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調也可重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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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俄羅斯(俄羅斯采風之十一)

(2006-05-08 14:13:42) 下一個

重 返 俄 羅 斯


05年“廖廓江天萬裏霜”的十月,我又踏上了俄羅斯這塊熟悉的土地。從02年底離開莫斯科,算來已經快三年了。三年間,它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到達莫斯科已是夜間10點半,謝列梅基耶沃國際機場邊防檢查站的八條通道,還是隻開通四條,旅客排著長隊。不過明顯地感到速度比以前快得多,前後一共用了20分鍾,而三年前過邊防沒有一個小時是絕對過不去的。過海關時,我還是按照老習慣申報隨身攜帶的外匯,海關官員告訴我一萬美元以內不用申報,離境時三千美元以內也不用申報。這個信息告訴我,俄羅斯對外匯的管理有所放鬆,說明俄羅斯的經濟在發展,外匯儲備量在增加。要知道五年前就是帶進帶出一百美元也得申報。機場銀行電子顯示板上標誌著當天美元與盧布的匯率是1比28點2,這個匯率幾乎和我三年前離開時差不多,說明這幾年盧布比較穩定,貨幣的穩定標誌著經濟的穩定。

汽車離開機場行駛在俄羅斯的國門路上,也許時間已是接近午夜,也許深秋的午夜寒氣襲人,我沒有看到那條令莫斯科人深感恥辱的灰色風景線——列隊招徠過往車輛行人的特別服務小姐。

接我的朋友把我送到入住的旅館——位於列寧大街、緊靠莫斯科大環的《禮炮》賓館。這是我在八十年代到莫斯科時多次住過的賓館,這座22層的高層建築和俄羅斯賓館、烏克蘭飯店、北京飯店、宇宙賓館一樣,曾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時中國處於改革開放初期,遠沒有像現在這麽多的星級賓館,能在俄羅斯住這樣的三星級賓館,對我無疑是一種享受,甚至是一種奢侈。

時間已是午夜,前廳已經沒有客人。我辦完登記,還是當年的俄羅斯老式電梯晃晃悠悠地把我送到了16層。因為在飛機上已經用過晚餐,我又沒有吃夜宵的習慣,朋友讓我早點休息便告辭走了。

我環視著房間,還是當年的陳設,一床、一桌、一椅,一個隻有八個頻道的電視機。實事求是地說,這樣的陳設在當今世界的各大都市,如北京、上海、東京、漢城、巴黎、羅馬、紐約、舊金山,已經不可能見到,而且毫不誇張地說,還不如中國一個縣級招待所的條件。

由於時差的原因,我絲毫沒有睡意,站在窗口望著籠罩在夜幕下的、已然沉睡的莫斯科,遙遠的往事像電影一樣清晰地展現在我的眼前。二十五年前,當我第一次踏上這塊具有840多年曆史的熱土,是那樣地振奮,古老的建築、悠久的曆史、濃鬱的文化,曾給我多少神往和讚歎。然而當時代的列車已經駛入21世紀、世界已經進入全球經濟一體化的時候,俄羅斯顯然還沒有與世界接軌,他的步履顯得如此沉重和緩慢,《禮炮》賓館的“物是人非”,便是一個明證。

夜幕下的莫斯科是這樣。

那麽陽光下的莫斯科該又是怎樣呢?

我這樣想著,盼望著東方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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