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人的素質說高也高，說低也低。

08年回去，坐上海到南京的動車，那時候還沒高鐵。

車廂裏很幹淨，很安靜，很舒適。

不幸的是俺對麵坐了個五十歲左右的禿頭男，看著像個掙了點小錢的包工頭。一路上他就不停地故意打手機顯示他有錢，給手下下指示，這個五十萬的業務你負責搞定之類的，一邊說一邊得意地東看西看。

然後坐沒坐相，半躺在椅子上。

然後開始舒適地大聲放屁，一會一個。

俺氣得想揍他一頓。

可是，俺忽然發現，別人都沒生氣啊。沒有任何人有任何不高興，這大大地出乎了我的意料，這絕對比美國人還有涵養。

周圍的乘客似乎完全忽視了此君的存在，個個都安安靜靜地要不看書，要不發短信 （那時還沒智能手機），要不睡覺。

我記得和他隔著走廊的是一位看著特有氣質的中年女性，完全沒有對他的幹擾有任何反應，一路都很平靜地做自己的事。

我不知道這到底國內的素質是算高，還是不高。

反正後來我也平靜了，隨他怎麽折騰，就當看笑話一路看到南京。