣的。你已經當過了,隻能做做實際的事不能再有官職。信不信還是由你。

不能再次走題太遠,還是老話,這些都留著碼那些沒有預先設定題目的文字再自由碼吧。

既然什麽都齊全了,可以開始活動了,在課室的一個角落,將幾張書桌拚一起,就是我們的隊部了。不過還是在我們自己的宿舍裏,附近的山間、田地裏,還有海邊玩耍比較多。(又想起在海邊有太多可以入口的東西了,記幾個字留這裏,以後說說)。當然也領了些紙張墨水筆等文具。我們成員少,一次也隻能領一點點,已經很夠用了,因為我已經對寫什麽大字報不感興趣了。

今天沒時間寫了,下次再接著碼字。還不知道是何時。

(想要貼出前,好奇地又查看一下,現在的結果是:查看我的博客文章你是第 205019 位訪問者,48小時最受歡迎的前100名文章,第40. 我在“文革”大串連中。(9) (651 views)時間是2008/04/11-10:30am.以前曾經到過這裏,久違了,也覺得有趣)。(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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