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傳奇（81，82）

玉青本以為隻有常叔在，誰知撩簾一看竟是一中年男子在癡癡地看著自己，不僅眼神癡迷嘴裏還喃喃自語，輕朗的笑容立時飛到了爪窪國，瞥了一眼劉英誠轉頭對常叔道“有事嗎”？

“少奶奶，這位是商會的劉會長，說是找老爺”。老常指著劉英誠對玉青介紹道。

就在玉青出來的瞬間，劉英誠感覺有些恍惚，仿佛時光倒流，又回到了從前。

 

“公子，我怕，怕你一去不回”，女人卷縮在劉英誠懷裏，聲音顫抖。

“不怕，我隻是暫時離開，等過一段我爹氣消了我就會回來”。劉英誠說著把女人緊緊摟在懷裏。

“可我還是怕，真的好怕”女人說時竟嚶嚶地嗚咽起來。

“我會讓黃萬裏好好照顧你”，女人梨花帶雨的樣子惹得劉英誠心蕩神搖，不能自持，劉英誠一邊安慰女人一邊輕解女人羅裙。

“不，不，不要告訴少爺”，女人把頭搖得象撥浪鼓般連連否定。

“好，不告訴，那你乖乖等我回來，”說著麻利地退下女人衣衫，急不可待地抱到了床榻上。

“公子”女人掙紮著還想說什麽，可嘴已被牢牢堵住，霎時男性熾熱的身體就壓了過來。

“你是我的女人了，這樣你再也不用擔心了”，一陣顛鸞倒鳳後，劉英誠喘著粗氣趴在了女人姣美的彤體上。

 

“劉兄，在嗎？”門外黃萬裏嘟嘟地敲響了門。

屋裏嘻嘻索索半天劉英誠才把門打開。

門一開，女人紅著臉提著羅裙低頭跑了出去。

“雪竹，你怎麽在這兒”？黃萬裏沒想到雪竹竟在此，眼瞪得似燈籠詫異地看著女人從眼前跑過。

“黃兄，何事”？劉英誠慵懶地從床邊踱了過來，長衫的扣子還沒來得及扣好，露著半個膀子。

“噢，你，你和雪竹”，黃萬裏恍然大悟醒過神來。

“你們什麽時候勾搭上的？得手拉？一定是得手了，劉兄果然是風流公子不妄少年，”黃萬裏兩眼放光，喋喋不休。

“‘勾搭’，多難聽，我們是郎情妾意，你情我願。”劉英誠得意洋洋毫不掩飾。

“對，對，郎情妾意，兩情相悅”。黃萬裏連連點頭。

“說正經事，我打聽好了，10天後就有去橫濱的輪船，你要不要去？”

“你不一起去？”劉英誠反問。

“我嘛，還有些事要處理，會晚些過去找你”。

“好，我就去橫濱”。

“那我去幫你安排”。

 劉英誠自從聽到老太爺要抓自己回家的風聲後，就悄悄躲進了黃萬裏家不敢露麵。沒了家裏的資助劉英誠感到手頭越來越緊，長此下去也不是辦法，自己也老大不小，得幹點正經事，不能讓爹看扁了。在黃萬裏鼓動下決定到東洋日本去碰碰運氣。

 在黃家的這段日子一直是丫鬟雪竹在照顧劉英誠，雪竹不僅生得漂亮性格又溫婉純良，與劉英誠在外麵遇到的女子截然不同，漸漸對雪竹生出了愛意，劉英誠本就豐神朗俊風度翩翩，一來二去很快就俘獲了雪竹的芳心，二人常乘無人之際偷偷幽會。

  那日雪竹無意中聽到劉英誠要走，情急之下大白天闖了進來，於是就發生了黃萬裏看到的那一幕。既然黃萬裏都知道了，劉英誠也就不避諱，日日和雪竹纏綿一處，臨走把金雀簪贈與雪竹做定情信物，又托黃萬裏照顧雪竹。

 一幕幕往事如幻如夢縈繞著劉英誠竟沒聽到老常的介紹，老常見狀隻好提高了嗓門又說了一遍，劉英誠這才醒悟過來，發現老常和吳家三少奶奶都奇怪地看著自己，連忙清清嗓子尷尬地道“我想起來了，我們見過，在百翠齋，對，就是百翠齋”。

玉青也想起來了，是見過，在百翠齋他還碰落了自己的金雀簪，於是婉爾一笑道“是，我們見過，不知今日您找我爹有何事？”

“今年的公益捐貴寶號還沒捐”。劉英誠急忙找了個借口來搪塞。

“這，我不太清楚，還是等我爹回來吧”玉青流露出為難的表情。

“好，好，等吳老板回來我再來。”劉英誠本就不是來談事的，正好順勢下坡，連連點頭。

“我把你的簪子碰壞了吧，我認識一個金匠，見多識廣會打造各式首飾，要不讓他看看？”劉英誠說完眼巴巴地望著玉青，期待之情難於掩飾。

“沒碰壞,不用了”

劉英誠明顯有些失望，但還是不死心繼續道“你那簪子很特別，能不能借我看看，我也想打造一隻”。

玉青有些猶豫，這是娘留給自己尋親的信物，怎能隨便借與旁人。

“那我照著畫個圖樣讓金匠照著打”。

玉青不好再拒絕，隻好點頭同意。

又和老常聊了些生意上的事劉英誠就急急地出來，要趕到二哥處要一樣東西。

（82）

   想，真像，像極了，簡直就是芳華如昨的雪竹，但好像又有些不像，細細品味，這個女孩比雪竹多了份剛毅。

興奮過後，劉英誠腦子開始清醒，雪竹不是死了嗎？當年黃萬裏來信說雪竹意外墜崖而死，雪竹死了，這個女孩又是誰那？

劉英誠坐在車上滿腦子都是疑問，一會兒是雪竹一會兒是玉青，不行，必須盡快弄清楚。

劉英誠馬不停蹄地趕到二哥處，商量完要事後就向二哥借一樣東西。

劉英壽哈哈大笑“二哥我戎馬一生，槍口上討生活，說不定那天就一命歸天了，不想害人，也沒正式娶妻，跟那幾個女人不過是露水夫妻，所以娘留我的那份擱在了老宅。”

“不行，我得回趟老宅。”劉英誠吩咐其中一個家丁回去給太太通個信，自己則連夜驅車趕往老宅。

劉英誠在老宅不敢多停留，和爹大哥說明了原委歇息了一日就往回趕，恨不得一步到家。

到了城邊，天也漸漸黑了下來。

“救命啊，救命”，隱約有救命的喊聲從前麵傳來。

“老爺，怎麽辦？”

“去看看”，劉英誠把短槍掏出上了子彈藏在身上。

馬車風馳般向前衝了過去。

路邊，兩個歹人正圍著一個年輕姑娘步步逼近，嘴上還汙言穢語。女孩一邊後退一邊喊救命。

“別跑了，你跑不掉的”。

“別過來，再過來我喊了”女孩頭發淩亂，驚恐萬狀地看向歹人。

“省省力氣吧，荒郊野外連隻兔子都不會來，”兩個歹人嬉皮笑臉向女孩逼近。

女孩絕望地看看暮色籠罩的四圍，憤然道“再過來我就一頭撞死”，。

”這麽漂亮的美人，死了多可惜，不如從了，我們兄弟倆一高興興許還放你一條生路，不然把你賣到窯子裏去，千人騎，萬人跨”

“老爺，是個女孩”

劉英誠怒不可遏地跳下車衝到近前大嗬一聲。

“住手，放她走”。

兩個歹人回頭，見劉英誠正氣凜然，赤手空拳站在眼前，對視一笑譏誚道“沒想到磕瓜子磕出個臭蟲，你算老幾，上”。說完撇了女孩向劉英誠逼過來。

劉英誠抽出短槍握在手裏晃了晃道“不怕死就來試試，看看你的皮厲害還是我的槍厲害”,說時向空中就是一槍。

兩個歹人先是一愣，見劉英誠身後還有輛馬車，猶豫了片時不甘地向後退著道“算老子倒黴，大姑娘就讓你享用了”，轉身消失在叢林裏。

女孩癱軟在地暈了過去。

在家丁的幫助下，劉英誠把女孩抱上了馬車。

“老爺，現在怎麽辦？”

劉英誠望望漆黑的夜空，果斷地道“先回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