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狹小的空間裏坐十幾個小時,以為並不好受,所以早早的就準備好了喜歡的書和音樂。
書帶的是《紅樓夢》,最近除了這本,沒看其它小說,總是翻到哪裏看哪裏,而且百看不厭,雖然書是厚了點兒,背在身上挺重的。愛好《紅樓夢》的朋友不少,每個人都從這本書裏讀到不同的東西,曆史、政治、愛情、民俗、管理、佛道等等,數也數不完。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東西,都各有所得。我覺得曹雪芹寫盡了人情、人性,仿佛寫了一篇宏大的故事,又仿佛什麽也沒說,空幽幽紅塵夢一場。“因空見色,由色生情,傳情入色,自色悟空”,好一個色空輪回。不覺要問,還有什麽作品比《紅樓夢》還好嗎?
浮生著甚苦堪忙,盛席華筵終散場。
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夢盡荒唐。
謾言紅袖啼痕重,更有情癡抱恨長。
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
音樂是馬友友拉的巴赫、帕爾曼拉的柴科夫斯基和威爾蒂的《四季》,這些又是我百聽不厭音樂。從小就喜歡古典音樂,最喜歡的作曲家是柴科夫斯基。對其他作曲家的作品,總會有些喜歡有些不喜歡,唯有柴科夫斯基的作品首首都愛。第一次是從學校的大喇叭裏聽到《天鵝湖》的,如果你記得做廣播操的大喇叭,一定知道那是怎麽樣的音效了,但這一切並不影響什麽。還記得當時的情景,整個人都呆掉了,不相信這是人寫出來的音樂,不停地問自己,這真的是人寫的嗎?不是來自外太空的仙樂嗎?
說到馬友友,又是一位我非常欣賞的音樂家。帶著一副大眼鏡,一臉微笑、暝目晃頭的標誌性台風,也是他整體音樂藝術的一個組成部分。看過他的現場,台上的馬友友總是愉快的,總是充滿信心和陶醉的,他和指揮、樂隊、他的大提琴以及台下的觀眾總是從形到心都緊緊連在一起,仿佛全是音樂的一部分,沒有一點“神聖不可侵犯”的架子。可惜他這個演出季節不來,不然的話又可以在感受一次什麽是陶醉了。作為一位早熟的演奏家,他在技巧和音樂感都達到高水平的時候,演奏任何作曲家的曲目,都不免帶有一種朝氣,明快、輝煌,不自覺地要把自己充分地顯示出來,人樂合一。無疑,這種演奏的結果是真的達到了作曲家的要求,美的境界。但是對於任何樂曲的解釋都絕不隻是一種。聽馬友友的巴赫大無協,可以感受到馬友友已經從“身是菩提樹,心是明鏡台”的精巧華美的境界向“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的淡雅、疏曠過渡。
有的時候覺得自己很古老,喜歡的盡是些古老的東西:讀兩百多年前的中國古典小說,聽一、兩百年前歐洲古典音樂。不過有它們的陪伴,十幾個小時航程一點也不寂寞的。從心底感到自己很幸運,能夠身為中國人,生在這樣一個科技發達的時代,享受著人類千百年來積累的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的成果,有這樣的機遇,還有什麽值得抱怨的呢?
每次看到這張照片都好想笑!有意思。
這段時間是不是很忙?工作上有點眉目了吧。
姐姐喜歡古典的東東,不稀奇啊,而且很好噢。I AM APPRECIATED IT.我就慘了,被同學列為怪物來看待。嗬嗬,其實這種古老的文物與文化那種精銳,讓人有一種平靜踏實安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