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西班牙之旅(八):安特克拉與科爾多瓦----安達盧西亞的最後一瞥

來源: 2018-02-24 12:35:10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依依不舍地告別格拉納達,繼續一路向北,來到了依山而建的小城安特克拉。

用兩根線把塞維利亞,科爾多瓦,格拉納達,馬拉加串起來,會得到一個“十字架”,安特克拉(Antequera)就在這個四城對角線的交匯之處。所以這個四萬多人的城市也被稱為安達盧西亞的心髒(el corazón de Andalucía)。

 

在西班牙的黃金時期,這裏是西班牙9大城市之一,她是南部貿易的樞紐和中轉站。南來北往東西交錯,南部大山中的一片廣闊平原之地成為和平時期最好的轉換之地。

 

Antequera,這個名稱是由羅馬人命名的,從詞根上看,本身就有古老的意思。

在這之前,我們在安達盧西亞度過的八天,全是陽光燦爛的日子。老天爺已經是很厚待我們。到了安特克拉,麵對著陰霾的天空,我們也沒有什麽好抱怨的了。

Virgen del Socorro 教堂。建於1715年。這個教堂位於安特克拉的鎮中心,它對麵的一家小酒館的Tapas非常好。

Royal Collegiate Church of Santa María la Mayor,建於1514年到1550年,是西班牙第一座文藝複興風格的教堂。

 

在格拉納達和安特克拉,我們都遇到Collegiate 。 它和Cathedral的區別是Cathedral隸屬於主教(Bishop), 而Collegiate則直屬於教皇(Pope) ,其作用主要是充當教會的研究和學習中心。在中世紀的社會受教育的人數是非常有限的,所以Collegiate的存在對於任何一個城鎮來說都意義重大。

本來這個文藝複興風格的教堂的結構是非常對稱的,但是17世紀當地人又在它的右側建起了一座高塔,讓這座教堂的格調有些混搭的感覺了。

這個教堂內部和我們在西班牙看到的其它教堂相比,可稱簡陋。主殿空空蕩蕩。我想大概是因為這兒主要充當神學院的原因。

教堂大殿門口放著的這個雕塑叫Tarasca,當地人宗教遊行的時候會抬著它出行。但是一般的教堂在舉行這類活動的時候,多半是抬著聖母瑪麗亞,而這兒抬出去的卻是一個站在七頭蛇上的美女。它的寓意是美女代表的忠誠一定能戰勝七頭蛇代表的七宗罪:傲慢、嫉妒、憤怒、怠惰、貪婪、暴食及色欲。

教堂前麵矗立著西班牙詩人Pedro Espinosa(1578-1650)的雕像。

安特克拉城堡(Alcazaba of Antequera),是14世紀的阿拉伯人為了抵禦天主教王國的進攻,在原有的羅馬城堡遺址上建立起來的。這個城堡是整個安達盧西亞地區最大的摩爾人城堡,僅次於直布羅陀的Calhaorra 城堡。

小城非常安靜。我們吃完午飯,已經是下午2點。去城堡門口購票的時候,管理員告訴我們,本城下午2點以後,所有景點免票入場。

居高臨下,安特克拉盡收眼底。雖然天氣陰沉,但烏雲,白牆,紅瓦卻構成了一幅別樣的風景。

安特克拉是我們此行在安達盧西亞,甚至西班牙經過的最後一座白色小城了。從卡塞雷斯,卡莫納到奧蘇納,龍達。從米哈斯,內爾哈,一路來到了安特克拉。再美好的旅程總有終點。此時此地,有些不舍,有些感傷。

從城堡看過去,遠處的這座山峰叫做埃納莫拉多斯山。那兒藏著一段愛情故事。

埃納莫拉多斯山(Peña de los Enamorados),是一座由石灰岩組成的山體。

 

據說在中世紀時期,穆斯林和基督徒之間戰爭不斷。一個年輕的基督徒在格拉納達被逮捕了,然後被送往一個富有的穆斯林家庭做苦工。在那裏,他與這個有錢人家的女兒雙雙墜入愛河。

 

他們不敢公開他們的愛情,每天偷偷約會,直到有一天,他們不想再對外界隱瞞他們的感情,決定一起私奔。但是,女兒的父親不允許這種有損家門榮譽的事情發生,帶著家裏的仆人一路追捕這對情侶,一直追到這座山下。這對愛人,在山頂走投無路,最後相擁著跳下了山崖,以求能夠永遠廝守在一起。

 

我不知道這個故事的真實性到底有多少,但是這座奇異的山峰,確實給安特克拉的這片天空,增添了一縷浪漫的色彩。

臨離開安特克拉的時候,我們帶著兒子去了這個位於近郊的博物館(Dolmen de Menga).。

 

博物館看起來平淡無奇,但它卻有著歐洲最大的古石墓。

公元前2500-公元前2000年,當地人從附近的山上搬運了幾十塊巨大的石塊來為他們的酋長建造石墓。石墓長25米,高4米,由32快石板組成。其中最重的石板重達180噸。新石器時代的人們僅僅依靠滾石和圓木就能完成這個巨大的運輸過程,讓人歎為觀止。

汽車駛過埃納莫拉多斯山下。如果不是為了趕路,我們會停下車來,領著兒子沿著崎嶇的小路,一路爬上去。

傍晚時分,我們來到科爾多瓦。

 

科爾多瓦(Córdoba)城市不大,但早已是千年古城。在古羅馬時代,她是西班牙行省的首府;公元711年北非阿拉伯人渡過直布羅陀海峽以後就占領了這兒,756年阿卜杜勒·拉赫曼王子在此定都。

 

從古羅馬時代到伊斯蘭教時代,再到基督教時代,科爾多瓦在曆史上經曆數度變遷,多種文化的交融,讓這座城市的格調與眾不同。

我們在科爾多瓦訂的酒店,在此次西班牙之行所住的十個酒店裏麵肯定不是最豪華的,但卻非常精致。兩層的小小酒店,庭院深深,綠意蔥蔥。

科爾多瓦人的庭院中,除了花通常必不可少的,還有各種彩色的瓷盤。

酒店離開科爾多瓦的羅馬橋隻有200來米。

 

羅馬橋(Puente Romano de Córdoba)最初建於1世紀,在13世紀到19世紀又有不同程度的修建,大橋以巨石建築,有16個橋孔。據說夕陽下的羅馬橋是科爾多瓦最美麗的景致之一,可惜我們在的那兩天都是陰天。

縱觀科爾多瓦的曆史,最輝煌的時期是公元711年阿拉伯人占領科爾多瓦至1236年被基督教王國收複的500多年間,尤其是公元10世紀,作為統治整個伊比利亞半島時哈裏發王國的首都,科爾多瓦達到鼎盛時期,擁有五十萬居民,曾是西歐最大的城市,並成為當時伊斯蘭世界中著名的大都市,與巴格達、君土坦丁堡並列為世界三大文化中心。

阿爾莫多瓦門(Puerta de Almodóvar),號稱科爾多瓦的小凱旋門。最初由阿拉伯人興建,稱為Bab al-Chawz (Puerta del Nogal)或巴達霍斯門(Puerta de Badajoz),現在是科爾多瓦僅存的三個城門之一。

聖拉斐爾凱旋柱(Triunfo de San Rafael ),頂部是科爾多瓦的保護神聖拉斐爾。

第二天我們早早起來,享用了西班牙油條加巧克力。

我們來到科爾多瓦大清真寺。清真寺在早上10點做禮拜之前,是免費開放的,早起的鳥兒畢竟少。我們這個時候進去,可以安靜地好好看看這個偉大的建築。

 

科爾多瓦大清真寺(Mezquita de Córdoba),是摩爾人建築中完成度最高、最傑出的作品之一。今天它是科爾多瓦最重要的地標,與格拉納達的阿爾罕布拉宮同為安達盧西亞建築的代表。

LG為了在昏暗的燈光下拍好清真寺,特意帶了一支單腳架,因為一半教堂都不允許攜帶三腳架。但沒有想到,進大門前就被告知,拍照可以,但是單腳架和三腳架都不允許用。

 

公元5世紀前,西班牙這片土地屬於羅馬帝國的行省,科爾多瓦也不例外。後來這座城市被西哥特人 占領,當地居民漸漸改信天主教,而且建立起一座天主教堂。公元 711 年,這個城市被穆斯林軍隊入侵,被吞並為倭馬亞王朝 (Umayyad Caliphate)的一部分。於是,原本的教堂被分為兩部分,分別供天主教徒和伊斯蘭教徒使用。

 

公元 750 年,倭馬亞王朝被巴格達的阿巴斯王朝推翻推翻,但阿卜杜拉赫曼王子(Abd al-Rahman I)逃了出來,到了科爾多瓦,自立為王,把安達盧西亞變成了一個獨立的酋長國,自稱埃米爾,但依然承認巴格達阿巴斯哈裏法的宗教權威。他以科爾多瓦為首都。但這位穆斯林君主並沒有將天主教排擠,他反而協助了天主教徒重建他們的教堂。在教堂的比鄰,他新建了一個伊斯蘭建築風格的柱式大廳,重重的包圍著教堂,使兩座不同宗教的建築合二為一.。當時穆斯林建築師是世界上最頂尖的建築師。他們在這座柱式大廳裏使用了一種「雙拱」(double arch) 的係統,增加了柱子的高度,令室內的空間更加開闊。就在這樣的一個獨特建築裏,兩種不同的宗教和平共處,各自在自己的空間中活動,共存共生,互不打擾。

 

現在重讀這段曆史,對照當今世界,感覺那段曆史美好的好像神話一樣。

對於西班牙的穆斯林來說,科爾多瓦是僅次於麥加和耶路撒冷的朝聖之地。她和塞維利亞大教堂有異曲同工之妙,前者是穆斯林占領了以後,改建了當時西哥特人天主教會的一半,而後基督徒收複失地,又把清真寺的一半改建成教堂。而後者則是天主教徒在原來清真寺的基礎上建造了大教堂。隻是雖然都是混搭風,塞維利亞大教堂以天主教風格為主,而科爾多瓦大清真寺則是濃濃的伊斯蘭風情。

大清真寺能保留到今天,還要感謝昔日的查理五世。

 

基督教光複運動中,西班牙人重新奪回了科爾多瓦,清真寺建築依舊,功能卻變成了天主教堂。16世紀初,曼裏克主教從清真寺中部開始,拆毀原有建築,開始修建教堂。但大清真寺的建築實在太美了,美到連信奉天主教的國王都不忍見到它的毀滅。他對改建者們驚呼道:“你們為建起一些在我國到處都能見到的東西而破壞了再也無法找回的東西”。於是在他的直接幹預下,終於保住了殘留的大清真寺,為世界留下了這座東西方文化並存的偉大建築。

 

禮拜正殿建築宏偉, 裝飾極為豪華,由斑岩、碧玉和各種顏色的大理石石柱構築而成。這些石柱或掠奪自法國的尼姆和西班牙的塞維利亞等歐洲城市;或從迦太基的古建廢墟上精選而得,作為拜占廷皇帝利奧四世獻給拉赫曼一世的禮物。初建時, 利奧還曾從君士坦丁堡派遣熟練工匠參加, 並運來16噸各種玉石和象牙鑲嵌圖案 。經加工, 石柱統一成科林思建築的柱頭和4 米的標準高度。

 

這多達850座馬蹄形拱門層層疊疊在眼前展開,營造出空曠深邃的空間感。拱頂鮮豔的紅白二色線條, 充滿阿拉伯風情,營造出夢幻般的氣氛。石柱林將正殿分成南北十九行,每行各有二十九個拱門的翼廊,整座正殿玉柱林立、拱廊縱橫,構造出一種空曠而深邃的意境。

這是9世紀增建的祈禱室,位於清真寺最深處,朝向麥加方向,雕飾著花草與阿拉伯文字,裝飾尤為華麗。

大清真寺附設一個小博物館,這是其中展出的古老可蘭經。

裏麵是清真寺,外麵卻是天主教神殿。

清真寺內的天主教堂部分。

同一盞燈,照亮了清真寺,也照亮了天主教聖殿。地球上人種,民族雖然眾多,不都是相伴相生嗎?

清真寺旁的宣禮塔,穆斯林用它來呼喚信徒做禮拜。

從大清真寺出來右手邊一條很不起眼的小巷就是百花巷(Calleja de las Flores)。狹窄的小巷兩側,牆壁上掛滿天竺葵。

科爾多瓦王宮(Alcazar of Cordoba):和西班牙很多地方一樣,科爾多瓦王宮也是一座城堡。

 

在中世紀早期,這兒是一座西哥特堡壘。建都大馬士革的倭馬亞王朝征服西班牙後,重建了此建築。公元8世紀,阿拔斯王朝取代倭馬亞王朝,倭馬亞王朝的幸存成員阿卜杜-拉赫曼一世逃亡到科爾多瓦,建立科爾多瓦哈裏發,以該城堡為王宮。

 

天主教擊敗穆斯林,占領科爾多瓦後,這個城堡也成為西班牙雙王在此的主要住所之一。

建築的正殿,建於十八世紀,被稱為“馬賽克廳(Salón de Mosaicos)。其中的家具擺設重現了15世紀科爾多瓦的城市議會廳,而馬賽克廳則以廳內牆壁上的2-3世紀古羅馬馬賽克壁畫得名。

公元三世紀的大理石石棺。

這個陰森的城堡也曾經被雙王用作宗教審判所。

走出城堡,登上平台,眼前豁然開朗。

 

王宮整體為一座四方形的院落。城堡建築分為三層,上層是王宮,中間是附屬建築和小清真寺,下層是花園。

我們在安達盧西亞一路行來,看過太多的城堡,名字都是阿爾卡薩。但是科爾多瓦的這個阿爾卡薩最漂亮,因為她帶有一個非常精致美麗的花園。

花園的噴水池呈八角形布局,兩側種滿了橘樹和古柏。

猶太人區(La Juderia)。

 

當今世界上猶太人分兩大係: Ashkenazi和Sephardi。前者涵蓋來自中歐,東歐的猶太人。而後者則包括中東穆斯林世界以及西班牙的猶太人。

 

早在公元70年左右,就有猶太人定居在伊比利亞半島。盡管那時候的西班牙還被古羅馬統治,但總體說來,古羅馬皇帝對猶太人還比較寬鬆,猶太人的日子還比較自在。但隨著基督教成為了古羅馬的國教以後,猶太人的生活開始悲催起來。後來的西哥特人後來趕跑了羅馬人,但是他們對於猶太人也是百般刁難。。。

 

終於到了公元711年,阿拉伯人來了。相比之下,穆斯林對待猶太人倒是非常友好。這段時間的西班牙,甚至一度成為新的猶太教活動中心。猶太人掌握了阿拉伯語,通過這種語言,他們學習到古希臘的很多哲學思想。從而發展出猶太教的教義神學。

 

到了11世紀,穆斯林和天主教的矛盾越來越激化,大概畢竟是同宗同族,這個時候猶太人又成了天主教的盟友。但不曉得是什麽原因,天主教似乎從內心就討厭猶太人(有趣的是,天主教的三位一體(Trinitas),聖父,聖子,聖靈的聖子--耶穌基督本身就是猶太人)。1492年4月,西班牙國王雙王下令西班牙全麵驅逐猶太人。根據旨令,西班牙境內的猶太人必須在當年的猶太曆艾午月9日離開西班牙。猶太曆艾午月相當於公立的7-8月。

 

麵對突如其來的大劫難,西班牙猶太人隻能麵對一個及其困難的選擇,一部分人選擇了改教,另一部分人選擇了流亡。改教者中有一部分後來又改悔,成為西班牙成立宗教裁判所的原因之一。流亡者們選擇了一條及其艱險的道路。他們變賣全部家產,各尋出路,有的流亡到葡萄牙,但是不久又被驅逐。有的來到東歐,有的去了北非。當時,隻有奧特曼帝國接受流亡的西班牙猶太人,因此不少人流亡到了巴勒斯坦地區。

 

雖然全世界Sephardi猶太人70萬,但大多數已經安居在以色列。根據統計,目前在西班牙的猶太人隻剩下不到2萬了,可能這也是為什麽那天我們在科爾多瓦的猶太區閑逛,既沒有看到頭戴黑色大禮帽的猶太正統派,也沒有看到頭頂白色小圓帽的普通派的原因。

立在猶太區的Ben Maimonides雕像。

 

Ben Maimonides是猶太哲學家,1135年3月30日生於西班牙科爾多瓦;1204年12月13卒於埃及開羅。他年青時離開了西班牙,那時科爾多瓦已被北非來的一群野蠻的新統治者占領,Maimonides一家在那裏不再感到舒服了。於是他向東旅行,最後於1165年定居埃及。在那裏他曾任撒拉丁(在第三次十字軍東征中反對過“獅心王”理查德的著名統治者)的私人醫生。

猶太人區的Casa Marzal,號稱是科爾多瓦最好的Safardi餐館。

第一次進猶太餐館,隻能點我們認識的菜品。這道是煎鴨腿。

這道菜其實我們在格拉納達的那家北非小酒館吃過。名字很奇怪,叫Couscous.維基上把它翻譯成北非米。

 

雖然叫北非米,但它其實是一種粗麥製品,是由杜蘭小麥(Durum wheat)製成的米粒。杜蘭小麥為一種硬質的小麥品種,其高密度、高蛋白質及高筋度,是製作很多種麵食產品的最佳材料。杜蘭小麥比一般小麥略大,由於本身質地很硬,所以必需用石臼研磨成一粒一粒的,因此有人稱couscous為北非粗麥粉,也有人稱為北非細麵團或北非小丸子,它是摩洛哥、突尼西亞、阿爾及利亞等北非地區的傳統麵食。

 

我們在天主教的國家,走進猶太教的餐館,點的卻是穆斯林菜品,這種奇異的經曆,大概也隻有在西班牙這個神奇的國度裏才有吧。Rick Steve曾經在一部安達盧西亞的旅行視頻裏麵采訪一個穆斯林阿訇,他問對方,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讓穆斯林,猶太人和天主教徒這些不同宗教信仰的人,卻能在這麽一塊地方和平共處這麽多年?我至今還記得那個阿訇的回答:我們雖然各自有各自的信仰,但我們卻擁有共同的文化。。。

迷宮一般錯中複雜的小巷,白色的牆壁,安達盧西亞特色的住宅,讓猶太人區顯得格外迷人。雖然身臨其境的遊客可能會迷失方向,而不斷地探索總會出現不同的驚喜。每當經過一個個裝扮各有特色的庭院或是房屋,好似原先的猶太人生活的場景出現在眼前。

猶太人區東側的小馬廣場(La plazade Potro),因曾經大文豪塞萬提斯在此居住過而聞名,並且在小說《堂吉訶德》中也曾提到過這裏。

San Bartolomé,科爾多瓦市中心一座非常不起眼的小教堂,但它的曆史可追溯到1390年到1410年之間。它是這座城市最好的穆德哈爾藝術典範之一。

安達盧斯之家(Casa Andalusi)位於猶太人區內.這是一個建於12世紀的建築,地方不大,但保留了科爾多瓦中世紀時期伊斯蘭風格的庭院設計和生活用品。

伊斯蘭文化(Islamic culture),產生於公元7世紀至公元10世紀的西亞、中東和北非,是在先知穆罕默德傳播的伊斯蘭信仰基礎上,由阿拉伯文化、波斯文化和突厥文化融合發展而成。

伊斯蘭教的核心則是真主唯一,它無處不在卻又無形無相,無始無終的特性,使得在伊斯蘭教中最不可饒恕的罪惡就是偶像崇拜。聖訓中有明確指示:表現人類和動物是真主獨享之特權,而侵犯特權的造型者(包括雕塑家和畫家)則會在審判日接受最嚴厲的處罰。這種嚴格的信條導致了伊斯蘭藝術走上了象征與裝飾化的發展道路。

兒子對LG說,Daddy,你背那麽重的相機包太辛苦了,我來幫你背一會兒吧。。

科雷德拉廣場(Plaza de la Corredera),是安達盧西亞最大的廣場,也是科爾多瓦的心髒。這個建於17世紀的廣場有很複雜的曆史,曾經是充滿血腥的古競技場,也是科爾多瓦當地用來賽馬、鬥牛、審訊犯人和焚燒的場所。

廣場上,一大鍋西班牙海鮮飯就要出爐了。

維亞納宮(Palacio de Viana),擁有12個美麗庭院的維亞納宮曾經在科爾多瓦庭院節的比賽中多次獲獎,被稱為庭院博物館。經過5個世紀的建造,維亞納宮繼承了古羅馬和阿拉伯的傳統,這也使維亞納宮成為科爾多瓦極具代表性庭院之一。

12個庭院各有特色,橘樹、柏樹和花卉搭配出四季芬芳的園林小景。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這個地方讓我想起了遙遠的我的那個江南水鄉的園林。。。

羅馬神廟(Roman Temple),該廟修建於第1世紀下半葉。開始於皇帝克勞狄一世在位期間(41-54年),四十年後結束

神廟從柱子、牆壁到屋頂,所使用的材料幾乎完全是大理石,目前,該建築隻剩下基礎,樓梯,祭壇和一些柱子。

告別了,古意濃濃,庭院深深的科爾多瓦;告別了,我的安達盧西亞。離歸期越來越近,兒子說,他想到要離開了,就特別傷心。。。

 

旅行就是這樣,當我們期望著下一個目的地的時候,我們也在逐一地和我們曾經的過往告別。。。旅途如此,人生同樣如此。但我們不是憑空地走過,一揮而就。我們離開了,但是記憶卻跟隨著我們,如影隨形。我們咀嚼著,我們醞釀著,直到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