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一乞丐堅持見周恩來,數天後紅軍長征
1934年的秋天,秋老虎仍然困頓著整個江西。即使夏天早已過去,但這裏的百姓還是能感受到一絲絲的炎熱。
就在這樣的熱氣當中,前往當時中央蘇區黨中央駐地瑞金的道路上,有一個乞丐,身上背著一個破敗不堪的包袱,拄著一根木棍艱難地行走著。
這個乞丐身上所散發的的腥臭味,吸引來了不少蒼蠅圍著他嗡嗡亂轉,而周圍的路人聞到之後都忍不住退避三舍,不停地用手揮舞著自己周遭的空氣。
彼時,一位紅軍戰士剛好從這裏路過,他並沒有看到不遠處的乞丐,而是認真在回憶著自己上的愛國教育課。突然,有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位紅軍小戰士一回頭,簡直要被這個人身上的味道熏得往後倒退三步。
這名乞丐艱難地開口說道,他要找周恩來。
紅軍戰士聽到這話,被嚇了一跳。這名乞丐竟然是要找周恩來的?他是誰?難道是“周副主席”的親戚?還是要找他主持公道的?
紅軍戰士看著這名乞丐虛弱的模樣,隻得帶他回連隊,找領導商議。
這名乞丐,其實就是周恩來當時創辦的中央特科裏的一名戰士,項與年。彼時的他被李克農安排到了莫熊身邊,擔任著德安縣國民政府江西第四區保安司令部的情報參謀。
按理說,項與年不論是在共產黨還是國民黨,都應該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怎麽就淪落到了如此境地呢?
這還要從他身上帶著的那份絕密情報說起。
項與年
英雄更親共產黨
蔣介石從第一次圍剿紅軍失敗後,為了能夠盡快將共產黨消滅幹淨,幾次三番地派兵圍剿,然而一直沒能如願。眼看著自己前四次“剿共”全部失敗,蔣介石更是將共產黨的根據地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為了能夠拔掉這根刺,蔣介石絲毫不顧日軍對於中國的威脅越來越嚴重,繼續大肆推行“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他一方麵向美、英、德、意等國大量借款用於購買軍火,又聘請了非常多西方列強的軍事顧問和專家,為第五次圍剿製定具體作戰計劃。另一方麵,蔣介石政府又利用在地理上的獨特優勢,大肆封鎖中共革命根據地的經濟和交通,打壓蘇區向外發展的步伐。
甚至在這一場戰役當中,蔣介石不惜調動了100萬的兵力用於圍剿紅軍隊伍。武器有了,隊伍有了,在選擇指揮的時候,蔣介石也是費盡了心思。
在蔣介石費盡心思從全國各地搜羅來的將領當中,有一位正是當年辛亥革命中大名鼎鼎的粵軍將領,莫熊。
莫熊
辛亥革命時期粵軍將領
1933年,莫熊來到了上海閑居,楊永泰和莫熊是多年老友,在得知自己的老朋友來到上海之後,楊永泰便極力邀請莫熊到自己的家中居住。楊永泰是蔣介石的侍從秘書長,一邊是著急各地剿共將領的蔣介石,一邊是沒有任何職位的粵軍將領,楊永泰自然要給這二位牽線搭橋。
也正是在這樣的機緣巧合之下,蔣介石將這位辛亥革命時期赫赫有名的粵軍將領,任命為了江西省第四區的“剿共司令”。
蔣介石原本想著,連莫熊這樣的粵軍將領都被他放到了剿共前線,這一次剿共怎麽都是能成功的。可惜,蔣介石再一次被曆史開了個玩笑。
其實莫熊在此之前,就已經接觸過了共產黨。同樣貧苦人家出身的他,覺得自己年少時的報國之誌,竟然和共產黨的思想是如此相似,因此,莫熊早就有了“反蔣”的心思。在被任命為江西省第四區的剿共司令之後,他便借著召集粵軍舊部的名義,趕往了李克農在上海負責的中央特科。
這一年的中央特科在經曆了此前六次重大打擊之後,損失掉了95%的資源。尤其是顧順章叛變之後,被稱為“龍潭三傑”的李克農、錢壯飛和胡底三人全部暴露了,黨中央現在在獲取國民黨情報這件事情上毫無頭緒。
雖然當時的中央特科就剩下了最後這一點點的“家業”,但麵對莫熊所提出的“派出一部分骨幹幫助他成立剿共司令部”這個請求時,李克農除了答應,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這一次,他們要在敵人第五次圍剿的天羅地網中,狠狠地劃一道口子。
1934年3月,江西省第四區“剿共司令部”成立了。
被稱為“龍潭三傑”的錢壯飛、李克農和胡底
緊接著,1934年9月底,心急如焚的蔣介石在廬山親自主持召開了絕密會議。
在這一次會議當中,蔣介石詳細地闡述了第五次“圍剿”紅軍革命根據地的軍事計劃,展現在各個參會成員麵前的,是一份重達兩斤的“絕密”計劃文件,裏邊有詳細的作戰計劃。
這不禁讓莫熊內心充滿了對共產黨的擔憂,廬山會議一結束,他就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司令部,重重地將這兩斤多重的文件拍在了桌子上。身旁,連當初李克農派來協助莫熊工作的幾名工作人員,也同樣被這樣一份厚厚的作戰計劃而感到吃驚。
如果這份情報不被中央所得知,那麽或許真的就要如蔣介石所設想的那般,將對共產黨和紅隊隊伍造成一次毀滅性的打擊!
莫熊來不及交代更多,隻能將手狠狠地壓在這份文件上麵,萬分急切地說道:“眼下務必要盡快將這份文件送到黨中央的手中。”
在場的一共有三名共產黨員,分別是項與年、盧誌英和劉啞佛三人。到底要派誰前去黨中央送這樣一封機密文件呢?
翻山越嶺送情報
這個時候,項與年站了出來。
項與年看著這樣一份關乎到共產黨命運的文件,內心已經著急到了極點。如果不能將文件安安全全地送到黨中央領導的手中,將是多麽大的一份損失啊!
“我去吧!我是年紀最大的,革命經驗比較豐富。我又熟悉當地的山路和方言,沿途要是遇到什麽危險,我也好應對。”項與年拍著另外兩位同誌的肩膀,囑托道:“我去給中央送信,你們兩個留下來繼續協助莫雄同誌的工作。”
從江西第四區司令部所在的贛北德安到贛南的瑞金,要整整經過永修、新建、南昌、豐城等等幾十個縣市的關卡。這一路地勢又不平坦,不是山就是河,想要跋山涉水地走過去,難度可想而知。
因此在這三人當中,確實是項與年最為合適。
項與年
項與年何許人也?他1925年就加入了中國共產黨的老革命,根據中央的指示,在中共海外黨組織的安排下,前往當時還屬於荷蘭的東印度婆羅洲,在當地的華人華僑中間開展了工人運動,並且成為了當地有名的群眾領袖之一。
1927年,因為當地反動勢力的驅逐,剛剛31歲的項與年隻能返回國內。根據他的革命經驗,中央將他安排到了中央特科的“紅隊”工作。
為了更好地區分任務,中央特科分成了四個科,其中有三個科都是行動科,因此又被稱為“紅隊”或者“打狗隊”。項與年可以稱得上當時“紅隊”的主力隊員。
憑借著這麽多年的革命經驗,項與年火速通過電台,向中央蘇區緊急通報了這一次會議當中的要點,但具體內容仍要想辦法傳遞過去。
為此,項與年等人將這份文件用特製的藥水,抄寫到了四本學生字典當中。而後,項與年再
打扮成教書先生,帶著字典,連夜趕往中央蘇區。
項與年事跡的相關插畫
這一路上,要經過幾十個城鎮,為了防止發生意外,項與年決定自己白天休息,晚上借助天上微弱的月光趕路。而且他還會選擇走小路,最好是那種山林之間幾乎沒有人經過的小路,就這樣深一步淺一步地往前摸索。
為了加快進程,項與年不願走得慢一點,總是用最快的速度往前趕。可這山林之間的小路上,總是有些磕磕絆絆的地方,他時常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一不小心就踩到了小坑裏或者石頭上,摔倒更是常有的事。
這倒還好,對於這個身材魁梧、已經38歲的漢子來說,小磕小碰都算不上大事,最要命的是沒有什麽吃食。為了減少危險,項與年是能不和人接觸就不和人接觸,那些客棧或者飯館這種人多的地方,他也是不願意去的,平時就靠著在山野之間尋到的一些野菜和水果充饑,所以常常吃不飽。
一路走、一路趕,等好不容易走到南昌的時候,項與年就覺得自己有些堅持不住了。畢竟自己已經有了38歲,這樣吃不飽還要不停趕路,身體怎麽吃得消?更何況越靠近瑞金的地方,警備越森嚴,眼看著前邊的關卡一個比一個多,項與年就深知,自己老是這樣抱著字典也不是辦法。
在深刻地思考了一番之後,項與年決定到下一站的南昌,尋找當地的黨組織。可南昌是個大城市,排查的自然更為嚴格一點,在過南昌關卡的時候,就有哨兵仔細檢查了他的字典。這讓項與年更為謹慎,一定要盡快想到別的辦法,保證情報的安全。
和南昌的同誌接洽之後,項與年和這些同誌們就用最快的速度,將字典上的文件抄寫到了紙上麵後,又仔仔細細地密封起來,貼在了項與年穿的布鞋鞋底裏。
等到同誌們忙碌完了之後,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項與年顧不上休息,就又匆匆趕路出發了。
同事們抓緊時間抄情報
為躲偵察甘成乞丐
項與年撐著自己疲憊的身軀繼續朝著贛南走去,他很清楚地感知到,關卡變多了,盤問的哨兵也更加仔細了。項與年不由得慶幸,還好大家將情報藏在了他的鞋底,而沒有繼續寫在字典裏,不然這些字典怕也是危險。
經曆了四五天的奔波之後,項與年終於走到了距離瑞金隻有“一步之遙”的泰和山區。作為進入瑞金的必經之地,泰和山區的每一個村子裏,都有國民黨軍隊的重兵把守,所有村子裏的路都設置了關卡。
項與年在遠處悄悄觀望了一下,發現這些哨兵對進出的每一個人,都進行了仔仔細細的盤查,包括衣物也是要搜的。這讓他不由得緊張地瞥了一眼自己的鞋底,心裏暗暗想,不能拿著黨和軍隊的前途來冒險,於是又重新退回了山林當中。
可當他仔仔細細回想了周邊的地勢地形之後,實在想不出來第二條進入瑞金的道路了。也就是說,想要去瑞金,眼下最快的辦法就是從這裏經過。
項與年沮喪地往前走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腳下的道路,一腳踩到了一塊石頭上邊,絆倒在地。項與年看著自己眼前的石頭,有了主意。
用石頭將牙齒打掉的項與年
隻見他挑出來了一段大小剛剛合適的石頭,兩隻手緊緊地握著石頭,猛烈地往自己的嘴巴上磕去。一下之後,項與年就感覺到了嘴巴裏濃重的血腥味,他朝地上吐了一口,發現掉了一顆牙。隻掉了一顆哪裏像一個乞丐呢?項與年又再一次拿起石頭狠狠地向自己砸過來。
這一下下去,項與年隻覺得自己頭都是暈的,像極了有人用大鑼在自己的耳邊敲了一下,腦袋裏嗡嗡地響。這一次,三顆牙都被自己打掉了,隻是臉上早已經腫了,連鼻子呼吸一下都覺得扯到了腫成青紫色的嘴唇,感覺到了一陣痛意。
鮮血一滴一滴地滴進泥土裏,項與年搖了搖嗡嗡作響的腦袋,讓自己直起身來。他將自己身上早就因為風餐露宿而充滿味道和汙漬的衣服,用力撕成了一條一條的,讓自己盡量看起來像個乞丐。
項與年仔細端詳了自己後,又將地上的血和泥糊在了臉上和身上,又要去找些水溝的汙泥,遮蓋一下自己。這樣一折騰,原本看著魁梧的漢子,瞬間看起來和乞丐真的沒什麽兩樣了。
因為打掉了四顆牙所引起的頭疼,讓項與年的步子有些不穩,他隻得再找一個樹棍子,自己拄著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血腥味、汙泥味和幾天幾夜沒洗澡的餿臭味混合在一起,味道確實難聞極了,還沒等項與年走到關卡,從他身旁經過的人就忍不住側目。
正在值守的衛兵看到項與年之後,就趕忙過來盤問他從哪裏來、到哪裏去,是要做些什麽。項與年的上嘴唇腫著,發聲極其艱難,沒說出來一個字都扯的腦袋嗡嗡作響,所以他隻能哼哼唧唧地說話。
哨兵原本還有耐心問上兩句,可是見他什麽都說不清楚,一張嘴又是讓人作嘔的味道,哨兵開始不耐煩起來。周圍的哨兵都在那裏讓他快滾,盤問項與年的那個哨兵更是早就受不了了,恨不得現在就立刻跑開將早飯都吐出來。
“快滾快滾快滾!”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坐著的哨兵班長也發話了,項與年終於算是順利通關了。他不住地點頭哈腰說道:“謝謝長官,謝謝長官。”聽到項與年一口濃重的客家話,大家也就更不懷疑了,二話不說讓他趕緊離開。
就這樣,項與年一步一個趔趄地走出了最後一個關卡,他原本想要加快步子,往黨中央所在的地方趕。可是天不遂人願,好不容易從白區走出來的項與年,因為裝扮成乞丐,嘴上的傷口碰到了汙泥之後,發炎了。
再加上這幾天,他本就一直處於來回趕路的疲憊和食不果腹的嚴重饑餓狀態裏,所以他開始發起了高燒。這下他真的隻能借助著自己手裏的拐杖,一步一步地艱難前行。
項與年從沒感覺過自己的步履這麽沉重,他覺得自己幾乎快要支撐不住了,可一想到蔣介石第五次圍剿這樣重要的情報還在他身上,他就憑借著自己這一點點毅力,艱難地走下去。
項與年路遇哨兵
情報催促長征進行
就在項與年覺得自己快要倒下時,他終於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軍衣服的戰士。他用著自己全身的力氣,趕到這個紅軍戰士的麵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同...同誌,我.我要...我要見...見...周恩來。”
這名紅軍戰士差點被項與年身上的味道熏吐了,但一聽到這個人要見周恩來,非常吃驚,趕忙將他攙扶到了路旁,尋了個地方,讓已經虛弱不堪的項與年坐在那裏休息。
項與年坐下來之後,紅軍戰士才開口詢問:“你說你要見周副主席嗎?”項與年漸漸地點點頭,他喉嚨幹疼的已經快要說不出來話了。
紅軍戰士隻好回答道:“周副主席是很忙的,一般是很難見到他的。如果你是有事情,找別人也一樣的。”
項與年隻好喘著粗氣說道:“我找他.....是有急事啊!”
雖然項與年這時說話已經有些有氣無力了,但紅軍戰士還是感受到了他的焦急,思前想後安慰他道:“我是實在找不到周副主席,我先帶你去見我們領導那裏吧。就算你的問題很嚴重,他解決不了,他也能想辦法幫你找到周副主席的。”
項與年點了點頭,連一個謝字都是艱難發聲。
周恩來
這名熱心的紅軍戰士想要扶著項與年站起來,卻發現他卻虛弱得連站都站不住,隻能攙扶著他走到了一位紅軍幹部的辦公室。
紅軍幹部在看到了項與年之後,十分驚訝自己手底下的戰士哪裏撿來了一個老乞丐。當聽到屬下和他匯報這一路上,老乞丐都有氣無力地說著要見周恩來之後,紅軍幹部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一樣,畢竟沒事誰也不會一直堅持要找周副主席的。
這位紅軍幹部趕忙追問:“請問這位同誌,你叫什麽名字?我好和領導匯報。”
項與年艱難地開口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項與年。”
紅軍幹部吩咐這位紅軍戰士給項與年倒上水,自己則快步跑向師部。師部領導聽到這件事情的匯報之後,立刻向駐紮在於都的中央軍委作戰值班室打電話,向值班的參謀說道:“有一位叫項與年的同誌說要找周副主席。”
值班的參謀當即就向周恩來匯報了這件事。
項與年是當年周恩來成立中央特科時的重要幹將,周恩來也一早就知道了李克農將他安排到莫熊身邊,當參謀潛伏在國民黨中。現在項與年突然回來,怕是有什麽大事。
周恩來當即吩咐參謀給師裏回電話,讓他們派人將項與年送過來。師裏明白這件事關係重大,在接到電話之後立刻吩咐屬下牽來了兩匹馬,還有幹部,護送項與年去和周副主席見麵。
當周恩來看到蓬頭垢麵、虛弱不堪、滿身臭氣的項與年時,大吃一驚,連忙追問他怎麽成了這個樣子。
項與年扒著門口的門檻,才勉強撐著身體不倒下,此時的他已經虛弱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用盡全身力氣將自己的鞋子脫下來,抽出來了藏在鞋子裏的情報,交到了周恩來的手中。
在知道自己將文件交給了周恩來之後,項與年直接就暈了過去。
周恩來將項與年耗盡力氣送過來的情報打開後,才知道了蔣介石政府對紅軍實行的“鐵桶圍剿計劃”。當時第五次“反圍剿”鬥爭當中,紅軍已經喪失了一部分的力量,如果真的像蔣介石設想的那樣,圍繞著紅軍根據地做一個遠行的包圍,那麽哪怕國民黨的部隊每日隻推進7、8華裏,每推進一華裏就上一道鐵絲網,每推進十華裏就修築一道碉堡線的話,那不出六個月,國民黨的大軍就能圍困住瑞金城了。
聯想到紅軍的東麵、南麵和北麵實際上已經被國軍占領,紅軍苦戰多日但卻毫無突破的現狀,周恩來不禁覺得脊柱發涼,當即就將這則情報匯報給了軍委。
當時,軍委上層的一些幹部在“長征”這件事情上仍然存在分析,到底要不要走、什麽時候走這些問題,大家一直爭執不下。當這份情報送到了軍委的時候,大家都明白,不能再等了,紅軍隊伍必須立刻出發,再等下去,那就真的是沒有回天之力了。
長征
就這樣,在蔣介石還在沾沾自喜自己的“鐵桶圍剿計劃”、準備著手布局的時候,這個消息已經在項與年等人的艱難鬥爭中,送到了共產黨的手中。在項與年將這份情報遞交到周恩來手中後的第三天,中央紅軍就從瑞金出發,開始了“長征”這一黨史上的偉大壯舉。
後來,毛澤東主席在和周恩來談論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曾說過:“項與年的功績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