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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南京男人

(2011-07-02 09:39:23) 下一個

曾經轉載過一篇《南京女人》的雜文,今又在網上讀到有關南京男人的兩篇文章,覺得蠻好玩的,一並轉過來。不過說南京男人不修邊幅,好像不全是,至少我老父親就不是這樣的,他老人家可是非常講究外表的,七十多歲的人了,還喜歡著西裝打領帶。就別提那些年輕一些的南京男人了,雖不像上海男人那樣油頭粉麵,至少也是穿戴得整整齊齊的。:)

 

一 南京男人 (作者不詳)

四季南京夜春水,街角的沙質微粒中,如果你看到有一群裸露著上半身,下半身隻穿著一個大褲衩的男人,借著路燈紮堆兒在一起聚精會神地甩八十分,唯一正確的答案大概就是他們八成是些南京男人了。

  南京男人的隨意和不修邊幅是出了名的。 

在著名的中山陵風景區,他們喜歡穿著居家的老頭衫,像在家門口溜達一樣,和一家子呱啦著一路走一路看風景;在秀麗的玄武湖畔,他們喜歡提著傻子相機,像拎著心愛的二鍋頭一樣,和一家人閑聊著一路笑一路按快門;在紅遍南京城的十三香龍蝦館,他們喜歡捋起衣袖,像提著淋水的衣服一樣,和一家人咂吧著嘴一路讒一路搜鍋底。現實中,南京的男人是一塊城門上的板磚,專門用來承載女人這個紫色天幕的。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在南方這個無處不充滿了外省男人的係列大染缸裏,長江的水色滋潤著南京土生土長的男人。清晨,街邊一條溜的早點攤上,在老板娘身邊負責收銀子的那個老板,一定是一個準南京男人;傍晚,夜市燈光琳琅滿目的小商品貨鋪上,一邊照看著生意,一邊在四角方凳上用牙齒咬開一瓶老白幹,就著一碟子花生米下酒的,一準也是一個南京男人;深夜,興致勃勃地提著一個發黃變色、粘滿了茶垢的玻璃杯子出門,黎明了才拖著一身疲憊輕手輕腳推開屋門黑燈瞎火地摸上床的,一準還是一個南京男人。

  南京男人率性地活在自己的情真意切裏,在沒有經過偽裝的天然袒露裏,南京男人苦心經營著自己心裏的小九九:錢要有那麽一點點,事要有那麽少許許,愛也要有那麽一滴滴。

  在南京女人的眼裏,南京男人是塊鍍金的銀,外表華麗,內裏了無痕跡。南京女人像個不甘心日益衰老的老母親,拿著鞭子趕著他們,試圖將銀兌換成真金,難以置信的是,南京男人充滿了水性,不僅流走了年華真金,同時流走了歲月萬情。

  一個在計算機軟件搞開發的南京男人,四十精華,常年奔跑在北京和南京之間的I T舞台,擁有年薪10萬,有一個在大型超市做執行總監的愛人,還有一個讀初中的兒子,事業有成,家業豐潤。男人不在家的日子,女人忙於自己的工作,苦心積聚著銀行工資卡上的金銀細軟,打點著名下的兩套產權房,變現的過程中,因為忽視了男人的存在,將兩套房子自作主張變通為一套房子,雖然增加了銀行的細軟,男人卻感覺失去了自尊,最終選擇了義無返顧的婚姻大逃離。男人一直在外麵漂泊了很多年,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當他兩手空空地離開家,遠離女人在市區租賃了一套50平米的一室一廳時,那種感覺還真的有些特別。女人想不通自己的男人,固執的堅守在三室兩廳的大套居室裏,等待男人的歸來。一年在期待中過去了,男人沒有回來的意思,四季轉換了街角上空飄零的絮絮落葉,男人還是沒有回來。女人在固守的等待中,枯黃著一張泛白的臉,女人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等到哪一天。

  其實,男人沒有想過有一天要回來,男人沒有外遇,沒有情人,沒有一個可以推心置腹的女人,在一個人的屋子裏,男人是籠子裏的困獸,默默發誓死活也要活出自己的尊嚴。

 

  這是一個成功的南京男人,說到底,也是外省在南京的一個傑出後代。想當年,南京大屠殺已經毀棄了南京城裏真正的南京男人,日本鬼子投降後,周遍沿海城市浙江、上海和山東、安徽的逃荒者,攜家帶口地紛紛進駐南京,無人空巷中,他們驚魂般地踩在南京男人的屍橫遍野上,以南京人的名義在瓦爍鬆動的屋簷下苟延殘喘下來。

  世紀輪回,朝代流轉,外省人汲取了長江的水質精華和兩岸的土質翡翠,漸漸地活出了老南京人的隨意大度、從容清雅和淡然超越,複製出一代新南京人的處驚不變、不事冒險、因循守舊的惰性人格。

  南京,與北京、西安、洛陽並稱為中國的四大古都,世代居民繁衍生息的曆史,可以追溯到30萬年前穴居湯山岩洞裏的南京猿人。從公元前472年越國大夫範蠡築城算起,至今已有近2500年的曆史,先後有東吳、東晉,南朝的宋、齊、梁、陳等王朝在南京建都,它曾是"六代帝王國、三吳佳麗城"的金粉之地,史稱六朝;此外,南唐、明(洪武)、太平天國,及國民黨政府也曾建都在南京,在曆史上,南京堪稱"六朝勝地、十代都會"了。在曆史上,南京出過很多男性名人,也有很多客居的非南京男性名人,有如雜交稻般地雜居在南京這個江南魚米水鄉之中,成就著自己宏偉的事業藍圖。

  在曆代文人的筆下,南京是李白的《長幹行》,朱自清的《槳聲燈影裏的秦淮河》,蘇童的《大紅燈籠高高掛》,葉兆言的《夜泊秦淮》。有人說,南京是一個傷感而懷舊的城市,長江裏的每一滴水都翻滾著秦磚漢瓦的碎片、流淌著六朝盛世的深淺味道,而南京男人,卻是莊周的“小國寡民”,一句口頭禪:多大事啊,就道出了南京男人與世無爭、得過且過的玩世味道。

  南京男人的臉皮子薄,俗稱:打腫臉撐胖子。在公共社交場合,南京男人通常是死要臉皮活受罪,和一班子把兄弟進出娛樂場所,洋洋灑灑一擲千金;有了東南西北的紅白喜事,也是追追打打地逢場必到。帶著初戀的女友在家裏約會,還說是節約資源,一切為了將來生活的更加好。南京男人在家裏,甘心情願諾守女權當道,左手拿鍋鏟右手摟美人,是南京男人示愛的絕妙。

  南京男人偶爾也會崇拜香港男人的錢包、北京男人的有成和上海男人的精巧,有時也想模仿大款包個二奶搞個情人,給自己枯燥的生活來一點小小的情調。然而,南京男人的戀母情結注定了還是自己的老媽老婆好。

  南京男人喜歡至高無上的絕對權力,喜歡和自己的女人在家裏爭奪家庭經濟掌控權,喜歡看自己的女人一天天地在自己的麵前慢慢變老……

  南京男人的中庸,取之於長江水的源遠流長和秦淮河的遠古情潮。其實,做南京男人沒有什麽不好,至少在做煩了的時候,可以對自己說一句:多大事啊,煩不了了。

 

    淺談南京男人

南京的男人,既不是大丈夫,也不是小男人。南京的男人,總有些吊兒郎當,不太在乎自己的形象。性格是比較適中的,不象南方的那麽小家子氣,也不象北方的那麽大男子,還是不錯的。 

南京不出才子,南京出名士,名士一手總帶有許多的霸氣,南京之所以出名士是南京這個古老的曆史文化名城的產物,愛潑斯坦曾說:南京城是個具有普魯士風範的城市。南京男人帶有普魯士貴族的氣質,這是有淵源的,六朝古都留下多少貴族遺老小姐,可以說貴族文化是南京千年的血脈。南京男人的貴族氣質不同於北京男人的貴族氣質,南京男人是隱於市的那種,是豁達的那種,再悲哀再困難的事到了南京男人手裏就是“多大的事啊”。來看看南京男人是怎麽做的吧,南唐二主李翌父子亡國被滅,要是換上北京皇帝早上吊自殺了,南京男人就不一樣呀,身險囹圄照就寫詩作畫,什麽“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什麽“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什麽“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酷斃了!南京男人既有著北方男人俊朗高大的外表,又有南方男人的細膩,做南京男人的女人是最幸福的。南京男人是體貼老婆的,南京男人有個綽號叫“大蘿卜” 。正是因為南京男人沒有那麽多的花花腸子,他們的不顯山露水,萬事不計較的性格,使得南京女人既歡喜又無奈。因為他們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可這日子過得確是有滋有味。 

南京男人是性情中人,南京男人所表現的淳樸也是最自然的,南京男人的心態非常健康,許多事都能看得開,天生的不在乎。他們既不逞能去當大丈夫,也不怕別人譏笑為小男人,南京的男人凡事都不願意太計較,吃虧占便宜無所謂。那種小肚雞腸,斤斤計較都不是南京男人的做派,南京男人經常吃虧,吃虧也就吃虧了“多大的事啊!”。 南京男人不好鬥,凡事都不願太計較,吃虧占便宜無所謂。目前正流行的一句話,很能概括南京男人的精神狀態,就是“多大的事”。這四個字用北京話來講感覺很別扭,必須要用南京話來說才能傳神,南京話的特點是聲音往下走,因此這四個字不僅僅是反問的口氣,更多的時候還有自言自語的意思。 

相比之下,南京的男人總有些吊兒郎當,不太在乎自己的形象。在上海周邊地區人們的印象中,南京男人不僅土裏土氣,而且有些野蠻;而北方的漢子,卻仍然覺得南京男人不夠血氣方剛,不似北方男人行俠仗義,為朋友能夠兩肋插刀。 

到了經濟發達的城市,你會感覺滿大街的男人,都在瞪大眼睛掙錢。在南京的大街上,你見到的男人慢悠悠地騎著自行車,把時間算得一絲不苟,那就不是真正的南京男人。南京的男人絕不會成天盯著手表看,對什麽事都不頂真的人,自然也不會對時間頂真。在南京遇到的那種小肚雞腸的男人,通常都不是土生土長的南京人。斤斤計較,不是南京男人的做派。 

南京男人的淳樸,是南京的風土人情造成的。如果用人的一生來比喻的話,南京男人總的來說,更像個大孩子。南京男人罵人喜歡說別人是“二百五”,喜歡說別人“腦子裏有屎”,南京男人罵人都帶些孩子氣。 

閑適過度了,就難免會有些無賴,閑著也是閑著,就會幹一些吃飽了沒事做的事,所以南京的男人在閑得難受的時候,就會做出一些無賴的行徑來,他可以為一些雞毛蒜皮和你理論大半天,甚至沒完沒了,但真要是擼袖子動拳腳分勝負的事那是絕對不幹的。 

南京男人的心態健康,真是許多事情都能隨它去。天生的不在乎,既不逞能去當大丈夫,也不怕別人譏笑為小男人。正宗的南京男人都有一定的閑適之氣,正是有了這股氣,南京的男人應該是天生的名士,這一點,是六朝古都陶冶出來的,靠學是學不出來的。文人的名士氣常常是裝出來的,是從書上學來的,而南京的男人身上的名士氣,是從老祖宗身上繼承下來的,與生俱來,沒有酸氣。正宗的南京男人都有一定的閑適之氣,正是有了這股氣,他們才不在乎別人喊他們大蘿卜。

相關文章:  話說南京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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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iger8888 回複 悄悄話 我是生長在南京的人,直到三十多才赴美。小菅小學,空司大院,三十四中,夢中經常是南京的城牆,玄武湖,紫金山,中山陵。經常回憶去雨花台吊唁先烈的情景和看收租院的熱鬧勁兒。連棲霞公社十月大隊學種水稻學農日子一一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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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凡凡 回複 悄悄話 想念骨頭湯小餛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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