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的影子

人如曠世星難聚 詩有同聲徳未孤
正文

追憶似水年華

(2006-08-30 00:58:21) 下一個
不是詩 11,03
天黑的時候,我出門去上課
初冬的晚上,華燈初上
一切都成了剪影,
仿佛突然進入了黑白照片
晚風並不怎麽凜冽
褲子塞到靴子裏自我感覺很帥
圍巾飄飄的吹
好像電影裏的壞人
想起有人跟我說,你的衣服怎麽都帶毛毛
頭腦中立刻漫畫狀,變成冬眠的浣熊
還是戴麵具的狸貓
穿著毛毛的衣服走在大街上,
把自己想成Orlando裏欺騙他的俄國公主
前麵一個男生順風傳來濃鬱的香水味道,熏人欲笑
想想卻也沒什麽,隻要他自己喜歡
路易十四海穿那麽厚底的高跟鞋呢
奇怪的人到處都是
大學門口那位賣水果蔬菜的紅臉大叔每天在電視裏作一分鍾土語天氣預報
衝我甜甜的一笑,與主樓噴泉交相輝映
賣菜也不是凡人皆可作得事業呀
唉,又來早了
坐在樓梯上,即便滴滴香濃的牛奶咖啡也不能排解無聊
拿出本來亂寫亂畫
門卻又開了奮不顧身的洶湧出無數白發三千丈的老人
人人臉上都帶著迷惘的微笑
怎麽,難道我昨夜一覺竟沉睡了四十年
又或是同學們都跟武子胥一般一夜白頭
管不了那麽多,趕快衝進去占個好地方
肖像畫史來聽得人不少,社會充滿了競爭
上次不得不挨著兩個黃頭發大嘴巴的女人同坐
喋喋不休得煩我到極點,
一直忍耐著不讓“閉嘴” 三個字衝口而出
臆,居然有人帶了嬰兒和狗來上課
他們聽得懂嗎?
還有一個亞洲女孩,永遠一個人獨自坐在第一排,拚命的寫著什麽
她是誰呢,為什麽如此神秘
教授的名字叫做煤,又是俚語的錢
那麽老師我問你:煤真那麽值錢嗎?
他是高高個子禿禿頭頂,講課時一直走來走去那種人
突然就消失在講台旁的洗手屋裏
喝自來水的咕咕聲通過麥克風清脆的傳來
那天我突然自己畫了一副自畫,怎麽看怎麽像漫畫
人家說:你還別說,真有點兒像唉,
為什麽要加上前麵那四個無情的字眼
屏幕上打出老師的電腦桌麵,
大家匆匆拿出筆記來
樓外事黑白照片,裏麵卻是彩色的數碼世界
然而燈一滅,老師的頭映在幕上,又是黑白分明了
四下好一片安靜
隻是,不知道,如果從講台裏突然跳出一隻老虎來大家會怎麽樣呢?
驚慌逃竄,還是視若不見?
要是都不理睬它的話,它會不會很沒趣的失望走掉
從此得了自卑加抑鬱
上課了,老師比較起Bush, Kerry和本拉登的肖像照來
還誇讚拉登有美妙溫柔的聲音
也許,胡說八道的不止我一個人呢

2006,3,3
三月的雪嘩嘩的下
淋濕了天地,淋濕了頭發
更何況周末,還要搬家
本該春天看桃花
怎麽雪中數棉花
唉,氣不得,恨不成,想不通,走不動
遙遠的家鄉,人們都穿上短袖薄紗
這裏,卻怎麽永遠是沒有盡頭的冬
天空中,驚起巨大的烏鴉呼嘯著:
嘎嘎,嘎嘎
我願圍坐小暖爐
喝一杯暖暖的紅茶
跟喜歡的朋友講些閑話
有一搭沒一搭
回味某年的夏
憧憬沒到過的天涯
嘴饞夢裏的家
也許,說著說著
外麵就會月光藹藹
照透了一樹新開的花
朵朵大大的,白白的,
微風拂過就飄飄而下
仿佛,灑落於我的麵頰
 可窗外三月的雪嘩嘩的下

2006,3,4
香草還是熏衣草
這問題,苦苦將我困擾
一個是心愛的奶油色,愛它甜而不膩的純淨
一個是新鮮的盈紫色,愛它柔而不媚的清新
到底,選哪一種味道
怎麽辦才好

隻見一隻呆貓
佇立在蠟燭架前,左搖右搖
肯定有人會說,嗨,兩個都要不就結了
可問題是,回到家點燃哪一個才好
香草還是熏衣草

其實,一見就鍾情的那個,
最後衡量過依然回首是它,不會動搖
不論是蠟燭還是終老

你們都是我心愛的人
我對你們的心愛又各有不同
有人問我,你喜歡什麽樣的人
我說,很多很多呀,
會打籃球的,友善微笑的,風趣幽默的,溫柔體貼的,一手好菜的,一筆好詩的
最重要的卻是,比我聰明的,要有大腦
其實以前認識一個人,
嫌他木木的,言不中我心
現在想想,木木的原是他的好

據說小時候從來不哭,
總衝著陌生人微微傻笑
長大了,反而多了些岸然道貌
回國的時候陪媽媽買菜,
不肯給她提,拎不動也要強拎過來
媽媽在別人麵前有時提起,
說,好像長大了,略帶驕傲
其實,誰也不會舍得再讓父母辛苦操勞

據說屈原那時候就有了香草
但也許,是記憶在胡說八道
夜來了,雪仍落著,
蓋滿了房頂,街角
聽一些新的老的美麗的歌
欲把詩情畫意來營造,假模三道

胖胖的蠟燭蹲坐在電腦旁
淡淡的清香在眼前上升,縈繞
香草還是熏衣草
自然,是永遠的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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