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尼克·卡拉威(Nick Carraway)是書的敘述者,反應著作者對蓋茨比的矛盾的心態
當我去年秋天從東部回來的時候,真希望整個世界的人都穿上製服,永遠在道德上保持一種立正的姿態;我再也不想在他人內心裏恣意遊蕩,享有窺探他們心靈的特權了。唯有蓋茨比—這個將自己的名字賦予這本書的人—是個例外。蓋茨比代表著我由衷鄙夷的一切。如果人的品格是由一係列連續有效的姿態構成的話,那麽他的身上閃耀著某種瑰麗的光彩,那就是對於生命希冀的高度敏感,仿佛他與一台精密的、可以記錄一萬英裏以外地震的儀器相連一樣。這種敏感和那美其名曰“創造性氣質”的多愁善感毫不相幹—它是一種永懷希望的非凡天賦,一種時刻等待召喚的浪漫情懷,這是我從未在其他人身上發現過的,也是我以後不大可能再遇見的。不—蓋茨比最終是無可厚非的;是那些獵殺坑害了他的東西,是那些在他的幻夢消失後從汙臭塵埃中升騰而起的東西,一時間淹沒了我對人世間易逝的哀傷和片刻歡欣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