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重(三十)
“平穩,將來如果有誰膽敢在你麵前做個不知趣的狗怪物,一定要回來跟爸爸說。如果你真的不喜歡看起來慎得慌的綠東西,爸爸一定把他打個狗血淋頭,讓他再也不敢露頭。”宇文敬重讀了幾遍剛敲的句子,不對,按了幾下backspace鍵,重新寫下,“讓他再也沒頭可露。”可以了,他將這個微信送給了汪陽。
已經哭得有點累的汪陽坐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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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重(二十九)
“為了平穩。也為了你。”這回,宇文敬沒有等汪陽先發問。
說完,宇文敬覺得緊繃了快20年的神經一刹那間鬆弛了下來。此時的他,已經獨立於汪陽的反應,她已經不再是構成“宇文敬函數”的變量。他如何也沒有預見到他真地可以如此解脫,可以不用擔心她會反問,會挑戰,或者,會跟自己一樣冷漠。仿佛就是那一句話的時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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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重(二十八)
“他們也不知道。”
的確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19年前,宇文敬第一次在小蟲家的四合院見到汪陽。那時候,他的母親還沒有那麽瘋。她在院門口見小蟲帶了一個長相清秀標誌的姑娘回家玩,破天荒地讓他送一碗炸醬麵過去給小蟲。宇文敬本是不願意,但是經不住母親的軟磨硬泡,硬著頭皮給他眼中整天傻兮兮的鄰居姑娘端了過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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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重(二十七)
隧道。汪陽和宇文敬的婚姻就是一條漫長的隧道。自從結婚的第一天,他們就上了一輛老爺車,駛入了那條昏昏暗暗的隧道。哪怕有一個人動過打開車頭燈的念頭,他們的路便不會那麽難走,便不會隨時都有可能撞到隧道內壁,隨時都有可能報廢掉本就性能不好的車。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即便是在黑暗中,他倆就憑著撐圓了的瞳孔,收集了所有夜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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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重(二十六)
“汪陽。”一聲低喚,著實驚嚇了正在關平順房門的汪陽。平穩早就睡了,跟平順商量好明日的早餐,午餐和衣著之後,汪陽跟往常一樣關燈關門,正打算去自己的房間完成當天沒有做完的工作,然後畫畫素描,看看書。
有時,她也會省去在電腦上寫email那步。工作總是做不完的,老板也是該睡覺的。不然她一封email過去,老板會在30秒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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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重(二十五)
“剛才幹嘛讓我出來?朱薛!你沒看見汪陽鬆動了?”小蟲很是不樂意,一個勁兒埋怨朱薛。何止是不樂意,說了朱薛幾句之後,小蟲簡直就像是在做一場禱告,痛心疾首地述說著她是如何被Janice突然傳來的一張照片影響,是如何懷疑朱薛對她十五年的感情的,是如何主動聯係宇文敬,讓他配合自己勸說並壓製汪陽的重陽計劃的。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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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重(二十四)
“可以適當擴大提供服務者範圍。”汪陽不自覺地提議,她似乎已經忘了這一整天她都在做的思想鬥爭。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她的母親每天都在老去,她不可能時刻照顧她,怎麽樣讓和母親一樣的老人隨時都可以找到合適的幫手是她一直的心結。她曾經有個聽起來很吸引人的計劃,至少朱薛是這麽想的。可是那個計劃卻偏偏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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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重(二十三)
朱薛會意,放下茶杯,說,“我們有個大膽的想法,想將鄰裏計劃作為我們中央廚房的下一步發展方向。”
汪陽點頭。
“中國有可能是唯一一個沒有真正成為發達國家就麵臨老齡化的國家。目前中國老人的養老機製主要還是靠養兒防老,這樣的機製因為獨生子女政策造成的穩定性和可靠性不高。遇到孩子不在身邊的情況,老年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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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重(二十二)
“你也該下來了。”小蟲用眼睛抓住了汪陽,“也該休息一下了,也該讓宇文敬弄弄你們家熊孩子了。”小蟲又對著洗手間努努嘴,“喏,這個還有一個。SamIam穿著褲褲拉臭臭!”
平順砰地推開原本就是半掩著的門,被人看穿的滋味很是不好受。想要發作,也就是想想,還是忍住了,不可以當著媽媽書中的叔叔的麵丟了男子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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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重(二十一)
汪陽再也沒有理由不下樓麵對她一而再再二三想要避免的局麵。小蟲剛才對宇文敬的控訴字字句句,哪一條又豈不是對汪陽的刀刀剜心的譴責?
三年前,宇文敬再一次跟汪陽求婚,汪陽掙紮地提出了她答應求婚的前提:以後無論什麽時候,宇文敬不可以離開汪陽,永遠以她和未來的孩子為中心,任何其他人都不應該是他對家庭全心全意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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