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浮的往事讓我想起一件陳年往事
老浮因該和本槍差不多年紀,也是50年前的事情了。上小學估計也是2-3年級,我是上的一所大學的附小。班上有一個女同學是學校藝術係老師的孩子,特別喜歡打扮。可憐當時也沒有條件,也就是冬天抹一點雪花膏(大多數同學,男女都一樣,摸哈利油,年輕的估計都沒聽說過。),夏天撒一點花露水(蚊蟲叮咬後摸的,現在中國超市還有賣),再就是把火鉗在煤爐子上燒紅了燙個劉海。經常被班上校工的孩子詬病,小布爾喬亞吧。當年有課間操,全校師生課間在操場上集體做廣播體操(COVID期間我還在油管上找來第幾套廣播體操活動一下。),有一個高年級男同學站在水泥乒乓球台上領操。一天這個女同學做廣播體操時對她的朋友說,我將來一定要嫁給他。她的這個朋友是學校一個右派的女兒,一直如不了紅小兵,爭取進步把她的這個朋友告發了 (結果還是沒有戴上紅領巾,她被告知組織上很肯定她的進步,但還需要進一步和反動家庭劃清界限,經受住考驗。)結果女同學停課一周辦學習班,然後全校做檢查。領操的男同學也站出了發言,發誓要做無產階級的接班人,絕對不會和資產階級的嬌小姐發生任何關係。
多年以後,右派平反了,考重點中學了,考大學了,考研究生了,出國了。我出國前小學同學聚了一次。當年的小布爾喬亞已經從音樂係畢業,一邊讀研,一邊走穴成為先富起來的一批人;當年右派的女兒也要出國了;當年領操的帥哥沒考上大學,在學校頂了父親的職在學校後勤當水管工,日子過的緊巴巴的。席間都喝高了,有人提起當年的事情。我老婆是我高中同學,不知道小學的事,她還是一個文盲軍閥的女兒,口不遮掩的問歌星,你還愛著他嗎?女同學很有教養的拉著我老婆的手說,我給大家唱首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