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資料
正文

鷹犬拜大將,內戰我風流: 羅瑞卿zt

(2006-08-22 20:31:35) 下一個
國軍名將宋希濂曾自白為“鷹犬將軍”。可看他那軍旅曆史,要麽是在遠征軍中長幹集團軍指揮,要麽是在華中“剿總”門旗下時任14兵團司令,不管內戰外戰,宋都算得上一躍馬橫槍,叱吒沙場的職業軍人。唯一能牽扯上為人“鷹犬”的情節是那1935年宋任國軍36師師長時,參加了第五次“圍剿”並在閩贛交界處捕捉住了共黨老領導瞿秋白,隨後執行了處決。那段短暫的交往宋、瞿雖屬敵對雙方,但據聞宋執弟子禮甚恭,一直對秋白噓寒問暖,言行謙卑,盡到了做將軍的仁道。當奉蔣令到了最後刑殺秋白的時刻,宋是照了烈士的吩咐給他安排了一把座椅的。所以秋白是安詳死去。      共產黨軍隊裏也有一“鷹犬將軍”,他就是殊榮到了大將頭銜的羅瑞卿。我們來看看他的“將道”又如何。      紅軍時期羅瑞卿的作用比較模糊,知道他長征前即擔任1軍團保衛局長。這崗位是專司軍團內部肅反的,因此羅很早就脫開了軍旅“正道”。他突出的革命業績有這麽幾樁。首先是36年任抗大教育長時“誅殺”了本校3科的分隊長黃克功。這黃隊長是堅持過井岡山鬥爭,經曆了二萬五千裏長征的老紅軍,到陝北後戀愛上了來投抗大學習的青年女學生。無奈該女生後來變卦心鶩旁人,老黃自認為是受了恥辱,一怒之下拔槍害了苦主。這個事件驚動了整個抗大,使“丘八”、秀才們間的關係驟然緊張。毛澤東、林彪等學校“頂級”領導都勃然動怒,黃克功自首後即被捕。對黃克功的處理在抗大中爭論極大,紅軍基層的主流意見是讓這個“蠢貨”戴罪立功;而毛澤東等偉人“胸襟”屬意不殺不足以平民憤(那時要極力鼓動青年學子投奔延安)。與林彪首尾兩端,舉棋不定的態度相比,羅長子是最堅決主張“斬立決”的代表。這老黃最後也就是交與羅教育長去“監斬”。據說他在獄中親自給他的“毛委員”寫信,要求去死在抗日戰場的最前線。從哪個角度說,黃克功都是愚蠢該死,一命抵一命嘛。但黃克功是公審後受刑,這古人叫做“誅”,戮及人的靈肉,很絕情的。以黃克功這種“老井岡”的身份,涉無叛黨,就不能稍稍換個死法?      其次是抓捕入學抗大3期的“紅4”頭目許世友、曾傳六等的故事。從抗大開批張國燾罪惡起,這七、八個“紅4”的軍、師首長就一直嘀咕、消極;最後醞釀了要跑,“回大別山去重建紅軍”。不料行事不密讓支書謝三伢子(富治)報告了校部。這下可把林、羅首長紮實驚嚇了一把,這不是謀反了麽?報告老毛的同時羅瑞卿就帶兵去抓了人。那自覺“死到臨頭”的許世友還要逞一番英雄膽氣,直接叫板張大政委的對頭毛澤東,口碑就那種“殺毬才算真本事”的吆喝。那老毛一尋思:這廝用心何其惡也,叫“朕”做整個“紅4”的對頭!居兩日,也頂出了個釜底抽薪的高招,親自攜槍械下獄去見許世友。一聲喚:回大別山不易,許軍長要幾條槍夠使?感動得個許和尚對著個老毛“一拜塗地”,磕頭,泣不成聲。這一來二往就促成了兩人終生的“君臣之誼”。這“板話”極像姚雪垠寫下的“潼關前闖王仁釋郝搖旗”那章節:休說是草王農夫,一個敢辭行,一個善縱放,都想胸外大世界,都是坦蕩好兒男,古今一回事。若要依了羅長子的肅反思維,許和尚必像後來新疆“折戟”的李特、黃烈那般碧血交付黃沙。      再就是解放後羅部長(公安部)那一係列“密裁”自家“同門”弟兄的案件了。羅最“得意之作”是55年華東肅反牽出潘(漢年)、楊案發。他率京師“緹騎”上千裏加急捕住時任上海市公安局長的楊帆,“罪狀”涉及其抗戰期間與汪偽76號的秘密“交易”。那時候華東地區敵、偽、頑、我四方“三國”力量犬牙交錯,關係錯綜複雜,一如當時土耳其的君士坦丁堡,諜報們且不談鬥爭,生存下來就不容易。“秘密道”上的對錯是非,“紅心白皮”的相互利用豈能一下子說清道明?時間稍長連“孤證”也失。何況有些題目涉及黨的最高機密,爛在心裏也不能言,時至今天也如此。羅部長這種延安培養的“大內捕快”沒什麽地下經曆,他的見識和蔣介石也差不離,為了“純潔”黨,就信奉個“寧錯勿漏”。羅快刀亂麻,雷厲風行,把個蘇、滬、皖、浙幾省的公安、社會部門翻了個“底朝天”,鋃鐺下獄的有幾百共產黨。與之“媲美”要算解放不久的華南分局公安部的“二陳”(陳泊、陳坤)案。羅部長那遭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撲廣東換齊“關防”(因地屬林、葉的“封疆”)。就在“府衙”裏誘捕了紅色“特工”陳部長,株連妻兒是一車解京。然後羅壓陣“擴大戰果”,又是審幹,又是刑偵,羅列了粵省公安隊伍中上千的“犯罪嫌疑人”名單,進行了幾輪次的甄別處理,硬生生“打造”出個“南方中統特務集團”潑天大案。因陳泊屬延安南下的“禦前”老保衛,此案就驚動了對陳有所了解且對“秘特”工作有些經驗的周恩來。當周電話垂詢此案時羅的應對態度非常自負,就那種“我對中央負責”類的口吻,整一付“禦駕鷹犬”飛揚跋扈的嘴臉。楊、陳二人70年代先後“終結”獄中,之前很受了些昔日“同誌”施與的淩辱、折磨。 跟著就是59年的廬山會議反彭。看到毛、彭二人那種恩斷義絕的“兄弟”了斷,羅長子一夥就重提起45年“華北座談會”批彭的老話題,引發了毛澤東對彭三十年的舊恨新仇。可憐彭總尚不明就裏,不知死活,“橫刀躍馬”地朝“龍庭”上衝,照“仇家”堆裏撞,旦夕之間“反黨集團”就全夥盡墨。人說林彪是廬山批彭的“主凶”,我看未必然。因為本全會老彭即便能全身而退,林彪也鐵定接“防長”的班(那時的輿情他也隻能到此地步),所以他不必加力(一般化的揭批要有),更何須投機。有文章說起:之前有一次,彭總見到林身邊的人,便問起林身體如何,末了甩出一句:軍隊林總來幹好了。聯係到廬山會議前一段彭很是“務了轉農桑”(否則他也沒那麽多“下情”),故對軍隊而言他可能已萌退意。說什麽彭出事前薦黃總長接班“防長”的事,這可能嗎?中國文化講究順理成章,你不看彭底下還有多少名元帥?所以即使有這回事,那也隻是他的心儀,私下表露而已。聽老人談,廬山反彭實際是羅、賀(龍)、劉(少奇)表現最凶或最力。此說倒很符合當年的曆史場景。一是羅、賀曆史上與彭“仇隙”就深(羅因為太行那段彭根本沒把什麽“野戰主任”放眼裏,故極怒過;賀則為彭後來在西北奪了他的“親軍”,遣他去管麽子糧草而傷透心)。二是此番弄得好兩人都有可能掌軍權(賀的目標是“防長”,看到林彪那病懨懨的樣兒就暗喜;羅則可能是林已打過招呼,他如“出台”需要一個“管家婆”,故尋思如何得這個總長),因此需要在毛大帥前抖“猛料”。少奇遭人物議是因為其太擅長給人定性,一句“彭老總,與其你篡黨不如我篡黨咧”落為千古笑柄,但也就將彭的“右傾”轉製成了“篡黨”。      緊接下來整慘了共軍中最稱英雄的貔貅二將。廬山黨會後軍內又開會深批彭、黃。中國將軍頗善於痛打“落水狗”,很弄出些信口雌黃的七說八道。此番那北京軍區參謀長鍾偉再也按捺不住,“縱身一躍就來救兄長”;抵死“搏擊”還伸頭“狂吠”:有種把我也算上!可歎世間真有如此不識時務的“義勇軍”驍將,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還在戰爭年代,辦了你隊伍會動亂?寫到這我眼前一恍惚,就見到:石秀他提身一縱竄下錦樓,就來拉那“玉麒麟”,且甚能震懾誇張,梁山水泊全夥在此!他不知那眾哥哥還在千裏以外穿州過府?這就叫忠肝義膽,舍身報答。同想,如今英雄“滅頂”批鬥場,百無一救又何妨?會後對鍾偉的處分是:奪去項上軍徽,發配勞教農場。可憐一世貔貅將,殘生未再返軍營。將軍級別犯案,政治評判當歸蕭華結論,組織處理則肯定事屬軍委秘書長簽批了,接任的羅長子豈能又豈會(就他那猴急性情)“少憩”耽擱?      另一落難驍將的事體就俗了,那就是二野的“將種”王近山。這王司令朝鮮榮歸後就在公安部掛了個職(副部長),然後呆在京城裏療傷。千不該萬不合在醫院裏重逢(原在重慶識得)了那冰雪美麗的“姨妹妹”,女愛男歡地就談“嫁妝”。春光乍泄氣煞了“仙妻”,也震驚了組織:這什麽“糖衣炮彈”的幹活,壞我一戰將?這期間“河東獅”(王妻甚悍)的討伐也受了,謝(富治)部長的警告也聽了,羅總長的訓斥也挨了,這王瘋子就是一意孤行撞“南牆”。什麽榮譽、地位、前程、“黨票”拉倒吧,老子就要娶那“嬌娘”(此話真像:什麽指示拉倒吧,老子就要滅它“參觀團”)。這廝還真瘋出個“水平”,瘋出了男兒的本性色膽!這倒很像大英帝國的那些王子、勳爵“情種”,可這共產黨隊伍豈能容你?王近山的處分是劉少奇劃定的,即開除黨籍,行政降級,發配農場改造等內容。羅、謝執行時再“加碼”:“頂上花翎”拔去了兩根,軍銜降為大校。      王近山在河南農場過活得很淒涼,養雞伴狗,妻離子別,病痛也無何人過問(不像當年16團乍到延安,朱、彭、劉、任等都來迎接見“俺們”)。身邊伴隨就一保姆,也沒什麽名分。“文革”中聽到少奇政委那些“幾輪佳麗”的豔聞,才知道喊冤。話就那種:俺不過有動機是了(“姨妹妹”早被黨支部嚇走),咋處理這重?其時劉、羅等“整人”者已被整得或死或殘。王後來得了他“紅4”鐵哥兒們的傾力拯救,去了南京軍區,但儼然一垂垂老人是了。可歎這戰場,情場都能“非凡”想之的一代勇將。      羅瑞卿整治這些人、事時總是以純潔黨的組織,嚴明黨的紀律,或者執行毛的路線這類政治信條為理由,照他給自己的定位就是:他是主席的大警衛。每時每刻都保持著革命的警覺。若抹去政治的眩目“色彩”,這類人不叫“鷹犬”叫什麽?我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報刊上經常見識羅(那時他知名度比好些元帥高),要麽是陪同少奇國務接見(基本是在一排合影的左端,後來謝三伢子也“愛”那位置,不過是陪毛);要麽是跟隨老毛南北巡遊,每每照片出版他那彪形身樣多不離毛咫尺。一段時間他對毛,甚至林也是盡心“侍奉”的。你不見有文記載,羅部長50好幾了才學遊泳。那就是為能緊隨甚喜水澤的毛偉人。今天看來羅長子也是很懂“秀場”之人。他清楚他黨內人緣薄,沒有什麽會榮衰與共的“同誌”;他軍內淵源虛,也沒有什麽能生死相從的部將。可他任職黨內、軍內強力部門,權威不夠如何視事拿人?所以他采取一靠加強權力運用、威懾(故他事做得絕,有“殺一儆百”的心念),二靠和“頂級”領袖套近乎。否則怎麽理解那年月的羅瑞卿隨老毛韶山、武漢的幾次遊幸而不厭其煩,放著正事不幹屈身“護駕”而樂此不疲?他圖就圖登報以後的信息傳送!讓諸侯京官知曉:羅部長/總長是主席身邊的人。稍後“巡查”誰人再敢敷衍、不從、妄議他? 作者:本老夫子 回複日期:2006-1-4 12:13:18    羅瑞卿從軍執業既如此“旁左”,授一上將已盡其人材,那如何就披掛上了大將軍的“行頭”呢?這事得從紮在太行的八路軍前指說起。1940年夏,毛等延安領導見時任前指野戰主任的傅鍾不大“管用”,約束不了彭德懷,軍中常幹出些“槍指揮黨”的事(其時“百團大戰”已在策劃),遂急調抗大(時在晉東南)的羅瑞卿去“頂崗”。這羅主任深知其職責,加上又有“治人”的經驗,故常露出些“監軍”的意態。那老彭心底本就瞧不起什麽“政工”,看到羅態度矜持或者還時有爭論還不罵娘?所以這兩“強人”一開始就沒相處好。那左參是個職業軍人,人本緘默不多事,這番倒有了個居中調停的活兒(他在1軍團時也夾在林、聶首長間撮合)。因此彭、羅相互間的成見在華北時就深刻。自衛戰爭前後,羅瑞卿人歸晉察冀,先後給肖克、張宗遜、楊得誌三大“軍頭”做政委,可就是沒見到什麽好仗。先是45年7月份聯手張宗遜(屬晉綏)去攻堅城大同,攻不克還丟了自家的集寧;緊接著的9月底搭檔肖克來守首府張垣,守不固從此晉察冀陷入戰略被動。隨後的47、48年間就陪同著楊得誌到處轉悠尋戰機了(強敵不敢動)。也還是打了幾場小勝仗,可那“子弟兵”隊伍就十分的羸弱寒磣了。到48年底東野沿北寧線破敵進關時,兩軍在平、張一線哪旮旯會師,楊、楊(成武)、羅的晉察冀野戰軍7個縱隊點齊了就13萬來人,並且缺炮少槍。看得東野4、11縱(兵加起就超11萬)那些“同根生”的老戰友心墜墜的:還好我闖關東了。雖然楊、羅部隊實力如此不濟,但聯合上徐向前(統為北野)還是稱得起五大野戰軍之一的。      平津解放後羅瑞卿就任了新成立的華北軍區政治部主任。55年評軍銜入座大將“營帳”羅主要就仗了是北野的唯一代表這一條,但由於戰功簡缺,他隻能排名第八,勉強前出軍功、資曆均遜一籌的王、許二將(羅的資曆在大將中不低)。當然羅當時兼的公安軍司令也對其授銜有所幫助,畢竟算是一獨立小軍種(規模不如現在的武警)。      廬山會議後羅瑞卿就在共產黨內一朝“雄起”,他在黨、政、軍各係統中都兼職。既是書記處的書記,又是國務院的副總理,還是解放軍的總長,但最為關鍵的職務要算從黃老手上承襲的軍委秘書長。一時間鷹視群雄,睥睨全軍。但羅長子是那種“與時俱進”的人物,把簡拔他的“主公”、“恩帥”毛、林一番“安頓”之後,就想勇往直前去“爭取更大的勝利”。他的目標是進入國家中樞,這個意念大約在62年間明確清晰。七千人大會後他的言行已經顯出些時不我待。看到毛偉人有些氣餒,一時間也就耍耍嘴皮子功夫(就那些反修防修的談話);見慣了林元帥還是那般病無起色,秧秧地懶得出門。那政經“前線”的劉鄧卻幹得紅火歡暢,一朝催生出了黨、國的“春天”。羅估摸著向劉鄧靠攏才能開拓發展,想清楚了“路徑”就去親近晉察冀的老領導,華北“山頭”的彭書記。這彭真此時可是劉少奇的第一號幹將,他的同儕、“弟子”、“夥計”當時是擠滿京城國務院,遍及華北五省黨政“府衙”。羅的幾番“示好”當然引起劉、彭興趣,交他辦的幾樁事(如王近山案)也還理會得妥貼,再說軍隊的態度我等也要重視。於是就有了一句少奇那種“信口開河”的特色語言:羅是我們的國防部長的接班人。羅長子未料“回應”會有這麽快,喜不自禁地就四處表現,上下努力,大肆張揚。他得意忘形過度就走出一手“臭棋”,這就是“勾結”上了彼時“亢龍在田”的體委元帥。這羅、賀“熱乎”的原因還不是太清楚,有可能羅在軍委中甚受老帥們的冷遇,就賀龍多理解“拉”他,遂生發好感;也可能羅見識了老賀的“體係”日見壯大,“臣服”住的將領真不少(賀胡子軍中“人緣”特好,解放後照用吃喝玩樂、介紹老婆、搶官爭銜之法,鞏固住自個兒鐵杆晉綏哥們不說,尚“新納”了劉、粟、彭等“下野”後“棄散”於各軍兵種、大軍區的那些新求“背景”的老部將),自己那廂冷清,有要借重該“資源”的想法。不想賀帥也看中羅“碼事”的幹練機警,另外還有他那“常設辦事”渠道(今後要補個缺什麽的“出口”就解決了)。所以兩人是供需互求,一拍即合,共同發展前進。羅、賀這一“合股”,“閉關修行”的林彪就不自在了。本來林就惡心賀龍舊軍隊的那些庸俗作派,此時自己紅4軍出身,黨性強、作風過硬的羅瑞卿也和他打得“火熱”,按理是冰炭不相容啊。因此就捉摸其間莫不是有什麽“蹊蹺”?於是林就生了戒意。 作者:本老夫子 回複日期:2006-1-4 12:14:46    林府的“招呼”一打,林、羅的感情就開始“生掰”了。這羅長子自以為羽翼已豐,心中“樊籬”早去,因此見林也沒了敬畏之心。應對林的例問,表麵倒不敢造次,心中卻生了怨懟。回來和賀龍一嘀咕,三言兩語,兩人心窩子的話都出來了。就那種:占著位子不幹事就能評判人;咱也和他尿不在一壺,甭管他,咱該幹啥還幹啥。這麽一來二去兩人的“反心”都顯態,誌向相投就“拜了把”。此時不知老毛是扯動了哪根“筋兒”,給軍隊攪出一“混局”。賀龍被宣布為軍委第二“常副”,並在林彪缺席時代行主持。這毛偉人或許是見那林彪“懶散”不思進取,政治上光見口號不見行動,設局警告或激將他。或許是想利用賀龍的“心誌”,許以恩澤,授以“鑾杖”,鼓動他出頭和劉、彭分庭對壘。總之,其時老毛既無多得力幹材,也無甚好“轍”可想,倒見得劉鄧那方的事業、人馬是一天天“坐大”。然此番老賀帳下多有“高人”指點(如那“老井岡”李井泉),再不象批彭時那般出力“搏殺”,正所謂:權我收下,船我不上。那邊少奇也懂“釜底抽薪”的名堂,小平“下駕”前來祝賀“敘舊”。不久老赫下台,鄧、賀立馬組團“扯旗”,代表中國黨政軍去了躺久違了的蘇聯。      眼看到了64年春夏,羅、賀“連縱”形勢大好,兩人商議搞它一場全軍“大比武”。咱也該活動活動“手腳”,“號令”三軍了。現在手續多便當,發令的帥有了,督戰的將有了,兩人心照不宣就對著林彪倡導的“政治治軍”發起挑戰。可這“大比武”比什麽?現在看來整一軍內“小兒科”。就比劃老賀軍體的那些五項、散打,就比試老羅警衛的那些“鷹爪、犬牙”。你不見粟大將50年代初就在遼東組織了陸、海軍合同戰術登陸演習;你不見張愛萍55年1月更演出解放一江山島的海、陸、空軍立體大進攻。都說社會在進步,怎麽這個核年代了還在比拚“刀槍棍棒”?再說有心要和林“對著幹”,那也得有些新、絕活啊。殊不知“二百米硬功夫”,“刺刀見紅”這些“殺著”正是林彪的“招牌菜”,你這二茬子貨能玩得過“發明家”?還全軍比武呢?就指揮了楊勇、楊得誌司令來打靶,煽動了毛、劉、周、朱的好奇心來看“攻擂”。真是軍隊落在這種無知無畏的“笨伯”、“自大狂”手中又有啥好?      俗話說:內行看門道。羅、賀肆意而為的表演、“鼓噪”弄巧成拙,“驚駭”住了一時正思破解“篡逆”之策的毛澤東。精彩,我還在“計較”呢,就動手了?居然搞起我的“一畝三分田”來了,這就是劉鄧的“信號”!說是演習,我看是演變。還請常委都出席?這不是挑明了要改變我的“政治掛帥”麽?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呐。林彪呢?那“病大蟲”怎麽不現身?老毛事完就去找林彪:仗火都燒到你家門口了,你還在休養消極,你要當明世宗是吧?你放權,把羅長子放縱到今天這個地步,你革命精神哪去了?那林彪語氣平靜得像“死水”:主席,這事得想周全……想周全?等周全了,千百萬人頭就落地了!不行,你把38軍給我調到保定來。看來先前事有慢怠了,我現在就批海瑞,再整“朝綱”,看來是你死我活!      至此毛終於決定發動一場鏟除黨內“異己”,再加觸及“臣民”靈魂的“革命”運動,隨後這個運動被冠之“文革”。其整個進程均按毛的“偉大戰略部署”組織實施。彭、羅兩人首先在“文革”前夜遭“祭旗”。換言之,打倒劉鄧營中這“文武貳臣”也是“文革”爆發的導火繩。65年12月羅瑞卿被開除一切,看押候審之後不久就跳樓自戕,所幸僅傷及腿腳。毛聽到此事甚輕蔑,就一句:沒出息的東西。想想也是,從幹紅軍到今天,手上整倒整殘(整死的不算)多少共產黨?官階功勞比他大的有,小的更多,沒怎麽聽說誰誰怨恨得“自絕”於黨,不都是在牢獄中苦撐,等待著黨“英明”的那一天嗎?他還自詡領袖的“大警衛”了,久經考驗的老“肅反”、老革命(革別人的命)了,用今天的話說,整一“小資”水平!      毛偉人辭世後鄧小平上台,不久羅長子重任軍委秘書長,掛著條腿也不嫌繁又重新幹起老“本行”。那就是整肅軍內“凡是派”,就蘇振華、陳錫聯、張廷發那些“華鐵杆”。其中傳說羅始警覺而後追查蘇政委策劃在旅大軍港為華國鋒接風洗塵,順帶檢閱海軍一事甚為精彩。礙於華當時是軍委主席,據說羅、鄧很動了些心計,使了點手段才“擺停”了這場“擁戴鬧劇”。羅長子死前一段很標榜他對毛偉人的感情,自稱做了一輩子毛的忠誠衛士。可我感覺他是那種落難時才思念領袖的“忠臣”,就“抬頭望見北鬥星”那種。你不看“文革”中他和彭總同押一處,他就傷心得“涕淚橫流”,繼而喝叱:何與“反(毛)賊”關於一處?再看毛死前他那會兒剛“解放”,一次驅車路過天安門,見到毛畫像,他就掙紮著要站起敬禮。可憐那副傷殘樣,連囡也感覺他惡心。可他“火紅”得意時,爭先恐後地表現哪顧及得到毛領袖?就說他反林彪,拿什麽起事不好,竟攻擊起林提倡的“活學活用”及看不慣的“紅寶書”(可能林確實也沒什麽崴事落人手頭)。不知這些物事都涉及到毛?投鼠忌器的意思不懂?再論他“參本”華國鋒,那人不是毛選定的接班人嗎?不看僧麵看佛麵的事,你有立場不錯,但犯得著動恁大的心機再次“為虎作倀”嗎?因此羅的忠誠度是有限的、投機的,權力欲才是絕對的、天然的。就他而言,“忠誠”不過為爭取權力服務耳。因此“酷斃了”的羅瑞卿“夭折”得天從人願,正應了“天若有情天亦老”那寄言。不然後來那等風波事,他會比楊主席做得更凶險。若僅論“知恥而後乎賢”這一品,他那悟性、名器均萬不及鄧華。         老夫子05年10月於昆明   12月翻新
[ 打印 ]
[ 編輯 ]
[ 刪除 ]
閱讀 ()評論 (1)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