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早上送小女上學。一起走10分鍾的路。天蒙蒙亮,空氣如水。地上的落葉聚集,鳥兒們在芒果樹上開會。我和小丫頭說著閑話。
“你看連一個人都沒有,我卻要上學,howembarrassing!”她一邊嘟囔著,一邊瞅瞅身上的校服,低頭快步,竟然拋下我,拐進平常不走的一條小路去,那倒是捷徑,可有個垃圾站,氣味難聞,得捂著鼻子。
“等我”我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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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和大人心中的寶貝,肯定不相同。但淘寶的過程以及寶貝到手的心情,應該沒什麽兩樣。
我想起了我姥姥家院子裏的那間東房。小時候,我和我哥都愛去,但我得跟著他才敢。因為那裏麵很暗昧。
每次推開門,先隻看見各種大輪廓,非方非圓,似斜似正,累疊落宕。我躲在我哥背後,放心大膽地想象最恐怖的鬼怪會跳出來,卻不必怕,呼吸裏滿是興奮和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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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不到你夢裏,
就折了翅的
想念,
在我的心上,
啄出一眼泉。
微溫的淚,
汩汩而湧,
浸濕了
我的一整天。
在這起風的午後,
我獨自嚐著,
那可以明目的藍莓,
和讓我盲了的
愛情,
終於見證,
舌尖上的酸苦,
將怎樣蝶化作,
靈魂裏的
甜
與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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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真實,
總是最隆重的讚美。
三歲的天空,
若果能回去,
該多麽完好。
那樣就不必
隻綻放些
燦爛的煙花
在仰起的臉上,
那樣,
當濃濃的歎息霧起,
川上的歌聲,
才飄進我耳裏,
“同予者何人?”
“知我者你。”
你的夜涼如水吧。
我的太陽卻
大而無當。
趁你熟睡的時候,
我得快快裁剪
陽光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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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朋友的請柬,說他們要結婚了。多少有點驚訝。這兩人跟我們年紀相仿,十年前,我們注冊,他們已住在一起了,聽說後來還置了房子?
可能,不結婚---沒這個形式,始終不一樣。
上次跟我們吃便飯。我就看出來了。倒不是外表,其實女生發福了不少,比較像少婦---這是心寬且自然的標示;男的就占盡時間的便宜,十年前腦袋和下巴光溜溜,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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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來到你麵前,
你溫柔的銳利
是怎樣輕輕輕輕地
掀起了
我靈魂上的紗籠。
我於是便
通體透明。
你給我黑夜為發;
你給我白日為膚;
你給我月的明亮
並繁星的點點
作我凝視著你的眼眸;
你且給我三月的雜花生樹
綴我的長發;
你且給我天堂鳥的飛
躍上我的眉梢,
婉轉我的歌喉。
這還不夠。
你更捧給我
一顆
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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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寂寞的時候,有兩樣東西可作為常伴。一是書。一是音樂。
書自不必多說了。大學做研究生時,某女作家從台灣來,在研討會上,對著滿座青春年少說,女人學會讀書,無非是為年老色衰,無聊孤獨時做準備----好到時有個事情做。因為那女人眉宇間憤世嫉俗,寫的小說也殺氣騰騰,我對她的話當下頗不以為然。現在看來,卻也有幾分合理處。更有將書利用到極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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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歌的喜好,是年齡的標記。人很奇怪,小青年的底限一過,所記憶的流行歌便從此定格。
我聽歌,有個偏好,第一注重的是歌者的音色,第二是旋律,歌詞排最後。當然好聽的歌,這三者統一無偏廢。我說的是第一次聽的印象,如在白紙上落的筆。
我覺得最動人的聲音,是男女聲對唱。《射雕英雄傳》第一部鐵血丹心的主題歌是個經典。羅文的聲音,不如葉振堂的陽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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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去餐館吃飯,見有人家宴客,一大桌人,小孩子不少,按理該吵吵鬧鬧,煩著大人,卻並沒有。仔細看去,小腦袋一律低下,搭在胸前,手指則忙著篤篤點點,劃來撥去----全都給手裏的iphone,ipad籠絡住了。
再看我家小姐,和小小姐,又何嚐不是,大的在玩iphone裏的“水在哪裏”,一會兒歎氣,一會兒皺眉;小的,拿著我的相機,輕車熟路飛快看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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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你一直在尋覓,
偶爾喘息,
卻從未歇止。
你找到了,
便狂歡一夜,
沉沉睡去。
你在夢中笑著,
藏寶圖撕得粉碎。
直到天再亮起,
下一次的開始。
我看見興奮的殘餘掛在眉梢,
微笑著你的戰栗。
你竟不覺那纏綿的宿醉。
我真的很想很想去問你,
究竟是什麽,
讓你忘記
無數次勤苦的
更替。
若那時是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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