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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中囯之666: 衣俊卿“滿嘴馬列”和薄熙來“三個對不起”

(2013-01-21 18:48:57) 下一個

衣俊卿“滿嘴馬列”和薄熙來“三個對不起”

文章來源: 作者:顏昌海

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局長衣俊卿出事後,廣大網民大吃一驚,義憤填膺。要知道中央編譯局乃是全世界規模最大、級別最高、研究經費最充足的馬列主義研究機構。那裏匯集了全世界的頂級馬列主義權威,而衣俊卿局長是我國的馬列主義頂級權威中的權威。這樣的世界一流的馬列專家也玩女人,而且玩了女人,穿上褲子後居然還收那女人的錢,幾萬幾萬的收,這還不如舊時代國民黨——當年臭名昭著的楊森、馬步芳等軍閥每到一處就尋歡作樂,但每次嫖完了女人後還是給女人一些錢的,從不打白條,白嫖的事情還從來沒有發生過,更沒聽說過嫖完了反倒拿女人錢這種事情。這樣的怪事,過去幾千年都沒有發生過,古今中外都十分罕見。

 都說官場代有淫人出,各領風騷數十年,但衣俊卿這樣的連嫖帶撈,連賣淫女的錢都要拿的淫官還是頭一次聽說。而且他玩的女人也是我國的為數不多的馬列主義頂級學者之一,據說還不止一個,每一個都是貌若天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搞了半天,這世界頂級的馬列主義研究機構,原來是個大淫窟!

 但很多人仔細了解這件事的原委後,對衣俊卿就不那麽反感了,反而越加肅然起敬。因為很多人也是學過馬列主義的,但那隻是學了個皮毛,並沒有學到精髓。他們重溫馬列主義的發展史,細探了那幾個偉人的光輝業績,發現玩女人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馬列的特點之一。

 中國人很久以前有“富貴不能淫”這種說法,但在馬列主義中沒有這一套老皇曆。淫,也是馬列的一個組成部分。偉大導師馬克思結婚後,和他的傭人海倫私通,生了一個私生子。列寧更是繼承和發展了馬克思的光輝業績,他生前曾和多個女人鬼混,染上了梅毒。據說列寧的梅毒是導致他英年早逝的原因之一。這梅毒居然改寫了世界無產階級革命史,多麽神奇!

不知是不是受了馬克思包二奶的啟發,偉大導師恩格斯給後人留下了一篇巨著《家庭、私有製和國家的起源》。在那本書的第二章“家庭”中他引用摩爾根的話:“如果承認家庭已經依次經過四種形式而現在正處在第五種形式中這一事實,那就要產生一個問題:這一形式在將來會不會永久存在?可能的答案隻有一個:它正如迄今的情形一樣,一定要隨著社會的發展而發展,隨著社會的變化而變化。它是社會製度的產物,它將反映社會製度的發展狀況。既然專偶製家庭從文明時代開始以來,已經改進了,而在現代特別顯著,那麽我們至少可以推測,它能夠進一步完善,直至達到兩性的平等為止。如果專偶製家庭在遙遠的將來不能滿足社會的需要,那也無法預言,它的後繼者將具有什麽性質了。”

恩格斯上麵那段話深奧難懂。說淺顯一點就是現在這種一夫一妻的家庭(專偶製)隻不過是社會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隨著社會的進一步發展,這種一夫一妻製未必能滿足社會的需要了。重溫了恩格斯的原著後,聯係起衣俊卿局長和常豔博士開房17次那件事,原來他們是在按照偉人的指示身體力行,用實際行動打破一夫一妻製的枷鎖。怪不得我國當官的大多包二奶、找小三,原來在我國一夫一妻製早已不能滿足我國社會發展的需要了,所以各級領導以身作則,每個人都包養了一批二奶、小三。這也是求發展的偉大實踐!

 網民調侃,衣俊卿局長和常豔博士不就是身體力行馬列主義的原理,做了一點人人都在做的事情嗎?為什麽說他犯了生活作風錯誤呢?為什麽免去了他的職務?同誌們,這是我國馬列主義發展道路上多麽重大的一個挫折,這是一個冤假錯案啊!如果馬克思、列寧能夠活到今天,聽說了中國的馬列主義第一權威玩女人這件事,他們會會心地一笑:“哈哈哈哈,這小子是我們的好學生啊!”所以,對於衣俊卿局長的處分是很不公平的。我國領導幹部普遍包二奶這件事,是對馬列主義的重大發展。這既不是走老路,也不是走邪路,而是走上了一條具有中國特色的正路。說起來,人家不就是提早結束了一夫一妻製,這難道不符合馬列主義?黨早先鬧革命時,國民黨反動派曾經罵我黨“共產共妻”。今天大家看看我黨是不是那樣的?

 有個“三一重工”的大老板(黨員)梁穩根曾經說過:“黨員找對象更容易,老婆更漂亮”。他隻說對了一小半,準確的說法是:入黨做官,不但老婆漂亮,就連小三都更漂亮。對於女人來說,跟黨的幹部上床,不但衣食無憂,而且可能飛黃騰達。如今隻要是一個長得漂亮的女人在做官或做任何出人頭地的大事,就基本上可以斷定這個女人一定是跟誰有了一腿子,不然根本爬不了那麽快。而且這女人和一個領導上一次床還不行,要和多位領導同誌上床多次,才有可能一路順風。例如那個常博士,去查查她到底跟多少男領導上床了。很有可能不止一個人。她的問題可能是還不夠開放,跟領導上床的次數太少。碰上這種事情,就不能生搬硬套馬列教條了,必要時可以跟妓女學藝,不然隻能做無用功,浪費青春。

 恩格斯在《家庭、私有製和國家的起源》那本書中還有這麽一段描寫舊時代的話“婦女越來越被剝奪了群婚的性的自由,而男性卻沒有被剝奪。的確,群婚對於男子到今天事實上仍然存在著。凡在婦女方麵被認為是犯罪並且要引起嚴重的法律後果和社會後果的一切,對於男子卻被認為是一種光榮,至多也不過被當作可以欣然接受的道德上的小汙點。”其實,衣俊卿局長所犯的錯誤,在我國何嚐不是“可以欣然接受的道德上的小汙點”!

 著名時評家郎遙遠在博客中說,下載洋洋十二萬字後,認真讀完,給我心靈強烈的震撼——

震撼之一,揭開了中央編譯局堂皇而神秘的麵紗,看到錦繡華服裏藏著的那麽多虱子。在常豔筆下,整個編譯局,除了俞可平副局長,“我不認識他,且發自內心尊重他,一切優秀的人與事,都值得我尊重”,其它人包括一些知名學者,幾乎都在權力、名利和私欲中匍匐,人格扭曲。借用錢江晚報的評論,“滿嘴馬列滿腹盜娼”。所謂的殿堂,其實是虛假的偽裝。其真身是權力的交換,看上去滿腹的經綸,聽起來滿嘴的馬列,剖肚之後,盡是男盜女娼。

 震撼之二,曝光了禦用學者的學術使命和生活方式。常豔的“小說”,比當下許多中國作家的小說,都精彩多了。她以女人特有的細膩、白描般寫實的筆觸,生動講述了那些馬哲宣傳界大佬們天天在忙些什麽。開會,考察,演講,編譯,一個個光鮮閃耀,忙得骨頭縫裏冒油,想方設法給政策路線講話,搞課題,找經費,爭名位。當然,也不忘忙裏偷閑,用權力和影響力玩女人。他們的學術任務,就是把領導講話吹捧成偉大文獻,把經典文獻解讀成領導的成功實踐。

 震撼之三,常豔批判體製的水準,足以讓公知們汗顏。她在文中《總結篇》,非常理性地寫道:“衣老師是個優秀得讓人炫目的男人,同時也是個虛偽的人,謙謙君子的外表之下是顆冰冷的心,多年的政治生涯決定的。他抗拒過這份感情,我也抗拒過。起初,我認為自己不配與他在一起,現在不這麽認為了。我們不是沒有感情,但彼此都恨著對方。命運、製度毀了這一切。”

 常豔還一針見血剖析了中國官員與情人的那點事:為什麽中國的官員十個出事九個有情婦、二奶、小三,且有相當一部分是因為情婦反水而落馬?一般隻有一個女人的官員,出事的可能性小。那些色膽包天、貪得無厭的官員,又沒有能力擺平女人的,才會招致毀滅。最可怕的是將一堆女人弄到一塊兒。女人天性敏感,不出事都難。要麽這個男人給予女人的足以讓她滿足(包括情感的、物質的),要麽這個女人願意純純地愛著他。一旦上了這條船,便容不得你輕易下去。周遭的一切、自己的不甘,都慢慢讓事情越走越遠。

 常豔更力透紙背地寫道:可惡的世界!不止在這裏,在很多地方都是如此,錢權交易、權色交易。一方麵做著權力的忠實奴仆,執行主子的意旨;另一方麵,又偷偷煽風點火,看個熱鬧或為自己撈點什麽。

 震撼之四,常豔紀實全文,對別人不留麵,對自己不留情。如實娓娓道來,毫無掩飾,就像盧梭一樣。當時我是什麽樣的人,我就寫成什麽樣的人:當時我是卑鄙齷齪的,就寫我的卑鄙齷齪;當時我是善良忠厚的,就寫我的善良忠厚;當時我是色欲橫流的,就寫我的色欲橫流;當時我是刁鑽鬧騰的,就寫我的刁鑽鬧騰。常豔以驚人的勇氣和坦率,對中央編譯局相關人物和事件逐一點名陳述,對她和“衣老師”孽緣如紀錄片一樣平鋪直敘。已婚的她詳細敘述“衣常孽緣”,包括為進入編譯局工作能夠拿到北京戶口,曾多次向衣行賄數萬元,甚至以身相許,兩人先後在多間酒店開房十七次,並獲得衣俊卿一百萬元人民幣掩口費等。她毫不避諱,赤露露把自己的經曆和靈魂,獻給每一個讀者。

 常豔寫道:“哪裏都有潛規則,而我則親身嚐試一把。我已經、並且還會為此付出慘痛代價。這是一個悲劇,我是個犧牲品,衣老師也是。我隻不過是告訴大家,‘皇帝的新衣,在哪裏,以不要臉、不要命的勇氣,揭開了中國學術圈潛規則之冰山一角。”她接著哀歎:“恰逢北大鄒恒甫爆料一事剛出,他期待半年到一年內,在改善中國高校、學術界的師生關係方麵,會有個大的轉變。我也期待!我本身就是個犧牲品,為自己的悲哀感到沮喪。”常豔非常清楚寫紀實長文的後果,是“親手毀掉了自己,以一種短、平、快的方式毀了,而我已無心力被慢慢折磨。”她要給自己在中央編譯局沉浮的卑鄙齷齪,一個自我毀滅的教訓。

 看完常豔的紀實長文,掩卷沉思。對衣俊卿恨不起來,網民認為衣俊卿在中國當前的體製中絕對算是個相對的好人,吃過苦、下過鄉、當過木匠,在體製內熬多少年,才出人頭地。他好像沒有貪汙多少錢,支付常豔索要的一百萬,是瞞著老婆,向兩個朋友拆借應急的。

 對常豔也恨不起來,不苟同網民罵她是個“病態壞女人”。在郎遙遠看來,常豔有美好生活的夢想,有人性的優點和劣根,有女人的一切欲望。讓人最感懷的,是她的內心深處有善惡分明的判斷、對自己的真實懺悔和良知,這是常豔人格的閃光點。

 從人性角度去思考,常豔紀實長文,無疑是一部中國版的盧梭《懺悔錄》。盧梭開篇寫道:“不管末日審判的號角什麽時候吹響,我都敢拿著這本書走到至高無上的審判者麵前,果敢地大聲說:‘請看!這就是我所做過的,這就是我所想過的,我當時就是那樣的人。無論善和惡,我都同樣坦率地寫了出來’。請您把那無數的眾生叫到我跟前來!讓他們聽聽我的懺悔。然後,讓他們每一個人在您的寶座前麵,同樣真誠地披露自己的心靈,看看有誰敢於對您說:‘我比這個人好!’”這一個“好”字,是如此震憾人的心靈,又是如此悲哀。這一段話,像極了耶穌對惡意誹謗一個妓女的法力賽人說的話一樣:你們當中誰若沒犯過罪,就可以打她。結果,眾人一個個丟下石頭,低首離去。如今,常豔博士“不要臉、不要命”的懺悔勇氣,一點也不比盧梭遜色。當今中國,有誰還能像常豔一樣真實懺悔?那些隻懂得口誅筆伐的文人,有誰會撕開自己的心口,看看自己有沒有卑鄙齷齪,欲望橫流?

 郎遙遠說,一個不懂哲學的人難以成為一名作家,而一個真正的作家本身就應該是一個哲人。也許,常豔博士的最佳人生定位,是一個優秀的批判現實主義作家,而不是一個平庸的馬列主義學者。上帝造人的時候,給我們一雙眼睛,看外部的世界,審視內心的智慧之眼,則是這顆懺悔的心。如果說讀蒙田讓人心靈安詳閑適,讀盧梭則使人滿懷悲憫,那麽,我們讀常豔一絲不掛的靈魂,僅僅是讀到體製,讀到腐敗,讀到墮落,讀到自私,還能不能讀到更多的人性,更多的自己呢?盧梭在《懺悔錄》寫道:這是世界上絕無僅有、也許永遠不會再有的一幅完全依照本來麵目和全部事實描繪出來的人像。常豔的自我懺悔,也同樣“世界上絕無僅有”,可謂是所有中國精英的道德鏡子。

 “懺悔吧!”當年盧梭這句呼喚,也應該成為當代中國精英、乃至所有中國人自我審視的一句呐喊。一個民族,隻有內省才能偉大;一個人,隻有內省才能卓越。對比西方,中國人向來缺乏懺悔的文化傳統。泱泱中華五千年文明史,我們的國家經曆過太多浩劫,我們的民族也有許多劣行,但為什麽在我們的文學中,卻看不到一部足以警醒世人的懺悔錄呢?思之再三,是中國文化素有“揚善”、“隱惡”的曆史習慣,缺少一種“悲憫情懷”和“懺悔意識”,不敢直麵自己的靈魂,不敢把自己的內心展示給世人,尤其是現代中國革命文化,給國人心靈裹上了一件假大空的外衣。這也是當代中國沒能出思想文化大師的致命因素。

 當代中國知識精英,敢於批判社會陰暗麵,敢於痛罵政府和官員,卻沒有勇氣麵對自己真實的靈魂,不敢說真話,害怕將自己卑劣的另一麵,暴露在世人人前。說一套,做一套,成為當下中國從廟堂到江湖都蔓延的道德病灶。缺失內省精神和懺悔意識,也是導致當下中國亂象叢生、惡行不斷的文化病根。而虛假和浮躁,急功近利,則讓國人對中國文學和學術研究,愈來愈不看好。很多作家和學者,既沒有勇氣去審視自己的內心,又沒有耐性去進行純粹的思想原創,在“商品經濟”大潮麵前迷失了思索方向,在“官本位”幽靈前失去了獨立人格。這種骨子裏的侏儒基因,決定了他們成不了文壇巨人、文化大師。

 在“衣常孽緣”之前,很少有人會注意這麽個“躲進小樓成一統”的編譯局,如今卻因為局長大人衣俊卿的“17次酒店開房”故事被媒體吵翻了天。人們看到了那些滿嘴馬列學說的人是什麽貨色,也見證了“馬列誤國”的規矩。在這次的“全民看黃色小說”的反腐案件中,民眾清楚地看到這麽介紹:衣俊卿,中央編譯局局長,中國現代外國哲學學會副會長,中國俄羅斯東歐中亞學會副會長,中國馬克思主義哲學史學會副會長,中國辯證唯物主義學會常務理事,中國人學學會常務理事。一個長期從事馬克思主義文化哲學研究的副部級高官,用他滿腹的男盜女娼,將他掛在嘴上的節操,毀損得滿地亂滾。

 就在2012年10月25日下午,這位十八大代表做客一次高端訪談,與網民交流時,還在大談文化軟實力建設。他向青年朋友薦書一本——《馬克思為什麽是對的》。衣俊卿在訪談中說,文化軟實力包含很多內容,整個國民的道德水準、價值水準、製度安排、社會生活,社會運行所內涵的創新能力、價值感召力等等,都屬於這個內容。如果衣俊卿這次不是“因為生活作風問題”而“不適合繼續在現崗位工作”,如果不是他與常豔的17次“臥談會”細節被兜底曝光,他嘴裏的道德、價值,這些高尚的字眼,是非常令人仰視的。就像他的仰慕崇拜者所表達的那樣,“我,坐在台下,像一個懵懂少年突然闖入一個金碧輝煌的殿堂……”

 這個介紹可謂非常滑稽,一邊是衣俊卿對著青少年說“文化軟實力包含很多內容,整個國民的道德水準、價值水準、製度安排、社會生活,社會運行所內涵的創新能力、價值感召力”,一邊卻是當事人自己的“滿腹的男盜女娼,將他掛在嘴上的節操”。當然,當幹部的兩麵派(一麵是高喊青少年要樹立無私、高尚的道德,一麵卻是自己嚴重的腐敗、男盜女娼)作風在國民心中已經早有深刻印象,衣俊卿的做法一點也不新鮮。比如那個口喊“為人民服務”、“就是要全心全意為人民”的薄熙來,他在2012年3月份的人大會議時期,居然對著全世界的媒體人說:“不僅我兒子,就是我和我夫人,也沒有任何財產”,這種公然對國民撒謊的人,最後查出的問題,竟然是嚴重腐敗。

說到嚴重腐敗,想起了薄熙來在2011年時的某篇香港期刊上的文章,其中薄熙來說到:“那些腐敗幹部,就是我們身邊的人,大家都熟悉,他們走到這一步讓人心情沉重。這些幹部有三個對不起。一是對不起組織。組織培養一個幹部要花費很多時間和心血,將心比心,不應該見利忘義。二是對不起家人。一人落馬,父母痛心,子女痛苦。三是對不起自己。一、二十年的工作,好歹幹了不少事,也有辛苦之時,一旦落馬成績凋零。而文強案發後,在‘雙規’期間的檢討書裏寫道:我到現在才深刻明白,薄熙來書記說‘當幹部,一要幹活,二要幹淨’一席話的含義,但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為什麽中國大陸的官員們一直出現這種笑話呢?又為什麽擁有權力製衡的民主國家的官員不能做出這種兩麵派來呢?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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