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那割草的姿勢是這樣,人在田埂上蹲下,左手掌朝下按著草,右手揮刀,貼著草根,朝左手底下的草迅速一割,如此反複向前。割到的草在左手裏聚集,過一會兒放下,長長的田埂像剃了頭一樣寸草不留,隻看見等間距的一個個草堆。
幾年下來,左手五個手指上留下一道道鐮刀的傷痕,至今依然清晰可見。那時也沒有創可貼,割到了,用手按住一分鍾,繼續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