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支煙 一世情
(2008-01-24 14:5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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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一個女孩子喜歡我,她叫我戒煙,我沒有做到,後來她成了別人的新娘,我則成了煙鬼。我那時知道原來香煙就是等於愛情的。
那時候我很年輕,想做風一樣的單身貴族,喜歡在半支煙中靜靜看著煙霧渺渺,等我有一天忽然害怕了空空的房間以後我才明白,沒有愛情的生活是那麽的無味,就像飄在風的煙霧一樣不留痕跡,於是,我戒煙了。
多年以後,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她是吸煙的女人,喜歡她輕叼加長香煙的蘭花指。她問我為什麽喜歡吸煙的她,我說因為我曾經是吸煙的男人,她笑了,從櫻桃小嘴中輕吐出一圈一圈的煙霧,又讓我聞到了多年以前熟悉的味道。於是,她愛上了我。
她優雅地抽著加長的香煙,她說,我喜歡相片上抽煙的你。為了她這句話,我又點起了香煙。我們就這樣欣賞著彼此抽煙的姿勢。她依然喜歡從她的櫻桃小嘴中對著我的臉龐輕吐出一圈一圈的煙霧;我依然叼著香煙寫著無聊的文字。
有一天,我忽然感到了疲累,我說,我們戒煙吧。她沉默了一刻,答應了,她熄滅了手中的半支煙,隻是那一刻從她漂亮的櫻桃小嘴中吐出的煙霧不再是圓圓的圈,而是嫋嫋淩亂的輕煙。
後來,我戒掉了香煙,卻沒有再見到她,她隻留給我一張紙條,就像風中的煙霧一樣不見了,於是,我也不見了愛情,我再一次明白愛情和香煙是等號的。
許多年後,我讀了一篇她的文章,她說“曾經有個男孩叫我戒煙,並且他陪我,結果他戒了,我沒有,我想,如果我沒有戒掉,說明我並沒有真正愛他。”
半支煙、一世情,兩份愛。
不知聽誰說過,抽煙的男人是一種成熟,男人因香煙而更有成熟味;吸煙的女人是有故事的,沒有故事的女人不會愛上煙。男人是喜歡抽煙的感覺還是為了假裝的成熟?女人是喜歡在煙中麻醉還是在煙霧中緬懷?沒有人知道,但是我知道無論是抽煙的男人還是女人,在燃燒的香煙中化為灰燼的不僅僅是回憶和故事。如果說愛情就像香煙,吸煙的人就是戀愛中的愛情男女。點燃的是浪漫纏綿,燃燒的卻是純真和感覺,成灰的便是寂寞與歎息、憔悴。
我喜歡輕彈香煙的感覺,看著它青煙嫋嫋的飄逝,忽然從心頭閃過浮華掠影,恍然千年的感覺。第一支煙是為了忘卻無聊的寂寞,煙霧嫋嫋中有種熏熏然的踉蹌;第二支煙,為了湖水般的愛情,雲遮霧罩中的日出日落裏,鑲嵌著往昔的甜蜜影子;第三支煙,是追憶似水流年的愁懷和昨日的回憶。長久以來,我總是一個人,除了點然煙,就是將它抽完,看著煙灰燼從手中跌落,碎在腳下的塵埃,重複了多少年,也隻一個人。
我抽了第一支煙,有了第一次的愛情,卻被熏熏煙霧踉蹌得惘然的迷失,在四角的圍牆裏東撞西尋依然找不到出口。
第二支煙,看著它靜靜燃燒,沒有一絲痕跡,空氣中留下了一股股淡淡的味道,就如淡淡的日子,簡單、平靜,純粹得不用思考。
第三支煙,煙散了,灰飛了,情也滅了。散了的煙,滅了的愛情,剩下的是嘴裏苦澀的淡淡煙味和追憶。當我狠心得將那支煙掐滅,空氣在瞬間被擠兌得絲絲作響,心跟著疼痛一下,整個暗夜,擁著溫柔月色,通徹無眠。抽了太多的煙,煙已無味,愛得累了、愛得太多了,愛已無愛。
如果浪漫就是一掠而過的飛鳥,不浪漫是展翅回巢的降落,那麽在煙霧中淚眼朦朧裏,過境的鳥---真的很美。曖昧的愛情真相,在煙霧裏迷蒙得隻剩下緋徹纏綿,那些悲喜的糾纏如煙而逝。這乳白色的黑色迷霧,或許自能過濾掉暗香浮動的記憶盲點。戒不掉的卻是思念,改變不了的是早已習慣了的味道,放棄不了的是往日感動,不見了的是心靈嗅覺中的味道。於是,往昔情緣亦不再!
煙滅了,灰燼了,跌下的是愛情的無奈和惘然;飄逝的是純真的感動和回憶,在一首薩克斯的《昨日重現》裏,一切的情、煙都如流水逝去般不再。重現的隻是淡淡的失落,熟悉的香煙味道,依舊的小閣西樓,卻沒有往昔的蘭花指和笑靨。當我習慣地點燃了第N支煙,卻沒有一絲味道,最終我明白了,原來愛情和香煙一樣,終會在燃燒中煙滅灰飛,歲月依舊如流水般從手指中溜過,當感動沒了,味道變了,情也飄了、滅了、散了、、、、、、
半支煙,一世情,兩份愛。
燃燒的是愛情灰燼,散了的是塵世情緣,滅了的是純真的感動和淚水!
有燃燒就有灰燼,假若學會不再期盼永恒的結果,假若學會體驗燃燒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