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中國西北行 之七 風吹草低見牛羊

告別老屋，我們尋訪故土的任務完成，剩下就是遊山玩水了。

好象要進山了，山上竟然是茂密蔥蘢的鬆樹，與前麵的戈壁景觀截然不同。這時天陰沉下來，快要下雨了。

進山後走了一陣車子下了柏油路走上一條土路，路邊開始出現一些人家，有些人家的院牆很特別，是用一些黑灰色的片狀物碼起來的，有的外麵塗了泥，多數裸露著，朋友告訴我這是牛糞塊。原來我們已經進到了藏族牧區，牛糞塊還可以用來燒火，以前牧民還用來砌房屋，據說很保暖。

我看到了綠油油的草地和散落在上麵潔白的牛羊，潔白的羊兒，潔白的犛牛。這才真正是風吹草低見牛羊啊。這裏都是圍場放牧的，允許放牧的草場分到戶，各戶的草場又用鐵絲網分開。我們走的這條路就從鐵絲網中間穿過。

青青的草原，彎彎的小河






幸福的牛羊在茂盛的草地上幸福地覓食。








這是白犛牛，它們身後就是牛糞塊砌的圍牆。


這也是白犛牛


白犛牛，有媽媽有孩子

幾個牧民騎著摩托車放牧，沒有車牌，不用駕照，沒有紅綠燈，沒有警察，沒有規則，任意馳騁，讓我想起自由飛翔這個詞。

路越來越難走，路的中間有很高的坎，兩邊的車轍印很深。這條唯一的路是牧民們開一種三輪拖拉機走出來的，當地人管這種車叫“三馬子”，前麵隻有駕駛員一個人坐，後麵是個車鬥，在這種土路上開起來可歡暢著呢，不用怕蹭底盤，不管坑啊坎啊的，一直向前開就是了，那才是逢山過山，逢水過水。

這些藍色的小車車就是三馬子，別看它們小，在鄉村小路上跑得可歡著呢。（以下三張圖片均來自網絡）







我曾經在車鬥裏坐過一次，這種車沒有減震功能，我那一路是嗷嗷叫著過來的，骨頭都顛酥了，更不用說一路“紅塵”滾滾了。


我們的車小心地往前挪，遇到坎兒高的地方都停下來觀察該怎麽走，或撿一些石頭來墊一下。天越來越陰，越來越冷，並開始起霧了，本想越往裏景致會更好，到時再拍些照片，結果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車子如何前進上了。在大家停車的時候我趕快拍幾張，霧越來越大，十步以外就看不清楚了。

最後我們停在這裏，看到有母女倆在修補鐵絲網。她們都穿著藏族服裝，女孩 11 歲，皮膚黝黑健康，兩個臉頰紅紅的，大大的眼睛，清澈明亮，透著幾分野性，在我們和她母親講話時她幾次突然從鐵絲網後伸出手來抓我們的相機。母親告訴我們前麵路更難走。我們商量了一下，為了安全還是返回，留一點遺憾就會有下一次的期待。和這位母親交談中得知她家養了 6 千隻羊和幾百頭白犛牛，家裏有車（三馬子），摩托車，電視、電話。她的普通話講得很清楚流暢，她說總看電視就會講了，女兒不太會講，學校用藏語授課。女兒的兩個膝蓋上綁著塑料編織袋，母親說怕她總脆地上膝蓋受潮濕。女藏民告訴我們如今野生動物多了，而現在正是狼多的季節，她們修補鐵絲網以減少牛羊損失，她丈夫在另一邊修補。她要在天黑前趕回家，天黑了有狼出沒，不安全。聽了她的話我們也趕快打道回府，匆忙間忘了給這母女倆拍張照片。都是被大灰狼嚇的。

大家都下車察看前麵的狀況。


我趕緊又拍一張，這是牛羊都愛吃的草，我忘了它的名字。

在返回的路上，我們和一大群羊相遇，它們在牧羊人的吆喝聲中一邊趕路一邊好奇地看著我們，它們也要在大灰狼出來之前趕回家。














真是滿山遍野


羊頭攢動



我們在一處水草茂盛的地方停下來，盡情地在草地上打滾，和草地親密接觸。

瞧這爺倆多麽陶醉。


他想飛起來。


這位大姐是朋友在當地的一個親戚，是我們的特邀嘉賓兼導遊。她指導我們采一種野菜和野生蘑菇。




這是馬蓮草（音）




這是馬蓮草的種子


撥開草叢，有一簇簇的野生蘑菇。




還有這些草原上盛開的不知名的小花和植物






　

敕勒川，陰山下。
天似穹廬，籠蓋四野。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